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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
苏柒回过头,睡眼惺忪,“就一点点。”
陆彦挑起一抹浅笑,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整个人凑了过去,额头抵住她的,低声说:“真的那么想喝?”
她点点头。
下一秒,陆彦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他并未深入,两片唇只是轻轻的贴在一起;他轻轻动了动唇,在她的唇上摩挲了两下。软软的,凉凉的,很舒服,惹人心动。
他用双腿将她夹在身前,苏柒没什么力气,软软靠在他的身上,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腰,攥住了他的衣服,慢慢回应他的亲吻。
她轻轻的笑,含含糊糊的说:“你不怕感冒了?”
“怕你喝酒,只好牺牲我自己了。”
说话的时候,他们的唇仍然贴在一起。
她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此刻亮晶晶的,“元旦三天民政局休息,一月四号,领证敢不敢?”
他捧住了她的脸。笑道:“怎么不敢。”
“那就陪我一起感冒吧。”她说着,转过了身,抱住了他的抱住,将他抵在了玻璃窗上,并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原本裹住她身子的毛毯滑落,她低头吻上了他的唇,由浅至深。
片刻,陆彦扣住她的手臂,一下将她摁倒在了窗台上,低头看着她,墨色的眼眸微微发沉,眼底有压制不住的欲望。
烟花盛会下的缠绵,让苏柒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天上的云层里翻滚。她闭着眼睛,从头至尾都没有睁开过,一次都没有。
不管陆彦的动作是粗暴,还是柔情,她始终闭着眼睛,仿佛是在感受,其实不过是在置身事外。
因着,她一直高烧不退,第二天,苏柒叫来了方筠。
她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陆彦穿好了衣服,给她开了门,顺道出去给苏柒买吃的。
方筠进门,看到半倚在床上的人,多少有些惊讶,这房间里还弥留着暧昧之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这个房间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苏柒咳嗽了几声,喝了口热水,说:“你来了。”
方筠将药箱放在一侧,拉开了厚重的窗帘,赫然看到窗台上属于苏柒的内裤,她的唇角微微抽出了两下,勾起内裤,转身面向她,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你那么老道,不应该看不出来。”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鼻音很重,现在她每呼吸一次都觉得难受,她皱了眉,说:“你是来给我挂点滴,不是来捉奸的,快点,我很难受。”
方筠在来之前问过她一些基本状况,因此大致能够猜到她病到了什么程度,配来的药正好合适她的现状。方筠给她打上点滴,给了她两颗药,看着她吃下去,又让她多喝点水,随后便没有再说过。只坐在床沿上,静静看着她,等着她自己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苏柒一口一口的喝着热水,喉咙渐渐舒服了起来,方筠的目光让人无法忽视,她抬眸看了她一眼,浅浅的笑了笑,说:“你看什么?我脸上开花了?”
她一本正经的开玩笑,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现在确实是开花了,我甚至觉得是开脑了。”
“你别挖苦我。”
方筠轻轻一笑,说:“我还以为你是发烧,把脑子烧糊涂了,现在看来你应该是在清醒的情况下做出这个决定的。当然。男欢女爱,开心就好,我不是默守陈规的人。在我看来,生命短暂,及时行乐最重要。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在你身上并没有看到快乐,不知道是刚才那位能力不够,还是你另有所图。”
方筠对她说话,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婉转,直白,单刀直入,不管你是否愿意面对。
苏柒脸上的表情不变,只微微的笑着,低垂眼帘。喝了口水,不知道是不是药水的作用,她总觉得喉咙口一阵阵的泛苦。
“如果我的脑子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如果我刚才看到的人不是我自己产生的幻觉,刚才来给我开门的男人,是陆筱的亲哥陆彦吧?”
苏柒一脸坦然,点了点头,说:“你没有问题,他确实是陆彦。”
方筠皱眉,“你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他一直都在追求我,邢启宏说他是个不错的人,我想了想,我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正经找个男人,恰好他合适,那就是他了呗。”
“你别用这种话来糊弄我,如果对象不姓陆,跟陆家没有任何关系,我还能信。我想陆彦不是恰好合适,是他的身份恰好合适才对吧。”她的话有几分攻击性。
那气氛仿佛下一秒,她们就会大吵一架,然后一拍两散,从此各奔东西,桥归桥,路归路,你归你,我归我。
她的手指在滚烫的杯壁上摩挲,笑了笑,说:“不管是什么方面,都很合适。”
“苏柒,他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很快我也会结婚,不过我不会像他们一样,弄的那么隆重。”她扬唇,一脸灿烂的看向她,说:“到时候我就让你一个人当我的伴娘。”
她这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方筠却有些后怕,怕她会因为一个男人,连最后一点良知都泯灭了,在感情里最可怜亦最可恨的就是执迷不悟。同苏柒相识到现在,她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人。她的身上还有很多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
但不管怎样,她总是能感觉到,她虽生活在黑色地带,但她的身上有一股劲,像是在和自己的命运做斗争,那种坚韧,并非所有人都能够做到。
方筠只怕她走着走着换了方向,会往更黑暗的地方走去,那样就真的再也拉不回来了。她伸手轻握住了她的手,说:“一定要这样?你要知道,你如果嫁给陆彦,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你们会住在一起,到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能受得了?”
“能。”
“非要这么做?”
