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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看着静静地趴在床上,因为麻醉药的作用还没有醒过来的季怡宁,顾泽城的心,异常的温和而且平静。
回想这快三年来季怡宁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做的点点滴滴,顾泽城浅淡的眉眼里,渐渐露出一抹温柔来。
三年又三年,前面三年,苏沫放下了他,爱上了一个一直守在她身边的男人。
有人说,陪伴,才是这世间最长情的告白。
从他跟着苏沫追到马来西亚,季怡宁出现在他的面前,到现在,三年多的时间里,季怡宁几乎每天都陪伴在他的身边,无论事情大小与否、轻重与否,季怡宁从来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的角度,为他思考,竭尽尽力地做到最好。
如果说,爱,一定要轰轰烈烈,刻骨铭心,那么婚姻,是不是就应该如流水小溪,细水常流,不管爱抑或不爱,最后,都归于一个家,一份相濡以沫的亲情。
苏沫于他,是此生挚爱,刻入骨髓,想要抹去,便只能削肉刮骨。
但是他已经亲手毁掉了,失去了,再也要不回来了。
而季怡宁于他,已经成为了生活中的柴米油盐,他可以不爱,也从不需要为此烦忧,却已经无法失去,甚至是无法用别的东西取代。
所以,现在,他是不是应该不要再继续那么自私,享受着季怡宁给予他的一切,却不曾予以过任何的回报。
他是不是也应该接受季怡宁,给予她想要,也应该得到的一切。
陷在沙发里,极其静谧的病房里,让顾泽城有了一丝的倦意,不知不觉,他便睡了过去。
当他睡的正熟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熟悉而带着一丝颤抖的低喃声。
“冷!”
“冷!好冷!”
“城哥哥,我好冷!”
是季怡宁!
顾泽城蓦然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季怡宁闭着双眼、紧蹙着眉心浑身不停地颤抖的样子。
顾泽城记得,医生说过,等季怡宁身上的麻醉药渐渐退去,快要清醒之前,她会突然感觉到异常的冷,而在这个时候,一定要注意给季怡宁保暖,要不然,新植的皮肤可能会产生排斥反应。
站起身来,顾泽城立刻拿过放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被子给季怡宁盖上,拢紧了被角,然后,又将病房里的温度调高,调到了二十八度。
可是,他所有的举动对季怡宁而言,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趴在床上的人仍旧瑟瑟发抖,嘴里,仍旧不停地低哮喃着好冷。
“怡宁!”
顾泽城在床边蹲下,有些不安地唤季怡宁的名字,可是季怡宁却好像被梦魇纠缠住了一样,对他的声音,丝毫没有反应。
“怡宁!”
顾泽城伸手抚上季怡宁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透出一股冰凉的感觉,再去摸她的手,也是凉的可怕。记低系巴。
“怡宁,醒醒。”
顾泽城有些担心起来,可是季怡宁对他的声音,却仍旧没有丝毫的反应,身子仍旧在颤抖,嘴里也仍旧喃喃地说着好冷,甚至是嘴唇,都开始发白。
英俊的眉宇不由一拧,顾泽城立刻就脱掉了自己的衣裤,然后,掀开了被角,上了床。
自己在床上躺下之后,因为季怡宁的背部上面部分是不能碰的,所以,顾泽城伸手相当小心翼翼地穿过季怡宁的胸前和腹部,将趴在床上的季怡宁一点一点地抱到自己的身上,让她的身体,完全趴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上,这样,隔着季怡宁身上薄薄的病号服,顾泽城的体温便能以最直接快速的方式传递到季怡宁的身上。
将季怡宁抱到自己的身上趴好之后,顾泽城又盖好了被子,然后,手穿过季怡宁的腰,将她轻轻地搂住,防止她乱动从自己的身上掉下来。
壮年男性的身体,向来就是天生的火炉,更何况是顾泽城这样高大而精壮的男人。
很快,顾泽城身份天然的热度便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了季怡宁的身上,季怡宁不再颤抖,身体,也不再冰凉,渐渐有了温度。
昏睡中的季怡宁当然也感觉到了身下那不断传递到自己身体里的热源,不止如此,她的鼻尖,更是有熟悉又好闻的气息萦绕着,伸手触及的,不再是干燥的被单,而是柔滑的皮肤。
那熟悉而好闻的气息,那舒适宜人的温度,那柔滑温热的触感,一切的一切,让季怡宁贪恋不已,她开始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咪一样,在顾泽城的怀里寻找着最舒服的姿势,一只手圈在了顾泽城的腰间,另一只手攀上了他宽厚的肩膀,小脸也不停地在顾泽城胸前蹭呀蹭,仿佛这是一件特别让人享受的事。
顾泽城垂眸看着怀里不停地缓慢地扭动着的季怡宁,她紧蹙起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原本难受不安的小脸,恢复一开始的平静安宁,甚至是在嘴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弧。
季怡宁不冷了,舒服了,可是,顾泽城却发现自己开始难受起来。
季怡宁在他的怀里不停地扭动的身体,就像一条没有骨头的水蛇一样柔软,当她的小脸一遍又一遍蹭过他的胸膛,那长如蝶翼的睫毛像刷子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刷过他胸前的皮肤的时候,顾泽城的身体,居然渐渐开始起了反应。
当年那场大火他离开苏抹离开深南市之后,顾泽城不是没有想过找其她的女人来代替苏沫,实际,他也找了,而且连他自己也早就记不清楚,他找过多少与苏沫或多或少相似的女人,可是,他却对除了苏沫以外的所有女人没有半丝的性趣,甚至是连她们一丝不挂地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提不起一丝的**来,就连容蓉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他都从来没有想过要碰她一下。
