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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君心独宠,倾尽天下只为她。烽火狼烟中,为您演绎一场荡气回肠的爱情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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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林若西,你快点做饭啊,我都要饿死了!”刚推开那厚重的防盗门,林若西就听到堂妹林凡的叫嚷声和婶婶不满的抱怨声:“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对于这样的冷言冷语,林若西早已经习惯。她放下书包,低着头走到厨房开始忙活。自打父母出车祸去世之后,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了六年。叔叔、婶婶以监护人的身份搬进了父母留下的这套房子,而她,却变成了自己家的佣人。
“小慧,我今天可是发大财了!哈哈!”叔叔林建国的声音传来,想必是经营古玩的他又收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是什么?”林若西端着炒好的菜进屋放在桌子上,只见那一家三口正围在一起研究着什么。等看清那东西的样子之后,她的手顿时一抖,菜碟砰然落地。
“这趟西安真是没有白去。”林建国眼睛里满是血丝,却异常亢奋,“原是想捡个漏,哪曾想洛阳铲探了几下,竟然发现了一个空墓。虽然没有尸骨,可是东西还真不少。这个就是从那里面带出来的。正宗的秦玉,价值连城啊!”
说到这里,他听到了菜碟碎裂的声音,转头骂道:“笨手笨脚的废物,滚一边儿去!”
哪知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林若西此刻仿若着魔般无视林建国的斥责,双目无神。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她将挡在眼前的叔叔拼命推到一边,上前抓起了那块莹白的玉佩。
就在她的手指触及玉佩的那一刻,上面纹刻的鸿鹄仿若活了一般,溢出一圈圈光晕,最后骤然爆开,将林若西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林家三口早已经傻了,直到光晕散去,林若西与玉佩踪迹全无的时候,他们才回过神来。
颤抖着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那惊恐的神情中肯定方才那一切不是幻觉,他们厉叫一声:“鬼呀!”你拖我扯、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去。
第2章 竹马青梅 倾城之貌惹祸端(1)()
公元前249年,春。
水家村,清脆的鸡啼声打破了宁静的早晨。
“爹、娘,我上山去了。”背着一个超过自己一半身高的背篓,阿房笑着打过招呼,蹦跳着跑出门去。家里的黑狗随后起身,摇摇尾巴,追了上去。
正闷头打制一把锄头的张铁匠闻言,急忙抬起头来喊道:“别跑太远。”言语不多,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知道了。”稚气的声音远远传来,人早已跑得不见踪影。
正在院子里喂猪的秀儿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送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山脚下。嘴里一声轻叹:“唉,真是苦了这孩子。”
“她是老天爷赐的宝贝,不会一辈子受苦的。”张铁匠似是自言自语般接了一句,之后便又埋头做活。
“是呀,这孩子说不定真是神仙下凡呢。”秀儿同样若有所思。
十年前,一个刚刚足月的婴儿出现在了茅屋门前,那时他们夫妻还住在负黍,膝下无子的他们将这孩子当做上天的恩赐,取名阿房,视若己出,全心全意抚养。
阿房四岁时,忽然要求离开负黍。问其缘由,竟说是秦国将要来犯,会死好多人。夫妻二人怎会将孩子的话当真?本来不予理睬,无奈阿房不吃不喝日夜哭闹,只得依她所言劝说左邻右舍一并离去。众人皆当他们疯了,哪里肯听。最后夫妻二人爱女心切,竟真的听了阿房所言,背井离乡,最后在偏僻至极的水家村落了脚。
不曾想半年不到,秦国大军竟然真的攻取了韩国阳城、负黍两地,斩首四万余人。三两个侥幸逃得一死的邻居想起阿房当初所言,惊诧不已,后传了出去,众人皆惊。此是后话。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比起同龄的孩子,阿房更为聪明懂事。不只他们夫妻,村里其他人家也都很喜欢这个乖巧伶俐的孩子。虽说大家都不宽裕,但是有什么好吃的,也总是忘不了给阿房留一份,拿她当自家孩子看待。
其中有一个老人,更是倾囊相授,要将毕生心血凝成的技艺教与阿房。
这老人原是一个游方郎中,十几年前路过村子,一眼便看上了村后的莽莽群山,更确切地说,是看中了山上遍地皆是的『药』材。从此定居在此,人称『药』老爹。他也是村里唯一一个知书识字之人。自从阿房来此之后,『药』老爹每日带着她上山采『药』,辨『药』理,明『药』『性』。老人教得用心,加上阿房天资聪颖,几年下来,阿房不但把各『色』『药』材记得烂熟于心,而且还能开些方子,治疗一些常见的跌打损伤。
毕竟岁数不饶人,前些日子,『药』老爹为采一株首乌,不慎跌下山坡,伤了筋骨,动弹不得。
亏得阿房每日上山采来各种草『药』,或是医治『药』老爹伤势,或是晾干归类,让张铁匠拿到『药』铺卖了,多少可以补贴两家人开销。
抬起头,擦去额上渗出的汗水,靠坐在一棵树下,阿房怔怔地看着天空深处发呆。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深处偶尔会蹦出一些奇怪的东西,转瞬即逝。那样的熟悉,却难以抓住。也有一些事情清晰一些,比如四岁时那个预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笃定将要发生战争,并对结果预测得一清二楚。
