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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天脸色更加阴沉,504的人不好惹,他从刚见到时就已经确定,单独一个周权生他根本不惧,但——
想到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些对罪人的描述,敖天忍下怒气,不愿意去招惹一支有着罪人存在的队伍,那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敖天安静了下来,周权生也没有继续找事,他看着手里的牌,眯了眯眼。
就差最后两张就能够集齐十张自己的头像牌,最后两张在哪里?
在大部分乘客都想着法子控制不让莫书晚得到换牌机会时,周权生已经不声不响的集到了八张自己的头像牌,他沉思了片刻,最终选择了莫书晚手里六号牌。
当手里的牌被换掉后,周权生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
换牌的机会重新到了莫书晚手里,温左还想提醒,但想到刚才她特意选择了其他人的事情后,拼命按下了想提醒她的欲|望,他传了信息,书晚为了不让他暴露不肯听,他自己这边也不能再继续露出破绽。
没有听到温左出声的莫书晚在心中松了口气。
赌局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似乎所有人都只能依靠运气,但刚才温左的提示却让莫书晚有了别的想法,她并不相信游戏规则会给出这么大的漏洞,让温左他们直接看到乘客的牌面。
唯一的可能就是刚才温左是自己推算出了规律才告诉她的。
那么规律到底是什么?
因暂时还没有任何头绪,莫书晚不再犹豫,把换牌机会交了出去。
又这样换牌换了五六次后,周权生笑着把印着自己头像的牌放在桌子上,“我赢了。”
他的十张牌顿时消失在桌面上,周权生的椅子也被往后挪动了一些,明显表示了他暂时退出赌局,而游戏还要继续。
莫书晚靠在椅背上,微微侧头看着周权生,眉心轻轻皱着。
她很快又转头将504的每个人都看了一遍,也多亏了那些乘客都不怎么选择她,让她能够专心的去观察这些乘客的反应,最终竟真让她发现了一些端倪。
504的人每次换牌时,手指都会在桌面上轻轻点几下,数量各有不同,除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外,他们的手也不全放在桌面上,的确很难让人注意到。
食指敲一次指的是二号牌,敲两次
莫书晚侧头看着跟自己坐的很近的三号,那个选择了他的乘客果不其然,选了二号牌。
大拇指敲一次指的是五号牌,敲两次指的是十七号,敲三次指的是七号牌,敲四次指的是二十六号
莫书晚的视线跟着504的每个换牌的乘客转动,她飞快在脑海里记录着自己发现的这些线索,看到换牌的机会到了苏悬手中。
“三十五号,九号牌。”
林怪极皱眉看向苏悬,苏悬冲他笑了笑,把牌摊开在桌面上,身体往后一靠,就直接瘫在了椅子上。
敲了一次小拇指,他选择了九号牌,无名指也敲了一次,选择了三十五号座位的乘客
莫书晚忍住了没去看苏悬,他愿意在这种时候雪中送炭的帮她,她很感激,不会做出可能会给他找麻烦的举动,不过余光注意到林怪极皱着的眉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位504号房的队长,只怕是已经看出了苏悬给自己传递消息,不然他只要换完最后一张牌就赢了,根本就不需要再特意暴露暗号。
又连着来回换了六十几次牌,504的队长,林怪极赢了,椅子靠后,而204的敖天也赢了一次,五个名额,也就是说,现在只剩下一个名额。
莫书晚深吸了口气,将刚才观察到的线索在脑海里飞快的过了一遍,204的暗号用的是摸耳朵摸头发等方式,也都很隐晦,且小动作繁多,想要完全记下来根本不可能。
所以说接下去的换牌还需要依靠一定的运气。
为了自己,为了温左,也必须赢!
换牌的机会到了刘东成手里,他往莫书晚那里看了一眼,见她微微点了点头,于是跟她换了牌。
莫书晚拿着牌垂着头飞快的回忆着刚才的线索。
三号座位的乘客手里的二号牌固定着504的其中一人,就算换了牌,在二号位置上的也只会是他们自己的人,而三十五号座位的乘客手里的九号牌则固定的是苏悬,换了人同三号乘客一样,这个位置只给他们自己人留。
刚才那几十次换牌中,他们所有人的暗号都没发生变化,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暗号,每次敲击不同手指不同次数都代表着不同的人不同的牌。
若是反向推算,撇开他们手中那些给自己人固定的位置,那么自己的头像牌则只会出现在三号的十号牌、十七号的六号牌、二十六号的四号牌、三十五号的八号牌。
204的人用摸头发摸鼻子等小动作向自己的队友传递着信息,他们与504的人一样都有自己固定的牌位,想要逆向推算并不难,只是这里一共有三十七个人,就算除去四个已经胜利的,除去自己和刘东成、秦流、万盛这几个能相信的,也至少还有二百多张牌在外面。
想要将这二百多张牌的去留都推算出来根本不可能。
但能够缩小范围到一定程度,再在这范围内挑选,选中的几率也会大上很多。
说来话长,时间其实走的并不快,到莫书晚拿到牌才过去了一分钟左右,她看了看刘东成和秦流以及万盛,点了点最右边的一张牌,“三号,十号牌。”
看着被替换在手中的牌,莫书晚在心中松了口气,这次,赌对了。
到现在她手里一共捏了三张牌,还有七张在外面。
希望能够顺利找到那七张牌。
