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羞。
还是朱盏走过来,安抚地拍了拍沈昂的背:“什么都没听到哦!”
“真的?”沈昂抬起头:“没听到?”
朱盏真诚地点头。
一高一矮,一壮一瘦的齐原和阮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球台边上,阮殷说:“我听到了,队长让朱盏嫁给他,将来当少『奶』『奶』。”
齐原点头,看向朱盏:“我也听到了。”
阮殷指着沈昂:“他赖账,我们可以给你作证。”
朱盏:谢你们了。
沈昂发狠用力地将训练室桌台擦了个干干净净。而齐原和阮殷俩人被队长大人一声令下赶去扫厕所,扫不干净不准离开。
七点左右,沈昂丢掉了抹布,洗了手,墙角抓起朱盏的小书包:“送你回家。”
“你不训练?”
“今天不训练,早点回去。”
“好。”
朱盏从车棚里推出她的小自行车,对沈昂道:“我骑车回去哦。”
沈昂看了眼她那辆破烂小自行车,毫不犹豫地将笼头撸过来,骑上自行车:“顺路。”
朱盏看了看车后座,是可以坐人不过他要载她?骑自行车载她?
不是不可以,只是
她看过不少校园恋爱的diàn ying,男主人公都要骑自行车载着女主人公回家,她和沈昂之间,关系还没那么好吧,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啊?
算了,沈昂这种根本没长开的半大小孩,她没必要在意。
朱盏踟蹰了一下,走过来,正要坐上车后座,说一声“那就麻烦你”的时候,沈昂脚一蹬,直接将自行车骑了出去,剩朱盏一个人再在原地,目瞪口呆看着他的背影。
“跟上啊!”沈昂回头冲她喊:“我骑车,你跑步,正好锻炼。”
朱盏:“跑步???”
石板路不平顺,沈昂骑着车“得得得”颠簸着,车铃叮叮当当,回响在狭窄的胡同巷子里。朱盏喘着气,一路小跑,追上沈昂的自行车,巷子口坐着纳鞋底的老太,下象棋的老者,还有烧火做饭的中年女人,朝俩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自行车铃铛叮铃叮铃,洒下一路的烟火人间。
“跑起来跑起来!”沈昂回头催她。
“你慢点。”
终于到家楼下,沈昂将自行车递给她,笑说:“干脆以后我都送你回家,好不好。”
“不好!”朱盏撑着膝盖喘息:“你训练那么忙,不要了。”
“体能锻炼,对一个乒乓队员来说,很有必要。”
朱盏:跑的人是我好吗?… …
沈昂将自行车递给朱盏,说道:“对了,以后不要跟人说你是我朋友。”
朱盏心里一惊,接过车笼头的手不自觉地颤了颤,不自然地点点头:“哦,好。”
他不和女生交朋友,他不是她的朋友。
虽然朱盏早就知道,他不喜欢和女生有任何暧昧关系。
不过她心里面还是隐隐有些不是滋味,本来以为他们之间关系应该还不错,她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觉得沈昂对她,和对别的女生是不一样的,她的心里,还有点享受这种与众不同,就像某种她才有的特权。
原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我回去了。”朱盏低头要走。
沈昂完全没有注意到朱盏脸『色』的变化,仍然自顾自说道:“你叫我一声昂哥,以后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我小妹好了。”
“小妹?”朱盏停下脚步。
“嗯。”沈昂点头:“你都把陆礼安叫哥哥,我比你大,你叫我一声昂哥,不算亏,我还可以教你打乒乓,名正言顺的。”
朱盏脑子停转了两秒,感觉哥哥mèi mèi什么的,关系好像比朋友还要更进一步。
“所以我们是朋友吗?”朱盏想要先确定这个。
一轮夕阳斜垂在巷子口,沈昂脸上泛起了不自觉地『潮』红。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脾气冲,除了虫子脾气好不跟我闹崩以外,也没别的朋友了。”
再有,都是冲着他家里有钱的酒肉朋友,做不得真。
朱盏不是很明白沈昂的意思,她握着自行车手柄的指头紧了紧,还是问道:“我叫你昂哥,你就不会对我发脾气吗?”
她并没有觉得沈昂有什么不好,可能他坏脾气都不是对她发的,反正她挺喜欢跟他呆在一块儿,他这么厉害了,还乐意教她打球,虽然偶尔有些不耐烦要凶她一下,不过总的来说他还是个好人。
沈昂低头看朱盏,她鼻梁上渗出了些微汗珠,刘海黏在了额间,一双杏眼幽深明亮,手指头抠着自行车的把手胶套。
“你肯当我的小妹,我不会叫别人欺负你。”沈昂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行么?”
朱盏考虑了一下,点头:“好。”
“答应了?”
“嗯。”
“叫声昂哥来听听。”沈昂立刻得寸进尺。
“沈昂哥哥。”朱盏冲他甜甜一笑,『露』出一颗虎虎的小兔牙,撩得他心里痒痒的。
沈昂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伸手撸了撸她的脑袋:“明天我还给你带小龙虾。”
“嗯。”朱盏点头,将自行车锁在居民楼道边,又似想起了什么,红着脸抬头问沈昂:“为什么要我当你小妹啊?”
为什么对我这样,这么好。
她期待又略有羞涩地看着他。
“我把陆礼安的mèi mèi抢了,他要是知道还不气哭。”沈昂笑意更盛,冲她比了比拳,铿锵有力地说:“想想,都觉得爽!”
朱盏脸上的红晕顷刻间烟消云散。
要死啦!
