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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福生再醉也知道不能得罪酆问,“您喜欢就好,您喜欢就好。”
酆问当真就很‘喜欢’的把灵雎拽走了。
上了车,灵雎挑眉,“你亲自开车?”
酆问不动声『色』,“我也亲自吃饭上厕所。”
灵雎笑,“你上厕所去吃饭啊?”
酆问依旧不动声『色』,“我去看你吃饭。”
灵雎冲他竖起中指。
车行进主路,灵雎导航,“前边进辅路,第二个十字路口左拐。”
酆问没听。
灵雎不高兴了,“你不是说回不回随我吗?”
酆问说:“那是在我出手搭救你之前。”
灵雎眯眼,“怎么个意思?”
酆问说:“我救你是要收取报酬的。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
灵雎瞪他,“我向你求救了?你自己多管闲事,还要我回报你?”
酆问:“总之,我救你是事实。”
灵雎肝疼,跟厚颜无耻之徒压根没道理可讲。而重点是,她目前懒得说话。
她靠在车窗上,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
当时姜创挑衅谷歌,灵雎帮他破解谷歌、fb联手打造的ua系统,狠赚一笔。
作为最大、也是唯二的功臣,灵雎被他下了死命令:庆功会必须得到场。
享乐的场子是姜创一朋友的,来人全是非富即贵,特别老土又永不过时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上,灵雎输了,被强制选了大冒险,对进门第一个人要皮带。
她在卡座上等半天,终于进来一个人,先看脸,长得不赖,再看身材,也不赖。
一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怂恿她,她挺挺胸,上了。开门见山,“先生,能把你皮带给我吗?”
这人就是酆问。他打量灵雎两眼,“给不了,不过可以换。”
灵雎当时酒精在胃里发作,冲他笑,“你看上我身上的什么了吗?”
酆问只是看着她,没说话。
灵雎自作聪明的把手伸进裙底,褪下那块布料,杵进他怀里,“现在可以给我你的皮带了吗?”
然后那天晚上就被他办了。
次日凌晨,灵雎醒来看见一个不着寸缕的男人睡在旁边,倒也没惊讶,肉眼扫过他的身材,并回忆了回忆他的活儿,做了个估价,忍着割肉的痛,给他撂下张十万块钱的卡。
走到门口,实在太心疼,又退回来留下联系方式,附一句话:我喜欢你的肉体,保持联系。
从那以后,他们就保持住了这种各取所需的关系。
值得一提的是,灵雎当时那十万块钱,酆问居然要了!以至于后来她知道酆问家财万贯的时候,表现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加悔不当初,把他祖宗十八辈都拉出来骂了一遍!
“你他妈都富得流油了还要我十万块钱!?真他妈刷新了我对‘不要脸’三个字的理解!”
到目的地,灵雎睡着了,她并没有指望酆问温柔地叫醒她,叫醒都没指望,却没想到他能丧尽天良到管都不管她。
要不是脖子疼,她可能会在车里睡一宿。
酆问家叫酆家堡,照着白宫那个水平修葺而成,上个卫生间开辆车倒不至于,不过也得走上一会儿,是以酆家堡卫生间最多,有效避免了『尿』在路上的意外发生。
后身是酆氏庄园,地底下是酆家酒窖,左侧是个鱼塘,右侧是高尔夫球场。
他家有钱到什么程度呢?
每天不固定花出多少千万,都是在赔钱。
灵雎就是这座小白宫的女主人。
当然,前提是,没有跟酆问那一纸协议的话。
嫁给酆问的时候,灵雎跟他签了个婚前协议,也就是婚前婚后,酆家一砖一瓦都不属于她。
倒不是酆问『逼』她签的,她这人,见利忘义,什么都是‘钱’字当先,可也不会干忒过分的事,空手套白狼,可以,但空手套白龙,她怂,不敢干。
反正嫁给酆问,天天都能从他手里拿钱,也挺好,干嘛非贪得自己爹妈都不认呢?
一上楼,灵雎被扔过来一件丝绸质感的衣服,拿起一看,是她的。
“干什么?”她瞥他。
酆问冷声道:“你把它放我行李里了。”
灵雎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她记得她让酆问睹物思人来着。
她把衣裳扔到一边,走过去,“那你出差这一个多星期,有没有闻着我这衣裳自给自足?”
酆问第一次问她,“你是个女的吗?”
灵雎到他跟前,晃着长腿,“要不你检查一下?”
酆问还真检查了一下,特别细致、透彻。
……
灵雎伏在酆问肩膀,“酆先生技巧越来越多了,我要是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酆问把她这个树袋熊从身上揪下去,“你该走了。”
灵雎给他两根中指,酆问算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典范了。
不过她也没再留,到西边客房洗澡睡觉了。
在酆问眼里,灵雎还不够格在酆家堡、他的床上睡觉。
而在灵雎眼里,也不稀罕。
半夜,灵雎在客房醒来,轻手轻脚走出房间,『摸』着瞎瞎到酆问书房,准备把名单拿回来,结果在书房门口,被一堵肉墙挡住去路,她抬起头就看到月光下,酆问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她直起身子,睁眼说瞎话,“梦游……”
说着话,她还假模假式装出一副梦游的样子,不过她也不傻,装梦游也要往书房里走。
酆问拎着她脖领子,把她扔回到她的房间,给她上了锁。
灵雎气啊,“酆问我艹你大爷!”
