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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着想来拉我的手,听着她的话,我抽了手,深吸了一口气,黄鼠狼给鸡拜年,哪里会有什么好心,我这轻轻一诈就泄露了她的真实目的,不过还好,我从没把我妈看成善人,对亲情,也早就死了心,我就这么冷冷的盯着我妈,反问道:“不傻?”
李傻子是出了名的傻。连自己的爸妈都不认识,只要是女人,见着谁都叫媳妇,明明三十几岁的人了,成天流口水傻笑,生活都不能自理,我妈还跟我说不傻,我除了冷笑,也就冷笑了。
她讪笑道:“虽然这脑袋是……不怎么清楚,可李家有钱啊,等二老这腿一伸,一个傻子,还不给你收拾的妥妥的,若你不行,这不是还有小峰吗,到时让小峰跟你去,收拾一个傻子,那还不简单,随便一个理由,这人都能悄无声息给弄没了,到时你再改嫁,钱也有了,多划算啊,妈都给你计划好了,只要你嫁过去,不会吃亏的。”
“说完了?”
我妈说的真是委婉,只是脑袋不怎么清楚。
我妈以为我这是同意了,高兴的说:“说完了,若若,你听妈的,妈还会害你不成。”
面对我妈的话,我只当没听见,手指着门口说:“滚,给我滚出去,既然算的这么精明,干脆你嫁过去得了,反正你不是嫌爸没出息吗?李家有钱,人家要的只是个女人传宗接代,趁现在你还生的出,赶紧去。”
我妈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什么叫为我打算,呵,让黎峰也住进李家,帮忙收拾傻子,最后家产都是我的?真到那时,我连根毛都捞不到,全是黎峰的,真当我是傻子了。
我妈撂下狠话说:“黎若,你怎么这么倔强,之前我看着你没成年,也就算了,现在我可告诉你,你已经十八了,你是我女儿,我想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做,这次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我抄起旁边的枕头朝我妈砸过去,心中悲愤痛绝,怒红了眼睛:“给我滚。”
最后我妈走的时候,依然是那句话,反正我是嫁定了。
如果不是身体不舒服,这个家,我真是一刻也不愿多待,闭着眼睛将头靠在床头,想着还有一个星期又要给贷款利息,我整个头都是大的,此刻的我。谁都指望不上,明明自己有亲人,却仿佛这世界只有自己。
我妈走后,黎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双手环胸的站在门口,朝我吹了一声口哨,我睁开眼瞥了眼他,黎峰就势坐在床边,笑嘻嘻的说:“姐,北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城市,我听说那很繁华,还有电玩城,下次你去,能不能带上我?”
上次我拒绝了,没想到黎峰还是没死心,说真的,我妈那样对我,她又宝贝着黎峰,我真想把黎峰也一同带入深渊,要痛苦就一起痛苦,可是看着这个跟我流着相同血液,虽不真心,却还叫我姐的人,我做不到,更何况在我昏迷的这几天,黎峰让我爸妈将奶奶重新安葬,买了一口棺材,这就更让我狠不下心了。
我直接偏过头去,轻扯了一下嘴角说:“你看我这个样子就知道北城不是个好地方,你最好别去。”
黎峰以为我是不愿意带他去,立刻沉了脸:“姐,我还是不是你亲弟了,你让我做的事,我哪件没办好,现在就是让你带我去一趟北城,死活不肯,你是不是因为妈,才不带我去?”
“随你怎么想。”
我扯了被子盖上,不再跟黎峰说话,黎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也就走了,晚上的时候,我爸又来了,给我端来晚饭,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妈一定跟我爸说了什么,让他来劝我嫁给李傻子,我听着没说话,只等着身体好点就离开这个家,永远的离开,生活在这里,我可能会疯。
我离开家的时候。是在小年月那天早上,比我预想的提前了,我的身体还是不怎么舒服,可我必须得走了,这一群都不是人,是畜生的父母与亲戚,让我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拿把刀冲过去大家同归于尽算了。
钱不够,我买了一张站票,因为身体不适,找了一个角落的位子直接坐在地上,这次我什么都没带,火车上非常拥挤,我就像只受伤的小猫窝在角落里,双手抱膝,将头埋进膝盖里,恍如无人的由最初的抽泣到哽咽,最后嚎啕大哭。
杨柳儿未说完。我接下了她的卡,也接了她未说完的话:“我知道,陆杰铭,我不会对他有任何幻想,我现在只是想要钱,只要你能让我赚钱就行,欠你的钱,等我赚了,马上还给你,以后赚的每一笔,我都会按照规矩给你三成的抽成。”
杨柳儿很满意我的表现,拍了拍我的肩膀,掏出一支烟递给我,为我点上,又给自己点上一支,媚惑风情的说:“黎若,你是我最看好的。你很聪明,有些事我不用我教也知道,林淼与冯莉莉她们我收三成,你,我只收两成。”
有了吸烟的经历,我已经不再像第一次那样被呛出眼泪,虽没有杨柳儿的优雅,也还不算生疏。
我的目光盯着指尖的烟,烟雾氤氲在手指,眼前像是蒙上一层白雾,连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也跟着看不清,有一种好不真实的感觉。
一阵夜风吹来,将指尖的烟雾吹散,镂空的戒指清晰的映入我的视线,将我心里的恨意折射出来。
一月的天气,正是北城最冷的时候,杨柳儿却只穿着一件高开叉的白色长裙,深v到肚脐,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还只是披在肩上,敞开的,我们一同站在宿舍阳台上,冷风吹过来,我穿着两件毛衣,一件羽绒外套,还是冷的不住发抖,可杨柳儿仿佛风没有吹在她身上,一点感觉也没有,精致的妆容,娇艳欲滴的唇,头发随意盘起来,几缕俏皮的发丝随风摇曳,优雅的吸着烟,红色与白色,白色与黑色,优雅与性感妩媚共存,这样的女人,真是让哪个男人也把持不住,特别是胸前若隐若现的傲人双峰。
