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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当真故意装作一副扭扭捏捏,不敢言语的心虚模样出来,那才会让牧……三殿下起了疑心呢!”
卞城王的话还没有说完,木槿便忍不住插话道。
判官曦也极为赞同的连连掉头说道:“木槿说的对,既然没有做错事,就不应该故意装出来一副心虚模样,或者有意为之故意避其锋芒,这样反而招人怀疑。”
卞城王摆了摆手说道:“左右我也说不过你们,只是木槿,到底是谁将你伤成这般模样的?”
判官曦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方才我已经问过了,她不肯说,便由着她去吧,届时她若想说了,再说也不迟。”
奉之在一旁一脸的鄙夷之色随即说道:“我倒是第一次挺顺挨了打,还要替打自己的那个人隐瞒。”
木槿又忍不住瞪了奉之一眼,随即说道:“是是是,我哪能跟您比啊?”
奉之听出了她话里的嘲讽之意,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
此时云瑶已经在昭华殿里等了牧远好几日,这些日子自从木槿失踪以后,牧远出去寻她便再也没有回过昭华殿。
虽说每日都按时去天君那里报道,可就是不来她昭华殿。
牧远将将踏进昭华殿的大门时,云瑶便立刻心喜欢快的迎了出来,牧远见状,神色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妻子。
经此一事,他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本心,他终究无法放下木槿,更不能容忍今日木槿的遭遇再次发生,回来的路上他便一直在想,如果他就在木槿的身边,怎么着也不可能让她置身险境的!
可如今他已经娶了云瑶,事实已经无法更改,可是此时他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之所以称之为大胆,只因为此决定一说出口,不仅天后会极力反对,就连云瑶也会变得被动。
还有冥王,说不定会在盛怒之下撕碎了他,可是即便这样,他也要将这个决定说出来。
只见二人相对而坐,云瑶立刻满心欢喜的将自己特特准备的一大桌子饭菜献宝似的端了上来,牧远却久久没有动筷。
云瑶见状,便一脸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牧远在心里沉思了良久,最终忍不住说道:“云瑶,我有事要同你说。”
“什么事情啊?我们边吃边说就是。”从来没有见过牧远如此认真的云瑶,内心里也觉得有些诧异。
只见牧远脸上略带愧疚的说道:“云瑶,我想纳木槿为侧妃。”
听了这话的云瑶,整个人都呆愣在了那里,她完全没有想到牧远竟然就会如此直白的将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
只见她沉思了许久,牧远倒也不去打扰她,他知道这件事情一旦说出来,于谁都得需要慢慢接受。
只见云瑶愣了愣说道:“那……木槿妹妹她……知道吗?”
牧远摇了摇头说道:“她还不知道,这也是我方才才决定的事情,你在便先同你说了。”
云瑶强忍住眼眶子里的泪水说道:“母后呢?她那边你打算如何说服她?还有冥王那边……”
云瑶的话还没有说完,牧远便枪先道:“无妨,我自有法子说服她们。”
云瑶抿了抿唇,声音已经有些哽咽的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你便去做吧!我没关系的!”
牧远这才欣喜的一边点着头,一边拿起了筷子,津津有味的吃起了桌子上的饭菜,或许是因为他确实不爱云瑶,所以就算云瑶此时已经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可他依旧没有察觉。
只低着头吃着饭菜,还忍不住连连夸赞云瑶的厨艺好。
第二日,牧远便去了天后那里,直言自己要纳侧妃,对象就是木槿,不出所料,天后勃然大怒,甚至还因为牧远的坚持和执拗,打了牧远一个耳光,可是即便如此,牧远也依旧坚持。
此事在天后这里虽碰了钉子,可是他还是照样去同天君请旨,天君虽然并未做出任何决断,可也顾及花凝的感受,他自然知道花凝和天后水火不容的过节。
只回了一句“待冥王归来再从长计议”,便算是打发了牧远。
随后此事立刻在四海八荒传扬开来,人人皆说九重天上天君三子牧远是个痴情种,为了冥府卞城王独女木槿不惜与天后翻脸,置正宫花神于不顾,即便重重阻拦也要纳木槿为侧妃。
此事很快便传到了冥府和魔界,身在冥府的木槿闻言也是大为吃惊,她着实没想到牧远竟然会做出如此决定。
倒是一旁的卞城王更为着急,若此时天君一道赐婚的旨意下来了,他和木槿说什么也不能抗旨啊,判官曦也是如此担忧着。
一旁的奉之则一脸恼怒的说道:“我就知道他没什么好心思。”
卞城王立刻捂住奉之的嘴说道:“你疯了?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判官曦揉了揉眉心,一脸严肃的看着还躺在床上的木槿问道:“你自个儿怎么想的?可愿意嫁给他做侧妃?”
木槿沉默了许久说道:“虽说我一直爱慕着他,也放不下他,可是我赞同冥王大人的话,她曾告诉过我,感情的世界里,两个人正好,三个人太拥挤,他如今已经娶了云瑶,我实在不应该再掺和进去,届时他一定会夹在我和云瑶之间焦头烂额的,我和云瑶定然也不会幸福。”
判官曦听了这番话,这才舒了一口气,会心的看着卞城王说道:“如此便好办了。”
彼时,还身在魔界的花凝听到了这个消息后,也不淡定了,一旁的祁夜已经看着她在一旁来回踱步了无数个来回。
只见祁夜起身再次一把抱住她的腰身说道:“你若不放心,便抽个空回去看看,或者我们加快我们计划的节奏也是可以的。”
第206章()
花凝愣了愣,随即皱着眉头说道:“木槿的事情我实在放心不下,如今我若以这张脸回去定然也是不妥的,你说得对,我们计划的节奏倒是可以加快一些。”
祁夜点了点头,一脸宠溺的说道:“一切皆听夫人的!”
