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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列着,红彤彤的颜『色』特别的喜庆。
“煜哥我爱你!”
得了奖金,虽然晚上睡的不舒服,第二天周彦晖依然兴高采烈的模样,整个人都敞亮了。
温煜到了白天就蔫吧,好像总是睡不醒一样,窝在副座打瞌睡。还是昨天的位置,坐起来就可以看见训练中心的大门,三杯咖啡都喝完了,烟比昨天抽的少,早上起来的时候温煜有些咳嗽,就没敢多抽。
周彦晖还在说:“啧啧,现在娱乐圈是真赚钱啊,十八线的小明星,也随手可以拿出十万来,我还以为昨天他要拿刀和你拼命呢,原来也是个怂的。”
能花钱解决的事,公众人物都不愿意闹大了,否则还有他们这些狗仔队的活路?
“家有家规行有行规,自己走错了路就要承担后果,公众人物的隐私是有限的。行里也有规矩,过了就不是公关,而是敲诈。”
说到这里,温煜又想抽烟了。
他其实是想要曝光这新闻的,他是,是个狗仔,确实也没节『操』没底线,什么新闻不能报,什么公关费不好意思收,天下大『乱』就最好了。
可是也有些打心眼里不认同的事。
人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欢天喜地地嫁给你,仗着人爱你疼你,就没轻没重的动手打骂,这样的简直不能称为男人。还想当明星呢?滚回老家种地去吧。
可他不认同有什么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既然贱到了骨子里,一副打死情深的模样。见鬼了,自己又不是他们爸妈,点到即止,日后的恶果自己尝吧。
周彦晖巴拉着手指头自言自语:“影帝天后的级别,黑料上限封顶五千万,下限三千万。一线明星三千万左右,二线一千万,三线以下就是一千万以内,根据黑料的级别不同,上下浮动……娱乐圈真有钱啊,我当年就应该去一趟思密达,说不定如今的生活就完全不一样了……”
恰逢训练结束。
温煜笑着转头,视线落在了从训练中心里走出来的人。
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庞,没有完全散尽的汗水将头发打湿成了一缕缕,寒风刮过,一缕缕的发丝像是钢针一样,透出一股犀利坚硬的感觉,发出淡淡的银『色』豪光。包裹在厚重羽绒服里的身体是年轻强劲的,用无数日夜千锤百炼的身体,蕴藏着凶猛的力量。
不是知道白『色』队服的原因,还是那张张纯粹灿烂的笑脸,温煜总觉得眼睛这一刻有些莫名酸涩地疼。
温煜往后缩了缩,将自己藏在了阴影里,黑『色』的眼睛闪烁着微光,偷偷地观察着。
就像一只躲藏在角落里的老鼠。
……
一连三天,马依卉都按时回家按时训练,两点一线的生活,再单纯不过了。
连续白干了三天的周彦晖彻底没了干劲儿,已经有两个小时没说过一句话了,注意力也不再集中,时不时的拿起手机刷刷微信,然后又将手塞进了兜里,缩着脖子像只鹌鹑。
从昨天开始,帝都就在下雪了,零下的温度,即便车里开着暖气,也觉得寒气从脚下往上窜,脚尖不像是自己的。雨刮器隔上十秒钟“唰唰”地划上一个来回,持续的时间长了,让人昏昏欲睡。
一辆计程车缓缓停在了训练中心的大门口,从里面下来了一个男人,弯腰说了两句,然后直起了身来。计程车开走了,男人将拉链拉起来的时候,抬起了头,在大雪中,『露』出一张英俊硬朗的脸庞。
温煜的眉梢飞扬而起。
“哎呦!施华期!”周彦晖也看见了,“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被开除了吗?”
温煜点头。
是被局里开除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国家级的运动员很多很多,一般老百姓别说认出所有有资格参加国际大赛的运动员,就是拿了世界冠军的运动员也认不出多少。
不过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如果你是运动员,恰好长得帅,同时还拿过世界冠军,那么恭喜你,你火了!足够的商业价值让资本自动上门,站台几分钟,轻松几百万,有多少人能拒绝?更何况搞运动的孩子,大多家庭环境都比较贫苦,凭借努力改善自己和家人的生活,正是他们最大的期望。
施华期出名后,擅接商演,去年年底的时候,被体育局从国家队开除。
轩然大波啊!
民众议论纷纷,替施华期抱不平的人有,认为运动员应该单纯一点的有,甚至还有人恶意炒作借机生事的,总之大家心里都清楚,施华期的运动生涯算是完了。
因此,突然在训练中心的大门口看见施华期的身影,无论是谁,都会多想上几分。
施华期迎着风雪进了训练中心,记忆里昂扬的身体佝偻着,却藏着一丝倔强,渐渐地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今天天气太恶劣了,来往于训练中心和天坛公寓的大巴车来来往往,训练完的运动员都坐在暖气充足的大巴车里离开,往日那种像是放学一样的感觉淡了很多。
训练中心走出来四个人,身后背着双肩背,羽绒服的拉链拉到下巴,戴着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的脸,说说笑笑的,一出门直接过了马路。
温煜的视线扫过这群人,然后定在了其中一名身材较为矮小的身影上,拍了拍周彦晖的手臂:“走。”
“呃?哪儿?”
“跟上那群人。”
“那群人?为什么啊?”
“解珍在里面。”
“解珍!?”周彦晖愣了一下,回过神来,“马依卉的老对手!”
