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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微弱的灯光打在他的侧颜,语气柔和地让她生不出拒绝的心。
“好。”
蒋画画翻了个白眼,这个见『色』忘义的东西,前一秒还说要陪她把这板凳坐穿来着。
陶枕月刚起身,梁煦便风风火火地坐到了她的位置上,她瞬间心如明镜,这唐潜礼怕是他搬来的救兵。
“我们坐哪?”她站在走道外,问唐潜礼。
他说:“我来得太晚,这电影已经停止售票了,买了个隔壁相近时间的电影,我们就随便找个隐蔽的角落坐下,省得被工作人员给发现了。”
陶枕月无奈地笑了,把他带到了最后一排靠边的位置坐下。
蒋画画这头早就安静了下来,男孩子身上的体温似乎总是比女孩子要高上不少,他坐下还没多久,蒋画画就觉得浑身燥热,下意识地扯了扯衣领。
梁煦也感同身受,低声自语道:“这电影院暖气打得似乎太大了些,我都有些渴了。”
她闻言,看了眼自己右手边的可乐杯,声音软软的,“可是,我就只有一杯可乐,还喝过了。”
“没事,我有随身自带吸管的习惯。”他在蒋画画圆瞪的双目中,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根吸管。
“不介意?”他做了一个把吸管戳进去杯口的手势。
蒋画画边摇着头,边双手把可乐递上,然后看着梁煦把他的吸管挨着她的吸管放了进去。
他顺手接过了杯子,喝了一口。
“还有这么多,你基本没怎么喝啊。”
蒋画画说:“它太冰了,我身体……身体不舒服。”正处于每个月孝敬姨妈的时候。
梁煦听了,便把衣服拉链打开,两只手都放上了杯壁,呈捂着的样子。
蒋画画见了。紧抿着嘴巴,眼睛到处看看,不知道放哪里合适。
约莫五分钟过后,他拿了出来,递还给她。
画画却是久久都没有伸手接。
梁煦觉得奇怪,看向她,却发现她僵僵地愣在座位上。
“怎么了?”他问。
她两根手指头绞着自己的上衣衣摆,“你……你喝错了,喝的是我的吸管……”
他立马看向杯口,因为都是电影院配置的吸管,所以两根吸管长得一模一样,厅内太暗,不仔细看真的分辨不出来,除了他刚刚碰过的那根上,有些淡粉『色』的唇印。
他转头望着她的嘴唇,粉嘟嘟的哑光唇釉与两颊的绯红连成挠人的风景。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似乎有些来自于少女的清甜划入了心间。
他轻咳了两声,把原本自己带的那个吸管抽高了一些,“那你喝这个,这根我没有碰过。”
蒋画画点了点头,余光偷偷地瞟了眼横在二人间扶手上的可乐杯。
记得昨晚和七水做任务的时候,还写了希望和他喝同一杯饮料,没想到今天就和别的人喝了,四舍五入也算完成了任务,虽然心里有些甜蜜的负罪。
自从梁煦来了以后,她突然间就觉得这电影也没什么可怖的了,按照国产电影的套路,结局无非是精神病制造出来的鬼罢了。
只是这个电影和其他的鬼片不同的是,它里面是真实地存在“通灵”这回事的。
三个小孩的灵魂忽然出现在了通灵者的床上。
电影院尖叫一片,蒋画画怔了一下,恍然间感受到身边那人猛地颤抖了一下。
她看向梁煦,后者正用右手捂紧眼睛,嘴里换着:
“画画,这镜头过去没?”
蒋画画从怀中拿起一颗爆米花,塞到了嘴里,笑出了声,“你这么怕干嘛还来看鬼片?”
梁煦从指缝里看到她唇角『荡』漾出的笑意,心头一震,竟生了自己要是那颗爆米花就好了的心思。
他别过了脑袋,声音闷闷的,“我也想吃爆米花。”
蒋画画连忙把爆米花递了过去,“吃。”
他不好意思地扭了扭,“我想要你喂我吃。”
蒋画画举着爆米花杯的手一顿,把整合都扔到了他的怀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见他被『荡』起的爆米花砸了一脸,她忍不住又是“扑哧”一声。
这一笑,又把他看得心下燥热。
“那要不我喂你吃也行啊。”他满脸的诚恳。
蒋画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你好烦,安静看电影。”
梁煦觉得她简直就跟『摸』了他一下似的,明明是恼羞,却有说不出的撒娇意味。
他变得老实了,乖乖地把爆米花放在二人之间。
蒋画画强迫自己沉浸到电影剧情中,时不时地从爆米花杯里拿出点送到嘴里,却在不经意间碰到了同样在取食的他的手。
她猛地弹开。
电影镜头切换到古宅旁的荒野,女主角在草丛里飞奔着,忽然,从镜头侧面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
梁煦陡然抓住了她的手,把头埋在她的手臂后面,“我去,这什么东西,太吓人了。”
蒋画画本来也害怕得要命,却被身边这大老爷们的举动给逗得哭笑不得。
她用另外那只空闲的手,拍了拍他的背,“别怕,就是个人而已,已经换成别的镜头了,你可以起来了。”
梁煦把头深埋着,颤抖了两下,“不要,我就这样等到电影结束。”
蒋画画瞅着自己被他紧抓的那只手,他似乎没有半分想要放开的意思。
过了两分钟,梁煦见她没有把手给抽回去,唇角扬起弧度,把手指从她的指缝间穿了过去。
十指紧握。
鼻尖是爆米花的香甜,久久无法散去。
唐潜礼陶枕月坐的位置虽偏,巧的是却刚好能把梁煦蒋画画身影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已经不关注什么电影剧情了,全程皮笑肉不笑得看着前面那两人。
陶枕月抽了抽嘴角,“他们要是不想吃那爆米花就不能给我们吃吗,两只手在里面抠来抠去的不嫌脏吗。”
唐潜礼则端着那杯没有吸管的可乐,如喝啤酒似地灌了一口,“心碎,我还以为阿煦是体谅我,特意把可乐留给我喝,没想到是醉翁之意不在可乐。”
“我们走,这电影实在看不下去了,简直就是大型虐狗灾难片。”她建议到。
唐潜礼二话不说地起身,“早有此意。”
出了电影院,唐潜礼冻得一个激灵,在寒风中问她,“我先送你回寝室?“
她豪迈地搂住他的肩,“回什么寝室,吃宵夜去。”
他想了想,“我知道一家烧烤店味道还不错,请你去搓一顿。”
“哇,员工福利这么好的吗,老板,我要在你店里干一辈子!”陶枕月开着玩笑。
“别,我们店里只要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等你老成蔫黄花了还是另谋高就。”
“哇,你是不是在夸我长得美?”
