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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犯事?”宗海不相信。
功曹没听见似的说道,“北齐律第六十条,成年男子成家立业后需分门立户,如有违事实者,罚银三十两,并入狱十五天,如果仍不知悔改者,加重罚金并延长入狱时间。”说完后,对着宗霖说道,“宗大人,你家是第一个被我们处罚的人,我已通知金府郡的衙门,不日就会把他们带回金府,请你配合执行吧。如有不从,你也将会削官去职。”
“这不可能,不可能,”宗蒋氏大叫,好日子才刚开始呢。
“由不得你”许大人怒喝一句。说老实话,他也觉得世子爷小题大做,但他不敢违,这几年,官吏整治厉害,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官帽就丢了。
宗家人不信,吵闹不休,没两天,金府衙门真得来人了,把他们锁了起来带回金府,成为轰动北齐的一件奇闻轶事。
觉得有意思的人,仔细回味,发现这件事,耐人寻味,琢磨之余,联想到北齐王府都分家了,那他们……想有所建树的,纷纷效仿,当然也有一些人不赞同,高堂在不分家,分家就是散人气,决不苟同。
宗霖心里明白,夏景皓这是给他扫清道路呢,唉,可是亲情该如何?
吴贞珍出手了。
宗家人只是象征性的被请到衙门,然后在衙门的威逼利诱之下,签了分家立户书,从此成为四家人,宗霖把老宅一分四份给了自己的哥哥们,让他们没有借口找他,而且为了堵上他们的口,家里的家具等实物也全部添加齐整,他的嫂子们一看如此,都高兴的接受了,有自己的小家,每个过日子的女人都想拥有,她们不管男人们,自己住进去了,三个哥哥见这样也只好作罢。
回到黄平的宗霖直把媳妇好好夸赞了一番,俩人的情感迅速上升,真正如蜜罐里调油甜死人。
吴琮平的大名,北齐王当然听过,虽然没有具体官职,但他人脉及广,上至上九流下到下九流,都有打交道,可谓是一位手眼通天、八面玲珑的人物。
北齐王极其热情的招待了他,吴明德心性小心,并不太爱说话,用现在话来说,就是个居家型男人,吴琮平是个人精,对于什么场合说什么话,表现出多少热情度,那叫一个精准,用现在话来说,就是个事业型男人。
三个不同类型的男人因为吴琮平这个会调气氛的高手,居然和谐起来,在一起谈天说地,通古论今,三个男人都系出名门权贵,君子六艺对他们来说,当然不在话下,兴致来了,品书论画,还出去溜马,射箭,竟然玩得比年轻人还疯。
世子府的练武场上,吴婉娇看到三个老男人居然玩得这么疯,耸了耸肩,看来年轻时迷倒不少小姑娘。
小念儿正是模仿的年纪,看着风彩不减当的北齐王,不停地在边上看着笑着,见别人夸北齐王好箭时,他也拍着小手,让北齐更有表现欲了,姿态优雅的又从仆人手里拿了一枝箭,走到起射线边上,沉稳有力的两脚自然开立与肩同宽把手按到了弦上,侧面而立,转头对着小念儿说了一句,“看好了!”然后又转向靶心,瞬间拉满弓、放手、一支箭从弦上飞走,飞向靶心,“砰”箭落在靶心正中,几乎在眨眼之间一气呵成。
“漂亮,太漂亮了。”吴婉娇也忍不住拍手称赞,双脚还跳动了几下。
夏景皓见吴婉娇兴奋雀跃,好像是自己失了仪态,居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吴娇娇见众人笑看着她,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对自己的公公,好像不太妥,吐了吐舌头,朝夏景皓的边上躲了躲。
“让王爷见笑了,小女被我宠坏了。”吴明德抱了抱拳,笑着说道。
“热闹”北齐王也笑笑,这样的儿媳妇,别人家没有吧。
“好了,轮到明德老弟了”吴琮平眉角动了动,他早就知道这个小人精没规没矩了,想不到嫁了人还是真样,这说明什么?日子过得滋润啊。
吴明德笑笑走到起射线边上,吴婉娇跑过去,帮他拿箭,亲自递给他,“爹,加油哟,我看好你。”
“好了,为了闺女这话,爹拼了。”吴明德这几年不玩了,而且是业余选手,怎能跟行军打仗的王爷比,笑笑,浑不在意,玩得高兴就好,姿势虽不如北齐来得雄健有力,也相当优雅,开弓、射箭,箭落靶上,也不差。
吴婉娇跑过去看靶心,“爹,只偏了一圈。”说完伸出大拇指。
看着父女俩的互动,北齐王眉心一动,说了一句,“比起你丫头当年射杀陈家奴才来怎么样?”
