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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妃和宁妃先说了些贺喜的话,然后问皇后身体如何。皇后虽被解禁,但是身怀嫡子,宫内又频发滑胎之事,皇上不敢大意,下旨在孩子未出世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宫探望皇后。
青瑶请她们入座,奉上新茶,这才道:“张太医不愧圣手,皇后娘娘在他的调理之下,身子已痊愈,胎像稳定,一切安好,只不过皇上谨慎,毕竟皇后怀的是嫡子,才不准旁人探望,还请各位姐姐体谅。”
一众人表情各异,安妃宁妃自然高兴,而此前亲近贵妃,这趟不得已而来祝贺的人则有羡慕有惶恐,更有不怕死的竟直言问:“娘娘可知皇后这一胎是男是女?”
此人正是贵妃以前的侍女现在的琪美人,也就她这样的出身才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青瑶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妹妹希望是男是女?”
琪美人到底还没放肆到敢对皇后的嫡子下断言,讪笑道:“无论皇子还是公主都是身份极尊贵的。”
又闲聊几句,青瑶端起茶盏喝茶,众人知是送客之意,便纷纷起身告辞,独宛翎留下。
青瑶携着她的手去偏厅说话。
宛翎看着她略带伤感道:“瑶儿如今与我生分了。”
青瑶笑道:“姐姐此话怎讲?”
宛翎道:“以前我俩无话不谈,如今宫里的事桩桩件件都瞒着我,皇上如今到我那也走动得少,我便同那瞎子聋子一样,每每都最后一个得知,今日要不是朱姐姐提醒,我连你晋升庄妃都不得知。”
青瑶淡淡道:“置身事外未尝不是件好事。”
宛翎握了她的手道:“我自鬼门关走一遭,早已看淡许多,只不过在这宫中,瑶儿是我唯一信赖之人,若是连你都不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宛翎说得情真意切,青瑶听了如何不触动。她对宛翎的感情一直很复杂,宛翎难产时在她手腕上咬了一口,到现在还留着一个淡淡的疤痕,好似提醒她曾与宛翎生死与共,而她也从未后悔帮宛翎接生。进宫这么久,除了害她进冷宫,宛翎再没做过对她不利之事,相反她还要感谢宛翎,如不是在冷宫和明瑜朝夕相处,她和明瑜也不会心意相通,让她在后宫里找到活下去的理由。现在宛翎这样说,倒有几分托付终身的意思,青瑶没忘记那个睡意朦胧中的吻,再加之宛翎一直以来的表现,青瑶无法不往深处想,在这深宫里,只有皇上一个男人,那么多女人们独守空闺,寂寞空虚之余互生情愫倒也不稀奇,她自己就喜欢上女人,何况还有长公主前车之鉴。只是先不说她已心有所属,单魏嫔之死,她就做不到跟宛翎坦诚相对,就这样不远不近才是最安全的距离。
青瑶反握了她的手说:“姐姐言重了,你怎会是一个人?你还有孩子,他可是四皇子!想想你生产时多凶险,这样的危险只怕日后还会再有,姐姐半刻不能松懈。不是我与姐姐生疏,只是你今日也看到了,来祝贺之人有几个是真心实意?我如今已是众人眼中钉肉中刺,姐姐与我亲近,只会引火上身,皇上近来冷落姐姐,只怕也是这个意思。”
宛翎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激动道:“我只要平儿平安长大,从未想过皇位之争,难道这样也容不下吗?”