“呃……”
二人绊了一路的嘴,笑意满满地踏入了烧烤店,陶枕月急着进去找座位,唐潜礼却站在门口不动了。
陶枕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店内的一个四人桌,一个清冷的披发女生,素颜也难抵五官的精致,正端坐在那里,同对面瘦削的女生说着话。
女生发现了门口传来的注视,微微侧头望了过来。
陶枕月眨了眨眼睛,这女生她知道,海工的明星人物,也是蒋画画的“手下败将”—舒翘。
第25章 星期四()
严慧也发现了舒翘异常的目光; 跟着转过头来,发现是唐潜礼后,表情有些微妙。
再等她回头的时候,舒翘的视线已经移回了菜单上; 就像从来没有发现来人似的。
她暗自瞥了瞥嘴。
唐潜礼仍旧望着她们的方向; 几秒后,方才回过神来; 带着陶枕月就近桌坐下。
陶枕月的神『色』若有所思; 同时把桌上的菜单塞到了他面前,“这店你熟; 你来点。”
唐潜礼自进店以后; 变得少言,应了一声就开始看菜单。
“老板; 我们点好了。”严慧右手举着菜单,朝收银台道。
唐潜礼拿笔的手微微一顿,眼珠晃了一下; 再就是一直看着菜单发呆,半天都没有动下一笔。
陶枕月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中默叹,随后用筷子敲了敲他的手背。
他惊醒,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忙说了一声“抱歉”。
她用嘴朝舒翘那方向努了努,“熟人?”
唐潜礼:“嗯。”
“那怎么不打招呼呢?”她问。
他苦笑,“她不想在外面和我打招呼。”
“既然遇到了; 要不和她们一起吃?”陶枕月建议。
“你介意的话还是不要了。”唐潜礼摇头。
陶枕月看着他,“当然不会介意了,你开心就好啊。”
他闻言一怔。
其实陶枕月听蒋画画说过舒翘针对她的事,是以对这海工前任校花没有任何好感,但她不愿意把这种负面情绪强加到唐潜礼的身上。
见唐潜礼还有犹豫,她已主动起身,拽着他的手往那桌走了过去。
自上次在舒翘寝室闹得不愉快过后,唐潜礼这几天都没有和舒翘联系过,这番意外撞见,或多或少都有些尴尬,主动道:“翘。”
同时还对严慧弯了弯唇角。
严慧和他因为舒翘的原因,见过不少次,也算是点头之交。
舒翘看了唐潜礼一眼,轻“嗯”了声,算是回应,态度颇为冷淡。
气氛有些低『迷』。
陶枕月出来打着圆场,冲舒翘笑着道:“你好,我叫陶枕月,是唐老板店里新员工。”
舒翘就像没听到似的,只顾着低头刷朋友圈。
唐潜礼有些生气,“舒翘,这是我的朋友。”
舒翘眼皮都未抬,“又不是我的朋友。”
严慧闭嘴了嘴巴,装作聋哑人。
唐潜礼面『色』发青,作势还欲说话,却被陶枕月给拦住了。
后者眼神示意他忍忍,继而热情地对舒翘道:“熟悉熟悉就成朋友了嘛,我也是海工的,咱们也算是校友,要不要大家一起吃好了?”
直到听到这话,舒翘方才抬起脑袋,不过目光锁定在陶枕月挽着唐潜礼的那个手上,面『色』无常道:
“不要。”
陶枕月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性』子孤傲,没想到她说话会这么直白,愣在原地。
“你……”唐潜礼气得有些颤抖。
舒翘忽然高声对收银台喊道:“老板,我们的菜打包。”
唐潜礼二话不说地拉着陶枕月回了原先的桌椅,只顾低着头点菜,“月月,你有没有什么忌口?海鲜吃吗?”
陶枕月冲他笑了笑,把刚才的不愉快都抛在了一边,“什么都吃,要不再来点啤酒。”
……
十分钟后,服务员刚把打包盒放到严慧面前,舒翘立即从位置上起身,朝店外走去。
赶忙付了钱的严慧,提着打包盒快步跟了上来。
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严慧嘴里碎碎念着,“这小唐这两天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我记得他以前在路边要是看到了你,不管和谁在一起都会撇下对方,屁颠屁颠地到你身边。”
舒翘踢了一脚路边的易拉罐,“哐当”一声飞了老远。
“话说他刚才旁边那姓陶的是谁啊,长得还不错……”
舒翘皱着眉头,打断她的话,“你说你最近不是请我吃饭,就是课程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