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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嘉应当时是这么劝他的:“裴澍言是极品男神,你这辈子很难再遇到比他更优秀的老攻了。不就是一次酒后『乱』『性』嘛,人家还跟你主动坦白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有点绿,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只要他心里爱的人是你就行。咱得现实点不是,一辈子忠贞不渝的爱情压根就不存在。”
但徐洛闻就是过不去。
他有感情洁癖,在他之前裴澍言跟多少人上过床他不在乎,但既然和他在一起了,不管精神上还是肉体上,就只能有他一个人。
所以,当裴澍言向他坦白之后,徐落闻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分手。
脏了就是脏了,不管是怎么脏的。
有些人分手之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但徐洛闻不会,他和裴澍言还是朋友。
一方面,他们两个的朋友圈有很大重叠,另一方面,撇开感情上的事不谈,裴澍言真的是一个很棒的人——成熟,稳重,亲和,体贴,有品位,有涵养,跟他相处,令人如沐春风。
虽然不会再单独见面,但朋友聚会的时候,徐洛闻和裴澍言相处融洽,丝毫不会让身边人觉得尴尬。
昨天几个朋友小聚的时候,裴澍言也在,闲聊时徐洛闻提起自己身体上的变化,裴澍言没说别的,只说让他明天去仁和医院,做一个更全面细致的体检,一切他来安排。
约的是上午十点。
现在还不到九点,徐洛闻并不着急。
他慢条斯理地拾掇自己,力图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些。
虽然饥肠辘辘,但裴澍言嘱咐了要空腹,他也只能强忍着。
收拾停当,看看表,九点二十。
拿上手机、钱包、钥匙,换鞋出门。
到医院的时候九点五十,裴澍言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怎么穿这么少?”裴澍言皱眉,“虽然是春天,但还是挺冷的。”
徐洛闻上身穿了一件驼『色』『毛』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大衣,下…身穿了一条牛仔裤,整个人看上去挺拔又清瘦。
“不冷,”徐洛闻说,“就是饿。”
裴澍言说:“先把空腹项目检查完就能吃东西了。”
徐洛闻说:“那你帮我订两个披萨吧,检查完去你办公室吃。”
他不用说订什么口味,因为裴澍言都知道。
这次体检比上次要细致得多,花费的时间也更久。
全部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
裴澍言送徐洛闻出来,“还有半个小时我就下班了,要不你等等我,一起吃晚饭?”
徐洛闻疲惫地摇头:“我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了,我现在只想回家睡觉。”
“好吧,”裴澍言也不强求,“那你开车小心点,检查结果出来了我给你打电话。”
“谢了,”徐洛闻笑着朝他摆手,“走了,拜拜。”
回到家,徐洛闻倒头就睡,衣服都没脱。
他是被饿醒的。
『摸』出手机看时间,凌晨一点。
睡了将近八个小时。
爬起来,开灯,脚步虚浮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早被他吃空了,只剩一个苹果。
把苹果拿出来,也懒得洗,用纸巾一擦就吃起来,边吃边下楼。
开车去了附近的24小时火锅店,荤素搭配点了一大桌子菜。
点完了,服务员问:“先生,是等您朋友来了再上菜还是现在上?”
“什么朋友?”徐洛闻说,“我就一个人。”
服务员一愣:“您一个人的话……点这么多菜恐怕吃不完。”
徐洛闻说:“我吃得完,你赶紧上菜吧。”
服务员一脸难以置信地走了。
菜很快上来。
徐洛闻挽起袖子开吃。
在饥肠辘辘的时候饱餐一顿真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徐洛闻一个人将一桌菜扫『荡』一空,穿上外套去结账。
他一个人吃了八百多块钱,服务员都惊了。
回到家,洗掉一身的火锅味,继续睡觉。
再睡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撒完『尿』去洗手,镜子里照出他的脸。
昨天刮干净的白『色』茸『毛』又长出来了,甚至连眉『毛』里都夹杂着几根白『毛』。
他想刮掉,突然一阵恶心。
扑到马桶边干呕半晌,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攫住了他。
徐洛闻坐在地上,环抱着双腿,把脸埋在膝盖里哭起来。
手机响了。
他擦擦眼泪,站起来往外走。
是谭嘉应打来的,说几个朋友要去乡下的别墅开party,让他一起去。
那个别墅徐洛闻以前去过一次,是谭嘉应他爸建的,说是要养老住,特意建在偏远郊区,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但环境是真美,依山傍水,简直世外桃源。
谁知别墅刚建好,谭嘉应他爸就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徐洛闻很想去,但他现在这个鬼样实在不适合抛头『露』面,于是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给拒了。
谭嘉应关心了他几句就挂了。
徐洛闻躺在床上晒了会儿太阳,觉得饿了,于是拿起手机定外卖。
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在家窝了三天,裴澍言的电话终于来了。
“你现在马上来医院一趟。”裴澍言的口气听起来很严肃。
徐洛闻心跳如鼓:“我是不是……得什么大病了?”
裴澍言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见面说吧。”
“哦……”徐洛闻握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好,我现在就出门。”
裴澍言叮嘱:“别开车了,打车吧。”
挂了电话,徐洛闻先去洗手间把脸上的茸『毛』刮干净,因为手抖还刮流血了。
换好衣服出门,听裴澍言的话上了辆出租车。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仁和医院门口。
下车就看见裴澍言快步向他走过来。
徐洛闻紧张地问:“我到底怎么了?”