青瑶摇头道:“这是皇家,岂是由你说得算。”
宛翎并非无知『妇』孺,哪里不知这个道理,立即恳求道:“瑶儿,你是平儿的干娘,若真有那么一日,我只求你一件事,就是保住平儿的『性』命,你能否答应我?”青瑶现在还没有孩子,但是在宛翎眼中却仿佛青瑶就是那最终的赢家。
青瑶想说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一天,何况这可不是小承诺,若是有一天宛翎的孩子真跟明瑜的孩子争天下,她必定是帮明瑜的,但是在宛翎恳切的目光下,还是点了头,平儿是她接生的,本就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她当然也不希望平儿出事,“我答应你,只要有我在,一定护他周全。”
宛翎得到她的承诺,仿佛却了一桩心事,满怀感激的看着她,甚至眼中泛起泪光。
青瑶却有些受不了她过分热切的目光,道:“皇上要下朝了,姐姐留下一起用膳吧。”
宛翎忙摇头,“不了,出来这许久,平儿应该醒了,我回去看他。”
走到门口,宛翎突然回头问,“瑶儿,你喜欢皇……上吗?”
青瑶怎听不出她的陡停后的意思,着实一愣,道:“姐姐为何这样问?”
宛翎也是情急之言,幸亏转得快,否则无法收场,忙道:“我不过随口问问,瑶儿不要放在心上。”
青瑶笑得有些寡淡道:“我们都是皇上的女人,谁敢说不喜欢皇上呢?”
宛翎再不多说,转身离开。
青瑶对身后的文竹道:“我是否太铁石心肠了?”
文竹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娘娘这样做无可厚非,何况娘娘真是铁石心肠之人,就不会答应婕妤的请求。”
青瑶没搭话,而是指着空空的长廊,说:“这里太空了,去弄只鹦鹉来养养吧。”
文竹忙道:“郝统领应该还没出宫,我现在就去找他。”
第五十九章()
皇上命青瑶协理后宫,第一件大事便是春耕祭祀,偏偏贵妃又“病倒了”,如此国家大事竟落在青瑶一人肩上。青瑶进宫两年多,虽成长不少,瑶台宫亦被打理的井井有条,但是春耕涉及广泛,光礼仪就足够青瑶背上一天,而且还要跟六部打交道。六部官员都是浸『淫』官场几十年的老狐狸,而且跟孙阁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孙贵妃直接撂了担子,青瑶虽是宠妃,但是年纪小经验少更无威望,想要调动他们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的意思按旧例就好,礼部不同意,说皇后有喜乃是吉兆,一定要比往年更隆重,户部又不同意,说如此劳民伤财,工部说往年都要修缮祭祀台,钦天监却说今年太岁位西南方,不宜动土,还有祭祀用的礼服、桌椅、器皿、膳食,每提出一样都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让他们去找两位耄老牵牛扶犁,竟回说京城过百岁老人都死光了!真是岂有此理!”青瑶忙了一个上午,忙里偷闲到坤宁宫用午膳,就是一通抱怨。
明瑜给她盛了一碗汤,笑道:“贵妃这么多年确实不容易。”
青瑶不满道:“你还帮她说话?”
