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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关系。”我答道。
“没问你。”周洁十分不悦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视线落在了何非墨身上,她的语气让我也十分的不爽,可是没有办法,我现在不是能发脾气的时候,我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到何非墨答道:“就如她所说,挺要好的朋友。”
周洁翘起二郎腿,然后点了一支烟,神情妩媚而冷淡:“是吗?挺要好的朋友?那么你这位挺要好的朋友,今天来找我是为什么呢?”
我的手心有些出汗,尽管房间里冷气十足,我不如何非墨那么沉稳而镇定,他本身就是一个十分淡定的人,而我做不到,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主动地去求人,而且很可能会被无情地拒绝,甚至嘲讽,也许周洁不但不会答应帮忙,反而催我快些将她的股份撤出,我会特别难堪。
“我说过了,如果是来要我别撤股的话,就算了,不送。”周洁没等我回答,已经把最难堪的答案扔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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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鼓励()
第三百四十八章:鼓励
周洁的话令气氛更加尴尬了,我沉默不语,面对周洁的尖锐和直接,我的能力不足以应付,许多事情我没有经历过,磨练过,所以也无法从容应对,从小到大,家教虽严,但是我爸妈将我视为掌上明珠,在袁玉珊背叛我之前,我从未受到过令我如此难堪的话,所以时至今日,我依旧心性难改,沉默片刻起身:“那真是打扰了。”
“不送。”周洁挑了挑细眉,将指间的头掐灭,表情冷漠。
“你都不听听她要说什么吗?”何非墨忽然问周洁,转而又对我说:“坐下,说你想说的,至于她听不听,愿不愿意,是另外一回事。”
我身子一僵,自己那么有骨气地站起来要走的样子,现在又坐下的话,好像有些太厚脸皮,我进退两难,一时间有些后悔自己那么冲动。
何非墨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干脆拉着我重新坐下,他的手十分温暖,也十分有力,我惊愕地扭头看他,他眼里满是鼓励,仿佛在告诉我“不要怕”,我被他的坚定和鼓励,激起了一丝勇气和自信,不能就这么放弃,后面还会有更多的阻碍和压力,如果这几句话都扛不住,那么我就没有坚持下去的意义了。
周洁对我和何非墨的举动十分在意,她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掠过何非墨和我的手,我能大概猜测到,她对何非墨可不是纯粹的想合作。
“周小姐,我没有太多的恭维和好话,只是曾经华屹也为你带来了不少利益,如今华屹处于低谷,我才冒昧前来请你帮忙。”我的话太过僵硬,也没有作为请求者的觉悟和态度,连我自己都觉得很牵强,充满了不情愿。
周洁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我也咬着牙,不再开口了,刚才已经是我的底线,来之前我以为自己能够放下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可是当真正面对这些情景时,我却发现自己其实还是做不到。
“沈言,你先回去吧。”最后是何非墨打破了沉默,他对我说,我莫名地觉得这句话有些讽刺,他为我争取阐述的机会,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所以何非墨也是失望了吧。
“嗯。”我迅速地起身离开,我感觉我是在逃跑一样,逃离那令我坐立不安的环境,逃离何非墨那也许是失望和看不起的眼神,进了电梯以后,我整个人都想崩溃,看着光滑如镜的电梯门上印出我的脸,看起来苍白懦弱,充满了迟疑,如果我是周洁,我也会拒绝和这么狼狈的人合作吧。
我找到了自己的车,驾车离去,第一个就失败了,我也不想再找第二个,丢人一天丢一次,对我来说已经够了。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驾着车闲逛,太阳很热烈,街上人少而店铺里热闹,我不知道能去哪里,不敢去医院面对我妈,也不想回公司面对那些我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只想暂时逃避一会儿。
我渐渐地离开了市中心,车子跑到了外环路,开始接近海城郊区了,再驱车一段旅程,就能看到海,我踩下油门,加速往前,这时何非墨来了电话,我没有接,我觉得我好像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心,连几句软话都不会说。
何非墨的电话再次打来,我心烦意乱,将车停在路边以后我接了他的电话,他问我在哪里,我没有回答,只是道谢:“谢谢你刚才帮我,可是让你失望了。”
“嗯,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何非墨似乎不放在心上,他继续问。
“怎么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看着不远处的海,蔚蓝宽广,清风徐徐,从外面吹进来。
何非墨说:“我帮你搞定了周洁,难道不应该请我喝杯啤酒吗?”
我愣了,何非墨帮我搞定了周洁?他怎么做到的?由于出神我一时忘记了回答何非墨的话,何非墨只得再次出声:“在哪里,说话。”
我这才反应过来,将地址报给了何非墨,何非墨让我在原地等他,我干脆下了车,徒步走到了海边,这里平时都不会有什么人来,很偏僻,景色也很普通,我以前来过,偏偏喜欢这里的安静和偏僻,适合在这里思考和休息。
海水波光粼粼,在阳光下闪烁,我坐在沙滩上,拿出手机的对着大海拍照,算是纪念,不一会儿,我身后的公路上出现了何非墨的车,他朝着我走来:“怎么跑这里来了,天气那么热。”
此时正是太阳越大毒辣的时候,我却在这晒太阳,确实有点奇怪,何非墨在我旁边坐下,我好奇地问:“你搞定了周洁是什么意思?”