“呃”吴婉娇被北齐王这话说得愣住了,其他人也不解,纷纷看向吴婉娇。
不能怪北齐王扫大家的兴,他被媳妇当年处理此事的干净利落给震住了,一直没有机会开口,今天趁着这个机会被他问了出来。
吴婉娇见北齐王父子都盯向她,挤了挤几声笑出来,“当然是王爷英明神武,威武不凡,呵呵”
“没别的意思,就是感兴趣,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干净利落的?”北齐王微笑着,毫无杀伤力,就像一个温和的长辈对小辈说的话。
吴婉娇不敢大意,稍一想,便说道,“要是不干净利落,我被人吃得连渣都不剩”
“怎么说话呢?”吴明德看了一眼北齐王隐去的笑容,看似训斥却是维护的话。
北齐王把手坚了一下,“亲家,别怪她,是这样。”北齐王哑然失笑,这儿媳妇,还是把自己堵了回来。
夏景皓当年在军营,虽然关注了此事,但他没有北齐王的感受来得真切,所以并不在意,见吴婉娇不想说,也明白,说出来只会让大家难堪,在那时那地,如果不那样做,陈侧妃得利后,北齐王府并不会维护吴婉娇,当然更不会为她讨回公道,对于北齐王府来说,她是一枚弃子,有谁去在意一枚弃子的感受,低头沉默,无法面对吴家父女。
吴明德内心难过,这也是女儿曾经受过的苦吧。
小念儿敏感的发现氛变了,要往吴婉娇怀里钻,被夏景皓一把抱了起来,摸了摸他,安抚他受惊的小心肝,小念儿把头缩在他的脖颈处,不言不语看向众人。
吴琮平虽听得不明不白,但他知道,吴婉娇定然出了非常手段,力挽狂澜,看了她一眼笑笑,她在北齐的种种虽然知道的不全面,但也够人佩服的人,看似随意,实则引着众人往休息区去,走到休息区他笑了,还是没能避开吴婉娇这个话题人物。
桌子上冰镇冷饮,冰镇水果,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见吴明德走来了,对着他瞄了一眼,示意他看向桌子,吴明德也笑了,跟着上来的北齐王也笑笑,转头看了一眼撅着嘴不兴的媳妇,“也别不高兴了,这东西出来,父王当年在金府郡可没有吃到。”
吴婉娇看了看桌子上的冷饮,见北齐王还记着没在金府郡设点卖冷饮,不高兴的心,突然好起来,就是不卖给金府郡,就是让你吃不到,哼。
一行人坐在那里吃冷饮,吴琮平对着北齐王说道,“这冰的故事可不少,是吧,吴老弟。”
吴明德见吴琮平说,也不在意,大大方方的说道,“是啊,当年我可差点死在上面。”
北齐王看了看吴琮平,可真是人精,居然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
夏景皓也感兴趣,吴婉娇救父一直存在于传说中,他们都有点恍惚,觉得不真实,今天当事人都在,很感兴趣。
吴明德见夏家父子感兴趣,也没有遮遮掩掩,能说的都说了。
北齐王听完后,又问儿媳妇,“你是怎么想到的。”
“那里是想到的,是被逼出来的,我家在京城说起来好听,是个宗室,爷爷还是县伯候,其实,人脉全无,就是一个破落户。”吴婉娇叹气。
夏景皓听到这里又极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己当年可不就是这样看她家的。
吴明德不声不响的喝着手里的饮料,内心不平静,是破落了。
吴琮平当年在那时,因为他是中人,有过接触,他当时也看不上他,也认为他是个破落户。
吴婉娇继续说道:“想找个人救我爹都没有,对了,当年我还去找吴伯伯,吴伯伯你老人家躲到哪儿去了呀?”
吴琮平笑笑,转过头不去看他,那时的他正准备赖账,想独吞冰方子呢。
“哼,”吴婉娇看了他一眼,也不再盯着他,继续说道,“我又去找我的外祖,结果门都没有进。”
这下轮到夏景皓难堪了,低头不敢看向对面的小妻子,如果当年自己把那个不倒翁带进去,就不会出现后面的事了吧,可是……纠纠缠缠说不清。
吴明德内心一痛,手用力的捏了捏杯子,这么多年来,他已把女儿救他的事一直放在心底,没事就拿出来想想,已经熟烂于心,可是听到吴婉娇这样说,仍然情不能自己。
吴婉娇叹口气,“怎么办呢,和哥哥两个人一直在京城晃啊晃,苦苦寻找能帮忙的人,无奈之下碰到爹的管家万成叔,万成叔对我讲‘已经有不利于爹的流言出来了’我受到这句话启发,想到‘三人成虎,流言能杀人’,想着我为何不能用呢,把事情推到官府的对立面,官府的对立面是什么,是百姓,百姓们能口口相传我的事,而且能做到法不责众,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遇到一个能吏通过他的口,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寻到舒秀才做了我的讼师,把我爹救了出来。”
北齐王叹了一口气,“如果是我,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吴婉娇心虚的大声说了一句,心想,我如果是真八岁,当然也做不到。
“娇娇……”吴明德无奈,自己也明白,那时的吴婉娇已经不不自己那个八岁的女儿了,如果是自己真正的八岁女儿,自己早已作古了吧,可是看了看北齐王,即使对方不是北齐王,也没有那家儿媳能这样对待公爹的。
“是他先说的。”吴婉娇把坏脾气给了最亲的人,对着吴明德大吼了一声。
“休得无礼,娇娇,‘他’也是你能说得吗?”吴明德板起脸,双眼看着自己的女儿。
吴婉娇不服气,也双眼盯着吴明德,居然在吴明德的眼中看到了恳求,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是,爹教训的是。”
吴琮平往边上挪了挪,难道我开错了头?
夏景皓见老丈人在,这下台阶的事,轮不到自己,就是想不通,自己父王干嘛提这些陈年往事。
北齐王对着吴明德说道,“亲家,别责怪她,我要是真在意,就不会在这种情况之下问了,我是感慨啊,这孩子到了北齐,为我们夏家出了不少力啊。”
吴明德站起来行北齐王行了一礼,“多谢王爷体谅,这孩子生下来体弱,未免多宠了些,要是给王爷带来什么麻烦或不便,还请见谅”
“看亲家说的,你到北齐的乡间走走,世子妃的名头可不比北齐王或世子爷差啊。”北齐王笑着压了压手,示意吴明德坐下。
“父王”夏景皓紧张的站了起来,父王今天是怎么了,尽找娇娇的麻烦。
“你也坐,怎么都觉得我能吃人似的。”北齐王笑着看向大家。
“父王,我看你不是要吃人,你是找我算账,趁着我爹在,知道我不好翻脸走人。”吴婉娇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