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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么想着,徐洛闻猛地僵住,然后尖叫着不管不顾地疯狂挣扎起来。
可是无济于事,白狼强硬地将他压在岸边,对他做了最可怕的事。
剧痛之下,眼泪夺眶而出,徐洛闻发出绝望的哭喊,回声伴着水声响彻山洞。
第8章()
徐洛闻不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折磨了多久,他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山洞里。
他光着身子,身上盖着衣服,前面是奄奄一息的火焰,后面是一副温暖的胸膛。
强烈的痛感随着意识的清醒一起复苏,他咬着牙,不敢发出一丝声息。
拿开放在腰上的手,刚要坐起来,那只手又缠了上来,把他拖进胸膛深处。
徐洛闻怕得发抖。他紧闭着眼,颤声说:“我想回家,你放我走,可以吗?”
白狼没有回答,只是伸出舌头『舔』他的脖子。与此同时,白狼紧贴上来,徐洛闻感觉到了他的蠢蠢欲动。
徐洛闻抖得愈发厉害。
昨夜的记忆漫上来,那样粗暴的折磨,他承受不了第二次。
他会死的。
但他不想死。
他想活着,他必须活着。
曾经有一句很流行的话:生活就像强…『奸』,如果无力反抗,那就试着享受。
徐洛闻虽然反抗不了,但他可以试着引导。
他可以教白狼该怎么做,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只要能活下去,他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徐洛闻转过身,面对白狼,强忍愤恨,瑟瑟发抖着吻上他的嘴唇。
白狼竟然笨拙地回应他,却不小心咬疼了他,徐洛闻将他推开一点,哽咽着说:“你别动,看我怎么做,好吗?”
白狼懵懂地点头。
徐洛闻闭上湿漉的眼睛,含住他的嘴唇,温柔地『舔』吻。
白狼呼吸渐重,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神懵懂又炙热。
徐洛闻知道,白狼绝不会这样就轻易满足。
果然,白狼索要起最亲密的接触,一如昨夜。
徐洛闻用亲吻安抚他,然后翻身压住他,给他想要的。
虽然依旧超级疼,但和昨晚相比已经好了很多,至少主动权在他手上。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徐洛闻已经筋疲力尽,仿佛丢了半条命。
白狼抱着他,餍足地『舔』他。
徐洛闻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什么都来不及想,闭上眼就昏睡过去。
·
徐洛闻被噩梦惊醒。
旁边的火堆烧得正旺。
白狼却不在。
徐洛闻只觉得浑身酸软,骨头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挣扎着坐起来,一口气灌下去半瓶水,然后强撑着站起来,艰难地穿上衣服,从包里拿出手电打开,背上包,扶着石壁,缓慢地向前走。每走一步都牵动着伤处,疼得他直冒冷汗。
走了半晌,眼看光明在望,还来不及欣喜,就见白狼的身影逆着光远远地出现在洞口处。
心顿时凉了半截。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徐洛闻继续向前走。
片刻之后,徐洛闻与白狼迎面相逢。
徐洛闻不看它,径直向前走。
白狼倏地变成人形,挡在他面前。
徐洛闻直视着白狼。
他突然不再害怕了。
除了死,他已经没什么好怕。
“你让开,”徐洛闻的声音虚弱又嘶哑,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白狼也直视着徐洛闻,语调生硬地说:“这里,就是,你的家。”
“不!”徐洛闻的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这里是你的家,不是我的!你不能把我囚禁在这个鬼地方,我不是你的母狼,你应该去找你的同类,放过我吧,算我求你!”
白狼『露』出疑『惑』的表情,显然没能理解他刚才说的话。
徐洛闻猛地掏出瑞士军刀,刀尖指向白狼:“你不要『逼』我,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他的眼睛充血变红,血『色』之上蒙着一层水光,绝望,愤恨,悲伤——白狼理解不了人类复杂的感情,他的眼眸永远纯净如赤子,不含一丝杂质,也看不出任何情绪——这样的人往往最可怕,残忍却不自知。
白狼没说话,只是上前一步,用赤…『裸』的胸膛抵上刀尖。
鲜血立即『舔』上刀尖,继而染红了皮肤。
徐洛闻握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你别『逼』我,”眼泪溢出眼眶,“我真的会杀死你,我真的……”
白狼又往前一步,让刀刺得更深。
顿时血流如注。
徐洛闻闭上眼,咬紧牙关,握紧军刀,用力刺进去。
白狼没有发出声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感觉不到痛。
徐洛闻拔出刀,鲜血喷溅出来,呲他一身。
他绕开白狼,脚步急促又蹒跚地往前走。
刚走两步,他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下一秒就骤然失去意识,身体蓦地颓然软倒下去。
白狼及时接住了徐洛闻,打横将他抱起来,用脸去蹭他的脸,只觉得滚烫。
白狼抱着徐洛闻回到火堆旁,靠着石壁坐下来。
徐洛闻坐在白狼腿上,上身依偎在白狼怀里,双眼紧闭,不省人事。
白狼一手撑着徐洛闻的后脑勺,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随后,白狼坐直身体,把仍在不停往外冒血的伤口凑到徐洛闻嘴边,像哺『乳』一样,迫使他喝自己的血。
直到血不流了,白狼重又将人抱起,向另一个洞口的方向走。
