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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磊虚弱却充满着歇斯底里的声音将乘客们惊的连连后退,之前秦磊和温左他们的冲突没能威胁到自身,乘客们并不怎么在意,可现在不一样,现在秦磊腿上中了一枪,谁敢保证温左和莫书晚不会对他们这些人动手?!
怀疑得种子一种上,就觉得处处都透着诡异,脑补之下,已经有乘客认为在巴士旁死的那人就是被温左和莫书晚害的。
恐惧和愤怒一齐上涌,激动之下有乘客冲到温左和莫书晚面前想讨个说法,却在近距离和人高马大的温左对峙时,原本已经冒到嗓子眼的质问转了个弯,底气不足的说:“你你们究竟什么意思,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难道不应该团结起来吗?你们偷偷摸摸趁我们睡觉的时候杀人究竟想干什么!”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底气好歹是足了一些,声音也跟着加大,满嘴的唾沫星子只往温左脸上喷,温左皱眉握着莫书晚的手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谁知看到温左这个动作,乘客们却以为是温左心虚,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咒骂和质问,且底气越来越足,话说的还越来越离谱。
“就是,你们独占食物也就算了,现在还敢偷偷摸摸杀人!要不是我们发现的早,你们是不是打算把我们都杀了?!”
“我,我说两句。”之前在巴士上让莫书晚多说两句的女生,开口吸引来众人注意后,紧张的放下手,磕磕巴巴的说出自己的分析:“我们被巴士带来了这里,巴士给我们的任务是活一个月,可是在巴士上还有下巴后,都是她一直在说话,我们那时候太害怕了没有怀疑过,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却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我们当时是离开巴士一段距离后才接到的任务,这也是她告诉我们离开巴士才有任务,可当时我们要是不离开巴士,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巴士再被带回去?我们都看不到对方手背上的字,那我们怎么确定她接受到的任务和我们一样,她是知情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只能她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
乘客们细细想着女生话里说出的这些疑点,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太可怕了!
脾气一向很好的温左看着乘客们的眼神,把双手还在发抖的莫书晚往身后藏了藏,冷着脸举枪朝着那女孩脚前开了一枪。
“啊!!!”女生吓得立刻抱头。
她旁边一个乘客更是被吓得尿裤子,双腿一软,蹭着其他乘客的身体扑倒在地,他傻傻的看着自己的脚,确认没受伤后,立刻连滚带爬的远离了温左。
女生藏在人群中,哆哆嗦嗦的说:“你是不是跟她做了什么交易?你们心虚了对不对?现在是想杀我灭口吗?”
温左皱眉看着女生的眼神宛如看着一个智障。
一直处在险些失手杀人后怕中的莫书晚,强迫自己暂时忽略内心止不住上升的恐惧,推开温左的手往前一步挡在他面前,眼神准确的对上了瑟缩在不远处的女生,冷笑了一声,“食物是我的,我吃还是丢你们都没资格说话。你既然说的头头是道明显早就组织好了语言,为什么现在才说,是不是认为我和温左已经没有了威胁,你觉得你能鼓动他们杀了我们?”
温左垂着头惊讶的看着语速越来越快的莫书晚,他差点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握着的抖得跟筛子一样的那双手是不是她本人的了。
一番话下来,莫书晚发现自己心底的恐惧全部消散了,这才注意到温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挡在了自己面前,不赞同地抬头瞪了温左一眼,又向前一步挡着温左,看着张着嘴急的只知道摆手的女生,反问:“我们的确都看不到对方手背上写了什么,你又能证明你的任务不是把所有同车乘客一个个杀死?”
“不,不是,你们别听她的,我没有!”女生怕急了乘客们相信莫书晚的话,直接急哭了。
莫书晚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你心虚了?而且我记得,在巴士旁边,就是你推了那个乘客一把才让他被丧尸咬了的吧。”
她失血过多,此时不但声音沙哑还虚软无力,莫书晚自己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实际上只比蚊子嗡嗡的声音大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
费洛西斯没能听清莫书晚说了什么,但作为一个绅士,看到一个女士浑身是血,他眼中不自觉流露出沉痛,忙在口袋里摸索了一番,最后只找到一颗糖果,少年碧蓝的眼睛很纯净,塞给莫书晚糖果的动作也很温柔,“不要担心,我们都会活下去,这颗糖也许能让你不那么难受。”
莫书晚捏着糖果险些忘记自己的目的,手指虚软无力地攥着糖,怔怔得看了费洛西斯几秒,再一次坚定的重复了方才那句话,这次她拼尽了力气总算让声音大了一些。
不止费洛西斯和保镖听清,甚至连刚才被莫书晚吓到的中年男人都听到了,保镖迅速伸手将费洛西斯护住,“我们恐怕没办法配合你。”
拒绝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莫书晚却并不打算退却,为了数百人质的命,为了自己的命,她都必须要这么做,“我知道你是谁,如果你肯配合我,至少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并且几率很大,刚才你听到了,匪徒已经恼羞成怒,打算引爆其中一处的。他们埋的地点全都是繁华街道,到时候会死多少人你们应该明白。”
一番话说完,半条命都去了,莫书晚无法支撑地跌坐在地,单手撑着地面赫哧赫哧喘粗气,那种拼命呼吸着空气想要活下去的模样,莫名让费洛西斯和中年男人眼眶发热。
“怎么配合你?我能为你做什么?”
