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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管家所言,他们洗漱收拾完后一桌新做的饭菜恰恰备好。
比之前的还要丰盛些。
管家指挥着下人给苏懿二人摆筷,一边歉意道,“实在不好意思,最近府上发生的事情太多,城主也是分、身乏术,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两位海涵。”
“这次少爷能清醒过来,多亏了二位帮忙,城主交代了,二位今日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城主亲自设宴向二位道谢。”
苏懿淡淡道,“我此行是为了越道长而来,而道长一心只想找到那狐妖,所以城主好意我们心领,设宴就不必了。”
“对吗,道长。”
越辞归点点头。
管家神『色』丝毫不变,依旧笑意盈盈。
“喵呜~”
这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只橘黄『色』的大猫,躲过众人视线,跳上桌将一桌还未动过的饭菜弄得『乱』七八糟。
以苏懿身前为最。
等众人反应过来想要抓它,它却已灵活地跳到门口,甩着尾巴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一个跳跃消失在屋檐边。
“哪来的猫?!”管家笑意一收,怒道,“说了府中不许养猫,谁放进来的!”
一个小厮大着胆子道,“没人养猫,我们之前也没见过,或许是从隔壁跑进来的。”
“派人去隔壁问问,再有这样的事你们也不用干了,赶紧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教训完一干下人,管家转头向苏懿二人道歉,“这、真是太不凑巧了,还请两位再稍等片刻,我这就吩咐人去再准备一桌。”
“不必了。”
从一堆残羹冷炙中收回视线,苏懿嫌弃地皱了皱眉,“我也不是很饿。”
管家:“越道长?”
越辞归跟着起身,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一顿饭吃的万分波折。
管家带着一堆下人退走了,剩下伺候的人,苏懿和越辞归都不喜欢有人近身,也将他们打发走。
时间不早不晚,越辞归正打算去院里练会儿剑。
苏懿叫住他,“道长,不知澜安城的夜市比起平安城的灯会如何?”
对方默了默,“有话直说。”
『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他笑道,“我饿了。”
越辞归:“。。。。。。我回去拿银子。”
直到华灯初上,二人才打道回了城主府。
第二天一早,苏懿拉着人去外面吃了小混沌回来,便看见管家在门口等着他们。
“两位可算是回来了,方才府外来了一个小姑娘,说是越道长的师妹,非要闹着见你们。”
苏懿好奇地眨了眨眼睛,“要见我们?”
“可不是吗?我们拦不住她,将人请去雅逸阁了。”
“多谢。”越辞归颔首道,抬脚往雅逸阁走去。
苏懿问他,“怎么,和你这位师妹是旧识?”
越辞归:“我乃昆仑掌教门下,掌教师父只有我一位弟子,其余人皆是我的师弟师妹。”
言下之意就是不清楚这位师妹到底是谁了。
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要是越辞归的这位师妹听了不知作何感想。
两人回到雅逸阁,出众的听力使得他们远远就听见一个婉转动听的女声,似乎在询问他们何时回来。
再走近些,便见一位身着嫩黄衣裙的美貌少女落落大方站在院中。
她面容秀美中带着三分英气,唇角含笑,气质温婉。
看见他们,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脚下忍不住上前一步,“师兄。”
越辞归冷淡的点了点头,开口便是,“可有凭证。”
苏懿几乎要笑出来,这人当真不解风情。
女子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从袖口里小心拿出一封书信,是昆仑掌教的亲笔信。
信上内容与越辞归之前看过的相差无几,除了说此人是下山历练之外,还交代了女子的身份。
女子名为锁月,是掌教师妹的亲传弟子,说是派她来帮忙,实为历练增长见闻,让越辞归多看顾几分。
确定身份后,越辞归将书信还给了对方。
锁月将信收好。
她腰间有一把更为秀气些的佩剑,石桌上还整整齐齐摆着放行李的包袱,看起来颇为局促。
苏懿眼含兴味地打量着她,目光不闪不避,却不显得放肆无礼。
锁月红了脸,低声问,“师兄,这位是?”
越辞归看了苏懿一眼,眉头微不可察敛起,声音低沉,“苏懿。”
“嗯?道长叫我。”
“。。。。。。”
“原来是苏公子,”锁月抿唇笑了笑,含而不『露』,“奴家锁月。”
苏懿只是点点头,然后叫下人带她去安排房间。
待人走远了,他撞了撞男人的胳膊,“感觉如何?”
“能如何。”
???他怀疑越辞归没明白他的意思,“我倒是觉得她身上的气质违和得很。”
越辞归这才垂眸看他。
『摸』着下巴,苏懿若有所思道,“模样娇俏活泼,行为举止却仿若大家闺秀。”
给人的感觉就像明明是个女汉子,却偏偏要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得端庄得体一样。
“你觉得呢?”
越辞归:“嗯。”
手指纤长,指甲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如那张红润的嘴唇般,甚是好看。
他平静地收回目光。
一连在城主府住了几天。
自锁月来了之后,两人的衣食住行几乎都被对方包揽了,而对方似乎也乐在其中的样子。
苏懿待在雅逸阁,偶尔拉着越辞归去城里逛逛,却从来不往主院的方向走。
实在是那天被原奕的样子折腾怕了。
城主府显然也是同样的意思,并不让原奕去可能碰见苏懿的地方。
这天傍晚,苏懿从自己房里出来,不小心撞到等在门口的锁月。
他皱眉,“你在我门口做什么。”
锁月道,“只是有些好奇,苏公子是如何认识师兄的,为何会与师兄同行?”
