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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也是杜笙元回京带给洛离璟的思考。
不多时,洛离璟已经带好准备看的书,从藏书阁出去了。一路上都还算是平静,只是行至一棵大树旁时,洛离璟眸光一闪,嘴角缓缓地勾起,然后面『色』如常地继续往前走。如洛离璟所料,刺客从身后袭来,洛离璟偏头躲过,冷冷地道:“活捉。”
几条人影身如鬼魅,无声无息,瞬间将人制服,因着早有准备,又是多人对一人,行动看起来轻而易举。
暗卫将人押到洛离璟面前,然后在刺客嘴里塞了一块布,动作那叫一个粗鲁。
“带下去,把他嘴里的东西给我一字不落地挖出来。”洛离璟沉着眸光,冷声道。
“是。”
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洛离璟心情很好地带着书继续往前走,不料变故突至,刺客不只有一个,锋利的剑尖闪着冷意,映在洛离璟眸中,直直地刺过来。
洛离璟闪躲不及,被一剑刺中,下意识地用手中的那摞书挡了一下,原本要刺进心口的剑向右偏了一点,刚刚好避过心脏。洛离璟疼得皱紧眉头,脸『色』发白。
两名暗卫接连划了刺客两刀,连忙扶住洛离璟,道:“殿下。”
“本殿没事儿,追。”洛离璟看向刺客逃走的方向,冷冷地道。
两名刺客忙追过去,洛离璟皱着眉头,深呼吸了几下,尽量让自己气顺一些,然后扶住一旁的宫墙,咬着下唇,慢慢地往前走。好在没有伤及内脏,不算什么大事儿。洛离璟低头看看怀里的书,心想就是可惜这些书了。
洛离璟终于走回了玉清宫,张全原本迎上来是准备将手里的东西给洛离璟的,结果看到洛离璟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就急了,“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儿?您没事儿吧?奴才去叫太医,您好好休息。”
洛离璟点点头,坐在椅子上,盯着胸口的血迹,眉头微蹙,这伤口,看着有点吓人啊。若是被某人知道……不太好办啊,不如……就不让她知道了?洛离璟垂着眸子,认真地思考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不多时,张全带着太医急急忙忙地赶回了玉清宫。太医给洛离璟处理了伤口,张全逮着人问了好一通,确定洛离璟没事儿之后,这才放太医离开。
等到太医走了以后,洛离璟这才扫了张全一眼,问道:“你方才想和本殿说什么?”
张全这才想起方才要说的事情,道:“殿下,宫外来人,送来一张字条,还请殿下过目。”说着,张全从袖袋中将字条取出,递给洛离璟。
洛离璟伸手接过,展开,上书,襄州有异动,或将借立太女之机起兵谋反。
洛离璟看着字条上的内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而后将字条重新折好,对张全说道:“将字条送到父皇那里,什么都不需要说。”
“是。”张全领命离开。
洛离璟冲着跑过来的万沉笑笑,眸光渐沉,父皇一早便派千沉赶往襄州,难不成早就预见了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襄州……襄州……
洛离璟脑中突然闪过什么,三皇子和四皇子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们的母妃是荣妃,当年父皇遇到母后之前,荣妃便是当时盛极一时的宠妃,接连诞下两子,一时风光无量。只可惜,荣妃不过是言情小说里悲情的配角,因为外戚弄权,荣妃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在母后去世后不久,因为突然失宠郁郁寡欢的荣妃也在同年离世。
第43章 三十文钱()
洛麒豫收到张全带来的字条; 扫了一眼便放置在烛火上烧了,然后看向张全,道:“太女如何了?”
“回陛下,太医说殿下只是皮外伤; 好好修养几日便无大碍了。”张全回道。
洛麒豫点点头; 站起身来,道:“朕去看看璟儿。”
“陛下; 尚有一刺客未能抓住,陛下还是稍后再去吧。”刘承宣连忙出声阻拦,这父女俩以身犯险的『性』子简直一模一样。
“刺客若是尚在皇宫,朕的乾清宫又如何能称得上安全?”洛麒豫不甚在意地道; “何况那刺客身受重伤; 逃不了多远的。”
张全趁机退下了,心里还不住地嘀咕; 真不愧是父女俩; 这话都说得一样; 张全暗自叹了口气; 莫名和刘承宣生出些惺惺相惜的感情,大家都不容易啊,这父女俩一样任『性』。
刘承宣没能拦得住,好在暗卫来报,刺客抓住了; 身中两刀; 就是沿着血迹也能找得到。
“别让死了; 给朕好好问,朕倒想知道,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皇宫行刺。”洛麒豫冷声道。
暗卫领命下去了。
洛麒豫看了刘承宣一眼,道:“这下可以去看璟儿了吧?”
刘承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奴才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还请陛下恕罪。”
“行了,你那点小心思朕还不知道么。”洛麒豫笑笑,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等到刺客被抓住罢了。
刘承宣笑笑,道:“陛下圣明。”
“走吧。”洛麒豫负手道。
玉清宫内,张全急匆匆地赶回来,想着先跟殿下说一声陛下要来的事情,却看到洛离璟伏在案上在写些什么,看着也不像是在练字的样子,毕竟写得速度很快。
洛离璟察觉到张全回来了,字也刚好写完,将写好的东西递给张全,道:“帮本殿取些书来,书名在这上面。”
“是。”张全领命走了,把要告诉洛离璟的事情给抛在了脑后,反正陛下来也不稀奇。
张全走后不久,洛麒豫就来了,什么话都没说,先打量了洛离璟几眼,确定没什么大碍之后,这才道:“璟儿,让你受惊了,没事儿吧?”
