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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哪里是她的房间,就循着右侧左边的一间房间推门进去。
落地窗前的窗帘大开,浓烈炙热的阳光从外头射入,在白色的床铺上形成斑斑驳驳的亮点。
他淡淡扫过,便抱着她走向床铺,拆散整齐叠放的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提步极轻的离去,悄悄的合上房门,她恬静的睡颜,被隔绝在房门后,他这才去打电话。
医院,白色的病床上,靳尊安静的躺在上头,睡梦中的他,敛去了眉间所有的劣气,睡颜出奇的平和。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边上,手上正捧着份病历表,此刻那笔刷刷刷而动,同时对着身侧的男助理道:“急性肠胃炎,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白色的眉毛动了动,扫向病床上的靳尊,“我从医几十年,从没见过这么糟蹋自己身体的病人,他平常应该是没怎么好好吃饭,又喝了大量的提神物,醒来后记得提醒他,以后必须好好吃饭。这身体若再不好好调理,下次就是胃穿孔了!”
医生清清淡淡的几句话,不严厉,却更能道出事实。
男助理听了,微抿了下唇瓣,也不答话,算是默认。他们的老板向来自有主张,怎么是他能劝得了的,诶。
“不用!”一道坚决的声音阻断了他们的对话,两人齐齐抬头,靳尊正艰难的从床上起身,伸手捂了下胃部,眉间有过轻微的折痕,这才若无其事的从床上起来。
黑色的西装早已换上蓝白条纹病服,医院统一的病号服,穿在他的身上不显滑稽,倒是穿出了另一种美。
男助理立刻上前要去阻止他的行为,“老板,您的身体”
靳尊的手一抬,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黑漆的瞳眸中,漾着桀骜的眸光,“不用,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他说着便要下床,男助理紧张的上前去搀扶他,“老板,您躺床上去,您这——”
靳尊挥开他伸过来的手,眼色一凛,“放心,我还死不了。”
“老板”男助理欲言又止。
“嗯——”靳尊一个含义极重的目光扫过去,继而扯着唇角轻笑,“我看起来这么没用,需要你再而三的提醒我吗!?”
话语不重,却让男助理听着额头上开始冒汗,继而退了下去,“是,老板!”
“曲墨,我的衣服?”靳尊淡淡开口,话语里却透着几分命令。
名为曲墨的男助理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良久才狠狠点头,“是,老板!”
“你要出院?”旁边,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明明白白的老医生惊愕道,顺手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
“有问题?”靳尊的眉一挑,抿着唇看向旁边的老医生。
“你的身体现在不适合出院,我建议你住院观察一天再说。还有——”老医生又推了推老花眼镜,“我建议你以后好好调养你的身体,年轻人,你还年轻。”一句话,饱含意义。
靳尊冷哼出声,“我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吗?”他的身体他明白,死不了就好,而现在,他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没空把时间lang费在医院里。
“作为医生,我们自然是全权为病人的身体情况考虑的。”老医生浑浊的眼球扫了他半刻,还欲再度劝说,刚被曲墨推开的房门,再度撞进来一人。
“尊,你怎么了,我听你那个手下说你住院了,我差点吓死了,你有没有怎么样,让我看看?”病房门被白昕卉撞开,后者风风火火的进来,一屁股挪到靳尊的病床上,压道后者的身上就东摸摸西摸摸。
老医生见此情况,也明白了几分,这下对着白昕卉说道:“小姐,我看你跟这位先生很熟,所以”
“什么叫很熟,他是我丈夫!”白昕卉一听着模棱两可的关系词,立刻转过身来打断了老医生的讲话。
老医生又露出一个古怪的眼神,这才一本正经道:“既然您是这位先生的太太,您最好劝劝您先生,我的建议是他现在不适合出院,您最好劝动他能够多休息两天才出院。”他说完,便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白大褂远去,一室的刺鼻药水味依然健在。
靳尊拉下白昕卉到处乱摸的手,“我没有事情,是曲墨小题大做了。”
“什么叫做没有事情!?”白昕卉一听,便是蹬鼻子竖眼睛,扳住后者的面容,看进对方的眼睛里去,“尊,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你现在做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以前你都不会瞒着我的。你的那些事业上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你的身体状况,你都不肯告诉我吗?”
靳尊闻言苍白的笑了笑,额头碰了下后者的额头,“昕卉,你想多了。”
“什么叫做我想多了,”白昕卉嘟起嘴巴,不满的看向后者,“我不管,你要是不肯把你的身体状况告诉我,我就找那个医生问去。”
“昕卉”靳尊有些无奈,白昕卉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两圈,这才吧唧一口啃了下他的唇瓣,离开了方才说道:“这样好了,你答应住院好好休息几天,我就放过你,不再问你的病情,好不好?”
她的眼眸一瞪后者,威胁道:“你要是不愿意,那也可以——”
良久的沉默,白昕卉寸步不让,尾巴几乎翘到天上去。
第十章 男人下厨()
靳尊终于败下阵来,无奈的投降道:“好了好了,我答应,我答应你,总可以了吧。”
他捏了她的鼻子,“你这个坏东西!”
“哪有!”白昕卉不服气的一撅鼻子,“我这可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
而靳尊的黑眸,只是静静凝视着面前这张叽叽喳喳的容颜,心底的惶恐,一圈圈的扩大。
若说以前那个像是这个阶段的白昕卉,那么从前那个,更像是青梅竹马时期的白昕卉。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面的多变性。一会善良像天使,一会恶毒如妒妇。
她这是,怎么了?
