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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的摊子收拾得很整洁,上面分门别类摆放着各类草药。
咦?那不是炼制筑基丹的主药吗?就这样可怜兮兮地摆在地摊上卖?还这么多?这是要让他捡漏的节奏?
老汉察觉到景岳的视线,道:“这是水香花,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功效。”
景岳故作镇定:“多少钱?”
“十文一株。”
景岳:“”
好便宜!他当年还是散修时,迫于生计也卖过草药,记忆中水香花卖价是一百灵石一株,这么一对比,景岳忽然感觉良心有点痛。
要知道,凡间的黄金万两,也不过就值灵石几颗罢了。
“小兄弟,你要买吗?”老汉见他走神,又问了一句,语气有些急切。
“要买啊。”可他身无分文。
“我能用这头狼来换吗?”
老汉刚要说话,就见一位胖大婶气喘吁吁地跑来,扯着嗓子嚷道:“不好了!刘老汉,你家小石头和村长孙子打起来了!”
“什么?!”
老汉扔下摊子一瞬间跑没了影,只留下一缕带着草药味的微风,景岳在原地站了会儿,心想,这摊子还要不要了啊?
等到日头西斜,景岳终于又看见了老汉的身影。
小日镇外摆摊的人早已散了,刘老汉原本一脸苦相,可当他见到自家小摊换了个方位铺在地上,旁边还守着今日见过的少年时,苦相变成了不可置信,随即又被惊喜取代。
显然,他对找回摊子本没什么信心,不过就是来碰碰运气。
而他运气还不错。
夕阳下的少年被金光笼罩,此刻十分自来熟地招呼:“回来啦?”
“嗯”刘老汉下意识地看了下摊子,眼中顿时浮上一抹错愕,麻布上空空如也,草药呢?难不成被少年拿了?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刘老汉顿觉惭愧,有些不敢面对少年。
神识逆天的景岳当然有所感应,他直接拎起地上的竹篓,小竹篓里堆满了铜钱,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你的钱,不用疑神疑鬼,草药我都替你卖了,一共是两千六百二十文。”
刘老汉:“”
他更惭愧了。
刘老汉看看摊子,又看看景岳,再看看竹篓,完全想不明白少年是怎么做到的?摊子上的东西总共就值几百文,他拼死拼活卖了好几天都没卖完,然而少年只用了一天就解决了?
他很想向少年讨教,但当他对上少年星亮清澈的眼眸,最终什么都没问。
多半是看脸吧?他想。
谁知少年竟猜中他所想,道:“我掐指一算,今日利主东方,所以把摊子挪了位置。”他叹了口气:“可惜我不太适合做买卖,占尽风水宝地也只卖了这么点儿。”
景岳语气遗憾,当他发现水香花已经烂大街时,不得不放弃了捡漏的念头。没想到一万年过去,当年昂贵的草药价格竟然跌穿地心,不但数量繁多,更关键的是,人们好像并不知道它的作用?
修真文明莫不是出现了断层?
刘老汉复杂地看了少年一眼,这还不适合
他心中满是钦佩,迟疑道:“真的非常感谢你了小兄弟,我今日听见你想入城,要不这样,你拿一千文?刚好能兑一两银。”
为人老实的刘老汉还是很羞耻的,总感觉占了小朋友的便宜,人家帮他守摊子卖草药,他还好意思拿大头?但没办法,他五行缺钱。
景岳想了想,一两银子入城,那他还是没钱住客栈,于是道:“不用钱。”
刘老汉:“别客气,我”
景岳:“我想借个地方睡觉。”
刘老汉一愣。
景岳:“不想再睡外头了。”
他想要修炼,想找个安静又安全的地方引气入体。
景岳是个随性的人,上一世他修炼有成后,向来想做什么做什么,说话也挺直接。如今面对个练气二重的老汉,他不认为有绕弯子的必要。
“这”还真是不客气啊,刘老汉心里犯嘀咕,面上有几分犹豫。
“你放心,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否则,”景岳眉心一蹙,想到了他认为世间最毒的誓言:“否则就让天雷来劈我。”
第155章()
此行这般顺利;景岳心中不免高兴;他小心翼翼地将金花栗草收入到乾坤袋中。
忽然,他察觉有人往这边来;便躲在了巨石后;用神识遮掩住自己。
不远处走来三个青年;看起来都很陌生。
这两天十分老实的蓝凤此时讨好道:“我见过他们;前面两人是陈家家主的儿子陈留和陈放,其中个子高的是陈留;后面一个是陈家三房老爷的儿子陈辉。”
景岳很少拘着蓝凤,他修炼时,蓝凤经常会飞到外头瞎逛,所以它认识陈家的人并不奇怪,只是景岳没想到,蓝凤还会去看小黄/书。
只听陈留道:“楚家真是愈发嚣张;自从楚云突破至练气九重,他儿子也跟着抖起来,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三房的陈辉叹道:“自从祖爷爷去世;咱们家修为最高的二叔也就练气八重;修界本就是以实力为尊,楚家家主实力强过我们;他们当然眼睛长在头顶上。”
陈留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怪我爹咯?要不是祖爷爷偏宠长房;什么好资源都给了长房;凭我爹的天赋说不得早已筑基!哼;偏宠又怎样;长房还不是只剩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陈辉见陈留说话不客气,心里也冒火,故意呛道:“陈石再废物,他也攀上了丹火门的人,他若要想拿回家主之位,二叔怕也要拱手相让。何况,他怎么成了废物,你我心知肚明!”