第3章()
第二天,灵雎睡到日上三竿,生活助理叫人给她送衣服,她就站在门口,不让人进,自己也不出去,把酆问都给惊动了。
酆问走过来,“你干什么?”
灵雎倚在门框,丝绸睡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胸前、双腿的风光暴『露』无遗。她撩了撩头发,“你不是要锁我吗?今天你妈来了,我就让她看看,她儿子都是怎么对待我的。”
酆问知道她无耻,也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到,“下去吃饭。”
灵雎不走,“对,你还要给我和你大爷拉皮条,这个也要跟你妈说说。”
酆问皱起眉,“你闹什么?”
灵雎笑了,当真是倾国倾城那种笑,“我就闹,气死你。”
酆问什么人,治她还是绰绰有余的,不听话是吧?好,他把她扛起来,进了电梯。
“酆问!”灵雎脑袋朝下,四肢不停地扑腾。
酆问一路抗她到餐厅,才放下。
放下也不吃,拿着手机打游戏。
酆问说她,“谁允许你在餐桌上玩儿手机了?”
灵雎还管他允不允许?她把声音开到最大,还绕到他那头,坐在他腿上给他介绍,“看见这个绿『色』的蛤/蟆了吗?这是我儿子。”
酆问:“……”
灵雎又指指酆问,给那只蛤/蟆介绍,“儿子,这是你爸爸。”
酆问把她手机拿走,把她也拎回她位置上,“吃你的饭。”
灵雎扒拉扒拉盘子里的几块高档食材,没有食欲,跟他说:“我想吃泡椒鸡爪。”
酆问无视了她的请求,还在饭后封了她的小金库。
这就是在挑衅了。灵雎跟他折腾,“凭什么没收我的钱!?”
酆问说:“我要出门,以防你偷跑出去,放我和母亲的鸽子,你的钱我先替你暂为保管,等晚上回来,我看到你在家,再给你。”
灵雎不要,“你们家齁没劲的,你让我待一天?那你还不如让我去死!”
酆问也有办法,“我叫了公司几个实习员工,过来跟你打麻将。”
灵雎不要,“我就不上班了?”
酆问:“我已经给你单位打过电话了。”
灵雎挑眉,“给姜创?他不知道我结婚了,你是以什么身份给我请假的?”
酆问:“你爸爸。”
灵雎把拖鞋扔过去,“滚!好走不送!”
酆问走以后,她给姜创打电话,借钱。
姜创听到前头两个字,就给她挂了,还是她锲而不舍地打,才又接通。
“要钱可以,东西给我。”姜创说。
他妈!东西不是在酆问那儿呢吗?灵雎好声好气,“东西着什么急啊,我接了这单还会有不干的道理?你先借我点钱。”
姜创一针见血,“你这种属钱串子的怎么老有缺钱的时候?你都填什么无底洞了?”
灵雎假哭,“我婶儿不是脑癌嘛?我挣那三瓜俩枣都不够住院费的,眼看又要手术了……”
“等等等!等会儿!你之前简历上不是说没爹没妈无亲无故吗?哪儿迸出来个婶儿?”
灵雎也不哭了,“你就说你借不借吧?不借,何野这单你就自己搞吧。”
姜创要自己能搞,他还他妈养着灵雎这个米虫吗?还是妥协了。“你要多少?”
灵雎酝酿了一下,小声说:“两百。”
姜创又给她挂了。
灵雎再打关机了,她直接黑进他家监控,跟他隔着屏幕面对面,“创哥……”
姜创暴躁了,“你当我会下钱呢?张嘴闭嘴两百万!”
灵雎委屈巴巴,小模样谁看了都是一阵心的悸动,心甘情愿被勾了魂魄去,“创哥……”
姜创看不了她这模样,“好好好,给你给你。”
灵雎立马多云转晴,“我给你个账号,你直接打那个账号里。”
姜创输入,皱眉,“这不是你的账户啊?是个许什么。”
他拨弄两下键盘,全名显出来,“许冰阳是谁?”
“我账户被锁了,”灵雎说:“我说了啊,我婶儿。”
姜创白她一眼,“行了,钱都给你了,瞎话可以少说两句了。”
灵雎呲牙笑,“回头请你吃饭。”
姜创又白她一眼,“你的回头回的工夫可不短啊,五年前的回头现在还没兑现呢。”
灵雎知道他后话,“再蒙你,你停我五险一金,我绝对没意见。”
“拉倒吧,别跟我满嘴跑火车了,你的话要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姜创说完关了监控。
灵雎盯着手机,如果不是现在黑不进酆家财务,她也不会跟姜创开口。
说起酆问,那真是灵雎黑客生涯唯一一次败绩。
不提也罢。
她从楼上下来时,酆问找来陪她打麻将的人已经到齐了。
看看她们,再看看自己,灵雎笑道:“酆问是真心想领我往豪门太太那方向发展啊。”
打了两圈儿麻将,灵雎看了眼表,才两点,距离酆问回来,还有五六个小时差不多。
“五万。”她随手打出一张。
“胡。”
“胡。”
“胡。”
一炮三响。
灵雎开始耍无赖了,“不算不算,我刚才打错了。”
几个员工是过来陪她玩儿的,自然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是以只要不是她胡牌,就都重来。
又玩儿几圈,灵雎突然八卦心理作祟,“欸,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她和酆问结婚的消息,酆问没打算隐瞒,是她不想公开,而酆问在这一点上,倒也尊重她。
三个女人摇摇头。
灵雎挑眉,“酆问没跟你们说吗?”
“酆总不必要跟我们解释的,他只需要发号施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