夜色如墨,星光如雪。
古旧的老宅,年代已久的树冠,沙沙的树叶声,交合着一屋的灯火,璀璨,一片。
苏抹筝从一片漆黑中醒来,顺手摸到的,是柔软的床铺,被子羊绒的触感。
她不适的眨了眨眼,鼻间闻到的不是医院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而是空气里淡淡的清洗剂的味道。薰衣草香,她前些天晒被子的时候,喷的。
这是,她自己的房间。
而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吗?犹记得晕倒的时候,最后看到的那个人,似乎是,霍少彦
霍少彦!!她一个惊醒,终于从床上跳坐起来,快速的按下床头的壁灯,幽幽的光亮晕染开一室的安宁。
她抬头看向外面,却被窗帘遮蔽着,她记得她没有拉上窗帘啊,那肯定是霍少彦拉上的。他还在吗?
思及此,苏抹筝这才掀开被子,快手快脚的摸了衣服鞋子胡乱的穿上。
手忙脚乱中,手掌按翻了床头的闹钟,她抬起一看,差不多九点了!!
脚才下地,便触上一层毛绒绒的东西,她睁眼一看,居然是羊毛地毯。样式不算很新颖,也没显得多贵,触感却该死的好。这是,霍少彦买的?
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沿着旋梯下楼,卧室里也没人,大厅里空荡荡的,客厅里空荡荡的。哪里找了,都没人。那他,去哪了,回去了吗?
一阵饭菜香从厨房里传来,素菜晕菜折合着米饭香的味道。
苏抹筝才吸了吸鼻子,嗅着这突兀的诱人菜香味,肚子已经不合时宜的咕噜咕噜响开。
“咕噜咕噜”声音不算大,房子里也没外人,苏抹筝却尴尬的红了脸颊。这真是,饿了。好像,她已经有两天没吃饭了,从抹琴那天后,想到此,她的神色又黯淡了几分,双拳紧紧的攥紧。
抹琴,她的妹妹,就这么去世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人,跟她说早安跟晚安了。
“你醒啦!”有爽朗的轻笑声从前方传来,男子醇厚的嗓音,辨识度很高。
苏抹筝霍然抬头,那模样不得不说是惊喜的,“霍少彦,你没走!?”
眼前男人的腰间围着一条蓝色的围裙,那是苏抹筝早些日子刚买的,上头画满了各色的卡通图案,备显可爱。
此刻,他的腰间大大咧咧的系着围裙,手上正拿着锅铲,那摸样不显得半分滑稽,却让看的苏抹筝目瞪口呆,“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他扬了扬手上的锅铲,儒雅俊逸的脸上,一派从容微笑,“九点了,你难道不饿吗,你不饿我可饿了!”
苏抹筝再次目瞪口呆,那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会做菜!”那惊愕的声音上了高八度,简直就像听到了人类的稀奇传闻一样。
霍少彦耸了耸肩,转身走进厨房里,那声音依然远远近近的飘了过来,“有何不可?”
“当初在部队的时候,这些事情就几乎没少干。要不会,不定早饿死了呢。”
苏抹筝跟着走了进去,小鼻子微微皱了皱,“霍少彦,你还能做菜,”她似乎有些嫌弃,“能吃吗!?”
别怪她,真的别怪她,换成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个光景,相信都会发自内心的问出同一个这样的问题。霍司令员的独子,军区大院里的少爷,堂堂少校大人,那背景可是杠杠的。一般大男人都不轻易下厨,别说这样一个有身份有背景的男人了。
会做菜,真的很稀奇!
她刚要探头看去,他已经大手一挥拦断了她,“你给我出去坐着,这里有我!”
“可是——”苏抹筝探头看去,他正在利落的切菜,那刀法似乎很整齐。
“要不还是我来吧,你出去坐着!”她的脚尖踮啊踮的,脸蛋几乎撞上他的肩膀。
“听不明白我的话,”他清寡的声音从前头传来,苏抹筝还欲再看,他的肩膀已经转了过来。
一个措防不及,她的脸蛋已经撞了上去,红唇好死不死的亲在了他的下巴上。
柔滑的触感,削尖的下颌,明白过来亲到了什么后,苏抹筝这才通红着脸刷的离开他,连声招呼也没打,就往外头冲去。
而霍少彦只是看着后者落荒而逃的身影,用指腹揉了下下巴,那唇瓣的触感还在,似乎,并不讨厌。反而心底,还有丝暖暖的感觉,似乎,有点喜欢。
苏抹筝快速的冲到餐桌边,快速的坐下座椅,脸烧得通红通红,心似乎还在砰砰跳。这种感觉,似乎比当初跟靳尊在一起的时候,更为强烈。她努力的压抑了许久,这才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给压抑了下去。
她这辈子,在一个女人最美好年华的时候,全心全意的爱了一个人,最后她的爱情却只是遭到了抛弃,连带着她的家人,一起受苦。爱过了,痛过了,方可知,爱情原来如此疼痛,疼痛到,再也不想去碰触,再也,不愿去碰触。她,不愿!
想通了这点后,她才恢复了原来的面色如常。
厨房里的饭菜香一阵阵的传来,没过多久,那炉火的声音才顿住。
等她眨眼看去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三菜一汤,翡翠豆腐、糖醋鲤鱼、宫保鸡丁还有一个蛋羹。具是色香味俱全,苏抹筝看的眼睛都直了。
一片阴影压下,她抬眼看去,后者正盛了碗饭放在了她的面前,顺便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