陈留:“你——”
“好了!都少说两句!”一直沉默的陈放出声制止:“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内斗只能让旁人看笑话。”
他又对陈辉道:“辉弟休要胡说,那景岳的来历还没有证实。虽说我们探听到丹火门的确有弟子下山游历,可那个弟子也未必是他。万一他乃冒认,你却在外头口无遮拦,丹火门找shàngmén来,咱们陈家也会被连累!”
景岳听到这里不禁偷笑,心想还真是凑巧了,难怪好几个月了陈家都没来找他麻烦,原来他们还没确定自己的身份呢?
陈辉瘪了瘪嘴,陈家的内斗还少吗?
这时,又有人来了。
陈辉下意识抬头一看,竟是他们刚才提过的楚云的儿子楚晓,以及陈留的未婚妻江玉儿。
“玉儿!”陈留兴奋地跑向未婚妻,可在发现楚晓后立刻嫌恶道:“你怎么跟玉儿在一块儿?”
楚晓笑了笑,浑不在意,“玉儿,告诉你未婚夫,我怎么就和你一块儿了?”
江玉儿睨了他一眼,嗔道:“谁是我未婚夫了?他修为还不如我,如此蠢笨,怎配得上我?”
陈留又惊又怒,他与江玉儿早在六年前就定下婚约,对方是江家家主的外甥女,两人也算门当户对。原本约定的婚期就在今年,可现在,江玉儿不但当着楚晓的面嘲讽他,还说他配不上她?
而且,看那两人亲密的姿态,恐怕关系并不清白!
陈留一张脸忽青忽红,连手指都在发颤,“你、你个贱人!我定要告诉我爹!”
别说是他,就连刚和他吵了一架的陈辉也深感受辱,怒道:“江玉儿,你今日这番话,我们定会向江家家主讨个说法!”
“噗”
楚晓与江玉儿同时笑起来,后者道:“陈永知道了又怎样?真论起来,他还得感谢咱们江家呢。当初,若不是江家好心为你们除掉了长房的人,陈永又怎能当上家主?”
江玉儿的话有如惊雷般炸响在陈家人耳畔,原来陈祈竟是被江家所害?
陈放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猛地拔剑攻向江玉儿。后者迅速挪身,可衣衫已被划破一道口子,她愤怒地抽出软鞭甩向陈放,两人斗在一处。
陈留与陈辉终于回过神,匆匆加入战局,楚晓凭借高一重的修为挡住了两人。
双方越斗越狠,终于祭出法术,楚晓抓住陈留的失误,一招火刃刺穿对方心脏。
只听陈留一声惨叫,人已没了气息。
剩下的陈辉与陈放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楚晓竟然真的敢shārén!难怪,难怪他们会说出陈祈之死的真相,原来他们本就想要灭口!
陈辉心中升起惧意,捏碎了长辈所赠的传送符,试图逃离此地,可惜半途却被楚晓残忍地斩断双手。陈辉痛得倒在地上翻滚不止,惨嚎连连。
陈放万分焦急,加紧了攻势,他与江玉儿实力相当,一时难分高下。不料楚晓竟从背后偷袭他,只听“砰”的一声,一道半透明的光幕亮起,挡住了楚晓一击。
陈放后怕不已,若非临行前他爹特意赠了他一件护身用的下品法宝,他估计会命陨在此!
趁着法宝还未失效,陈放迅速捏碎传送符,几息间就没了影子。
此时,场中只剩下楚江二人,以及躺在地上呻/吟的陈辉。
楚晓走到陈辉身前,拿剑指着他,“你的兄弟扔下你逃走了哦。”
陈辉声音嘶哑,咬牙切齿道:“陈放已经逃了出去,你们做的事势必曝光,陈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楚晓唇角微勾,语气怜悯道:“那又如何?反正你都要死了。”
江玉儿蹙眉,“别和他废话了!”
楚晓道:“既然玉儿都开口了,你还是安心去吧。”
剑光一寒,陈辉身首异处。
楚晓踏着鲜血,浑不在意地摘下两具尸体的乾坤袋,轻易破开了禁制。
他将袋中物品抖落在地,问江玉儿:“你要么?”
江玉儿扫了一眼,见陈留的乾坤袋中还有自己的手绢,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真没意思,一堆垃圾。”
说罢转身就走,楚晓笑着摇摇头,收好乾坤袋追了上去。
等人都走了,景岳从岩石后头出来。
刚才,他一直很冷静地看着这出大戏,没有生出半点同情。
说他无情也罢,冷血也罢。他不愿冒险做救了蛇的农夫,从不。
景岳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释放出一道掌心/雷。泥地被炸出一个大坑,景岳一挥袖,陈留与陈辉的尸首落入坑中,又被泥土掩埋。
他望着楚晓和江玉儿离开的方向,心道,原来楚江两家早已联手,而小石头的爹竟是被江家所害,可楚晓和江玉儿为何留了陈放一命?
陈家人身在局中不知,但景岳看得分明,那两人分明有余力杀死陈放,但却放了他一马。他们难道不怕陈放将秘境里的事抖落出去?
可见两人有恃无恐的样子,竟像是故意这般安排——故意说出陈祈之死的秘密,故意放陈放逃出去宣扬。
为什么?
景岳怀疑外间有变,加上他已得到金花栗草,于是匆匆往秘境出口走去。
又过了两日,景岳回到大日城中。
果然,城里处处都在谈论楚江两家与陈家的恩怨。
听闻陈永已向城主府投诚,希望赵家能助他报仇。而城主赵淮得知了秘境里的事,以及陈祈死亡的真相后,当即答应庇佑陈家。
最终,城主府决意在两日后设宴,邀请三大世家家主,共同解决陈家一事。
城中各路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有说城主请了沙漠蛇楼来撑场子;又有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