之后亦有数次战事,被她提前预知,而结果也分毫不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身边的黑子忽然低吠一声,打断了阿房的神游。只见它双耳竖起,小牛般大小的身子伏低,对着一处茂密草丛“汪汪”低吠。
“黑子,你怎么了?”阿房轻声问道。这里还在山脚,平日里并无虎狼出没,她也并不怎么恐惧,只当它是又发现了兔子、山鸡之类。
慢慢挪回黑子身边,轻轻拨开一人多高的茅草。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浑身是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阿房走近,慢慢将手指伸向他的脉搏,指尖传来细微振动,他还活着。
阿房略松一口气,大致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大多是些皮外伤,伤口呈撕裂状,似乎是被猛兽所伤。有一处深可见骨,好在并未伤及要害,应该只是脱力晕厥过去。
阿房用力将少年的身体翻过,使之平躺在地上。她伸出拇指,用力按住他的人中『穴』,这人却毫无反应。
想了想,她探手入怀,取出一个布包展开,里面排列着数十根银针。
此地条件有限,无法消毒,只好将就。她取出一根银针,抓起少年手指,刺入指甲之下。
一声呻『吟』,少年的眼帘微微颤动。
阿房见此法有效,立刻趁热打铁,又连续刺入数只银针。
终于,少年睫『毛』眨动,醒了过来。
……
苍落尘躺在地上,感觉神智渐渐恍惚,头上的树丛不停旋转,似乎离他越来越远。身上被狼撕咬的伤口已经不觉得疼了,更确切地说,是他全身都已经没有了知觉。
眼前依稀出现母亲的身影,美丽慈爱的脸,温柔纤细的手。
挣扎着抬起手,想要拉住母亲,却抓了个空。母亲瞬间消失不见,原来,只是幻觉。
是啊,当然是幻觉,是他亲手把母亲的尸体掩埋的,怎么可能再见到她?
他,要死了吗?
可是,他不甘心。
咬牙想要爬起,可惜伤痕累累的身子不堪如此重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突然,指尖的剧痛将苍落尘从黑暗中拉了回来。
勉强张开双目,隐约看到一个身影蹲在自己身前。待要细看,只觉一阵头晕,险些再次晕厥过去。
见此情形,阿房忙连声呼唤:“坚持住,千万不要再晕倒了。”否则,她可不敢保证还能不能再把他救活。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不过你一定要站起来,我扶你离开这里。”此处不可久留,若是有猛兽觅着血气而来就糟糕了。
银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苍落尘似乎有了一些力气。伸手撑住身边树干,他咬牙缓缓站起。
阿房将身后背篓扔下,急忙上前搀扶。两人沿着崎岖山路跌跌撞撞,也不知摔倒了多少次。
三日后。
张铁匠夫妻看着忙着拆换绷带、煎『药』熬粥的女儿,心疼不已。
他们的女儿心地善良,常会在山上捡回一些折翅断腿的小动物回来医治。对此,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可是这回,阿房捡回来的“东西”,却让他们大感意外。
这水家村地处偏僻,基本上无人来此,这个年纪尚幼的男孩,又为何会出现在深山林中?
疑『惑』归疑『惑』,水家夫妻毕竟也是仁厚之人,当下安顿男孩住下来养伤。
上前想要接过阿房手里的扇子,秀儿劝道:“去睡一会儿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这里有娘,你就放心好了。”
摇摇头,阿房继续摇着扇子:“娘,我现在还不累。等我累了,再叫你来替我。”爹娘每日忙里忙外也很辛苦,她实在不忍心再添麻烦。
少顷,『药』已煎好。
阿房小心将『药』倒入碗中,向内室走去。
挑开门帘,男孩仍在昏睡。阿房把『药』放在桌上,伸手探上男孩的手腕。
脉搏已然比那日有力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一些。看来,他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心中一宽,正准备把手收回,突然腕上一紧,她的右手已被握住。
阿房一惊之下,忙抬头看去,水灵美眸立刻对上一双深邃锐利的眼。
“你醒了!太好了。几天没吃东西,你一定饿了吧?我这就去把粥端来,等着。”说完,挣开苍落尘的手,跑出门去。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苍落尘苦笑,自己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以后,竟然虚弱得连个小丫头都抓不住了。
一阵香气飘来,阿房端着米粥走了进来。
阿房将粥吹得微温,细心喂到男孩嘴边。
苍落尘眉头一皱,抬手推开送到嘴边的勺子,沙哑着开口:“我自己会吃。”他才不要一个小丫头喂呢。
说着他便要起身,可惜努力半天,毫无用处。
阿房倒也不恼,由着苍落尘折腾。直到他气喘吁吁,放弃努力之后,才又笑嘻嘻地舀了一勺粥,重新送到他嘴边:“老老实实吃就好了,我都不嫌麻烦,你还计较什么?”死要面子活受罪,还是她捡回来的兔子、狐狸更懂事。
别开头,苍落尘很想无视那碗冒着香气的粥,可惜肚子不争气,早已叫得惊天动地。
算起来,他已经好久没吃过像样的饭了。刺客杀了一拨又来一拨,追得他四处奔逃,直到躲进深山,才彻底摆脱追兵。随后遇到狼袭,结果两败俱伤。狼虽被杀死,他也浑身是伤。
得救之后,每日除了被灌下一些汤『药』之外,他基本都在昏睡。今日身体终于有了起『色』,冷落多日的肠胃再也按捺不住。
心不甘情不愿,苍落尘张口,吞下米粥。一股暖意迅速通过肠胃,传到心里。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人如此关心过他?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他就再没有感受到如此的温暖了。
视线落在阿房身上,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