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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和比尔相视对望了一眼,呵呵一笑,两个人也不答话,转过身便钻进了浓重的夜幕之中,他们两人开口唱起歌来,一粗一细的嗓子在夜晚中交杂在一起,十分的响亮。
“我们是海盗,凶猛的海盗!”
“左手拿着酒瓶,右手捧着财宝 !”
“我们是海盗,自由自在的海盗!”
“在血旗的指引下,威风八面,震动云霄!”
妮娅站在雨中,静静的听着威廉和比尔的歌声渐渐远去,她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呵,这两个不让人省心的混蛋
“妮娅,妮娅!”在威廉和比尔回到各自的船上没多久,西蒙突然间又跑了过来。
“怎么了?”妮娅目光锐利的盯着西蒙。
西蒙也顾不得抹去脸上的雨水,他跑到妮娅跟前,紧张的说道:“达利尤斯来了!”
“什么?!”妮娅身子猛的一颤“他来干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不知道,威廉的灯语告诉我,他是坐他的商船连夜赶来的。他现在就在威廉的船上,他想见你!”西蒙说道。
在这样可怕的天气里面,达利尤斯依然冒着生命危险来恶魔岛见她,可见西西斯一定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妮娅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断然对西蒙说道:“立刻准备小船,我这就去见他!”
达利尤斯现在正在威廉的船长室之中坐立不安,他肥胖的身子微微带着颤抖,肥硕的嘴唇轻轻蠕动着,似乎在念念有词。
这个贪婪而胆怯的商人因为紧张和害怕,额头上满满都是细汗,他一边手不停的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在房间里面焦急的走来走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吱呀一声,船长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披着毛毡雨衣,个子高挑,金发碧眼的女人闯了进来。
妮娅刚一进门,便瞪着达利尤斯,大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达利尤斯看见妮娅,立刻快步奔了过来,面容惊恐,失声道:“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妮娅追问。
“阿拉姆谢,他回到西西斯了!”达利尤斯使劲咽了一口唾沫。
妮娅身子猛的一震,她眼中闪过一道厉芒,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终于回来了!他是今天回来的?”
达利尤斯点了点头,用一张洁白的手帕擦着脸上流下来的汗珠:“是的,他今天早上回到的西西斯!”
“现在西西斯怎么样了?”妮娅目光紧紧的盯着达利尤斯。
“现在西西斯已经全部戒严了!阿拉姆谢回到西西斯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颁布了紧急战争令以及宵禁令!西西斯的所有战舰都被他调集在了一起,整个西西斯的码头都在装运着他们的军用物资和大炮!”达利尤斯吃吃的说着,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最多还有五天,西西斯的第二、第三和第四海防卫队就会集结完毕,然后一起开向这里!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妮娅呆住了,她虽然料到这一点迟早会到来,可它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却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一样的压力向她扑来,几乎让她眼前一黑!
“战争要开始了”妮娅仿佛看不见达利尤斯那焦急惶恐的面容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她像陷入了痴迷之中,低声喃喃的说道“船长,我的船长,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第一百零一章备战()
一道又一道的闪电照亮黑色的天空,阵阵滚雷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由远而近。
阿拉姆谢仔细的端量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天蓝色军服,浑身的衣服找不到一丁点儿的褶皱,肩膀上面的将星在天花板上吊着的灯台光线下熠熠生辉,胸口金色穗花儿骄傲而矜持的挂着,腰间一把国王亲手赐给他的长剑威风凛凛的斜倚着他的腰胯。
这个已经年入中年的总督穿上这身许久不穿的军装,浑身上下都显露出一股飒爽的风姿。
他原本在酒色和消沉中显得有些黯淡的眼神也变得明亮而有神。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才是当年十几岁勇闯帝都,击败无数年轻俊才,与毕赛留争夺伊莎贝拉的阿拉姆谢。
想当年,帝都加尔西亚英才云集,英雄辈出,他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少年能从强手如云的追求者中硬生生的杀出,入围决赛,手头上的本事是何等了得?
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无外乎有两样,第一,夺天下;第二,夺绝代佳人之芳心。
像伊莎贝拉这样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气的绝代佳人,追求者从王公贵族到绝代强者,人数多如过江之鲫,光是纯粹靠能打能说,又或者光是靠貌美挺拔,那是绝对入不了伊莎贝拉的法眼的。
在成千上万的追求者中一一杀出,阿拉姆谢凭借的就是他的手腕和能力!
和精通魔法的人比近身格斗,和斗气强悍的人比学问学识,和贵族学者比勇武实力,阿拉姆谢总是能够用自己圆滑娴熟的手腕游走于众人之中,始终拿自己最强的一面去和对手最弱的一面去拼。
这一点看起来简单,可能真正做到的,放眼当年的帝都,也不过两人而已。
阿拉姆谢和毕赛留。
就连当年庞德帝国的皇帝都感叹的说:这样的人才竟然出在属国,我的臣子们应该感到羞愧啊!