第53章()
因低于系统设定的购买比例; 故显示随机防盗章; 请等待72小时。 紧接着是近在咫尺的嘶吼。
徐洛闻猛地起身; 他骤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离弦的箭一般冲进了黑暗里。
他双手向前平伸着,以防自己撞上洞壁; 像一只狂奔的僵尸。
山洞里回『荡』起令人心惊胆寒的狼嚎。
徐洛闻很怕; 所以他跑得更快。
不小心撞上洞壁,顾不得疼,只是疯狂地向前跑。
身后没了声音。
白狼应该死了吧?
徐洛闻不能确定; 所以他依旧卯足了劲儿狂奔。
光!
他欣喜若狂,奋力向前。
光芒越来越盛。
风声随之而至。
心跳声比风声更响。
他终于冲出山洞,天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雪落在他脸上,有冰凉的触感。
他撑着膝盖大笑。
他活下来了; 他活下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他得赶紧走。
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位置,但一径往山下走就对了。
雪还在下; 所以还不到下午三点; 希望天黑之前他能下到山下。
冰天雪地,下山比上山还要艰难,徐洛闻几乎三步一滑五步一摔。
再一次摔倒之后,他放弃了直立行走,捡了两根枯枝当手杖; 杵着雪地屁股着地往下滑; 像滑雪一样; 速度比之前快多了。
滑到一个矮坡前,徐洛闻突然停住。
矮坡下有奇怪的声音。
像是……拉长的老鼠的叫声。
那声音很快消失了。
徐洛闻正要往下滑,就看见一只老虎从枯树丛后走出来,嘴里叼着一只被血染红的兔子!
他可真是倒了血霉了,刚出狼窝又如虎『穴』。
徐洛闻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大气也不敢出,心里不停地祈祷着:老虎看不见我,老虎看不见我……
老虎似乎饿坏了,三两口就把那只兔子吞下肚去。
它正要走,忽然扭头朝坡上看去。
徐洛闻被这一眼吓得汗『毛』直竖,想跑又不敢跑,冷汗把贴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老虎定定地看了他一小会儿,转身往坡上走。
再不跑就凉了!
徐洛闻猛地转身往回跑。
一声虎啸,响彻山林。
徐洛闻慌不择路,心里已经做了必死的准备。
如果实在逃不掉,他就跳下山崖摔死,总比被老虎活撕了强,至少还有个全尸。
他一个四体不勤的人类怎么可能跑得过山中大王,回头一看,就见老虎咆哮着朝他飞扑过来。
可是眼前并没有山崖让他跳。
灭顶的绝望瞬间将徐洛闻淹没。
临死之前的这一刻,脑海中浮现的人,竟然是裴澍言。
裴澍言说要等他,可惜他永远都等不到他了。
突然,一声狼嚎将徐洛闻从绝望中惊醒。
他猛地回头,就见老虎已近在眼前,马上就要扑到他身上,与此同时,一头白狼扑向老虎。
老虎扑他,白狼扑虎。
千钧一发,生死关头。
就在老虎的利爪即将撕烂他的前一秒,白狼猛地把老虎撞开。
老虎砸到旁边的一棵树上,树上的积雪扑簌簌掉下来,落了徐洛闻一头一身。
他整个人都傻了,死死地看着几步之外的白狼。
白狼的半边身上都被血染红了,血顺着皮『毛』滴滴答答地落在雪地上。
这是他那一刀造成的。
徐洛闻以为它会比那只老虎更想撕碎他。
可是它看他的眼神那么平静,竟没有一丝愤恨。
老虎已经重新站起来,张牙舞爪地朝白狼扑去。
“小心!”徐洛闻大喊。
白狼不闪不避,悍然迎战。
一狼一虎互相撕咬,鲜血染红了大片雪地。
大部分是白狼的血。
徐洛闻胆战心惊。
他应该趁机逃跑的,可是他迈不开腿。
严格说来,这已经是白狼第二次救他,如果他现在弃白狼不顾,那可真是狼心狗肺了。
可是他能做什么呢?
徐洛闻四下看看,看到一块大石头。
他搬起石头,壮着胆子靠近,又担心砸到白狼,不敢『乱』扔。
白狼身上本来就有伤,不是老虎的对手,很快被压制在地上。
徐洛闻看准时机,举起石头朝老虎砸过去。
砸中了!
老虎愤怒地咆哮一声,立即放开白狼,朝徐洛闻扑过去。
徐洛闻慌忙后退,白狼趁机翻身,扑到老虎身上,一口咬住了它的脖子。
虎啸声震得徐洛闻直打哆嗦。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棍,挥舞着去打老虎的头。
与此同时,白狼死死咬着老虎的脖子不撒口。
老虎疯狂地挣扎,好不容易才摆脱白狼的撕咬,竟毫不犹豫地跳下山坡落荒而逃了。
徐洛闻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战胜了一头老虎!
喜悦还未爬上眉梢,就见白狼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徐洛闻陡然一惊,扔掉手里的树棍,快步走到白狼身边,屈膝跪在雪地上,担心地问:“你……你没事吧?”
白狼已经奄奄一息,眼睛半睁半阖,全没了刚才和老虎战斗时的气势。
徐洛闻担心老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