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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立保宁王,就明白为什么皇上要降他为郡王,并且早早给了块封地让他远离京城,吴太妃在保宁郡王离开的第二年就病逝了,听说吴太妃病逝,皇上都没准保宁郡王回京,理由是路途遥远,就算赶得回来,吴太妃也入土为安了。
青瑶已听太多关于皇上无情的事,也不差这一桩,没想到文竹竟在吴太妃跟前伺候过,原来见识过后宫风云,难怪总宠辱不惊,青瑶“哦”了一声。
文竹又道:“奴婢自小进宫,在宫中已有十余年,不能说历经风帆,却也知道了很多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事,之所以还能留到今日伺候小主,全凭一个字。”
青瑶好奇道:“哦?什么字?”
“忠。”
青瑶不由得看她,这后宫果然不一般,一个宫女也能有这般认识。
文竹笑笑,“小主一定在想我不过一个下人,伺候好主子的起居就好了,讲什么忠义,小主却不知道这宫里背信弃义的小人多不胜数,那尸骸都可以堆成一座山了,凡事不忠于主子的都没有好下场,小主还记得之前伺候你的小红吗?”
青瑶点头,在坤宁宫的时候隐约见过几次,搬到瑶台宫之后就再没见过,“她怎么了?”
文竹道:“前儿个没了,被人在井里捞上来的,捞上来时已面目全非。”
青瑶咋听之下,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虽然听了很多这宫里死人的事,但是离得这么近还是头一次,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颤声问:“是谁,是谁下得毒手?”
“是谁奴婢不知道,奴婢只知道小红最早是伺候曹贵人的,后来伺候了几天贵妃娘娘,又辗转到坤宁宫伺候小主,小主和皇后娘娘被打入冷宫前一天,有人见她深夜去了长宁宫。”
青瑶一下就理顺了,就不知道为何文竹会知道怎么多,直言不讳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文竹淡淡一笑道:“主子们可以互通消息,我们下人之间自然也有门道。”
青瑶点点头便不再多问,半晌,突然道:“你今日跟我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告诉我,我可以信任你,是吗?”
文竹正『色』道:“小主总有不便的时候,若是没个得心应手的人,小主也会觉得很不方便吧。”
正如她所说,青瑶已渐感不支,往后在宫里的日子长呢,她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青瑶问。
“小主其实别无选择,我想除了我没人会跟小主如此坦诚。吴太妃过世前,曾写过几封信给保宁郡王,是奴婢冒死把信送出去的,吴太妃在信中说,如果她过世了,保宁郡王无论如何不能回京,如果回京就是最大的不孝,以保宁郡王的孝心,就算是违背圣旨也会回京送太妃一程,若是真回来了,保宁郡王只怕要陪着太妃一起去了。”
青瑶知道她告诉自己的目的,她把最重要的把柄交给自己,其实就是把生死交到她手上,皇上如果知道她曾经帮吴太妃送过信给保宁郡王,只怕能凌迟了她。青瑶定定的看着她,良久道:“我信你。”
第四十章()
青瑶一连三日未去坤宁宫请安,理由是身体抱恙,当然也未出宫门一步,倒是乐平长公主往坤宁宫走动得很勤快,自从回宫后,每日请安,其他人都走了,她还要留下说半天话。
“都在猜乐平长公主跟皇后磨东西呢,虽说是长公主,一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会儿不多要点,难道嫁到徐国公府了再向皇上伸手?”宛翎这几天出了坤宁宫就往瑶台宫跑,把看到的听到的一样一样说给青瑶听。
青瑶还是一番有气无力的样子,笑笑道:“这话怕是从魏嫔嘴里说出来的吧?”
宛翎道:“可不是,你没看到她那酸样,就见不得别人的好,皇后赏了朱小仪一个琉璃瓶子,她还说了几句酸话,亏她往日里跟朱小仪姐妹相称,她现在比那曹贵人还讨厌上三分。”
青瑶对后宫女人争锋相对的事都是一听而过,只听说乐平每日都去明瑜宫中,心里觉得闷得不行,人就更懒了,宛翎邀她去游园,她半点都不想动,只把文竹叫进来,问:“信送出去了吗?”
文竹道:“一早就送走了,这会儿只怕回信都要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瑶台宫的领事太监李红拿了一封信走进来,李红是皇上近侍李德的干儿子,原本姓黄,认了干亲后才改姓李,倒是个得力,又跟乾清宫那边走得近,所以不过半日就把青瑶写的家书送到了方府,又带了回信,落款是青瑶的父亲方朝阳,信里说家中一切安好,老太君和玉莹姐妹都甚是挂念她,后日便安排沈姨娘入宫,最后向皇后问好。
宛翎见到青瑶的家书甚是羡慕,悠悠道:“我爹娘和幺妹不知道如何了。”
青瑶握了她的手安慰道:“皇上这么宠姐姐,姐姐为何不跟皇上说让他们进宫看看你呢?”
宛翎也不过一时感慨,笑道:“总有机会的,倒是妹妹还未侍寝已深受隆恩,若是哪日皇上宠幸了妹妹,只怕要越过贵妃去。”
青瑶没接话,其实她一直都没弄明白宛翎对她的态度,或许真的只是她的错觉,宛翎不曾亲过她。
毕竟月份大了,宛翎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去了。
青瑶将家书反反复复看了几遍之后,到底没亲自去坤宁宫,只把家书交给文竹,让她给皇后送去。
景阳不是没看出明瑜的应付,只是作为皇后才一直保持着气度,放在以前明瑜从不会觉得她不耐烦,果真是不同了。但是景阳又不甘心,她十岁时便在明瑜跟前,怎还抵不过一个才进宫半年的方青瑶?就算是她的侄女又怎么样,还能及得上她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吗?