“喂,明天还训练吧?”看着朱盏气急败坏离开的身影,沈昂不明所以,还不忘冲他她喊道:“记得准时哦!盏妹。”
朱盏掏出钥匙刚打开门,母亲秦丽珍立刻从窗台边将脑袋伸回来,严肃地问:“刚刚跟你在楼下说话的男生,是谁?”
朱盏将小书包放回到房间,漫不经心地说:“哦,他是我同学。”
“我知道是你同学。”秦丽珍走到朱盏身边,严厉说:“你们是不是在早恋?”
“跟那种蠢货早恋,我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做几道数学题。”朱盏说完气呼呼地回了房间,留秦丽珍一个人不明所以。
周肆考虑到朱盏刚刚已经打过很多场,体力可能不济,说道:“五局三胜,速战速决。”
“不用五局三胜,她能赢我一颗球,算我输!”许安安神态嚣张。
她显然没有把朱盏放在眼里,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业余水平,而她可是接受了这么多年专业训练的乒乓运动员!
许安安抓起球拍,在球台前摆起了架势,抛高发球,猛力一击。
高抛球优势是速度快,冲击力大,旋转变化多,不过高抛发球动作复杂,有一定难度,从这个发球,可以看出许安安的专业『性』。
第一颗球,朱盏并没有接住,球飞了出去。
开局首胜,许安安得意地望向朱盏,勾起眼角冷笑:“菜鸟!”
第69章 我等着你()
奥运会打得并不是一帆风顺; 沈昂的个人场表现的确出众,可是在团体赛的最后一场上; 他算得上是遇到了劲敌。
凯恩利斯; 一位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其反手能力很强; 反手发球、防守、快撕几乎一气呵成。
被称为是欧洲近十年最有希望的新星。
沈昂从来没有跟他打过; 但是凯恩利斯曾经和陆礼安对战过好几场,有胜有败; 最后的一场,陆礼安仅以一球之差败给了凯恩利斯。
后来陆礼安因伤退役后; 凯恩利斯在世界乒坛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敌手。
在比赛开始之前; 凯恩利斯和沈昂热身拉了几颗球; 用英语问了他一句话:“听说陆礼安是因为你受伤的?”
听到他提及陆礼安,沈昂手颤了颤,但他并没有回答凯恩利斯的话; 而是兀自进行着准备工作
比赛采用五局三胜的赛制,第一轮沈昂赢得轻松; 但是第二轮,第三轮,他渐渐就落了下风; 凯恩利斯属于消耗型选手,越往后面,他越来越进入状态,发挥也更加稳定。
而沈昂完全不一样; 他属于进攻型选手,打法猛狠,很多场比赛几乎都是一鼓作气击败对手。
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陆礼安的发挥异常稳定,凯恩利斯也是,所以他们能够打成不遑多让的相当水平。
而沈昂一直都是陆礼安的手下败将,凯恩利斯深知这一点。
所以在沈昂输掉第三局比赛的时候,凯恩利斯经过沈昂身边的时候,无意地说一句话:“陆是为了救你受伤,真可惜,至少跟他打,还会有点意思。”
真可惜,跟他打还会有点意思。
沈昂的手紧了紧,一滴滴汗珠顺着他的鬓间滑落。
没有办法,他似乎有又到了当年在省队被陆礼安击败的场景,面对今天的劲敌凯恩利斯,感觉是一样的。
“不出三年,我一定打败你!”
那场大雨中洗净了他所有的荣耀,当初年少轻狂,他这样对陆礼安叫嚣着。
“我还会回来,我一定打败你!”
“陆礼安你等着我。”
我等着你。
“我等着你!”
安静的病房里,陆母手里的水果盘突然坠地,发出一声重响。
陆礼安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等着你。”
等着你回来打败我。
朱盏接到电话的时候,沈昂即将上场,与凯恩利斯进行第三场的对决,这一场至关重要,如果继续输球,这场比赛就真的毫无悬念地输了。
“四宝。”陆礼安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四宝,你和他结婚了吗?”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朱盏的眼泪顷刻决堤,顺着脸颊汹涌流淌。
边上有队员看着朱盏一个劲儿地流眼泪,有些不解,就算沈昂输了比赛,也没必要哭成这个样子。
“礼。。。礼安哥。”她捂着嘴,泣不成声:“礼安哥,好。。。好。。。”
“好久不见。”陆礼安替她说那四个字,却又问她:“结婚了吗?”
“没有,礼安哥,你不醒过来,我才不会嫁给他。”朱盏哽咽着说。
“呵,那个傻子。”
朱盏努力抑制着情绪,一边抽泣一边关切地问:“礼安哥,你什么时候醒的,感觉身体怎么样?”
“有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
“沈昂太情绪化,要让他知道我又要回来跟他抢老婆,那还要不要比赛了?”陆礼安声音虚弱,却还开着玩笑。
朱盏想笑,可是眼泪却更加汹涌澎湃,几乎泣不成声。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发挥真是糟糕透了。”
“礼安哥你也在看比赛吗?”
“嗯,你在现场能跟沈昂说话吗,帮我传一句话。”
第四场即将开始,现场观众越来越躁动,有位凯恩利斯加油的,当然也有位沈昂加油鼓劲的。
“沈昂!”
沈昂听到朱盏的声音,蓦然抬头看向休息区,只见她抓着手机,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哎,你这丫头,哭什么啊老子又没死!”沈昂心疼了,安抚她:“我会好好打的,你别哭。”
朱盏依旧流着眼泪,冲他扬了扬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