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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本想将这证据留着,等到晋王回来,好偷偷告诉他,只有他才能保王妃母子平安。
但当日晚上,她被人一棒子打晕,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横绑在了架子上,在一个内宅偏僻的柴房里,之后进来一粗脸肥头大耳的男人,一脸猥琐的笑,不停搓着手朝她走来,不知谁在外面,只听那人说“必须让她痛快个够。”听声音,小竹断定门外那人就是叶臻。她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最终只能任由那男人如何。
事后,她死的心都有,若不是想起王妃还未生产,想起王妃的知遇之恩,自己还称要照顾她的孩子,才苟且留下这条贱命,她恨透了司徒静雨,恨不得她去死。
“王妃”小竹一想起那天晚上,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浑身发抖,更是不敢将此事告诉洛殇,怕她嫌弃自己肮脏,只好默默的忍下。
“不行,我得跟过去,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伤害王妃。”随手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小竹从地上爬起慌忙的跑了出去。
洛殇刚进了静思殿内院,恰逢叶臻送几位太医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洛殇来,她愣住了,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暗灰。
朝着洛殇走来,不得不顾众人在场,不随心的行了礼。“王妃来此做什么?是想让王爷离开静思殿吗?”
见洛殇不予理睬,叶臻故意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我家郡主病绕缠身,王妃这个时候还要与郡主争**吗?只怕是王爷知道您来此的用意,也会对您大失所望。”
冷漠的眼神一扫,桀然而栗,让叶臻不由吞了吞口水,后退了两步。
“叶臻姑娘,想必是你误会了,就是王爷请王妃来为静妃诊治的。”洛殇身后的奴婢开口解释。
“什么?这是王爷的意思?”叶臻顿时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傻了,逐渐放下阻拦女人的手,退了回去。
洛殇抬脚迈出微步,眸若含了春水清波流,又如冷了雪山冰角,最终进了房间。
叶臻冷哼一声。心道:就算你来了又怎样,就不信你还真有这本事能敌得过太医令众位太医,更何况,郡主早有打算,只要你敢来,哼
推开门,隔着很远便瞧见纱帐后的男女,顿了顿身子,她还是走了过去。
看到她来,冷邵玉想起身,可偏偏怀里的人有意贴的更紧。他只好笑笑:“你来了。”
“她的病”
“既然我来了,就会尽力,绝不会让晋王您失望。”她冷淡的眼睛看向他,多有埋怨。
“你知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冷邵玉俊脸渐变。
“你先出去吧。”
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有一会儿,他才点了点头。“好。”
“王爷,王爷不要走,不要离开我,静雨好怕,我好怕。”听到男人要离开,司徒静雨不知怎么就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双手握住男人的手腕,不肯撒开。
“姐姐,我不会和你争抢王爷,求求你,看在我如今重病的份上,让王爷留下来陪我好不好,姐姐,我求你。”她娇柔的边说边哭泣。
洛殇无动于衷,早已经习惯了她这幅样子。
男人回身拍了拍司徒静雨的肩膀。“本王就在外面,你不会有事的。”
“可是臣妾”
“嗯?”他压低了嗓音,看男人皱了眉,司徒静雨不敢再多言一句,委屈的点点头,泪眼朦胧。
冷邵玉看向洛殇,没在开口,转身走出房间。
男人一走,司徒静雨立即变了脸色,躺回**上。
“你这补真是不寻常。”洛殇走近她,在**边半俯下身,淡漠的眼睛似乎早就看透了一切,只是不屑于说罢了。
司徒静雨冷哼一声。
“太医令众医家都毫无办法,看来着实需要好好诊治,不过,他们哪里知道,这治的根本,从不是什么良药。”她淡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
洛殇一把拽起她的手腕,手指紧紧摁在她手腕的筋脉处,墨如砂的眉角侧动,放开她的手。“为了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你还真是不择手段。”
阴毒的害人,甚至不惜用自己那不涉世事的孩子,如今,又是自己的命。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医治不了,就请你出去。来人啊”司徒静雨有些惶恐,故作冷静的冲门外喊道。
“韩国麓夫人曾用过此法,保全了自己养尊处优的位子一举成了国后。五国之乱后,此法便已失传,先帝也将此视为蛊惑人心的妖术,下令举国禁封。想必你寻必法,定是废了不少的心思。”
这种法子,实则是一味儿药饵的方子,服用了的人短时间内会出现如将死之人病重般的景象,并不会夺其性命,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以备不时之需罢了。
“你以为你说的这些胡话,他会信吗?”司徒静雨咬牙切齿,从**上坐起。
“我只是说了该说的,信不信由他。”玉颜无施粉黛,面若薄冰,她起身离去。
“他是我的,是我司徒静雨的——”
第221章 只要解释()
看着她停下,司徒静雨冷冷发笑,泪也含在了眼角。()“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我便告诉自己,这辈子他就是我要嫁的那个男人。”
“我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如心所愿嫁进王府成为他的女人。可就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贱人,才毁了我。”
司徒静雨眼里只有恨和怒火,她咬牙死死抓紧手中的被子。“我为他情愿牺牲一切,包括我的命。可你呢,你能为他做什么?你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凭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博得恩**。”
为了他,什么郡主的尊严,早在她策划的那一晚丢尽了,即便面对他的不屑一顾和嫌弃,仍旧义无反顾。为了能够留下,甚至用自己的清白去要个孩子讨好,明知道违抗冷暮飞的指令只有死路一条还是没有背叛他。
可到最后,这一切都抵不过一个什么都没付出过的女人,凭什么?她不甘心,不甘心。
“只要我除了你,王爷他就是我的。”
“你疯了。”
“疯?”听此,司徒静雨失声大笑。“对。我就是疯了,我早该除了你,那日若是我杀了你,也就不会让你这妖女和腹中的余孽再有机可乘。”
“就算死,我也绝对不会看着你们在一起。洛殇。”她瞪着眼睛,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对着门外呼喊:“王爷,王爷,你在哪里?”