苏柒笑的淡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表情真挚,“如果可以脱身,我不会等到今天。事到如今,只有这一条路,非走不可,也不得不走。”
“其实就算陆靖北愿意带我离开,也许我也不会走,走的代价太惨烈,惨烈到我连死都不敢。方筠,我很清楚我走的每一步,你就当我是个为了陆靖北执迷不悟的女人。”她低低一笑,说:“当然,我也不会否认,我会在适当的时候,适当的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你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看到他们太恩爱,我可受不了,我是个坏女人,特别特别坏的那种。”
她说着,还露出了一个狰狞的表情,却意外逗笑了方筠,她没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是她没法子参与,而苏柒也不希望她参与的。既然什么都做不了,就什么也不做,单单纯纯的做她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像两个普通人一样。
苏柒挂完两瓶药水,陆彦才回来,拿了一袋子东西,后面跟着酒店的服务生,端着饭菜进来。清淡的是给苏柒准备的,其他则是给他自己和方筠准备的,真可谓是细心。
苏柒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去餐厅跟他们一块吃饭。方筠做了自我介绍,陆彦笑笑说:“你的大名,如雷贯耳。”
方筠笑呵呵的说:“看在苏柒的份上,以后你找我做手术,给你优惠。”
“感激不尽。”
两个人聊的还算愉快,陆彦健谈,什么都能聊一些,方筠说到印度时,他的谈吐简直像是去那边待会很久的样子,十分了解。
后来他跟苏柒说,他去那里待过一阵,苏柒问他去做什么,他说:“寻找信仰。”
为了这个信仰,他可吃了不少苦头,苏柒觉得有些好笑。
“最后找到了吗?”
他摇了摇头,笑说:“大概是因为我跟佛祖无缘,参不透。”
他说这话的时候,苏柒脑海里莫名浮现了他站在一众僧侣中,一脸傻逼的样子,一时没忍住便笑了起来。
062:死有余辜()
元旦三天,苏柒一直猫在酒店套房,吃了睡,睡了吃,方筠则在固定时间过来给她打点滴,通常她来了,陆彦就会离开一段时间,给足她们空间。
方筠觉得他是个非常绅士的男人,起码初步印象很不错。
“说真的,如果陆彦不是陆筱的亲哥哥,我一定会举双手双脚赞成你们在一起,我有预感,他是个很宠老婆的人。”她一边给苏柒扎针,一边说。
苏柒靠在沙发上,斜了她一眼,笑说:“你的预感从来就没有准过,曾经你还跟我说,你预感陆靖北一定对我有情。”
“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个混蛋的名字?我告诉你,我现在有预感,要是被陆靖北这种人喜欢,一定是最大的悲哀。”
苏柒咯咯的笑,眯了眯眼睛,自言自语道:“你说他们现在在哪里?”
“管那么多干什么,咸吃萝卜淡操心,实在闲得慌就给我睡觉。”方筠收拾了一下东西,骂骂咧咧的说着。
苏柒笑而不语。
一月四号,清晨。
苏柒很早就醒了,自然醒,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陆彦的睡颜,连续三天。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可她仍然有些不习惯,清晨一睁开眼睛时,身边有个人的感觉。
他睡觉的样子十分温顺,明明就是一只大灰狼,然而此时此刻看起来,却像一只温顺的绵羊。头发略有些凌乱,前额的头发耷拉下来,收敛了所有锋芒,这一刻的陆彦,看起来是容易亲近的。
他的睫毛不密,却很长,自然垂落,是那般柔软。苏柒忍不住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指尖划过那柔软的睫毛,能感觉到细微的痒感。
陆彦依旧岿然不动,似乎睡的很沉,呼吸听起来都有些粗重,苏柒玩了一会,才收回了手。
准备起来的时候,只觉腰间一紧,下一秒便被人圈进了怀里,陆彦暗哑的嗓音在她耳侧响起,低低沉沉,却又不失磁性。
“怎么那么早?”
苏柒不挣扎,任由他这样抱着,手指抚过他的下巴,冒出了不少胡渣,不软也不是那么硬。
“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他仍旧闭着眼睛,默了片刻。才问:“什么日子?”
“元旦假期已经过去了。”她简单提醒。
他却似乎无知无觉,只淡淡应了一声,就没人下文。
苏柒摸不准这人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逗她玩的,躺了一会之后,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起身轻手轻脚的进了卫生间,洗了个澡,好好洗漱了一番。
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昨天她专门让方筠给她拿了整套化妆品和护肤品过来,洗完澡后,她就坐在梳妆台前开始仔仔细细弄脸。
而陆彦,仍躺在床上,偶尔翻个身,似乎还在没有睡醒。
苏柒倒是不以为意,毕竟出门前。她要做的准备工作太多,即便陆彦早早起来,也还是要等。
在苏柒快接近尾声的时候,陆彦才忽的昨了起来,头发凌乱,睡眼惺忪,掀开眼皮看了苏柒一眼,“早。”
“早。”她透过镜子看了他一眼。
片刻,陆彦才掀开被子,起身去了卫生间,很快里面便传出了水声,在洗澡。
许是被她传染了,陆彦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不太舒服。
陆彦从卫生间出来时,苏柒已经差不多穿戴整齐,她今天穿了间红色的呢大衣,里面搭配了一件白色衬衣,牛仔裤,简单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