费洛西斯推开保镖的手,目光不忍的从莫书晚脸上被染红的布条上挪开。
莫书晚很想立刻回答,但刚才那番话已经耗费了她几乎全部的力气,如今能勉强支撑自己不倒下都算是奇迹了。
可时间不等人,一个小时的期限终是只剩下了最后十分钟,匪徒没等到自己要的,明显暴躁了许多,他们重新与罗克斯开启了视频通话,声音发冷的说:“看来你不打算要这些人质的命了。”
他身边的匪徒闻言立刻上前揪出一个人质,在人质大哭大喊的求饶声中,将他的脸按在镜头前,冷笑,“你该求的是你们敬爱的罗克斯警长,是他们不想要你们的命。”顿了顿,冷笑着说出了一句极其扎心的话,“我们的要求可并不难办,可你们的罗克斯警长为了自己的脸面,却不愿意等价交换,你们看来没有任何价值了”
枪抵在太阳穴时,人质直接吓得屎尿失|禁,双|腿不停打颤,崩溃大哭,“罗克斯先生,您不能这么做,我们这里还有几百人啊!您不能见死不救,求求您答应他们的要求吧!!!”
罗克斯满脸怒容,扭头看了眼身旁的技术员,得到了一个再多拖延一些时间的口型。
“我答应你的要求,但你不许再杀人质!”
“呵呵我说过,只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在我见到人和直升机之前,我会遵守我得‘承诺’,况且,你已经没有任何信誉可言。”
“住手!”视频被直接中断,罗克斯气的差点摔了电脑,视频断掉的前一秒该死的匪徒已经开枪杀死了人质,“狙击手怎么还没到位?”
没有人比罗克斯更清楚现在的情况,他吼出这一句也没指望得到答案,花了半分钟冷静,罗克斯弯腰看向技术员面前的电脑,部队已经绕开匪徒从视野盲区的楼外爬到了四楼,可时间依旧不够,部署才完成三分之二,如果能再拖延一些时间想到视频中断前匪徒的话,罗克斯脸色又忍不住一阵扭曲。
商城顶楼。
顶着随时可能被匪徒枪毙的压力,莫书晚气若悬丝的再次开口,“我有办法”
话还没说完,就被暴躁的匪徒吼着打断,“大声点!”
莫书晚吸了口气,勉强加大了些说话分贝,“抱歉先生,我太虚弱了,这是我最大的音量。”
她的声音只有离的非常近的一个匪徒听见了,有脾气暴躁的当即就想干掉莫书晚,当然,这仅仅是个想法,毕竟刚刚这丫头说了,有把握让罗克斯放人并且送来直升机。
如果莫书晚再提前十分钟说出这番言论,绝对会被当场击毙,可是现在
匪徒打量了莫书晚现在的形象,确认她说的是实话,只好上前将莫书晚拽出人群,本就失血过多又被匪徒粗暴的拉拽,莫书晚眼前一黑,短暂地陷入了昏迷。
匪徒爆了句粗,拖死狗般地拖着莫书晚到空地,正欲抬脚踹醒就被阻止,“别弄死了。”已经抬脚的匪徒只好将脚放下,掏出剩余得半瓶矿泉水,一股脑地倒在莫书晚脸上。
莫书晚睫毛刚微动,就被匪徒再次拽起,伤口的拉扯将莫书晚彻底疼醒,她能够感觉到自己撑不了太久,索性开门见山,“你们可以告诉警长总统的小儿子在这里。”
本还对莫书晚感兴趣的匪徒冷笑,“你以为罗克斯是蠢的?还是你以为我们是蠢蛋?”
“我曾经见过费洛西斯,我知道他的长相,就算没有真的费洛西斯在这里,也可以伪造一个,我的国家有一项从古时传下来的技术,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样貌,只要不被外人碰到被易容的人的脸,可以至少维持一个小时。”
说完这番话,莫书晚就痛苦地半趴在地,精神开始无法集中,当看到地板开始晃眼时,连忙出手摁了摁伤口很好,效果非常显着。
可浑身还是没有半点力气,最后莫书晚只能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艰难地呼吸。
她声音实在太小,所以方才为了听清,其中能做主的匪徒就蹲在她身边离得很近,如果不是他脸上被遮得只剩下嘴和鼻子,满眼震惊完全不可能隐藏地住,足足愣了两分钟,才略带兴奋的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
匪徒上下打量了莫书晚几眼,“你想得到什么。”
“我只是想活着。”
说完莫书晚就慢吞吞艰难坐起身,“我现在就可以开始找人易容,但是易容的时候周围的人都不能离得太近。”注意到匪徒摸枪的动作,莫书晚露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我只想活着。”
匪徒看着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感觉随时会断气的人,冷哼,“如果你欺骗了我们,我会挖出你的眼睛,割掉你的舌头。”
“我当然不会,我选得人你们也可以去看,只是不能太近。”
虽然要求有些奇怪,但出于对自己的自信,匪徒并不觉得莫书晚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花招,按照事先的计划,莫书晚特意在人质中耽搁了一会儿,才挑了费洛西斯。
将人质都遣散开,站在三米之外的匪徒打量着少年,很丑,鼻歪眼斜,跟费洛西斯的形象差了太多,忍不住开口,“换一个。”
就算回答,以自己的音量匪徒也不可能听到,干脆不开口,还能省些力气。瘫坐在地的莫书晚看着与刚才完全变了样的费洛西斯,深吸了口气,装模作样地做了一套非常玄幻的动作,这才伸出指甲拨掉卡在费洛西斯鼻孔以及眼角的小木头。看着费洛西斯已经微肿的一双眼睛,无声地说了句抱歉。
为了让费洛西斯看上去更像另外一个人,不止眼睛和鼻子做了伪装,甚至连两边眉毛都刮掉了一半。
让费洛西斯恢复正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