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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语,一罐一罐的喝着她的啤酒,他也不说话,拿着啤酒当白开水喝。
气氛就此沉默了下来,秋夜,树影,倒出两朵影子,间隔,不纠缠。
她喝着喝着,眼泪就串串滚落了下来,脸庞也有些发热,发热着身上最后一根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虽然,她不知道哪里在喊着疼。
他终于不安的转过身去,一眼就看到她泪痕满面梨花带雨的模样,像是被打湿的百合,脆弱而牵动人心。
他的心一悸,想也不想就上前捧住了她的脸,“怎么又哭了,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爱哭?”他有些懊丧,居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数落。
第八十四章 再不疯狂就老了()
“要你管!”她的手无力的打在他的手背上,黑瞳被泪水沾湿,瞳眸闪闪,“霍少彦,我就是想哭,我想哭,我就哭一下,我还不行么我!?”
“好好好,你哭,你哭”他终于被她打败,手足无措的安慰,顺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来,不是要哭么,我的肩膀借你哭个够!”
“霍少彦——”她终于哭着扑上他的肩膀,眼泪鼻涕都抹在他的衬衣上,丝丝凉凉的润到他的心里。
“哭吧,”他一下下抚摸着她的头发,“哭完了,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笑着去迎接未知的人生,不论美好或者残缺,好吗?”
她不语,哽咽声跟哭泣声代替了她的回答。
后院寂静,长椅,他长臂揽过她的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抓着他的衬衣,眼泪鼻涕都抹在他的衣服上,他却始终没有有过不满。
夜深,深几许。后门院外的二十四小时音响店,音乐似乎关低了些,却依然嘈杂的串入这方安静的氛围。歌词轻轻唱,李宇春的声音隔着一方院墙而来,格外的,扣人心弦。
“树叶还绿发丝还青时光却从不曾逆行这鲜活的你好让我伤心怕措手不及风华凄凄
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没有回忆怎么祭奠呢还有什么永垂不朽呢错过的你都不会再有”
再不疯狂,确实都老了啊。霍少彦抬头,看着夜空中漆黑的天幕,这样静,这样沉。曾几何时,他的生命活在了另一个女人的生命里,为了她痛,为了她错过青春,枉费了岁月。他以为,他苦苦等候的就是爱情,结果他最后等来的,还是抛弃。
他一直很规矩,一直很认真,活在父母的期待里,活在他小心翼翼守护的爱情里,活到,三十岁,忘记了青年时候的那一份热情。他还在,希翼什么呢?
而此刻苏抹筝也是停止了哭泣,默默的靠在他的肩头上,听着那一遍遍反复唱的歌词。她和他的境遇何其相似,她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默默的蹲了一座三年婚姻的牢,直到最后,被夺走了家产,被他抛弃。
他侧过脸,发现她也在凝神静听,一句话不经大脑,就这样脱口而出:“苏抹筝,我们,结婚吧。”说出去的话,他也没有半分懊悔,既然要找人演场戏,不如找她。
“啊?”苏抹筝惊愕的张大嘴,怔怔的回过身来看他,眼眸里全是不敢置信,“霍少彦,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需要你!”他握住她瘦弱的肩膀,直直对上她愕然的瞳眸,“我爷爷快不行了,他临走前的心愿就是希望见到自己的孙媳妇。你帮我,就当成全老人家的一个心愿。”他不等她开口又再次强调道:“只是演一场戏,我不会让你真的嫁给我,你可以放心。”
他期待的眸光太过炙热,又或许是她的酒意升上的太快,她的眸光渐渐变得坚定,一拳头捶上他的肩膀,“好,你都帮我这么多次了。这个忙,我帮你!”
“咳咳,咳咳——”他不住的咳嗽,苏抹筝这才奇怪的问道:“怎么了,你这啥反应?”
“咳咳”他终于哭笑不得的看向她,“你捶到我的左胸了。”
她快速的把那只手藏回身后去,眸光有些闪躲,“我看别人都是这样的,我哪知道”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藤架摇来风声的影子,他们是偷溜进来的,这户人家的后门经常没关好,苏抹筝早先就发现了这个地方。
“哈哈哈哈”他终于不可抑制的笑出声。
她却突然瞪大了瞳眸,一下子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
二楼的灯亮,接着一楼的灯又亮了,霍少彦被苏抹筝捂着嘴巴,她柔嫩的掌心里扎到的都是他的胡渣,有些微痒。
他们看着那扇被打开的窗户,一个年迈妇女的声音传来,接着探出脑袋扫向这边,“这大晚上的到底是谁在哪里?出来!”
女人的一声吼没有用,苏抹筝仍紧紧捂着霍少彦的嘴巴,连呼吸声都不敢大口。
终于里头传出另一个苍老的男音,“让管家下去看看,莫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赶了便是。”
过了许久,才有扫帚捧地的声音赶来。霍少彦跟苏抹筝相对而视一眼,这莫不是拿着扫帚来赶他们吧?他们的身上浮过一阵鸡皮疙瘩,苏抹筝这才拉着霍少彦返身就跑,底下连连踢到了好几个啤酒罐,‘噌噌’的声音在凌晨的夜,格外嘹亮。
一把怒音传来,格外大声,“到底是谁在那里,最好自己站出来,要被抓到,我可送警局啊!赶闯李家的大宅,胆子倒不小!”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向着这边迈来。
苏抹筝拉着霍少彦,早已冲出了后院,顺便朝那边吐了吐舌头,“抓不到我们抓不到我们,哈哈!”
霍少彦啼笑皆非的看着她恶作剧的俏皮样子,一拉她的手道:“走了!”