绿茵领了个眼生的宫女进来,那宫女跪地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
明瑜看到她倒是精神了一点,问:“瑶儿派你来有何事?”
原来是方青瑶的侍女,明瑜竟对她的宫女都另眼相看。
文竹奉上书信,道:“方府来信了,小主命奴婢送来。”
明瑜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却没逃过景阳的眼睛。
明瑜拆了信,淡淡道:“本宫听说婉仪病了,严重么?”
文竹回道:“小主只是受了风寒,咳嗽几声,已去太医院抓了『药』,小主也想过来给娘娘请安,又怕过给娘娘,所以这几日才未出宫门。”
明瑜只以为青瑶赌气,没想到竟是真病了,险些说本宫过去瞧瞧,景阳还在一旁,只好先把文竹打发了,“既然病了,就让她多休息,什么时候好了再过来走动吧。”还让绿茵取了一瓶玫瑰『露』子让文竹带回去,“对她的咳嗽好的。”
待文竹走后,明瑜对景阳道:“景阳若是无甚要事也先回去吧。”
景阳挑着秀眉道:“每回来三嫂这,三嫂都巴巴的赶我走,我就那么遭三嫂厌烦?”
明瑜立即斥道:“瞎说八道,我何时烦过你,只是想到你爱玩的『性』子总拘在我这,怕你无聊。”
景阳笑道:“只要三嫂不嫌我烦,我才不会无聊,我最喜欢跟三嫂在一起,不若跟三嫂再对弈一局,昨儿我输得太惨,非赢回来不可。”
明瑜无奈只好让人把棋盘搬出来。
不过才一炷香的功夫就决出了胜负,明瑜大败。
景阳却不依,“三嫂,你这让棋的水平实在太一般了。”
明瑜也觉得过分了些,不过她实在无心思对弈,只道:“许是精神不济,倒不是故意让棋。”
景阳如果还不知好歹,只怕真要遭她厌烦,便道:“三嫂身子一向不好,是我让你劳累了,我就不打扰三嫂歇息了。”
明瑜『露』出歉意的笑,景阳也是一片好意陪着她,若不是心里挂着青瑶,跟她说说笑笑倒也有趣,没有挽留景阳,含笑目送她离开。
这边让红叶准备,她要去瑶台宫探病。
青瑶正无聊的打络子打发时间,就听宫人报皇后娘娘驾到,心中一喜,就要出去相迎,文竹忙拦住她,道:“这几日小主都称病不去坤宁宫,皇后娘娘这番怕是探病来了,您这个样子哪像个生病的人?”
青瑶哪里真病,不过是不想看到乐平长公主总往明瑜跟前凑罢了,不过文竹说得也有道理,还使了『性』子,躲到寝殿,对文竹道:“你去回了皇后娘娘,我病得不能见人,让她回去吧。”哼,凭什么她来就要见,不见!
文竹无奈只好依葫芦画瓢把话带给皇后。
皇后轻笑,这个瑶儿,脾气还很大,看来还是生气而不是生病,吩咐:“你们在外面守着,本宫进去看她。”
青瑶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明瑜,文竹怎么可能拦得住皇后,拿被子把头一蒙,反正就是不见她。
明瑜看见被子里的一坨,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难得青瑶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柔声道:“瑶儿,这里并无外人,你还不见我吗?”
若是明瑜训斥她,青瑶铁定是不出来的,不过明瑜用如此温柔的声音跟她说话,心都跟着酥软了,哪里还有气,不过只冒出个小脑袋来,佯装气呼呼道:“今天你不用陪乐平长公主吗?”
果然是因为景阳跟她置气,不知道她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明瑜道:“景阳出去大半年才刚回来,走动得频些也是人之常情,倒是你为何生气?”
青瑶这三天早想通了,她就是吃长公主的醋,不怪她多想,她回来后越琢磨越觉得长公主对明瑜不一样,单那手绘的游记花了不知多少心思,若非特别在意的人,怎会如此用心?还有长公主跟明瑜说话时的神情,亲昵极了,只要有明瑜在,长公主眼中就没有旁人了。女孩都心思细腻,光凭着明瑜不过用手按了按太阳『穴』,长公主立即让人取来薄荷叶,放入香囊中,让明瑜放在身边,若是头疼了就闻一闻,简直心细如尘,青瑶自认是比不上,再说那长公主长得漂亮,还博学多识,她更是远远不如的,若如她是明瑜,只怕也会喜欢长公主多一点。当然青瑶才不会将这些自惭形愧的话告诉明瑜,惹她取笑,只说:“我哪里生气,你要与她好便跟她好,与我何干?”
明瑜听着她酸溜溜的话却笑得越发畅快了,“还说不在意景阳,这么大的酸味儿,怕是醋坛子都打翻了吧。”说着把她裹着的被子拉开,“瑶儿,我再跟你说一次,景阳从小就长在我跟前,我就当她是妹妹这样疼着,她大婚在即,以后在宫中的日子少之又少,你还计较她往我那去得多些?”
青瑶听她这么说,脱口而出道:“那我呢,你把我当什么?”说完脸就红了,竟对明瑜说这样没羞没臊的话,但是又好想知道明瑜心里到底如何看她。
明瑜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里就是一阵悸动,是啊,她把青瑶当什么呢?眼前这个女孩儿可是唤她姑姑呢,景阳尚且不能,何况是青瑶。可是从未有人像青瑶这般走到她心里,景阳是万般优秀,可是青瑶柔弱得更让人心疼,何况她一手改变了青瑶的命运,在这深宫内苑里,总要有个陪着一起走下去的人。
明瑜没有回答她,手指轻轻拂过青瑶的唇瓣,倾身用唇覆了上去。
第四十一章()
隔天青瑶母亲果然迎着霜『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