司徒静雨一掌将一旁的药碗打碎在地上,望着洛殇得意的发笑。“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我。”
听到房间里破碎的声音,叶臻首先推开门跑了进来,看见栽倒在**上咳嗽的司徒静雨,地上破碎的药碗,她立即推开洛殇哭丧着跑到**边扶起女人,边哭边嚷着:“王妃,郡主还在病中,就算有什么言语冲撞,您也要体谅她才是,怎么还能打碎了她的药。”
“咳咳”
“郡主,郡主您怎么样,别吓唬奴婢啊”
众奴婢都进了房间,他也来了,但他只看到了**上咳嗽的女人,直接向她走了过去。“你怎么样?”
司徒静雨小声抽泣,擦了擦眼泪,抬起像小鹿一般的眼睛。“都是臣妾不好,因姐姐无法医治声称我装病讨喜,才一时情急言语中冲撞了姐姐。”
男人俊魅孤傲的脸庞瞬间阴了下来,那双眼睛,冬夜寒星的瞳眸,冰冷明澈,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气息。他的种种表情,都看在洛殇的眼中。
看着他脸色的变化,司徒静雨心里得意极了,又立刻加剧了咳嗽,白色帕子上落上了点点红血。
“郡主,您又咳嗽出血了,这可怎么是好。”叶臻痛哭流涕,转身跪在男人脚下。“王爷,郡主真的没有装病骗您,真的没有。”
男人面上温婉平静,眼中却隐隐夹杂着冰冷和不悦,片刻,他搂住司徒静雨的肩膀,安抚说:“我知道。”
背对着他而站的洛殇,嘴边渐渐露出苦涩的笑,原本殊璃清丽的脸上不知因何缘故,更加清秀,都有些着薄凉。
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更不去解释,就想离开,冷邵玉叫住她。“站住。”
他起身,笔直的身子朝着她一步一步走近。“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他相信她,也希望洛殇能相信他给他个解释,她又为什么不解释?
洛殇抬头看向他,高傲的眸子不闪一丝要解释的意思,只淡淡说了两个字。“没有。”
“你想听我说什么?如果我说她说的句句属实,你又打算将我如何?”
“你——”男人面如刀削,深邃的眼睛紧紧锁在她淡然自若的脸上,全身散发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
两个人你我相对,司徒静雨生怕出现其他差错,忙揉着眼睛开口。“王爷,别怪姐姐了,我相信她也是一时心急无心的。对吗?姐姐?”
冷邵玉迫切的眼睛如鹰一样居高临下,洛殇没回答,浅浅一笑,走出这里。
他欲追上去,身后女人忽然蜷缩起,颤颤弱弱的称冷。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拿被子过来!”
“是,是,奴婢这就去。”叶臻被他这一声怒呵,只怕三魂七魄都被吓走了。
司徒静雨心里暗暗道,绝对不能让他离开。“王爷,别走,臣妾害怕,求您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她拽着男人的手臂,眼看着他的动作,她忙抬起头,含着泪说:“臣妾近来****梦见我们的孩子,他向我啼哭,都是我没用,没能保护的了他,王爷,留下来陪陪臣妾,好吗?”
叶臻拿着被子走过来,给司徒静雨披了两层。“王爷,郡主没了孩子后真的很想念您。郡主不怪王妃害她丢了孩子,也不怪王妃赶她离开凤西寝殿”
“叶臻,不许胡说!”司徒静雨看着男人脸色霎时阴冷,忙制止。
男人斜飞的英挺剑眉下那双细长锐利的黑眸此时满布阴晦,削薄轻抿的唇一抿,没有间断的呼吸让人不知他此时所想。
忽然他大掌伸向叶臻,一把掐住她的喉咙,手背上青丝隆起,眼中更是燃烧起熊熊怒火。
“王王爷,咳咳饶命啊咳咳”叶臻脸色惨败,感觉喉咙被堵死了,身体也在僵化不能呼吸不能动弹。
“王爷,王爷饶了叶臻,臣妾求求您了,放过她吧,她是臣妾的陪嫁侍女,求王爷开恩,王爷。”司徒静雨慌乱的从**上蜷缩起身子,不停的磕头。司徒静雨没想到他会那么庇护洛殇,当初他也相信了是洛殇害得她流产,才没了孩子,然而没有多加追究,只是安抚了自己后便息事宁人,又不准府中人讲究半个字。
他当真对洛殇这般疼惜爱护吗?
想着想着,司徒静雨闭上了眼睛,心口发凉,又是一阵咳嗽,血溅了一地。
看着地上那显眼的刺红,冷邵玉才松了手,将女人甩在地上,威震的眼神盯着她。“要是再让我听到此话,你知道后果。”
“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罪,多谢王爷,谢王爷不杀之恩。”叶臻吓得满头大汗,这真是伴君如伴虎,一句话稍有不慎,这多年的命也就此殁了。
“滚。”
叶臻嘴唇也不停发抖,眼睛通红,频频磕头。“是,奴婢这就滚,这就滚。”说完,低着头忙跑了。
司徒静雨跪在**上也不敢起来,看到他的手伸过来,她才抬起头,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