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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北收起了软膏,笑道:“苏柒有没有鬼,陆彦同她日日在一起,他应当最清楚。晚上还要去医院吗?”
“去啊,怎么能不去,不过可以晚点过去。”
“好。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要去花房里睡一会?”
花房内设置软塌,非常舒服,陆筱想了想,点了点头,冲着他张开了双手。陆靖北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将她抱进了花房内。
……
何秀湘连着闹腾了两天,才慢慢恢复了理智,而这几天里,陆三帆也正式把姜诜接进了陆家大宅,住的便是之前何秀湘的房间。
大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从摆设到佣人,全部都换了一批,真正是新人新气象。
人是新人,里面的东西也跟着统统换成新的。
何秀湘人虽然是在医院里,但消息还是灵通的,陆家发生了什么事,陆三帆在家里做了什么,她都清清楚楚。
她说:“我努力了那么多年得来的东西,是她这贱人随随便便就能夺走的吗!陆三帆对我不仁,我也就不需要顾虑什么了!”
“陆彦,从今以后,你也就不用把他当成是你爸爸了!”
何秀湘很严肃,看的出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疯癫了两天,沉默了三天。
在医院的每一天,都有人给她汇报陆三帆的动向,到现在为止,他一直没有出现过。
她的脑海里浮现的,是她在晕倒之前,陆三帆拿枪抵着她脑门的画面。
想到这一幕,她整个人就止不住的发抖,深深吸了口气,说:“你在鸿门也有断日子了,有把握上位吗?”
“不能完全保证。”
“加上陆靖北呢?”
陆彦沉吟了数秒,抬起了眼帘。将手里的苹果递给了何秀湘,说:“对他我有说顾虑,所以就算要上位,我也不会考虑他来帮我。”
“他现在是筱筱的丈夫,而且经我观察,他对筱筱确实非常细心,对她也很好,你在顾虑什么?”何秀湘伸手接过苹果,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倒是忘记了一个人。苏柒,她的背后是青义,她现在又是你的合法妻子,陆三帆还不死!”
“苏柒也一样,我对她有顾虑。你也知道青义的实力,单对付一个苏柒,我倒是不怕,但邢家的老爷子还有邢灏,看着软绵绵,却未必如表面那样。我怕得不偿失,到时候鸿门是拿下了,却是易主了。”
何秀湘皱起了眉头,“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要让我看着那个女人得意的样子,我做不到!我不甘心!这么多年。我做了多少事,付出了多少,才能有今天!陆三帆想把我就这么甩了!不可能!”
她又有些激动。
“稍安勿躁,我倒是觉得这个女人不单纯,或许有其他阴谋,我需要深入调查。妈,我们毕竟是一家人,都说安家立业,家都不安宁,怎么谈立业?”
他抽了两张纸巾,一点一点的擦干净手上的水渍,说:“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陆家大宅不住就不住,就算你不住在陆家,有结婚证的那个人还是你。你只要让父亲知道,你是唯一一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女人,迟早他会明白谁是最好的。”
何秀湘冷笑了一声,“他要是能明白,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了。”
“梨园那边我已经让李嫂都打点好了,等你出院可以直接过去,其实梨园的环境,也不比陆宅差。这个,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何秀湘无话,陆宅代表着什么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
几日后,何秀湘出院,陆彦为了防止她一时冲动跑去梨园闹腾,亲自过来接她。
兄妹两一起接何秀湘出院,梨园由陆筱亲自布置了一遍,李嫂和一众佣人等在门口,脸上挂着灿笑,迎接何秀湘。
陆彦和陆筱各自坐在何秀湘两侧,她左右看了一眼,低低一笑,打趣道:“你们这是押犯人呢?”
“妈,怎么能这么说呢,咱们这叫孝顺,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跟我哥这么乖乖的坐在你身边了?”
何秀湘闻言,微微叹了口气,拍了拍两个人的手,轻轻攥住,说:“是啊,自从你们两个长大之后,就在没有这样好好待在我身边了,特别是陆彦。幸好我的身边还有你们。”她说着,握着他们的手紧了紧。
陆筱微笑着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想了想,说:“妈。要不然咱们去日本吧,这里的事儿,咱们就不管了。”
“不行!”何秀湘几乎想不想就否决了这个提议。
陆筱还想说什么,陆彦一个眼风扫过去,她也就闭上了嘴巴。
梨园内,陆靖北和苏柒,一个坐在院落里,一个坐在客厅内,各自喝着茶,并没有任何交流,等着何秀湘他们回来。
苏柒上了个厕所出来,就看到陆靖北靠在附近的一扇窗户边上,把玩着窗外上的盆栽。她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位置,说:“有事?”
“观察陆彦的一切动向,然后全部汇报给岑澄。”
“那个六姨太,是不是你的人?”