到了水潭边,白狼笨拙地脱掉徐洛闻的衣服,然后抱着人下到水里,站在阳光能照到的地方。
肌肤相亲,一如昨夜,情…欲瞬间勃发。
白狼极力克制住,凑近徐洛闻的脸,将他唇上沾染的血迹『舔』舐干净,然后便抱着他静静地站在水里。
阳光照到哪里,白狼便跟到哪里。
渐渐地,阳光由盛而衰,白日走到尽头,夜『色』…降临。
白狼低头瞧着水面晃动的月影,脸『色』罕见得有些沉肃。
侧脸去看怀里的人,神『色』蓦然又变得温柔起来,低头去蹭他的脸。
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烫了。
但是人还没醒。
白狼抱着徐洛闻上岸,捡起衣服,走进山洞。
回到老地方,把人靠着石壁放下,盖上衣服,然后点火,等火势旺起来,他回到徐洛闻身边,照旧把人抱在怀里。低头看看胸前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于是在手腕上咬了一口,等血冒出来,急忙喂进徐洛闻嘴里。
徐洛闻的意识陷在混沌里,但饥饿与干渴的本能驱使着他贪婪地吮吸着白狼的手腕。
滚烫的血『液』顺着喉咙滑进肠胃,既缓解了饥渴,又带来奇异的温暖,令五脏六腑都舒适起来,
喂完徐洛闻,白狼抓起旁边的兔子,茹『毛』饮血。
吃完,把骨头扔进火里,然后抱着徐洛闻心满意足地睡了。
·
徐洛闻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大眼,把他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往后退。
对方似乎也被他吓到了,“嗷嗷”叫着往后退了退,但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等看清那双圆眼的主人是什么,徐洛闻蓦地松了口气。
那是一只猕猴,一身浅棕『色』的『毛』,身长半米左右,十分娇小可爱。
徐洛闻看看四周,白狼不在。
他咳嗽两声,对猕猴说:“你不会是白狼派来监视我的吧?”
猕猴听不懂人话,小爪子挠挠头,也不叫了,只是远远地、静静地望着他。
徐洛闻也不再管它,径自穿衣服。
他发现身上干爽,显然被清洗过,但是他没有丝毫印象,只记得自己晕倒了。
而且身上已经不怎么疼了,也有了些力气。
穿好衣服,徐洛闻打开背包翻看,只剩半瓶水和两根火腿肠。
先喝了几口水,然后剥开一根火腿肠开始吃。
猕猴走近几步,盯着徐洛闻手里的火腿肠看。
徐洛闻记得猕猴主要以枝叶为食,也会吃鸟类和昆虫,给它吃点肉应该不打紧,于是掰了一点火腿肠放到它面前。猕猴捡起来,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然后再走近些,眼巴巴地看着徐洛闻。
徐洛闻把剩下的半截火腿肠三两口填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没了。”
没想到这小猴子贼聪明,竟直接跑过去翻徐洛闻的背包。
徐洛闻急忙把包扯过来抱进怀里,又好气又好笑:“泼猴,休要放肆!”
猕猴瞪着眼睛看他,“嗷嗷”叫着,很凶的样子。
徐洛闻一时竟有些被这一脸凶相的小畜生吓住,愣了愣,忽然灵机一动,忙从包里『摸』出手电,对着猕猴打亮。
光束直『射』过去,猕猴果然被吓到,抬起两只前爪捂住眼睛,“嗷嗷”叫着跳出老远,谁知正踩在刚回来的白狼脚上,猕猴惊恐地尖叫着逃到黑暗里的角落去了。
徐洛闻原本被猕猴逗乐了,看到白狼,脸上的笑又蓦地消失了。
白狼走到他身边,把一个背包放进他怀里。
徐洛闻这才惊讶地发现,白狼穿了一身新衣服,外套有些不合身,而且错把衬衫穿在了『毛』衣外面。
白狼见他打量自己,表情便有些窘迫,也低头看自己,问:“对吗?”
徐洛闻没搭理他,径自拉开背包拉链。
里面装的全是吃的和喝的,面包、饼干、酸『奶』、矿泉水之类。
徐洛闻抬头问:“这些东西,还有衣服,都是哪儿来的?”
白狼面对着他坐他旁边,说:“山下,拿的。”
一听他下山了,徐洛闻心里又是苦涩又是愤怒。
但他面上不『露』半分,只是温和地哀求:“你放我下山吧,好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有人来伤害你,好不好?”
“不,”白狼平静地拒绝,看着徐洛闻的眼睛说,“你,和我,在这里。”
徐洛闻压下无名火,耐着『性』子跟他厮磨:“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人,我没办法在这里生活,你懂吗?你属于这里,而我属于城市,那里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我们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玩,那才是我该过的生活,而不是『穴』居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山洞里,像个野生动物一样。我是人,我要像人一样活着,你明白吗?你救过我,我也救过你,你还强迫我……”徐洛闻停了两秒,“总之,咱们两个扯平了,谁也不欠谁,你放我走,你做你的狼,我做我的人,好吗?”
“不,”白狼冷静地重复刚才说过的话,“你,和我,在这里。”
“为什么?!”徐洛闻终于失控,绝望地大声质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
白狼沉默地看他一会儿,说:“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野兽!你这个妖怪!我诅咒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你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徐洛闻发疯地咒骂着,打着,白狼平静地任他打骂,巴掌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