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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这里并非均是明人,其次,几位只按自己心意前行便是,何需顾及我?”洛离璟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王兄所言极是,倒是我狭隘了。不过,良禽择木而栖,王兄便有如此自信?”刘泽逸眯了眯眼睛,看向洛离璟的眼神里多了些探究。
洛离璟闻言笑了,道:“刘兄说笑了,我并非有自信,而是相信良禽罢了,良禽若不能择良木,便不能称之为良禽。”
刘泽逸无语,这话压根没有半分谦虚之意,反倒更显嚣张了好么,不过,他好像知道了,为何顾千沉选择了她。
公孙晟此时却是笑笑,道:“王兄所言有理,古往今来,许多人因站错队而遭灭门之祸,现今徒留唏嘘罢了,唯有那些眼光独到者,方能千古流芳。”
“公孙先生与我之见或有出入,但道理是相同的。不是强者会获胜,而是获胜的是强者。”洛离璟眼底幽深了几分,仿若寒潭。
公孙晟笑了,道:“王兄之见,甚是独到,令人醍醐灌顶。”言语间多了几分欣赏之意。
洛离璟弯了弯眉眼,想比之下,这个公孙晟更对她胃口,虽说刘泽逸也不差就是了,不过,刘泽逸很明显和顾千沉更投缘,将来或许会是个敢于直谏的谏臣。洛离璟眯了眯眼睛,至于公孙晟么,应该属于官场老狐狸,为人挑不出差错,看似平易近人,却让人难以望其项背的家伙。周荣,或许是个古板的家伙吧,老夫子那类的。
洛离璟在心中对桌上的这三人做出了评价,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可以称得上是“钦定”了。当然,她的看法究竟是对是错,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周荣听这三个人打哑谜听得是一头雾水,却又不好多问,只能在别人笑的时候也跟着笑笑,即便他压根不懂他们是在说些什么。
刘泽逸的宴请果真是小酌,简单的交谈之后,便各自散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还是要准备接下来的殿试的。
洛离璟在散后仍无心回宫,还是在街上转了转,奈何没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这才意兴阑珊地回去。
玉清宫内,张全一早就在院内候着了,洛离璟交给他的任务他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洛离璟刚刚踏进宫门,张全便迎了上来,道:“殿下,此行没出什么事吧?”
“能有何事?”洛离璟挑挑眉,说道。
张全汗颜,支支吾吾地说道:“奴才……奴才这不是担心殿下嘛。”
洛离璟笑笑,向着殿内走去,边走边道:“给你的任务完成得如何?”
“回殿下,奴才都打听清楚了。”张全帮洛离璟推开殿门,说道。
洛离璟点点头,走进去,到书桌旁坐下,道:“说说吧,都打听到了什么?”
“大皇子洛离沐与二皇子洛离铮近期斗得好像很厉害,听说二皇子的人把大皇子那边的一个大臣以贪墨之罪治了,大皇子那边有什么动作还不知道,不过总之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对上了。”张全说道。玉清宫的殿内常年没有宫女伺候,因此,张全也可以无所顾忌地说话。至于会不会被人偷听这种事,洛离璟直接交给洛麒豫的暗卫了。
“可信吗?”洛离璟状似随意地问道,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感觉在。
张全点点头,然后说道:“奴才是听的宫里人的闲言碎语,多数当不得真,不过,这大皇子和二皇子不对付的事情,是铁板钉钉了。”
洛离璟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三皇子和四皇子呢?”洛离璟自小便没有见过她那四个皇兄,和他们甚至谈不上相识,更别提有什么情分了。在顾千沉看来,这指不定是皇帝刻意为之。
“那两位目前尚没有什么动向,但不排除是年纪尚小的缘故。”张全想了想,然后说道。
洛离璟挑挑眉,有些戏谑地说道:“年纪尚小?”
张全愣了愣,看向洛离璟,这次反应过来,这大皇子如今二十有八,二皇子二十有七,三皇子二十有二,四皇子二十,都比公主殿下大啊,于是,讪讪地笑了笑,道:“奴才愚钝了,殿下恕罪。”
“无妨,你今日可还有别的收获?”洛离璟不甚在意,抱过跑过来的万沉,『摸』了『摸』它的脑袋。
张全点点头,道:“殿下,近期陛下不上早朝,还时常一个人待着,身旁就算有人也只刘公公一人,国师大人近期倒是很忙的样子,宫里头有传言说……说……”
“说什么?”洛离璟皱起眉,“吞吞吐吐地干嘛?”
张全吞了吞口水,道:“说陛下时日无多。”
“笑话。”洛离璟拧着眉头喝道,“是何人在宫中传播此等无稽之言?”
“奴才,奴才是听庄妃娘娘宫里的宫女与人闲聊之时说的,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张全头上冷汗直冒,殿下的低气压实在不是常人受得了的。
“庄妃,”洛离璟沉『吟』道,“二皇子如今便已按捺不住了?”
张全垂首立于一侧,不敢多言,这话殿下可以说,他可不能说。
洛离璟将万沉放下,然后说道:“随本殿去乾清宫一趟。”
“是。”张全颔首道。
“带些吃食。父皇喜欢虾饺,你先去准备,准备好再出发。”顿了顿,洛离璟眼眸沉了几分,又道。
张全应了一声,便下去准备了。
洛离璟眸子深沉了许多,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张全便准备好要带给洛麒豫的虾饺了,当然,肯定不是他自己做的,“殿下,准备好了。”
“嗯,走吧。”洛离璟淡淡地道。
洛离璟带着张全走向乾清宫,却恰好碰上庄妃从乾清宫中出来,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洛离璟淡淡地扫了庄妃一眼,微微颔首算是行了一礼,然后便直接进了乾清宫,无需通报。
庄妃愤愤不平地瞪了洛离璟的背影一眼,带着侍女离开了。
洛离璟刚踏进乾清宫,便听到洛麒豫沉着声音道:“朕吃了,朕今日不想再见任何人。”听起来有些气虚的样子。
“父皇。”洛离璟眉头微蹙,叫道,这声音是怎么回事?病了?