明瑜道:“这些年我不问事,宫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她打理,大体还是不错的,就开医馆一样,我便不如她。”
青瑶也是管了后宫才知道,并不是宫里所有人生病,都可以请到太医把脉,太医只为正六品以上的嫔妃看病,宫女太监命贱一旦染病,要么自行好,要么等到病重,直接拖到宫外,由他自生自灭,所以宫女太监们根本不敢生病,说不定一个发烧就能把人烧没了。贵妃管理后宫后,第一件事便是设医馆,只是医馆好设,大夫难找,因为要常住宫中,会医的男子不愿净身,而女子懂医的少之又少,好不容易才从民间寻到一个懂点医术的寡『妇』,她丈夫生前是个郎中,耳濡目染会点医术,虽是三脚猫的功夫,有总比没有好,如今已在宫中五六个年头,倒是治好了不少人,在宫女太监中还很有威望。青瑶去过那个医馆,也跟女医官谈过,在青瑶看来,这个女医官压根就是个江湖术士,竟然用驱灾辟邪来治病,能治好了只能说这个人命硬。
除了女医官,青瑶还发现了很多不合理不合规的地方,贪腐也极严重。青瑶心中疑『惑』,她不过是管中窥豹,就能看出这些问题,此前安妃、宁妃,甚至明瑜都打理过后宫,难道一点都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却没管?青瑶不过才协理几天,或许其中另有门道也未可知,于是只记下问题,而按兵不动。
青瑶心中已有计较,没有与明瑜争辩,才吃了两口饭,礼部又来人请她过去商量春耕祭祀当日嫔妃去多少人。
青瑶问明瑜的意见。
明瑜沉『吟』片刻道:“往年只有诞下子嗣的嫔妃才有资格参加,不若今年让所有人都去吧。”
青瑶立即明白她的用意,按惯例连她也去不了,更何况其他人,她才两年多没出宫门,这宫里最久的恐怕已有十年不曾出宫,也没见过家人。若是能出宫,只需休书一封给家人,哪怕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不失为拉拢人心的好手段。
果然青瑶一说让所有人都去,六部的人又吵了起来,反对的理由无非是不合规矩。
青瑶吵不过他们,只好把明瑜搬出来,道:“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照做便是。”
此次春耕一是按例祭祀,还有便是要昭告天下皇后怀上嫡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既是皇后的意思,其他人哪里还敢再反驳,只能答应。青瑶却尝到了甜头,一旦谈不拢就把皇后搬出来,难题便迎刃而解,最后还指派郝承志为銮仪卫麾使,保护皇家安全。
准备了大半个月,一切妥当,祭祀当天,銮仪卫在前面开道,帝后同坐一辆銮驾,贵妃的马车紧跟在后,青瑶则和安妃宁妃同坐一车,再后面有皇子和公主的同车,那些位分低没有子嗣的只能步行,一路上百姓夹道相迎,锣鼓喧嚣,着实热闹。
青瑶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场面,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皇家的尊荣,两年多以前她还只是方家不受宠的庶女,总是被打压欺凌,现在却受万人顶礼膜拜,这一切只因她嫁给了这个世上最尊贵的男人,当然她不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青瑶不由得看向前面銮驾上的女人,身影清瘦,坐姿端庄,心中只有四个字,母仪天下。若是刚刚还涌出嫁入皇家为荣的念头,这会儿只想取代那个男人的位置,坐到明瑜的身边。
明瑜好像感觉到背后有人看她,回过头来,就对上青瑶贪恋的目光,温婉一笑。
那一瞬,青瑶竟有了窒息的感觉,连心跳都骤停了,爱慕之情汹涌而至,几乎不能自已。
旁边的安妃见她脸『色』『潮』红,呼吸不定,不禁担忧的问:“妹妹可是不舒服?”
青瑶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好在明瑜早已回过头去,拿手绢轻拭额头,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有些不适。”
安妃笑:“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我头一次出宫时,也紧张得满头大汗。”
宁妃也笑,压低声音道:“总比不过那位丢人,连簪子都掉了。”
青瑶自然知道她们说的是贵妃,就见贵妃的手握成券,指节分明,可见力道,贵妃再怎么受宠,也只是妃而不是后,是妾而不是妻。
到了先农坛,帝后一起祭享先农礼仪,又一同到观耕台耕地播种,就好像一对寻常百姓夫妻一般。
家和才能万事兴,百姓和百官们看到皇上和皇后如此恩爱,无不大受鼓舞,再听说皇后怀上嫡子,嫡子等于正统,更是欢天喜地。
第六十章()
正值踏春的好时候,皇上平日里亦难得出宫,行完祭祀礼仪后,便去了城郊的行宫。此番出宫,除病了的徐昭媛未随行,其他有名分的都来了,很多人素日里难得见到龙颜,都想乘着这次机会重得皇上欢心。然而家花终究没有野花香,途径一处农庄,皇上竟看中了一个采桑女,问其意愿后,采桑女也愿意入宫侍奉君王,皇上当晚就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