朝晨,暖阳刺目。白色的床铺,融洽在初阳里的美好。
苏抹筝惺忪的张开眼睛,才一触到窗外的阳光,这才条件反射的用手背去挡,同时朦朦胧胧的起身。
被单滑落,露出酒店专用的浴袍。她的眼睛霍然睁开,慌忙的去看周身的环境,天花板,床头,白色的床铺,窗帘没有拉上,大落地窗刺目。望下去,是窗外底下游走的人群,跟个小黑点似的。
冷汗出了一身,苏抹筝的脑子里涌过千万种可能?敲着脑袋拼命的回想着凌晨的事情,可是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先镇定,千万要镇定!她不断的说服着自己,取下身上盖着的被单,赤脚下了床铺。
浴室里有水声传出,过了一会儿才停下。然后听见门被拉开的声音,苏抹筝一步步靠近去。
她的脚步很轻,像猫儿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轻的让人难以察觉。
卫生间,苏抹筝颤抖的拉动门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推门进去。
洗脸台前,男人穿着跟她同色的一身浴袍,露出两条健美的小腿,修长的指骨拿着一把剃须刀,手边还放着剃须水。
第八十五章 ne nigh ?()
镜子清晰的照出他的轮廓,一寸一寸,延伸开去。
他仿佛也感觉到了身后有人的注视,这才回过身来,唇周沾着一大圈泡沫。“早啊!”他居然若无其事的朝着她打招呼,继而又回过身去做他的事情。
剃须刀刺耳的声音响起,他一点也不在乎的在她的面前自如的刮着胡子。
苏抹筝却难以忍受了,一只手攥着浴袍的衣角,一只手指着他,颤颤出声,“霍少彦,你你你”她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他回过身,却忘记还在剃胡须,这才被胡须刀割到,皮肤上割出了一条血痕,不深,却有丝丝血液沁了出来。
他满不在乎的用指腹拭去,垂眸看到她赤着脚站在瓷砖地面上的样子,这才提醒她,“哦,我忘记把你的拖鞋拿出来了,在鞋柜里,我今天早上去买的。”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脚上的那双拖鞋,还有放在洗脸台上的牙刷牙杯乃至置物架上的毛巾,像是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难道,他有洁癖?可是,这些都不是她该关心的问题啊!
终于,她硬着头皮出声,“霍少彦,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我们没发生什么事情吧?她苦着一张脸,一句话说了半句,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哦”他终于明白她在计较什么,长眸一转,居然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们,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怎么——”他挑高了眉看她,“难道你忘记了吗?那我可是很伤心地。”
“霍少彦”苏抹筝连哭出来的心都有了,“好了好了,我骗你的。”他终于不打算再欺负她,关了剃须刀的开关放下走过来,垂眸好笑的看着她拽着前面衣领子的样子,有些头痛的抚额,“拜托,苏抹筝小姐,我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他摊了摊手,颇为无辜,“正确来说,昨天晚上可是我背着你回来的,你可不知道你有多重。”他的话语明明是在抱怨,口气里却没有半分抱怨的语气。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在间接说她该减肥了吗?
苏抹筝狐疑的看着他,“霍少彦,你说真的!”
“当然,你认为除了我这个免费劳动力,还有谁愿意背着你这个大活人回来。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就只有”他耸了耸肩膀。
“可是你可以开两个房间,还有,我的衣服”她依然不依不挠,话音压得很低,脸颊都几乎成了大红布。
“你的衣服是我找这里的工作人员换的,至于房间——”他突然压下了脸,几乎垂到她的鼻梁上,“那是因为昨天某个女人醉酒后一直在发酒疯,硬拉着一个男人的袖子不放,你总不能让我脱光了走出房间吧。”
她瞪大了眸子,看着他笑的眸光都染上了笑意,“苏小姐,你真的很没有自我意识,跟个男人出去还能喝的这么酩酊大醉而不自知”他摇摇头而去,继续他剃须的工作。
苏抹筝的脸却是轰的一声,串上了两朵红晕。
‘啪——’的一声,房门被她用力合上。她的后背贴在房门上,心跳还在扑扑乱跳。
“哈哈哈”霍少彦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无法抑制的笑出声,泡沫沾上了唇,差点吃进肚里去。或许此刻的他还没有发现,他这两天的笑容,比起他这一年的笑容,都来得多。
苏宅,电话铃声打破一方的平静,苏抹琴下楼,拿起话筒搁在耳边,一手还自顾喝着牛奶,“喂,请问哪位?”
“苏抹筝?”那边似乎在确认,苏抹琴没应,那头又继续问道:“你是苏抹琴吧?”高傲的女声有些不屑,“苏抹琴,你应该有这个时间跟你姐夫的未婚妻,吃顿便饭吧?”不是商量,更像是威胁。
苏抹琴也听出来了,一句话还了回去,“原来你是那个妄图攀上高枝的啊,吃顿饭就免了,我可不想倒胃口。喝个茶的时间倒有,不过看现在确实早了点,但是我想,于我们来说,时间应该会很充足,”她顿了下,“才对!”
“哼!”那边一声冷哼后挂断,苏抹琴也幽幽的挂断电话,眼里不知道在深思些什么。
茶楼,坐落在山水间,风光宜人,对面就是山,前边是一片湖水,有小桥一直从这里延伸到对岸,走在上面是木地板清脆的声音。
不得不说茶楼的缔造者确实很有先见之明,在这风景宜人的地方,着实吸引了一大批的客人。今天,这里迎来了最早的两位客人。
苏抹琴规矩的坐在白昕卉的对岸,斜眼看着对方,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应该会更好!
茶壶里的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