“哦,是璟儿啊,父皇还以为又是那女人。”洛麒豫轻咳一声,声音也恢复了正常,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洛离璟挑挑眉,装病啊,“父皇,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你这丫头,怎么说父皇呢?”洛麒豫无奈地看了看洛离璟,叹道。
洛离璟笑笑,道:“那你这‘病’是怎么回事?”
“那些风言风语,竟已传到璟儿耳朵里了么。既有人想让朕‘病’,那朕就遂了他们的愿。”洛麒豫沉声道,言语间皆是冷意。
洛离璟点点头,这一出将计就计,说不准能让那些人『露』出狐狸尾巴,单单一个庄妃可不够。“儿臣知晓了。父皇,儿臣带了父皇爱吃的虾饺,还是热的,父皇尝尝吧。”说着,洛离璟便招招手,让张全把虾饺放到桌上。
“好,还是璟儿有孝心,父皇已有一日没吃东西了。”洛麒豫笑着道。
洛离璟闻言蹙起眉,“一日没吃东西?父皇,还是身体更重要些。”
“这庄妃近几日来得勤,父皇可不敢吃她送来的东西,未免起疑,又不好再叫御膳房准备吃食,少吃一顿又没什么,璟儿不必担心。”洛麒豫闻言笑出了声,道。
洛离璟眉目淡得很,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父皇,不如儿臣每日派人来送?”
“璟儿的孝心父皇心领了,只是这一次两次的可以,多了难免不叫人起疑,还是罢了。”洛麒豫摇摇头,道。
洛离璟垂眸,她很清楚,这些年后宫早已形同虚设,父皇不曾动后宫的原因,大抵上,不过是因为羊养肥了才好宰,现如今看来,这养肥之举,果真是对了。“那父皇可叫御膳房多备些点心,也好过什么都不吃。”
“璟儿放心,父皇会吩咐准备的。”洛麒豫笑笑,道。
洛离璟点点头,而后又道:“父皇,殿试之日将至,父皇要注意龙体才是。”早朝不上,朝事堆在一起也可,毕竟每日实际并无多少事情需要讨论,而需要讨论的,实则都是些大事,一时半会儿是办不成的。可是这殿试,父皇若是不去,便说不过去了。
“当然,父皇有意物『色』良才,怎会不去?”洛麒豫含笑点点头,道。他这个女儿,聪慧有余,但到底年幼,等他走后,不知能不能敌得过那帮老狐狸啊。
洛离璟颔首,似乎没听出洛麒豫话中的意思,道:“父皇,那儿臣便回去了。”
“去吧,父皇正好歇息,这多少年了,每日和朝臣斗,和后妃斗,和外戚斗,当真累得慌,难得有这么多的闲暇时间,是该好好歇歇了。”洛麒豫叹息道。
洛离璟颔首行了一礼,沉默地退了出去。当年之事,如今谁还敢再提?知道当年之事的大臣至少都是忠于皇帝的人,至于其他的,大概都已是新一批人了吧。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皇者之路,又何尝不是,只是换一种形式罢了。
洛离璟带着张全回到玉清宫,心情难以言喻,只好铺开纸张,研好墨,提笔练字以静心。
张全看着洛离璟蹙着眉头,脸『色』不佳的样子,暗自叹了口气,公主殿下心思细腻,这烦心事似乎也尤其多啊。
不多时,张全带着一封信回来了,却是一脸纠结的样子,这信封,分明是之前的那个,莫不是没看直接退回来了?不应该啊,侯爵大人怎么可能不看殿下的信?莫不是因这信封上的字不认识便没有打开?
看着洛离璟一脸沉静的样子,张全十分纠结要不要去打扰。
“你站那儿许久了,手上拿的是何物?”洛离璟写完最后一个字,抬起头看向张全,问道。
张全一脸纠结,殿下会不会生气啊……
“嗯?”洛离璟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不悦。
张全把手中的信递给了洛离璟,叹了口气,生气怎么办,他哪儿知道哟。
洛离璟接过信,挑了挑眉,显然也看出了这信封是怎么回事,也明白了张全为何那么犹豫,却是将信封拆了,拿出里面的纸,展开。上面写着:若吾归,则任凭处置。
洛离璟看了之后勾起嘴角,心情显然好了不少,不错,还是很识相的。似乎完全没有考虑顾千沉可能会回不来这种可能。
张全一看洛离璟的表情,放心了不少,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啊。看来还是看了的,回了的,看殿下这表情,还是侯爵大人有办法啊。
洛离璟将信收好,便接着练字了,好在周身那股沉郁的气息没有了,张全也就出去了。
边关,天还未亮,顾千沉一身铠甲,带着长刀以及一把红缨枪,望望远方,又看看整装待发的军队,回过头对一旁站着的程旭道:“程参将,待楚副将醒来,问过之后,便派人送情报前来,尽快,切勿延误。”
“是。”程旭回道。
顾千沉点点头,翻身上马,沉声道:“出发。”
行了一会儿,顾千沉又回过头问一旁的夏渊,“夏将军,本帅所画的阵法可都记住了?”
“元帅放心。”夏渊非常肯定地回道。
顾千沉点点头,没再说话,而是加快了速度。实话讲,她最不放心的便是夏渊,虽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