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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寅时,日月平明,日月精华最为盛。
陈幺儿很快便入定,修炼起太乙护心功。
虽然这几日连遭大战,对这门功法运用很多,但总归没能系统的归纳总结。
万丈高楼平地起,想要提升,就得勤学苦练。
不知何时,少年开始渴望更强大。
如果足够强大,青莲洞府里是不是就不会遭人暗算?韩姑娘险些受辱?
如果足够强大,那宁安王府是不是就不用害怕?
如果足够强大,刘大能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如果足够强大,给大能报仇是不是就不会如此费周折?
经历过这些事情,少年又不蠢,当然明白那有种种玄奇高人一等的修士们,靠的便是自身实力说话。
这么来看,那些像神仙般的人物,好像和平头百姓的世俗也差不多,好像还更简单一点。世俗里靠的是钱,靠的是权,靠的是有聪明的脑子能统御他人,靠的是三百六十行种种能让人赖以谋生的技能。
修行界呢?好像只要你厉害就够了。你越厉害,地位便能越高,寿命还能比世俗凡人长得多。当你足够厉害,种种行事能无所顾忌,与天地同寿任尔逍遥。
难怪世人都道神仙好。
三花岛上的三花聚灵,蓝月岛上的通天剑阵,沉剑岛上的惊天剑意。每一样都震撼着少年,每一样都诱惑着少年。
人生下来便会死,何不逆天轰轰烈烈的搏出一片长生坦途?那才是人该有的活法,比靠天吃饭的捕鱼,强多了。
所以,少年沉心闭眼,打坐修炼。
反正用苏少阳的话讲,这太乙护心功放手去练,功法中正平和得可怕,能融合任何功法,用不着担心走火入魔。
这么多天运起太乙真气,少年对功法明悟自然更加深刻透彻。
少年抱元守一,静笃虚极,识海中忽现惊天剑意。
那是沉剑岛上看到的,而没能领悟的。
这道剑意,自识海处动如雷电,迅速灌注全身,在奇经八脉中游走。
一时间,陈幺儿感到浑身剧痛,太乙真气运行得更快,导引融合着这道剑意。
三个大周天后,剑意消失,少年体内的太乙真气,更加的凝练厚实。
日出东方,红艳似火。
陈幺儿自入定中醒来,体内太乙真气更加浑厚凝练,与原来似乎有点不一样,现在这太乙真气,似乎更加锐利,那是融合了剑意的功劳。
太乙护心功已经稳稳的巩固在了第二层,照此速度,再上一层楼要不了两月时间。
实力,下元九境巅峰。全力出手,真气可外放十寸。
少年还不清楚,他这一次入定,不到两个时辰,已经是世俗寻常武人三到五年苦修才能企及的程度。
这便是慧根!
可陈幺儿看到的是修行界,求道长生者众,从不缺天才怪物。
他可能还差得远咧!
清早,陈幺儿给母亲做好了早点,熬了药。便又出了门往青柏坡去,并没出海打渔,虽然已经好几天没打渔了。
他右臂伤势还未痊愈,仅仅能动弹,可不会因为功法上了个台阶便急着去寻仇。那可有六十多个人,少年再自信这里肉身无敌,也会忌惮的。
这一整天里,他仍旧是踩点,思索着对策。
冤有头,债有主。伤大能的凶手既然是贺春秋,理应只针对他一人。不过,在蓝月岛上都已经杀了摘星道的人了,这仇恐怕再大点也无所谓了。况且,要找贺春秋的麻烦,这六十四个摘星道门人,不可能无动于衷。
所以,少年紧皱着眉头,希望能想出一个合适的办法。
不远处突然传来爆竹声,原来是有人来此扫墓祭祖。可能是这家哪位先人的忌日吧,扫墓放爆竹和烧纸钱在这里早已习以为常。
爆竹声处烟雾浓,陈幺儿的眼睛突然一亮。
小时候每逢过年,爆竹可都是爹爹和哥哥自己买原料来自制的。他们不在后,陈幺儿可也慢慢学会了。火硝,硫磺加上木炭能做成爆竹,那可也是能制成炸药的。听说附近有些养鱼的,就是做成鱼雷炸鱼再捞上来。
韩姑娘她们说过很多次,在这里的修士也不过只比凡人强一点。我一个人不行,带个十斤百斤炸药,总可以了吧!
一念及此,便可以去放手做了。
少年登时回县城开始采购原料,这些年官府对炸药制品的管控力度加大。陈幺儿为了避免被官府盯上,这一天里,跑了周边六个县采购。
修为精进,陈幺儿的脚力也快了很多。
那韩姑娘送的储物锦囊,还真是好用,不然那么多材料搬来搬去的,都得花上好些天了。
这么多原料,足足可以做一百斤炸药,这分量,可以把伏牛峰的山头给抹平了。
这些花费要是算起来,陈幺儿这两年捞的鱼,可是白捞了。
他的钱包积蓄豁然一空,可他很高兴。
能给大能报仇,这些花费都不值一提。钱没了可是可以再赚的,但少年的朋友要是没了,便回不来了。
斜阳西落,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刘大能有陶米先生帮助,想来也快恢复了,而且会越来越好。
这一个下午,陈幺儿都躲在荒郊野岭里配置着炸药。
这一个晚上,陈幺儿左手执那淡蓝长剑,挥剑一万零八百次。自亥时至次日卯时,共计时辰四个半
第53章 书中自是黄金屋()
卯至辰,月隐日出,陈幺儿打坐一个半时辰,呼吸吐纳,修炼着太乙护心功。
打点好家务后,陈幺儿便拿着装有一百斤炸药的储物锦囊兴高采烈的出了门。
炸他娘的个天翻地覆!
