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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处穴位上。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少年大腿上数寸长的伤口立刻就停止出血了。
见成功止血,仁心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对周围仍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人们说:“地上太凉,容易使得阴寒入侵,先把这孩子抬到床上去吧。”
仁心这么一说,旁边的那几个年轻人才反应过来,急忙七手八脚的就把程毅抬到了内院的一个房间里去了。安顿下来之后仁心才再次仔细的查看了少年腿上的伤口,有数寸之长,而且深可见骨,不过却也幸运的没有伤及经脉。他又施了几针确保伤口暂时不会再流血了之后,他便对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程老板说:“在下要立刻处理这孩子的伤口,麻烦您去找些坚韧的牛筋来,最好是新鲜的,千万不能是已经久置发干的那种。”
那程老板还没回答,一旁的李平就蹦了起来道:“我家就是屠户,我立刻回家去拿!”说完就飞奔而去了。
“这位公子,您为什么不赶紧替毅儿包扎伤口?要牛筋做什么?”程老板这才急忙问道。
仁心摇了摇头说:“令公子的刀伤太深,而且伤及血脉,此时我只是暂时止血而已,不过不赶紧将伤口缝合一来,这血是无法止住的。”说着甚至还从银盒的下层取出一枚稍粗一些的银针,针尾有孔,与一般的缝衣针竟是无异的。
程老板只觉得一阵眩晕,此刻他是明白了,这位外表斯文的公子看来是要用针和牛筋将儿子腿上的伤口硬生生的缝起来了!?虽然他一想到这些都觉得全身发软,但看着已经昏迷不醒的儿子,又想起方才这位公子果断利落的处理方法,他一咬牙,硬是什么话也没说。
没一会儿李平就取回了新鲜的牛筋,简单清洗过后仁心就将牛筋切分成更细的几缕,穿过银针后面的针眼,然后在烛火上烤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缝合程毅腿上的伤口了。仁心下针极为利落,由里到外迅速得缝合着,虽然伤口处已经止血了,但仍然会有血水随着他的飞针走线而渗出来。看到这样骇人的场景就算房中都是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他们中的好些人都无法忍受这种充满血腥的场面纷纷借口出去了,甚至有两个人在出去之后就开始干呕了起来。就连程老板也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了而背过脸去。
仁心却一点都不受影响,依旧沉稳得一针针缝着,脸上不见一丝的慌乱。过了大约只有一柱香的时间缝合就结束了,仁心用布擦去了手上的血水,然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依然昏迷着的少年。应该是最开始喂他吃下去的那颗血丸发挥了作用,少年的脸上开始恢复了一些血色,气息也平稳了下来。而且因为开始缝合前已经给他吃了会持续昏睡的药,所以在缝伤口的时候他也没有受什么苦。在已经缝好的伤口上洒了些药粉之后他又用干净的布仔细的包扎了一下,最后才除去本来用来止血的银针。
“那个令公子已经没事了,”仁心见程老板依然全身颤抖的蹲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他只好走上前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那程老板几乎是反射性的跳了起来,然后冲到床边看见儿子平稳的呼吸才稍稍松了口气。
“令公子明天一早应该就是醒过来了,接下来只要每天换药和吃药应该一个月以后就会没事了。”说完仁心还递过来两张已经写好的药方,程老板如获至宝的接了过来,赶紧差人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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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借宿()
仁心本想找个地方清洗一下刚才因为治疗而染上的血污,却没想到那程老板已经折了回来,他看见仁心将本来放在地上的东西拿起来的时候目光闪烁了一下,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儿子,然后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个这位公子,实在是非常感谢您救了犬子一命,天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如果您不嫌弃的话,不如先请您住在这里一晚吧”
那程老板眼中的不安和担忧清晰可见,仁心是何等聪明之人,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外地人,就算他给对方的儿子治了伤,但那少年毕竟还没有痊愈,对方又怎么会完全信任自己呢?虽然不怎么让人愉快,但还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仁心没说什么,只是优雅的一笑道:“那我就谢谢程老板的好意了,我是一名大夫,在病人痊愈之前都是有义务的,所以请您放心好了。对了,请问在下可以在哪里清洗衣衫吗?”说完仁心拉了拉染着血迹的衣服道。
程老板看着仁心依旧云淡风轻的面孔时脸上很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然后逃开似的别过脸去,稍微有些慌张的说:“是是,请到这边来吧”
接着程老板就把仁心带到了后院,不仅打来了清洗衣服的水,就连住的房间和晚饭也一并迅速准备好了,完全是把他当作上宾一样款待。仁心也没有推辞,照单全收了下来。入夜时分,他躺在陌生的床铺上,呼吸着和忘忧谷相比混浊而复杂的空气,想到白天这首饰铺的程老板的种种行为他的唇边不自觉的挑起了一个冰冷的笑容,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慢慢浮现了出来。在猛然察觉到心中这种不自然的情绪时,仁心不禁愣住了,然后忍不住苦笑了出来,窗外月色如水,他的心境却早已改变了