每次祁夜挑逗,撩拨她的时候,她都觉得怪怪的,毕竟她现在可是实打实的顶着一张男人的脸啊,怎么可能不别扭,反而坦然接受呢?
只见她强行掰开祁夜的手说道:“以前倒也没发现你竟然如此轻浮,谁是你夫人?”
祁夜微微一笑说道:“你说呢?我呢再怎么说我是行过大礼,拜过天地,进过洞房的啊!”
花凝破天荒的略带娇羞的模样说道:“我可没记得。”
祁夜正欲再抬手摸花凝的脑袋时,房门却应声而开,祁夜的手恰好就僵在了花凝的头顶上,上不来下不去的,可是更令他惊讶的是离痕靠近这间屋子,他和花凝竟然都没有事先察觉到。
花凝立刻站直了身子,祁夜又笑着说道:“慕白啊,你的衣裳好换了,你看看这灰尘。”
说着便立刻做出一副替慕白敲打灰尘的动作来!
离痕进门,神色诧异,近来,自从慕白回来之后,祁夜与他就几乎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尤其是两人单独在一个房间里时,还要特特的关上房门,这个现象他已经观察了许久,今日见二人又关上了房门,这才忍不住要一探究竟的!
加上还有方才的那一幕,祁夜的动作起先根本就不是在给他打灰尘,反而像情侣之间的摸头。
只见他神色一紧,却立刻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到二人之间说道:“自从慕白回来之后,魔君,你不觉得我们这些人都失宠了吗?”
祁夜倒也不以为意,极自然的转身坐了下来说道:“哦?先生这是吃醋了?可是,我们都是男子,先生还是不应该想太多才是。”
离痕倒也是一副自然做派说道:“魔君说的自然有道理,只是……天长日久必定惹人非议,你们还是应当多注意一些分寸才是!”
这厢慕白则轻笑着说道:“无妨,行的正,坐的直,非议又有何惧?毕竟我跟在魔君身边日子也不短了,底下的人自然都清楚。”
慕白的这番话说的倒也恰到好处,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又恰到好处的提醒了离痕。
离痕愣了愣,也跟着干笑了几声,最近他总有一种被不信任的感觉,起初他实在是担心这一切都是祁夜的阴谋,他不敢随意出魔界去确认这个慕白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直到今日,祁夜和这个慕白也没有什么动静,整个魔界也没有什么异常,这倒让他放心不少。
星夜,祁夜和花凝二人一前一后尾随着一个黑影一路来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山洞口,离痕熟门熟路的进了那山洞,花凝和祁夜二人对视一眼,也跟着摸了进去,只见这山洞漆黑一片,大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架势。
好在二人大概又走了半柱香后,里边便有了火光,只见苍幽坐在上首,黑袍男子语气里没有几分和善的质问道:“为什么要将慕白放回去?祁夜的话根本就信不得,你难道不知道吗?”
上首的苍幽显然一愣,被离痕这么无缘无故的质问,他这火爆脾气也忍不了的说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慕白被关在里边好好的,什么本君就把他放回去了?”
黑袍男子闻言果然大吃一惊,立刻吃惊的问道:“什么?你是说慕白还在?这不可能啊!”
听到这里,苍幽也顿感大事不妙,立刻追问道:“难道说……又有一个慕白?可是这易容换颜之术除了你,还有谁能如此精通?”
黑袍男子皱着眉头忽然看向洞外,幽幽地说道:“当然有,冥界冥王可是圣神,她当然会这易容换颜之术。”
苍幽一愣,也瞬间紧张了起来问道:“你是说……冥王她现在就已经掺和进来了?你不是说她不会这么早介入吗?”
“我说的也不一定全都准,还不是泰山王那个没用的东西,竟学不到慕白半分做事风格,这才引起祁夜的怀疑。”黑袍男子也是满腔愤怒的说着。
“我就说嘛,当初你不应该故意让祁夜怀疑慕白的,那半片衣角,你也不该拿出来啊,如今倒好……”苍幽明显还是有些惧怕花凝的,在他还没有将神器彻底物尽其用之前,他当然还不是花凝的对手。
离痕听了这话,越发恼怒的说道:“我不将矛头指向他,难不成等着祁夜怀疑我?要不是我及时拦住了送衣角的下人,如今我已经不可能在玄冥宫安然无恙的待着了!”
苍幽气势明显也弱了几分说道:“你把那下人杀了,把衣角毁了不就没什么了嘛!”
“杀了那下人?祁夜若要提审他,我该如何说?冰室出事以后,所有负责看管冰室的人都是由我负责看管的,若是他们无缘无故的死了,你让祁夜怎么想我?”黑袍男子说到这里已经恼怒的不行。
祁夜皱着眉头便要冲进去,花凝见状立刻阻止了他说道:“别冲动,我们得先知道慕白被关在哪里才行。”
苍幽见状,立刻起身往后洞走去,黑袍毛衣快速跟了上去,祁夜和花凝也不耽搁,随即跟了上去。
又走了许久,只见苍幽和黑袍男子转进了另一条山洞,花凝提步便要跟上去,祁夜摇了摇头说道:“小心。”
花凝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祁夜低声道:“方才他看过我们的方向,我总觉得他已经发现我们了,这是在故意引我们上钩。”
花凝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