及至青柏坡,陈幺儿的眉头又锁了起来。
今已万事俱备,如何把这捆炸药送进茯苓苑并让它神不知鬼不觉的爆炸?
这捆炸药可花了两年的积蓄呢,要是失败了,他可没钱短时间再买。
机会只有一次。
还是考虑得不够。
陈幺儿站在伏牛峰上,锁着眉头。不知是体质变强还是心法提升的缘故,或许两者皆有。他如今神清气爽,思虑任何事情都好像不会伤神,这在以前是没有的。他如今很少觉得疲倦,这点很让人舒服。
要炸掉茯苓苑,并保证自己不会被波及,还得保证摘星道的门人们反应不过来,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必须谨慎再谨慎,做好计划。
一个人,还真难办呢。可这事,还只能自己一个人办了。
白先生有顾虑不会帮忙,韩姑娘和左先生是北冥剑宗的,与摘星道是同盟,更不可能帮忙。
念及此处,陈幺儿便打消了去寻找韩姑娘她们商量的念头。
伏牛峰头,少年俯瞰着山下不远的茯苓苑,思索良久。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做的一种爆竹,这玩意叫砂炮。不用点火,用力甩到地上即炸。威力不大,声音很响,每逢春节,他都会央求父亲做一些,然后去镇上和刘大能一起用来吓人。那会儿,每逢见人进茅坑,他们便就会扔几颗进去,看着坑里的人连屎带尿裤子都不拉的爬出来大笑。
那这百斤炸药,能不能该装成大型砂炮?该怎么改?
这砂炮,少年是不会做的。那会年岁小,父亲根本不教,连自制爆竹,也都是后来在旁边偷看和问人学会的。
想到这儿,陈幺儿犯了难。就是现在买点砂炮回去拆了研究,也一时半会未必能搞懂它的原理,除非有人肯教。
谁肯教啊?县里烟花店的汪老头?那老头小气得要死,连徒弟都不肯好好教,会教他?陈幺儿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不,去赵光楣的书屋里看看?这书生除了圣贤书不读,其他什么书都有,说不定就有专门制作砂炮的书籍。
想到这儿,陈幺儿倒是咧了嘴笑了起来,这书生倒还是个不错的人。家境在县城里算有钱的了,父母就希望他科考中个秀才做个小官,光耀门楣。给他取名光楣,可惜给他气死了都没看他光耀门楣。
四书五经,一窍不通。奇技淫巧,门门都能。四次乡试,都交了白卷,将他父母活活气死。那会儿被县里不少人戳着脊梁骨骂,他也不在意,了不起翻翻白眼吐口唾沫。祖上积蓄还不少,他也不怎么乱花钱,靠着收租过活能过到死。也不成家,在县城开了家书店自己亲自打理,再就是家里还留下一栋茶楼,生意不如从前但还算凑合。他每天就喝喝茶看看书,管他娘的别人怎么说。
“老子生下来就是混吃等死的!”这是赵光楣最常说的话。
陈幺儿刘大能与他接触过几次,谈不上熟,但还算投缘。是去年认识的,赵光楣比他们大六七岁,在他们面前从没摆出过什么架子。
那一阵子,赵光楣见他们都认识字,猥琐的带着两人见识了什么叫做书中自有颜如玉。
三人一起在赵光楣书屋的后院厢房里,遍览着群书,几近打开了新的大门。
合欢仙女白洁传、少年剑侠阿宾、金鳞岂是池中物
三人曾彻夜挑灯通读,直至身体抽搐感到索然无味。
后来刘大能干活没精打采的,被杨掌柜打了两顿后,便再没敢过来。
刘大能来的少,幺儿便也来得少了。
这都快有一年没找过他了。
那阵子倒是欢快。
赵光楣这会仍在书屋,翘着二郎腿,躺在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天工开物。他这前厅的书柜上倒是没这些。经,史,子,集,天文,历算,杂记等应有尽有,枯燥得很,店里很是冷清。
这书生是越来越不修边幅了,这前厅干干净净的,更是显得他邋里邋遢。
见陈幺儿过来,他赶忙起身笑道:“幺儿呀,好久不见。怎么,今天没去打渔?”
“没有呢,突然想看看书,就过来看看。”少年憨笑,没有把话说完。
“哇,正好我这里进了批新的,跟我来。”赵光楣眼中放出精光,似乎意会一般道。
陈幺儿见状,便知道这书生理解错了。他赶忙摆了摆手,说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想看这种书,我想看看你这儿有没有关于做砂炮爆竹炸药之类的书。”
“咦?幺儿呀,这才不到一年不见,这么正经的?”赵光楣调笑道,随即正色道,“这类书啊,我找找哈,记得前阵子好像进了几本关于火器制造的书呢。”
他一边说着,也没问太多,便一边去了后屋翻箱倒柜。
陈幺儿在前厅耐心的等着,他挺羡慕赵光楣的,全观塘县可能没一个人有赵光楣活得洒脱舒服。
哪怕他越来越胖了,二十三四岁还娶不着媳妇。但如他这般没心没肺的,又不用疲于为生活奔波,可比谁都快活。
没过一会,他便自后屋出了来,拿着一本九州火药集递给了陈幺儿道:“应该是这本,里面基本记录了各类通用火药的制作工序工艺。但肯定不完整,朝廷里和一些走江湖用的火器,里面没记录。但你要是只想制砂炮的,应该是有的,我没细看。”
“谢谢了,多少钱?”陈幺儿感激道。
“嗨,书中自是黄金屋,谈钱不就太俗了?”赵光楣笑了笑,“这县城说小不小,对我胃口的人却是不多,你算一个,这书算我送你的。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