坐在三号位子上的乘客看了莫书晚一眼,搭在桌子上的手轻轻动了动,“十八号,六号牌。”
关注着他的莫书晚皱了皱眉,刚才三号动的是整只手,之前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拿到换牌机会的十八号乘客看向莫书晚,朝她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一号,十号牌。”
刚刚才从三号那里换回来的牌瞬间被十八号乘客换走,莫书晚非但没有感到生气,反而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原来刚才三号乘客整只手敲击桌面,不是为了给队友盟友传递他们头像牌在哪里的信息,而是告诉他们我的头像牌已经被我换走。
想通了这一点后,莫书晚不禁放松了些,只要知道他们的暗号,自己这边就可以应付。
因为就在不久前,她发现只要自己用手指点上两张头像牌,就可以让两张头像牌无声无息的被替换,只要关注他们的暗号,完全可以避免自己的头像牌被换走。
毕竟莫书晚的头像牌还有很多被捏在外面,在之后的局面中,就算她的头像牌被她自己换回去,也几乎没有乘客去捣乱,因为除了她还有些乘客也已经集齐了七张以上的头像牌。
比起阻止莫书晚赢,他们更想要自己赢。
毕竟要赢十局才能得到奖励,现在一局都还没赢就放弃赢的机会去阻拦莫书晚,那根本就是傻瓜才会干的事。
而显然,刚才有不少的傻瓜。
秦流他们也很快就察觉到了莫书晚那边似乎有了对策,全部默默给她制造换牌的机会,悄无声息中,莫书晚手里自己的头像牌已经达到了八张。
万盛选择了莫书晚,将换牌的机会又一次送到了莫书晚手中。
只要再换两次,就能够拿到最后一个胜出的名额。
这几次的换牌,她只失手了四五次,想必大部分乘客都已经觉察出她手里已经有了不少自己的头像牌,如果不想点办法,现在大好的局面很可能会被打破。
莫书晚第一次站起身,也第一次开始了自己的一分钟发言,“这场赌局我不知道游戏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但我能想象得到这次对你们应该没什么危险,可这次的赌局是我的惩罚游戏任务,这局过后我还有下局,下下局,不怕告诉你们,我想要平安完成任务,至少还要参加四十场赌局,你们是来这里的第二批乘客。”
“在你们看来,阻止我赢这一两局比自己赢还重要?”
在场的所有乘客都陷入了沉思,他们根本无法判定莫书晚的话是真是假,可仔细想想,就算她玩过了这局就通过了惩罚游戏任务,他们想要得到奖励最少都要赢十局,这里这么多人,谁都想赢,难道就一直为了阻止她完成任务就白白浪费掉自己赢的机会?
感觉不值。
特别是那些很早以前就滞留在这里,现在被游戏废物利用的其他巴士的乘客,他们更是懊悔不已,莫书晚赢不赢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就算她通关后,他们奖励减半,他们也至少能拿到奖励,可现在为了阻止她却一局都赢不了,那就算奖励不减半对他们来说也根本就没有丝毫意义。
趁着最后十几秒陈述时间,莫书晚语速极快的说:“让人欠下恩情的最好方法就是雪中送炭,你们不用耗费任何力气,只要不刻意针对我,对我来说就是雪中送炭,当然,我会用行动证明我是一个有价值的人,不会让你们白白让步。”
说完最后一个字没过几秒,她的称述时间就没了,但该说的都说了,莫书晚并没有遗憾。
她其实原本是不乐意与这群心思深沉,且不知道深浅的乘客过多交流的,但现实让她明白,一个人的实力体现在方方面面,她不能完全拘束在自己的天地里,有时候,为了活下去,就必须做出曾经想都没想过的选择。
或许以后更加强大时,她可以不用低头,不用为了自己和同伴的性命做出违心的举动,但现在她还是太过弱小。
莫书晚的话已经明确表示了,只要他们不去针对她,她就算欠下所有人一个人情,能让乘客们思考的原因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她那些话,而是因为最后那句她会用行动证明自己是个有价值的人。
足以说明她从头到尾都没指望靠着语言感化乘客,她只是想告诉他们,只要他们让出这小小的一步,她展现出的自身价值绝对不会让他们后悔。
瘫在椅子上的苏悬也扭头看着莫书晚,嘴角慢慢勾起一个不大的弧度。
就连林怪极眼中都有着淡淡的欣赏之色,别人恐怕看不出来她是怎么准确的选出自己的头像牌,他却是在二十来局的换牌中看的清清楚楚,这个不依靠巴士的力量后,就弱小到自己随随便便都能捏死的家伙,居然在这些时间里,几乎掌握了他们所有暗号指代的牌面和乘客位置。
“有价值的人”
林怪极声音小到忽略不计,旁人都未听到。
乘客们思索了片刻后,觉得其实也并不是不可以让步,反正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坏处,从刚才的换牌中,其实也足以证明这个莫书晚不是那种草包,至少她很聪明,如果实力也够强,让她欠下一个人情的确是不错的主意。
当然,也不是没人想过她空口无凭,到时候反悔。
只不过这种关系到信任问题,在没有绝对力量束缚下,就只能见仁见智了。
密室中,拿着纸笔站在房间中间的斗篷人在莫书晚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又在旁边打了个勾,只是片刻后,那个红勾后面又多了个问号。
而此时的莫书晚已经重新坐下,准备换牌时她眼前的桌面上忽然出现了一行黑字。
‘由于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