记得他娶苏沫的第一晚,只是看到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的苏沫,他身体里的血液,便开始沸腾,身体瞬间就有了强烈的反应。
只是,那晚,他看到了苏沫眼角悲伤到绝望的泪水,才进去,没动几下,便不得不逼自己退出来。
他的人生里第一次体验到人生愉悦的巅峰,是他软禁苏沫,给苏沫下药那一次。
那一次,他才真正地品尝到了水乳交融的欢愉,那样的快乐,无法形容,致死方休。
所以,之后,跟苏沫在一起的每一晚,甚至是每一个白天,只要逮着机会,他便不停地要着苏沫。
但是自从苏沫离开后,他的身体又恢复到了之前,对任何的女人,再提不起一丝的兴致。
可是,此刻,顾泽城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跟当年抱着苏沫一样,竟然有了反应。
英俊的眉宇轻拧一下,顾泽城真不知道是应该为自己高兴,还是应该为自己悲哀。
不过,他的手却下意识地搂紧了季怡宁的腰,另一只手轻轻地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能在他的怀里安分点,别再不知好歹的扇风点火。
顾泽城的怀里,实在是太温暖了,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之后,季怡宁将半边小脸紧紧地贴在顾泽城的胸膛,嘴角满意地浅浅扬起,然后,又安稳宁静地睡了过去。
看着自己怀里终于不安分了的人儿,顾泽城深吁了口气,慢慢放松自己已经紧绷的不像话的身体。
斗争了半个小时之久后,顾泽城的身体,才恢复一开始的放松状态,可是,搂着怀里的人儿,他却一动不敢动,更是没有一点儿的睡意了,只能低垂着双眸,做起了最无聊的事情,一根根地数起了季怡宁的睫毛。
将季怡宁那长长的睫毛数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在给自己念清心咒般,不知道数了多少遍后,顾泽城终于看到,怀里的儿人终于缓缓地抬起了眼皮,睁开了双眼。
当麻药的作用全部退去,季怡宁自然而然地缓缓地醒了过来,就好像做了一场最美妙的梦般,感觉自己置身在自己一直幻想的世界里,一切美的不像话,甚至是一点儿也感觉不到背上的痛意。
不过,当季怡宁睁开双眼看到眼前情景的那一瞬,便彻底愣住了。
她居然当在一个男人宽大而结果的胸膛里,不用看,只用感觉,甚至是只要她呼吸一下,她便能知道,这个男人,就是顾泽城。
顾泽城居然脱了衣服抱着她,两个人如此身体贴地躺在同一张床上。
季怡宁只觉得,一切都不是真的,一定还是在做梦,她一定还没有醒过来,于是,她又惊慌地立刻闭上了双眼,生怕这美好的梦镜会消失了一样。
闭上双眼,感觉着从身下顾泽城身体里传来的源源不断地热量,侧脸那真实的肌肤相贴的触感,季怡宁的双手,不由动了动,开始渐渐在顾泽城的身体上寸寸游离、抚摸。
双手所触摸到的每一处,都那么真实,那么有感觉,季怡宁渐渐相信,或许,此刻的一切,都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真实实的,顾泽城抱着她,他们肌肤紧紧相贴,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顾泽城看着怀里有些慌乱紧张的季怡宁,她那在他的身体上游离的一双小手,又一次成功地点燃了他身体里的**。
顾泽城拧了拧眉,无奈摇头一笑,抓住季怡宁那不老实的一双小手,“怡宁,别乱动,否则我会很辛苦!”
那无比熟悉而清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季怡宁甚至是感觉到,顾泽城微微加重的呼吸起,这一切,让她相信,所有的美好,不是一场梦,而是实实在在的正在发生着。
将脸埋进顾泽城的胸膛,季怡宁实在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欢喜,偷偷地轻笑了起来。
太好了,现在,抱也抱了,睡也睡了,顾泽城应该不会不要她了吧!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让你笑成这样?”看着埋头在自己怀里笑的花枝乱颤的季怡宁,顾泽城不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是,他想让季怡宁自己说出来。
季怡宁实在是太开心了,笑声完全止不住,所以,她没有理会顾泽城,又一个人偷偷乐了好一会儿,才按奈住了自己异常兴奋又激动的“扑通”“扑通”狂跳的心,抬起头来看向自己头顶那绝对完美的俊颜,一张小脸,早就红到了耳根。
“城哥哥,我好喜欢被你抱在怀里的感觉。”季怡宁含娇带羞地看着顾泽城,清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无数潋滟的光华。
顾泽城看着季怡宁,唇角,勾勒着浅浅的弧度,扬起无限的风华魅惑。
抬手,顾泽城将季怡宁额前的一缕发丝拢道耳后,目光变的温柔而带着几分炙热地道,“那以后,就让我经常这样让抱着你,好吗?”
“城哥哥。。。。。。”即使此时此刻的情景,季怡宁已经幻想过无数次,可是当她听到顾泽城有如此平淡不惊地说出她幻想过无数次的话的这一刻,季怡宁还是彻底怔然了,感动的一塌糊涂,不知如何是好。
一切,似乎早在预料当中,却又来的如此突然,让人始料不及。
二十多年了,从她懂事开始,她便喜欢上了顾泽城这个帅到人神共愤,又优秀到毫无道理的男人。
现在,她二十八岁了,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她全部用来付诸自己对顾泽城的爱的行动,此刻,她终于收获了,硕果累累。
“好,当然好!”
季怡宁点头,用力地点头,泪水,霎那涌起,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全部掉在了顾泽城蜜色的胸膛上。
顾泽城扬唇一笑,温热的指腹落大季怡宁的脸上,轻轻拭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