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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利也有弊,一个公司的发展过于迅速,那么它的内部腐蚀度更为有力,新老交替,老股东拉帮结派,老董事私吞资金
当初陈奎民为了迅速壮大,忽略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但是,当真的决定铲除的时候,蛀角早已形成,怎么补都补补了。
更别论副总携款私逃,现在连人都找不到。
么大的空缺该怎么补,陈奎民只好去找大兴光电的老总,也就是他的亲家。
但是爹亲娘亲又怎么会有钞票亲,人家果断的拒绝了陈奎民要求的帮助,现在还让自己的女儿跟陈靖霖离婚,陈家不肯离,这一件事情就彻底闹大,甚至闹上了报纸头条,现在已经成为业界的笑话。
陈靖霖到底是年轻气盛,一气之下居然签下了离婚协议书,这下好了,光宇跟大兴彻底分开,陈靖霖跟蒋梦芩的这段商业联姻,算是失败,陈家彻底失去了靠山,加上债主上门追债,陈奎民那是忙的两头热,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来求助暗门黑帝斯。
因为黑帝斯当日曾让人托话给陈奎民,若是光宇败了,暗门倒有他的做客之地。
只是陈奎民从没猜过,搞垮光宇的人,就是他要来求的人。
只能说事事都有定数,当初欠了谁的,有朝一日,总是要还的。
就跟黑道上所言,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可笑陈奎民到现在还蒙在骨子里头,可笑,真是可笑!
第二十二章 报()
不过靳尊花了三年的时间,在光宇插入了几枚棋子,旁观着这一场狗咬狗的棋局,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就一手毁了光宇集团,毁了陈靖霖的整个人生,又怎么会让他们事先知情呢?只能说,这一手棋局玩的太深,太玄妙了。
正在陈靖霖父子心急的当口,会客室门外传来好几道皮鞋的声音,错落有致,轻重不分。
听在陈靖霖父子的耳里,那可谓是乐音,两人如坐针毯般站了起来,陈奎民为此特地整理了下衣着,以免失了体面。
临时会客室的门被来人推开,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身后,一张戴着铁面具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他的薄唇紧抿着,视线在触及陈奎民的时候跳过,转到他身侧的陈靖霖身上,然后,扯动了下嘴角,铁面具下的笑意,幽深,冰冷。
陈靖霖被这样的目光扫了下,顿时如深坠冰潭一样,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
他从不知道有人只消这样看上他一眼,便可以有这样的威慑。
“当家!”两道整齐划一的声音,差点没将陈靖霖吓的额头冒汗。
“嗯,下去,你们也下去。”他只动了动唇瓣,自顾自的朝前走来,陈靖霖父子立刻往后退,把他们所站的那处位置让了出来。
“还有,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来打扰,听明白了吗?”他的声音淡淡的,仿若如话家常一样,但是却有一股气势扑来而来,压得陈靖霖父子面面相觑,艰难的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敢强颜欢笑。
“是,当家!”门被两只手一边一人快速的合上,皮鞋声消去,一方空间里再度恢复无声。
靳尊翘腿而坐,姿势格外的优雅。“坐!”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一张黑色的铁面具几乎遮掩了大半张脸,这面对面的近视,更让面前的男人显得诡异万分。
陈奎民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有些结巴道:“谢谢黑当家的好意,我跟小儿,还是站着,站着好!”都说黑帝斯冷血无情,长年戴着一张铁面具,这话,果真是不假。黑道上混出来的人物,身上总带着些杀气,总让这些商人战战兢兢,他现在的腿脚,就有些不稳。
“陈奎民,我的手下告诉我,你找我?那么现在我单独前来见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既然你喜欢站着,那就站着!
他的目光撇向陈靖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一幕,苏抹琴穿着洁白的婚纱,从十几层的高楼上跳了下来,就在他跟蒋梦芩结婚的那一天。
想到此,他的瞳仁一缩,黑眸内的郁色更重。他倒是真的很好奇,这样一个小白脸,懦弱无能的小白脸,到底有哪点好?值得苏抹琴为了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而这个小白脸,一个女人为了自己死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人世,他为什么还能毫无顾忌的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他为什么还能过的逍遥自在?
“黑当家果然爽快人!”
陈奎民听言一喜,当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不知道黑当家记不记得,当初您曾说过,若是我光宇”
他的话音一顿,面色有过一瞬的扭曲,“您曾说过,暗门会有我的做客之地,您这话,不知,当不当真?”
“不错,”靳尊微笑,“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那么——”陈奎民的面上终于见了些许喜色,弯下腰恳求道:“只要黑当家能帮我一把,您的人情,我一定记着,假以时日,黑当家若有需要,您只管吩咐!”
“你的意思是要我拉你光宇一把?”靳尊的手指扣着扶手,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陈奎民,“我确实有说过让你来暗门做客,但是——”
他一摊手,把一干责任撇的干干净净,“我并没有答应你,拉你光宇一把!”
陈奎民一惊,当即抬头道:“黑当家你这是——”
“爸,不用求他,他不帮忙就算了,我们用不着这么低声下气的!”不待陈奎民多说,陈靖霖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陈靖霖本来对于求人这事就有些拉不下脸,现在父亲这么低声下气的,对方还不领情,不帮忙就算了。
“闭嘴!”陈奎民扭头冲着陈靖霖怒吼道。
“这没有你插嘴的份!快跟黑当家道歉!”