马依卉身上找不到线索,当然只能旁边入手,有句俗话,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第5章 滑冰队的顾帅()
第五章
温煜缩着脖子下了车,不远不近地跟在那四个人身后,身上穿着的黑『色』羽绒服拉链拉到了脖子,揣在衣兜里的左手捏着一只录音笔。
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在人迹罕至的人行道上铺满了厚厚一层,温煜踩上雪地的脚印,发现这些脚印都很大,他的脚踩在上面,足足小了两码有余。
前面走着的有男有女,解珍身边左右紧贴着两个女孩,个子看起来都不算高,应该都是乒乓球队队员。三个姑娘像个连体婴一样黏在一起,手挽着手,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让人联想到春天在房檐上絮窝的燕子。再旁边一点,落后了一步的男孩……年纪肯定不大,低头走着路,时不时的还去踢一下雪,试图在雪地上滑行,甚至用鞋在地上踩出一个六瓣的脚印花,等踩完了,又像个孩子一样追了上去。
温煜对运动圈实在不熟悉,除了解珍,他一个都不认识。
身后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停好车的周彦晖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询问:“怎么样?他们去哪儿?你要怎么接触解珍啊?”
温煜咧开嘴,给了周彦晖一个自信的笑容,眼睛眯着,像只狡猾的狐狸。
……
督府餐厅。
就开在训练中心的旁边,出门走路不过三百米,外表装饰的气派恢弘,红瓦高墙的,好似真的督府大院,可实际进了里面,就是吃涮羊肉的火锅店。
这大雪纷飞的日子,在开足了暖气的餐厅里,吃着香喷喷的羊肉片子,浓白的汤翻滚出一个又一个的气泡,空气里飘『荡』的都是羊肉的香味。
温煜和周彦晖往门口一站,就再也不想回头了,所有的感官都被屋里的温度和香气牢牢地缠住,只想往里面走。想想自己在车里憋了三天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门口招待的小伙子迎上前来,热情地招呼:“两位,吃涮羊肉啊?几位啊?屋里有座儿,就等着您二位呢。看看衣服上这雪,嗨,冻坏了吧,外面天寒地冻的,来屋里喝口羊肉汤,保管您从头暖到脚,重新活过来。两位看着面生啊,第一次来呢?您放心,我们店里的羊肉进的都是最好最上等的内蒙羊肉,保证没有添加任何的香精、增味剂,绝对原汤原料。您知道咱这儿距离训练中心近,客人可都是代表咱们国家比赛的运动员,为国争光的英雄,就算天天吃咱这儿的羊肉,也不会出现什么兴奋剂事件,而且保准味道美极了!”
这服务员说的帝都话不地道,但是意识传达的足够清楚,让人一听就顿时放下了心来。
是啊,国家队的运动员都能吃的东西,这世上再没比这食物更安全的,如今参加个国际级的比赛,兴奋剂检查的多严格啊,就这样还年年有运动员含泪告别赛场,都是嘴巴惹的祸。
周彦晖听得口水都快流下,眼巴巴地看着温煜。
温煜的喉结上下滑动:“吃了。”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进了餐厅里面,温煜一边吞口水,一边挑了解珍隔壁的桌子,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心不在焉地点着菜,注意力都在身后的交谈上。
也分不清谁在说话。
“菜够不够啊?”
“差不多吧。”
“今天多了小帅,我看菜不够。”
“不够吃再点,顾帅,谢谢你的礼物,从老家那么远背过来,辛苦了,我们都很喜欢。”
“是啊是啊,没想到当初只是提了一下,你就记住了,昨晚上珍姐给我的时候,好大的惊喜啊。”
“一路都是托运,下了飞机乐哥还来接我,真没累着。别这么客气了,又是道谢又是请客的,你们看看,我有没有脸红?”开口说话的是个男声,声音清亮,普通话的发音标准,字正腔圆的,让人联想到相互碰撞的玉石,清脆地撞在耳朵里,回『荡』不休。
“你脸红?你脸皮最厚了,你才不会脸红呢。”
“就是了,说请你吃饭,马上就答应,不到四点钟就跑过来等着,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今天的训练不累?怎么和你教练请假的?”
顾帅笑道:“我妈说了,做人要善用自己的优势,你们看我的脸大吗?脸大吃八方啊。这家涮羊肉我都馋很久了,你们一说要来这里吃饭,我怎么拒绝的了啊。”
“这还怪上我们了?”
“没这道理。”
“你是真的脸大,大的帝都都快装不下了。”
温煜好奇,忍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
没看见,就看见一个贴着头皮剪成寸发的后脑勺。
他和这顾帅背靠着背,中间隔了一个花架子,黑『色』的花架上爬满了翠绿的蔓藤,都是假花。
“煜哥,你看看,还要点什么?”周彦晖放下了手机,一脸的心满意足。
温煜收回视线,看看自己手里的菜单:“点完了?”
“嗯,手机点的,你要看看吗?”
“不用。”
北漂的服务员小哥走了,周彦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打量着这店内的装饰,双手放在膝盖上搓来搓去,从头到尾都展现出一种饥饿的大型犬科动物气息。
温煜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从老旧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副平光眼镜,站起了身。在周彦晖疑『惑』地注视中,走向了隔壁的桌子。
“抱歉,打扰了。”温煜手里捏着记者证,人模狗样的站在卡座的进出口处,看着解珍,“我是天行的记者,解珍,我能约个采访吗?就在你们晚餐之后。不需要耽搁多久,最多十分钟。”
突如其来的记者,引得餐桌上的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