“父皇,您看我像有事儿吗?”洛离璟抬眸,『露』出些许无奈。
洛麒豫装模作样地仔细端详了洛离璟几眼,笑着道:“除了脸『色』苍白了点,步子虚浮了点,其他还好。”
洛离璟一阵无语,父皇最近心情是不是好了不少,都知道拿她开玩笑了。
“父皇,襄州一事……”洛离璟决定放弃讨论她的伤势问题,于是顺势转移了一下话题。
“噢那事儿啊,你不用担心,有千沉在,出不了什么大事儿,璟儿你好好养伤就是。”洛麒豫笑笑,说着便坐了下来。
洛离璟笑笑,不再问了。
洛麒豫在玉清宫待了一会儿,就被跑来玉清宫叫人的小太监叫走了,说是三位阁老正在乾清宫里候着,洛麒豫也只好走了。
洛离璟看着洛麒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多时,张全带着书回来了,洛离璟也算是有了事做,坐在椅子上开始看书。张全在一旁候着,不敢打扰。
行至半途,距襄州还有数里的时候,顾千沉便驱马率先行进,并命令大部队慢些前行。当然,顾千沉并没有穿朝服,她决定先去探一探,省得大部队到了之后打草惊蛇,让那些人事先有所准备。
山间的树林依旧郁郁葱葱,光影斑驳地洒在山路上,顾千沉一人策马,路过一处坟岗,扫了一眼,便蹙起眉头,停了下来。
顾千沉下马,而后牵着马向着那处坟岗走了过去。马匹低声地嘶鸣着,马蹄声有几分零『乱』。顾千沉侧过头,『摸』『摸』马的侧脸,权作安抚。这匹马是顾重钧亲自给顾千沉挑的,叫角乌,是一匹乌云踏雪,非常有灵『性』。角乌既然有这样的反应,前面应当确实有什么问题。
说是坟岗,其实不过是一片『乱』葬岗罢了,只有立着的几块残破的石碑显示着它的实际用途,当然,如果靠近之后,透过杂草看到地上胡『乱』“摆”着的尸骨,也能看出来。
吸引顾千沉目光的,自然不是『乱』葬岗的破碑和杂草,而是跪在『乱』葬岗旁哭泣的一个男人。
顾千沉牵着角乌慢慢地走过去,蹙起眉头,道:“你没事儿吧?”
原本在哭的人转过头来看向顾千沉,拿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缓缓站起身,看上去像是腿跪麻了一样。
顾千沉盯着转过来的人看,看上去像是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粗布衣服,除了跪在地上粘的土之外,身上还算是干净。看出来是做什么的。
那人支支吾吾地“呃”了几声,然后做出些手势,像是在表达些什么,只可惜顾千沉看不懂。
“抱歉,我不懂。”顾千沉面带歉意地说道,『露』出些无奈的表情。
那人一听,脸上『露』出了失望沮丧的表情,慢慢地低下了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一脸激动地递向顾千沉。
顾千沉疑『惑』地接过,展开,是一张卖身契,三十文钱,买一个人的余生。顾千沉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抿着唇,不管怎么说,这也太不像话了。
“这张卖身契是你的?”顾千沉看向那个哑巴,问道。
哑巴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地上的那具男尸。
顾千沉看过去,那具男尸像是刚死不久的样子,在这片满是白骨的地方看起来格外扎眼,“是他的?”
哑巴点了点头,然后指指旁边那几块破旧的石碑。
顾千沉看过去,看了好久才勉强辨认出上面的字迹。上面写着容氏家仆墓地,字迹歪歪扭扭的,像是好不容易才刻上去的。而且字迹很新,看起来像是最近才刻上去的。
容氏,顾千沉眯了眯眼睛,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已经离世的那个荣妃便是襄州容氏女。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容氏。
“你会写字吗?”顾千沉抿抿唇,问道。这人既然愿意给她看卖身契,那就应当是想寻求帮助才对。
哑巴摇摇头。
顾千沉无奈,又问道:“襄州城里有懂手语的人吗?你能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哑巴连忙摆手,一脸为难的样子。
顾千沉叹了口气,道:“这样吧,我找个信得过的人,不是襄州的,请他帮我翻译一下,我实在看不懂手语。”
哑巴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上马,我让它送你到安全的地方,那些人可以信赖,不用担心。”顾千沉说着,指了指角乌。
哑巴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又看看顾千沉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不起眼,但那料子看起来实在好,他身上没有这样的人会图谋的东西,于是乎,哑巴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爬到了马背上。
顾千沉拍了拍角乌,示意它带人离开,角乌看了顾千沉一眼,载着人离开了。
顾千沉站在这片『乱』葬岗上仔细地观察,半跪下来,仔细查看地上的尸体,终于找到了尸体的死因,是被活活打死的。顾千沉蹙起眉,这个容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千沉蹙着眉头站起身,在仔细看过『乱』葬岗当中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之后,便决定步行进入襄州城,反正也不远了。
顾千沉走了没有多久,便听到身后有马蹄声,转过身去,是副统领林瑞。
“大人。”林瑞翻身下马,行了一礼,道。
顾千沉点点头,道:“你怎么追上来了?”
“回大人,大人的马带回去的那个人……什么都不肯说,我等……我等实在是一头雾水。”林瑞不太好意思地说道。
顾千沉撇撇嘴,问道:“队伍中可有会手语之人?”
林瑞想了想,这才说道,“是,卑职记得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