“不需要!”靳尊起身,双手抄在口袋里,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父子,“陈奎民,你也听到了,我本无意帮忙,犬子也说不用。”
“黑当家,小儿年轻不会说话,您可千万别放心里去,对于光宇”
靳尊一挥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我本来就没有意愿插手你光宇的时候,我让你们来暗门做客,仅仅只是有几句话想跟犬子说而已。至于你们光宇是死是活,那可跟我无关!”他笑,话语里不留半分情面。
陈奎民气愤,但无奈面前的这个人也是他得罪不起的,只好悄声吩咐了陈靖霖几句,这才推门出去。
“你要跟我说什么?”等陈奎民出去,陈靖霖的底气更为不足。
靳尊盯着他贴放在裤腿边的手掌,看着那处握紧松开,反反复复,终究是不客气的笑出声,“陈靖霖,我一直很好奇,像你这种孬种,怎么会有女人傻的去为你死呢?”
闻言,陈靖霖的瞳眸陡然圆睁,惊恐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像是看到这男人的背后长出了一双恶魔的翅膀,正在挖着他心脏深处不堪回首的回忆。
“看来,你记起来了呢?”靳尊轻笑,只是那眼底没有半分波动。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知道当你过的春风得意的时候,有没有偶尔想起一下,那个叫做苏抹琴的女人呢?”他满意的看着他脸上跟见鬼了一样的表情,那骤然刷白的脸色。
陈靖霖的脸色一瞬颓败了下去,那瞳仁内几乎失去了原有的光芒。“你是谁,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几乎让人听不到。
第二十三章 学生妹,小情人2()
靳尊收了最后一丝笑,只从鼻子中哼出一声,“陈靖霖,如今你身败名裂之后,有没有试着回想一下,你当初的那个决定,是错误的!?”
“或者说,”靳尊讽刺的看着这个懦弱无能的男人,“你也许可以考虑,去地底下陪她。她一个人,太过寂寞了。”
或许苏抹琴永远都没有想过这一天,当初那个阳光开朗的大男生,终于成功的被套上了一套世俗的枷锁,为了不违抗父母之命,从而娶了不爱的女人。
看看现在的陈靖霖,一身西服笔挺,发丝油光发亮,满身都是商人的铜臭味,这样的陈靖霖,到底值得她哪般喜欢?
靳尊抬脚就走,连最后一眼,也不愿意施舍于眼前的这个人。
“你是来帮她报仇的?”身后,陈靖霖幽幽的话音响起,靳尊的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外,听见这话,反而毫不犹豫的向前继续走去,“陈靖霖,她到死都没恨过你!不过,她不恨你,不代表你不该死!”
尾音消失在一方空间里,墙壁上的图腾,弯曲着刻画着盘龙的形状,幽幽的,仿佛在吞吐着龙珠子。
据说,那个傣族人特别喜欢亘古洪荒时的那些神话,故此,就连暗门内的雕饰,也做的如同那些一般。
只不过,复制品终究是复制品,哪怕它刻画的再深刻,再逼真,依然还是复制品。
像是真心,不是原来的那一颗,不管复制多少次,其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世界上的红男绿女,不往往重复着这样的片段,明知步步深陷,却自以为聪明的事先改了结局。但是结局怎么改,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咚——’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膝盖磕地的声音,他的身影早已绕出了那方空间,却仍是紧紧攥起了十指,仿佛只有这样用力的掐着,心中的那些苦痛,才能得到些许纾解。
他忘了说,他欠苏抹琴的,其实,也欠了他的;他更忘了说,他想做这件事,也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得安。
假如,当初苏抹琴没有死,那么现如今,结果会不会不是这样
红橙黄绿青蓝紫,光影急速倒退,窗玻璃上,影射出他面无表情的脸,紧抿的薄唇。
他深吸了口气,回过神来,闭目养神。
前方驾驶座上,曲墨一边开车,耳麦里的谈话还在继续,“知道了,马上过来!”
他关闭了通话,看着身后的男人正在闭目养神,眼神儿一溜,事先在前面的路口转了弯。
靳尊刷的一下睁开眼来,“曲墨!”
“嘿嘿,”曲墨打着马虎眼,“老板,带您去个地方!”
“曲墨!”
“老板,别生气。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去一去又不会怎么。”
曲墨还在继续说话,他烦躁,率先阖了眸子,干脆不去理他。爱干嘛,就干嘛。
车身停在暗门白虎堂下面的一个赌场门口,还没走进去,就仿佛听到闹哄哄的声音隔着道道门缝,传了出来。
墨眉微拧,靳尊一脚跨下车门,狠狠的瞪了充当小弟的曲墨一眼,“下不为例!若是还有下一次,你自己看着办!”
“得令!”曲墨滑稽的行了个礼,“再有下次,不用您看着办,我自个把自个给办了。”
靳尊听言失笑开,连带着微抿的薄唇,都扯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弧,“曲墨,我看你是不是想女人了?”
曲墨的身上成功的滑过一道寒流,连声音都在打颤,“老板,您可别跟我开玩笑啊!”
“要是真想,改天到暗门下面去挑几个就行,我同意了!”靳尊率先走在前头,铁面具下的脸,居然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
这要是被帮里其它兄弟看到了,这可是百年头一等的大事,他们头儿居然笑了。
“老板”曲墨连哭出来的心都有了,一边追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