“哦,反正我闲来无事,便跟着道长四处游玩呗。”他无所谓的说。
“原来如此。”松了口气般,“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苏懿探究地看着她。
“锁月。”
“苏公子,师兄叫我,改天再与苏公子细聊,锁月告退。”
苏懿看着对方提起裙摆神『色』匆匆地走了,眯了眯眼睛,真不是时候。
而这边走到院中的锁月却是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夜『色』渐深,明月高悬。
越辞归站在树下,背影挺拔坚定,一身黑衣几乎融进夜里。
锁月悄声走近,“师兄。”
“师兄唤我何事?”
背影并未回头,沉默片刻,哑声问,“你可知,断袖是何意?”
锁月俏丽的脸险些变得狰狞起来,“师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对方没有回答,她猜测道,“可是苏公子与师兄说的?”
越辞归依旧沉默,但此时的沉默便是默认了。
锁月便温声道,“断袖便是指极度厌恶两个男子之间的感情。”
他敛眸沉思,墨黑的瞳孔深邃如渊。
苏懿说原城主不满原奕有断袖之癖,这样说来,原城主是希望原奕与男子一起?
而妖狐虽是化作男子,实际上却是女人。
莫非原城主也知晓这一点?
“你确定?”
“我确定。”锁月笑魇如花。
第9章 天生媚骨戏精受vs一本正经禁欲攻()
第八章
距离越辞归收到昆仑那位师妹的来信已有十日。
这天,三人简单用过早饭,苏懿与越辞归二人准备出门。
锁月也想跟着去。
苏懿对她笑道,“锁月姑娘还是留在府上吧,如今狐妖还未现身,锁月姑娘留在城主府也好有个照应。”
被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晃花了眼,锁月红着脸应了。
离开城主府,穿过一条小巷,外面便是人声喧闹的大街。
确认身后没有人跟着,苏懿突兀地说,“道长,许久未曾见过城主府那只橘黄『色』的大猫了。”
抬眸凝视着身旁的男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越辞归回视,两人目光相接,似有暗流涌动,他将视线落在对方轻挑的唇角。
而后目视前方,平静道,“她在。”
苏懿真是爱极了这种彼此心照不宣的感觉。
无须他多说些什么,越辞归自然就能明白他心中的想法。
只是他能看出锁月的原形,是因为对方的幻术说到底是由他一手教出来的,越辞归呢?
于是好奇道,“道长如何发现锁月不是你师妹的?”
越辞归道:“昆仑弟子分乾元和太乙两脉,乾元一脉专攻剑术,太乙一脉却所学甚杂,符修、丹修、『药』修皆有。”
人群中有叫卖糖葫芦的,他过去拿了一串叼进嘴里,“然后呢。”
被无故拿了糖葫芦的小贩怒气冲冲追过来,越辞归掏出铜板递给对方。
这才道,“真安师叔乃太乙一脉『药』峰峰主。”
“哦~”苏懿恍然。
信上说那什么师妹乃是这个真安的亲传弟子,那么也该是个『药』修、身上沾染了『药』味才对。
锁月身上不仅没有半点『药』味,反而一身的脂粉香气,这对『药』修来说可是头号大忌。
赤央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若老老实实藏着还好,随便找个深山老林躲个百八十年,风头过后谁还记得她?
偏偏要自己撞到他们手里来。
囫囵吞枣的几口将剩下的糖葫芦咽进肚子里,有些酸了。
这时向来寡言的越辞归主动说了一句话,“你是断袖?”
只一句话就把苏懿惊得愣了愣,差点没被果子卡着喉咙。
这个问题着实没头没脑,他想了好一会才将其联系到原城主身上。
原奕显然对赤央化作的杨池有特殊感情,然而在原城主看来,两人都是男子。
男子之间怎能有亲情、友情之外的感情?这是于世所不容的。
至少他容不下,所以才有了后来慢『性』毒、『药』的事。
他猜想原城主一开始的目标是赤央。
可惜他不知道赤央是狐妖,并且小有所成,那点手段再浅显不过。
越辞归这是想问他对断袖的看法?
诧异地瞥了眼身旁的男人,实在无法从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斟酌片刻,“我不是断袖。”笑话,他直得不能再直了好吗?
但苏懿又怕越辞归是,那原城主的事岂不是要给对方造成心理阴影。
出于关心朋友心理健康的目的,他语重心长道,“我觉得情、爱之事,局限于『性』别太武断,而应该是两个灵魂之间的相互吸引。”
越辞归停下脚步。
苏懿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怎么了?”
他说错了?这可是他绞尽脑汁才想起来的一位教授说过的话。
他在那拧着眉头回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说错了,以至于戳到了越辞归敏感而又脆弱的玻璃心。
他这副紧张忐忑的模样落进越辞归眼里,却是另一番想法,“你喜欢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
这下苏懿不敢说的太直白了,“唔,不能说喜欢,但是喜欢上一个人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