“她暂时不会撤股,而且如果你有麻烦,她能够解决的,也可以找她。”何非墨说得风轻云淡,他说话总是很有条不紊,语气十分沉稳,让你身边的人感到安心,比如我。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答应?”我百思不得其解,以为是不可能的事情,周洁那种个性分明的人,想要说服她,我觉得应该会十分困难。
“利益。”何非墨答道:“她是个生意人,你跟她谈以前的情分,还不如谈以后的利益。”
我不知道何非墨说的是什么意思,华屹已经没有什么利益可以让周洁动心了,他看着海平面,几只海鸥在海面盘旋,浪花一次次冲刷着沙滩,还差一点就可以打在我们的身上了,我忽然捡起一把沙子,扔向了再次涌来的海浪,这种幼稚无聊的动作,让何非墨侧目。
“我是不是挺没出息的?”我问。
“为什么这么觉得?”何非墨眼里有些探究。
我再次捡起一把沙子扔向海浪,浪花“哗哗”的声音由远至近,我我不知道何非墨听没听到我的话:“在周洁那里,我表现得太差劲了。”
何非墨却笑了起来,他本来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所以笑起来才更加显得吸引人,他笑起来比面无表情要生动多了,我问笑什么。
何非墨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我点点头,真是不美好的相遇,那是我见过的比梁笙还刻薄无礼的男人,何非墨继续道:“明明是你误了时间,你却还有胆子来找我,为了我签个字,连命都不打算要了,那时候我挺震惊的。”
“看不出。”我诚实地回答。
“这么轻易就能让别人看出情绪和心思,那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商场上是很难立足的,”何非墨仿佛是在教导我:“凡事自己清楚就好,不要说太多,多说无益。”
我并不是话多的人,但是比起何非墨来说,我还不太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说:“现在觉得很难吧?把你那时候去找我的那种决心,拿出来试试,不要顾虑全局,将每个你要说服和请求帮助的人,当做个体,没有关联,一个一个地像说服我那样,去说服他们,哪怕失败了,你也不会觉得遗憾。”
我早就忘了那时的我,是有怎样的决心,怕自己做不好事情,害梁笙被议论,所以发誓一定要找到何非墨钱签下他的名字,付出多少代价都行,结果是,我成功了。
何非墨的话,让我恍然若失,我的勇气和自信仿佛缺失了一大块,我也随着他的视线,望着海平面出神,日光灿烂,我们彼此都没有再说话,只有海风微妙地在流动,带着夏天的气息。
回去前,何非墨对我说:“沈言,那个不顾一切努力的你,是很值得人佩服的,充满了魅力,所以你也要相信自己,你没有变过,知道吗?”
我和何非墨各自驾车在公路上,他的车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扭头再望向海面时,我忽然觉得那股压抑的情绪松了许多,一种明朗的感觉,油然而生,何非墨的鼓励让我觉得一切似乎没有那么的糟糕了。
半
第三百四十九章道不同()
第三百四十九章:道不同
一天都没有去医院看过我妈,我匆匆地赶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是早中期,医生说通过治疗还是效果不错的,要保持好的心态,和良好的饮食,我跟我爸都松了一口气,如果是晚期,基本就是不可逆了。
我爸这段时间可能都得留在医院,我陪我妈聊了一会儿,便匆匆回去了,谁知刚到医院门口,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势凶猛,我抱着包站在那儿,想等雨停,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应该不用多久吧,我看着被雨水冲刷得朦胧的画面出神。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雨势不但没有减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势,看样子一时半会是不打算停了,我还得回去查一查明天要找的股东资料,没时间耗在这里,咬咬牙,将包举在头顶便想冲出去,脚还没跨出去,就被人一把拉住了。
整个人由于惯性,跌进了身后人的怀里,我脑袋一懵,谁?
“你现在是已经把自己不当一回事了吗?”梁笙扶住我,语气充满了责怪,我立马从他怀里出来,有些哑然。
梁笙旁边站着秦诸仁,他们怎么会一起来医院?秦诸仁应该也已经知道我和梁笙的事了吧,萱萱一定会告诉他,他看着我,眼里是熟悉的温暖和儒雅,微微带着一丝担心,我知道他现在对我不再是那种暗恋的情愫,只是朋友间的关心。
我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一个学生生病了,在这里住院,我来看看她。”秦诸仁答。
秦诸仁的学生生病了,梁笙来干什么?我尽管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是不再想着冲进雨里,而是和他们静静地站在那儿等雨停,不知怎么的,今天的雨水十分冰凉,温度也随之在下降,我穿着短袖,手臂上竟然冷起了鸡皮疙瘩。
我打了个喷嚏,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雨水被风刮着飘了过来,微微打湿了我的衣服,我退了几步,一时忘了后面还站着梁笙,一下子就撞在他怀里,我还没来得快赶紧离开,就感觉一件外套披在了肩膀上,带着很淡的玫瑰芳香,是梁笙的衣服。
梁笙大部分时间都是正装,哪怕天气再热,如果需要出席会议或者谈生意,他都会西装革履,外套是必备的,他的外套对我来说十分宽大,将我包得严严实实,那舒适的触感和温暖,让我一阵暖和,梁笙的手摁在我的肩头:“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我知道他是希望我不要跟他赌气脱下来,我不敢回头看他,只是伸手将他的外套裹紧。
“我去开车吧。”秦诸仁似乎也不想等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