当年在伊莎贝拉的争夺战中,阿拉姆谢和毕赛留都败给了凯尔斯曼家族的族长,这对他们的打击和影响十分巨大。
毕赛留回到约克公国成为了政坛和军坛的常青树,如果不是在追袭海盗唐杰一事上坏了他的晚年名声,否则以毕赛留一生的功业轨迹来看,是很值得称道的。
可同样是伊莎贝拉的争夺者,同样是失败者的阿拉姆谢就没有毕赛留这样好的心态了,他回到玛塔公国之后,凭借着国王的宠信,来到了西西斯,在这个繁华奢靡的地方当总督一当就是几十年。
他当年单枪匹马闯荡帝都的锐气全部被这里醉人销魂的奢华和没完没了的酒宴给消磨得干干净净。
以至于,当年威风赫赫的贵族却在西西斯海战中浑浑噩噩的惨败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海盗。
虽然这其中与阿拉姆谢的贪婪与轻敌不无关系,可阿拉姆谢在西西斯的碌碌无为和腐朽昏聩却是他自己都承认的。
玛塔公国的国王比尔兹克把阿拉姆谢紧急招进王宫之后,一直就没有接见他,直接把他晾在一旁,让他提心吊胆的等了一个月。
直到有一天,国王才把阿拉姆谢招进王宫,年迈的国王指着一张油画,对阿拉姆谢说:阿拉姆谢爱卿,你还认得这张画吗?
阿拉姆谢一看,这正是当年他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一名宫廷画师为他画的戎马像,当年的自己英姿勃发,目光如炬,哪里像现在这样潦倒落魄,就连一名籍籍无名的海盗都能欺负他?
阿拉姆谢一下就明白国王给他看这幅画的意思,顿时脸涨得通红,磨动着嘴唇说道:国王陛下,这正是臣下
国王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可我看,一点也不像你啊!在我眼前的分明是一个掰着手指头算自己进棺材时间的等死老人啊!
自己被国王召集进京,阿拉姆谢本来连丢官丢命的打算都做好了,但他没有想到,国王见了他的面,第一句话问的不是自己为什么会败给一名海盗,问的也不是海盗王宝藏的下落。
国王陛下问的话虽然简单,但是言下之意却依然透露着浓重的宠信,对他恨铁不成钢的恼怒虽然也有,但更多的是鞭挞和勉励。
阿拉姆谢听完这句话,羞愤欲死。
如果说,唐杰在西西斯海战一役中把阿拉姆谢是打痛了,那国王的这一句话就是把他骂醒了。
一头被打痛,又冷静清醒下来的野兽是极为可怕的。
国王从阿拉姆谢的眼神中看见了他想要的东西,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一句话,亲自携手将阿拉姆谢送出了王宫,临走前对阿拉姆谢说道:去,把那名叫唐杰的海盗的脑袋给我送来,我要用他的脑袋来告诉其他人,爱卿依然是我玛塔公国的猛虎!而且在我看来,阿托斯的宝藏远没有爱卿的振作来得重要!
在自己的领地被人毁了一条街,自己的舰队被人以寡击众全军覆没,王国的威信扫地,这样都不降罪于己!
君恩如此,还能再说什么?
一个国王能对自己的臣子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不能再要求什么了。
无论是报私仇还是报君恩,阿拉姆谢心里面都清楚,自己只有亲手割下这个海盗的脑袋才能洗清自己的耻辱,才能报答国王陛下的宠信。
“大人”旁边一名托着红木盘的侍女轻轻的呼喊了一声,将阿拉姆谢从出神沉思的状态中惊醒了回来。
阿拉姆谢一偏头,看见旁边的侍女手中托着满是勋章的红木盘,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似乎很不适应自己从王宫回来之后的转变。
阿拉姆谢回身将勋章挂在自己的胸口,他微微昂了昂头,整个人被胸前一排排亮闪闪的勋章一衬,犹如画龙点睛一样,顿时威武不凡了起来。
侍女在一旁偷偷打量着阿拉姆谢,眼角中很有点儿媚意。
平日里这不过是一个垂垂等死,荒淫腐败的秃顶中年人,可现在,他重新抖落浑身的灰尘和靡靡之气,摇身一变重新找回了当年帝都的少年风采,这长时间养成的贵族气质和军人气质重新焕发出来,又怎能不让女人为之青睐?
总督府的侍女大多年轻貌美,平日里任由阿拉姆谢荒淫享用,这些侍女闲的时候提到这名荒淫总督总是撇撇嘴,心中十分的轻视,都以为他是一头豢养在宫廷里的蠢猪而已。
可现在看来,他又哪里是一头蠢猪?这分明是一头精神抖擞的猛虎!
哪个女人不喜欢英雄?
以前被阿拉姆谢骚扰的时候,侍女还觉得苦不堪言,可现在看来,自己心中倒很有些意动,似乎伺候这位总督竟是一件美差,小腹竟觉得热热的,情动不已。
换做平常,阿拉姆谢如果看见这位侍女耳鬓殷红的模样,一定会大肆轻薄一番,可今天,阿拉姆谢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最后系上自己衣领上金闪闪的金属扣子之后,踩着坚硬的高筒皮靴,便走出了自己的书房。
这名侍女颇为失落和意外的看着阿拉姆谢离去的背影,她发了一会呆,然后盈盈的出了门。
刚一出门,她便看见另外几名满脸震惊的侍女迎了上来,抓着她的手,惊讶的大呼小叫,问她看没看见总督大人的变化。
美貌的侍女笑着说:只有瞎子才会看不见我们总督大人的变化,你说我是瞎子吗?
其他几名侍女叽叽喳喳的讨论阿拉姆谢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这名美貌的侍女在一旁听着,她的心里面却是在想着:大概是因为前些日子阿拉姆谢大人被一名叫唐杰的海盗折辱得太狠了一点,所以他才会奋发而起吧?
对于这名叫做唐杰的海盗,这名美貌的侍女可谓是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现在在整个西西斯,如果没有听说过海盗唐杰这个名字的,那一定会被人嘲笑没有见识,在每一个酒吧都盛传着他以寡击众全歼整个西西斯第三海防卫队的传奇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