后来我才知道,杨柳儿当天晚上是陪着陆杰铭参加一个酒会,不过最后两人没能去成酒店,因为被苏颖那边叫回去了。
同时我也知道,情人永远是情人,老婆永远是老婆,情人只能存在于黑暗,见不得光。
杨柳儿只收我两成,这并不是好事,往往一颗甜枣的背后都是响亮的一巴掌,我说:“柳儿姐,既然她们都给你三成,我自然不能例外。”
一声柳儿姐,我也变成了跟林淼冯莉莉她们同样的人,变成了当初我厌恶的人。
杨柳儿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跟男人那种吞云吐雾完全不一样,她的每一举动,都像是一种撩拨,一种美的观赏,好似她的眼前是一个男人,她正在勾引对方,这是杨柳儿给我上的第一课。
她歪着头看我,微笑说:“黎若,你可别小看了这抽烟的动作,这也是一门学问,以后我会慢慢教你怎么撩拨一个男人,女人哪,这辈子能躺着享受。何苦像个女战士似的,若你早点觉悟,之前也不用受那多罪了。”
“谢谢柳儿姐的教诲。”
这天晚上,我们俩站在阳台一直抽烟,烟头带着最后的火苗被黑暗吞噬,从那一刻,我开始堕落,开始臣服于杨柳儿,我黎若,在我最讨厌的人面前低了头。
仅为了两个字,生存。
这一夜之后,杨柳儿先让我在宿舍休养几天,等她安排,刚开始,杨柳儿肯定不会给我介绍金主,毕竟现在的我伺候不了。
时隔两月再见陆杰铭,想起上次放他鸽子。我有些尴尬,低了头,拢了拢耳际的碎发走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将手里的收费单从柜台上递给收钱的人,收钱的人问了我是哪个病房的,病人叫什么名字,我一一回答,当我说雍正兴名字的时候,陆杰铭淡淡的瞄了一眼,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他可能从杨柳儿知道一些事情吧,觉得我换男人的速度太快,人也随便吧。
交了费用,我拿好收据就准备回病房,雍正兴和兰杏都在等着呢,今天兰杏也来帮忙了,陆杰铭却淡淡的开了口:“上次你放了我鸽子。就这样算了吗?”
“呃……?”我反应过来,陆杰铭的话虽在问罪,面色却看不出喜怒,我抿了抿唇说:“陆先生,那你想怎么样?当初你又没说不可以单方面作废,再说了,你又没付定金,我不应该负什么责吧,你总不能仗着自己权势,就欺负我们这些外来学生妹吧。”
陆杰铭好整以暇的睨着我,轻哼一声:“真是牙尖嘴利,我这还没怎么着,你就给我扣下这么大一定帽子,我哪里还敢怪罪你。”
我笑了笑,看出陆杰铭没有怪罪的意思,我又觉得不好意思,便说:“陆先生。上次我确实不对,如果陆先生不介意,找个时间,我请你吃一顿饭,当做赔罪,你看行吗?不过事先说明,我是学生妹,没什么钱,请不起大餐,路边的小餐,不知道陆先生介意不?”
“我随时有空。”
这是直接拍板交易达成?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去吃饭?
我本就是客气一下,没想到某人脸皮还是挺厚的。
陆杰铭话音刚落,另一条走廊处就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杰铭?”
我瞄了一眼,是陆杰铭的老婆苏颖,我冲陆杰铭挑眉一笑:“看来陆先生现在没空,正好,我现在也没空。等有时间,我一定请你,绝不赖账。”
“喏,给你,打上面电话。”
陆杰铭又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还真是怕我赖账呢,我看了眼没接,笑说:“不用,我记得。”
还是上次那张名片上的号码,之前我虽丢掉了,号码却记在我的脑子里。
说完我就走了,等电梯的时候,我听见身后传来苏颖的疑问声:“杰铭,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
“一个问路的人,走吧。”
听到这句话,我忽然有些后悔请陆杰铭了,我干嘛一时心软,去请一个花心的男人,可转念一想,陆杰铭本就是花心的人,他能瞒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养情人,说一句谎言又怎么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回到病房,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兰杏不知道跟雍才正兴聊什么聊的开心,见着我就上来高兴的拉着我问:“小若姐,你要跟姐夫同居吗?”
雍正兴以为我是嫌弃这房子小,拉住我的手发誓般的说:“小若,放心,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到时买一个大房子,找一群保姆伺候你,你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有我在。既然要娶你,我就要做好养你一辈子,给你最好生活的准备,绝不让你吃半点苦。”
“还找一群保姆伺候我呢,现在我可是在伺候你,我黎若这辈子,除了我奶奶,还没人让我这么伺候,别发誓了,我相信你,如果不信,也不会选择你了。”我笑了笑说:“我等着你有一天买座大房子,让我享受。”
“一定会,到时你要给我生好多孩子,我们看着他们在大房子里到处跑,叫我们爸爸妈妈。”雍正兴满眼宠溺的看着我,似乎憧憬的那些就在眼前,随着他的描述,我第一次像个小女生似的去期待爱情,期待家庭,期待婚姻,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着。
可能这辈子我在雍正兴身上用光了我所有期待,将对婚姻的憧憬也全放在他身上,以至于后来,我不要婚姻,选择成为陆杰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