陆靖北没有回答她的话,外头传来了动静,“他们回来了。”说着,他就转身走开了。
苏柒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跟了过去。
何秀湘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见着苏柒,还同她寒暄了两句,这才进了屋子。陆筱虽已经费尽心思,尽量在装饰上不输给陆宅。但在踏进大门的瞬间,还是能看到何秀湘眼底燃起的怨气,笑容减淡了几分。
这里每一个都是察言观色的主,自然是一眼就看到了她情绪的变化,每一个都小心翼翼的,每说一句话都要经过深思熟虑。
之后的几日,苏柒他们一直都住在梨园,主要是为了安抚何秀湘的心情。
陆彦虽然不在苏柒面前谈正经事,但两人一直朝夕相处,苏柒心思敏锐,有些事情她还是能察觉到。比如说,他最近正在彻查六姨太的低。
然而,事情平息不过数日,陆宅那边又传来消息,说陆三帆请了有名的风水大师,要给宅子看风水。据说是六姨太住进去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看了许多医生都不管用,想来想去可能是宅子有问题。
陆三帆本就信这个,便重金请了最有名的风水大师。
当然,陆筱因为有东西放在陆宅,专门回去了一趟。陆三帆对她比较宽容,允许她自由进出陆宅,何秀湘也知道陆三帆对陆筱的宠爱。已经变着法子让她回了几次陆宅。
姜诜对她很客气,每次来她都会让人准备各种各样的点心招待。陆筱虽对她有偏见,但每次她热情相待,她也会客客气气的坐下来同她聊一会天。
几次攀谈之后,陆筱心底的疑问就更深了,起码在聊天的过程中,这个姜诜犹如一张白纸那么干净纯粹,将自己的心思全部都写在脸上,没有半分隐瞒。陆筱看不出来她到底是真的干净,还是装出来的。
不过也怪不得陆三帆会这样将她保护起来,如果她真的如表面那么单纯,确实很容易被坑害。而且完全不是何秀湘的对手。
若不是倚仗着陆三帆的保护,何秀湘早就把她虐成渣渣了。
这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风水大师的身上,陆筱也没打算多做停留,想着拿了东西就走。
然而,她刚走出房门,偏巧就碰上了他们。
风水师是个中年男人,目光如炬,视线在她的身上扫了一眼,最后落在她的脸上。目光里充满了审视,这让陆筱有些不舒服,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爸,我是回来拿东西的,不打扰你们。”
“这位是您的女儿?”
陆筱还未转身,陆三帆也还没出声,这位风水大师就先开了口。
“是啊,怎么了?”
风水师只沉吟了一会,并未说什么。
陆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同陆三帆说了一声之后,就迅速的离开了陆宅。
当天晚上,陆三帆的车子出现在了梨园。
他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吃饭,气氛还算融洽。
陆三帆气势汹汹而来,何秀湘倒是泰然自若,坐在饭桌前,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说:“真是难得,今天不用陪小狐狸精?还是说,你想来看看我死了没有?”
“离婚。”他几乎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道明来意。
何秀湘手上的动作一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说什么?”
“我今天就是来通知你的,从今以后你跟你这两个孩子,跟我陆三帆没有半点关系!”
“爸,你在说什么!”陆筱猛地站了起来,“妈都已经让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怎么样!”
“嗬。”他冷冷的斜了陆筱一眼,眼底再没有以往的宠爱,旋即,他又将目光落在了何秀湘的身上,说:“陆筱的命格是怎么回事,我想你自己应该很清楚,把克命改成旺命,一定费了不少功夫,花了不少钱吧?我当初到底是怎么瞎了眼睛,竟然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给娶回了家!”
“弄死我的大儿子,弄傻我的二儿子!现在老三也没了,你以为你的陆彦就能稳妥妥的掌管这个家了?做梦!”
何秀湘想要努力克制住心底熊熊燃起的怒火,想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点,闹也不能闹的太难看。可人怒极的时候,理智往往压不住情绪,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她拿起了桌上的菜汤,直接当头浇在了陆三帆的头顶上。
“我看你的脑子是进水了!那个女人跟你几年,我跟你几年!你现在信她不信我!你是越来越糊涂了,是不是!”
075: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陆三帆一身狼狈,那碗菜汤还是滚烫的,他的面部微微发红,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何秀湘瞪大了眼睛看他,陆三帆这人一直以来就有些迷信,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更是对这种风水术数深信不疑。而今,才知道他竟然被何秀湘摆了一道,自然是极度不爽。
陆宅的风水经过微调,而这种调动对陆三帆来说是大忌,怪不得这些年陆彦混的风生水起了,全靠着背后有个好老妈,把他的运气统统都转给了这个儿子!不想旺也不行了!
“嗬,对,你说的对,是我糊涂,才放任了你一次又一次,让你的胆子越来越肥,注意都打到我头上来了。我陆三帆是老了,但我他妈还没死呢!想挫我锐气,压住我,是吗?你信不信,我让你们一无所有!”
他陆三帆向来不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其实就是个无赖,即便这些年他一直有在包装自己的形象,想让自己如其他三家一样,提升自己的档次,可无赖就是无赖,外表包装的再好,也改不了他无赖的性子。
他对女人,对兄弟,甚至于对自己的子女,从来都不讲情,活到了这个年纪,仍然以自我为中心,甚至比以前更加狂妄!几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当年是如何弃糟糠的,今天就如何抛弃何秀湘。
这么多年,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很多,但嫌少有能够代替何秀湘的人物出现。一方面,陆三帆大多是玩女人,他喜欢女色,但从来不放感情。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他没尝过。
既然是玩,他必然不会动身边的女人,到了他这个年纪,会为了什么而动身边的女人,唯一的原因大概是真碰上了一个能让他已经不会萌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