程老板的儿子程毅在第二天的早上就醒过来了,虽然仍然虚弱,但头脑清醒,这样一来性命肯定是保住了,程老板也算是放下心来了。但仁心的态度却没有一点改变,依旧温和平静的为程毅换药,诊脉,完美的履行着一名的大夫的职责。只是他越这样做,原本爽朗的程老板在见到他的时候就越发的瑟缩起来,眼神中也有着越来越多的歉疚和畏惧。仁心看在眼中却什么也不说,虽然在心底嘲笑了一下自己这种有些小心眼的行为,但追根究底大概还是因为对第一天程老板对自己的不信任而有所不满吧。
在程老板的家里住了几日之后,有一天当他从后院走进前面的店铺时意外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只见七绝老人的关门弟子燕悠幽正端坐在程老板店铺的大厅里的上座上。此刻的她和在忘忧谷慵懒的样子大不相同,衣着华丽,正襟危坐,表情高傲而严肃得翻看着程老板双手奉上来的账簿,同时燕悠幽的身边还坐着一名贵公子打扮的青年。
“悠幽。”见到了熟人仁心便走了出去,像以前一样轻松的打了招呼。
和仁心的平静相比,燕悠幽在看见仁心的时候脸上立刻出现了无比惊讶的表情,倏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甚至连手中的账本已经落到了地上都浑然不觉。
“仁心!?”燕悠幽漂亮的眼睛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然后疑惑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程老板。
“燕小姐,您您认识这位仁公子吗?”程老板急忙轻声问道。
“嗯”燕悠幽完全没有理会程老板,仅仅含糊的哼了一声,然后就把全副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仁心的身上。
仁心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这名拼命看着自己的女孩。燕悠幽也是十年前入谷的,她待在忘忧谷中的时间虽然没有玄滢月长,但也可以算是和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了。但是和一直喜欢依赖自己的滢儿不同,燕悠幽总是对自己或远或近的保持着距离,目光中也总是有所防备。
“仁心,你怎么会来京城?”燕悠幽微微皱了下眉头问道。
仁心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是来送药的,我明明嘱咐那个丫头两个月后一定要回谷一趟,结果她果然应该是忘掉了,所以我只好跑一趟了。滢儿在哪里?她没有和你一起吗?”
“滢月怎么会和我在一起呢?”燕悠幽笑笑说,“不过你怎么没有直接去王府,反而会出现在这里呢?”她又问道。
“这”仿佛不经意的瞥了眼后面的程老板仁心温和的说,“因为这里出现了病人,所以稍微耽搁了一下,不过应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燕悠幽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问道:“对了,程老板,我在来的路上听说令郎前几天受伤了,而且还颇为严重,现在怎么样了?”
“是,”程老板急忙回话道,“多亏了这位仁公子,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原来如此。”燕悠幽表情轻松了下来,微笑着说,“程老板你的福缘不浅呢,这位仁公子是我的熟人,医术非常的高超,经过他的医治令郎一定会没事的。”
“是是”程老板此时只能惶恐的点头称是。他所经营的这个首饰铺其实是燕家的产业之一,自己只能算是主管,并没有所有权,眼前这位燕家的大小姐他是万万不可得罪的。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位仁公子和燕家的小姐竟然相识,而且还十分熟悉的样子。因为生性胆小,他还是怯懦的抬眼悄悄的看向仁心,生怕对方会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仁心却微笑道:“哪里,举手之劳而已,而且我也打扰了程老板好几日呢。其实令郎已经并无大碍了,我本来今天想向程老板来此行的。此次来京也是有事在身,不好再耽搁了。”
听到仁心除了说要走之外,再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程老板才大大的舒了口气,急忙回答道:“哪里,因为犬子让公子耽误了行程是小人的不对”
“仁心,你刚来京城,不如你等我一下,待会儿我送你过去好了。”燕悠幽说。
第72章 王府的贵客()
仁心扫了一眼大厅,房中众人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他轻笑道:“不用了,你看起来还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只要告诉我在哪个方向,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好吧。”燕悠幽略想了想便答应了,“那我让下人带你过去好了。”说完便从门外找来个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小厮,嘱咐了几句之后那小厮就出去准备了,行动迅速不在话下。
仁心也毫不推辞,径自返回住处取了行礼出来便和那人走了。
直到仁心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的街道上,燕悠幽身后那名贵公子打扮的青年才有些不悦的问道:“表妹,那人是谁?趾高气扬的,你为什么还对他这般客气?”
客气吗?燕悠幽微微一怔,她向来心高气傲,对谁都不曾客气过,但是仁心却是个例外。虽然那个时候她还年幼,但却清楚的记得十年前她来到忘忧谷正式拜七绝老人为师时她不光见到了自己名义上的师姐玄滢月,还有站在她身边的还只是名少年的仁心,和玄滢月一样仁心在看到她的时候也是微笑的,只是那微笑让她不寒而栗!
当年的仁心虽然只是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却也是燕悠幽见过长得最漂亮的人,而且温和有礼,聪明过人,还是当世神医的高徒,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是完美无缺的。但是燕悠幽却无法对他产生什么好感,因为从小生长在大家族,再加上早熟,所以她见多了表面君子,暗地里阴险狡诈的人。仁心给她的感觉并怎么美好,并不是说仁心对她有什么敌意,而是他那双美丽的仿佛不应存在于世界上的眼眸中竟然只有冰冷,那是一种漠然,对所有的东西都毫不在意的漠然,仿佛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没有任何值得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