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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男人透支生活费,吃饭总选在各种大排档,吃完了还撒娇着要买一块五一杯的酸梅汤。
每次约会,她都偷偷把跑车停在几条街外的地下车库,然后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挤公交过来扑向她。
佳佳,你本来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却为了低就一个男人的自尊而小心翼翼地收敛光芒。
如果我爬不到你应有的高度,我宁愿永远不染指你的温度。
十八岁的穷少年告诉自己。金钱并不能带给冯佳期所谓的幸福。但没钱的男人,不配拥有走进她世界的入场券。
风雨六七年,傅子康见惯了场面上的假笑和黑暗里的真哭。
在这个残酷的社会里,留给白手起家的年轻人太多的挑战和太多的歧途
“这笔赞助费对我们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刘总那里……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吃个饭。阿康,习惯习惯就好。”
“阿康,抱歉我打算去别家了。创业为了梦想,也为了吃饭啊。这行水太深了,从年初到现在,已经被抢了多少个通告了?咱们小鱼小虾的,太难混了。”
“阿康。我就喜欢你这种踏实又能吃苦的男孩。要不跟着我干吧?你的工作室,我来投资。呵呵,见过我家蓝蓝没?跟你一样大,眼光高得哟,到现在都没个男朋友,要不接触下试试?”
过往种种,走马观花
他一直都明白。支撑自己一次次说‘不’的,从来都是胸口那张未曾褪去过温度的照片。
十六岁的冯佳期,连校服都能穿出女神款。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日了狗似的偏偏爱上自己呢?
害得他,真是的。连死得这么惨,都心甘情愿呢。
*
唐笙得到消息赶来医院已经是下午了。傅子康送来的时候就已经确认死亡,急救室都没进。
冯佳期呆呆地坐在休息椅上,目光直勾勾,始终盯着空洞的前方。
“佳佳,我们要不先回去休息好不好?你要是不想回家,到我那好么?”唐笙红着眼睛,两手轻轻扶住冯佳期的肩膀。她却不知还能说点什么来安慰,此时的陪伴已经是她唯一能为姐妹做的了。
就在出事前的半小时,冯佳期还一脸释然地给自己打电话,那些美好与憧憬句句不离诗和远方。
唐笙起初还以为是车祸,还在感叹世事尖锐与无常。没想到阴阳界线割出来的,是那女人再也没有笑容的灰白模样。
白卓寒和上官言等人也差不多是同一时间赶过来的,韩书烟已经向警方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什么样的人?”
“灰色风衣,身材高大,戴墨镜口罩。立领,看不清面目特征。”
韩书烟把对警方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但是还有个细节她无法对警察透露,却可以对他们两人说。
“身形动作有点熟悉,我只是初步怀疑。”
上官言一听就明白了:“难不成跟你交过手?”
韩书烟点头,像。
他们说的,应该是毛家岗外攻击上官言和唐笙的那个机车男杀手。
“佳佳!佳佳你在哪?”
就在这时,冯写意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几个人面面一相觑,不约而同地退让开来。
就看到冯佳期像突然松了阀门的弹簧,腾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
“冯写意你这个混蛋!”
拼尽全力的一个耳光闪过去,冯写意躲都没躲。
“现在你满意了?是不是要我也死了,对你来说才算是真的输的一败涂地?”
唐笙吓得不知所措,刚想上去拉扯,却被白卓寒一手捉住胳膊,牢牢护在自己身后。
他等这场戏等太久了,麻痹的冯写意害得他吐了多少血!
可是当这一刻终于来临的时候,白卓寒心里并没有一丝丝的快慰。
无论什么局,只要让唐笙受到哪怕一点点伤害,都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佳佳,你没事吧……”冯写意扶着墙撑起来,眼睛里有种读不出的悲哀。
此时就看着妹妹像个上了发条的斗牛犬,他知道当年那个傻不拉几的小胖丫头,穷此一生都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冯写意,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呀啊!”冯佳期推开安全梯就往外跑,这一脚踩空下去,一直跌了十几节台阶!
“佳佳!”
“佳佳!!!”
唐笙挺着笨重的身子,干着急也跑不快。等她看到冯写意抱着妹妹柔弱无骨的身体,歇斯底里地呼唤时
殷红的血丝慢慢透出冯佳期雪白的西裤!
“医生!医生在哪啊!快救救她啊!”
唐笙还想上去,白卓寒却拽着她死死不放。
那一刻,她突然有种错觉白卓寒的脊背就像一扇宽大的屏风,腥风血雨往上招呼的时候,他愿意把自己守护的一尘不染。哪怕,临敌的正面早已污秽不堪。
冯佳期的孩子没保住,才一个月。
就上次有的,那是她跟傅子康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唐笙靠在门边,看着病床上冯佳期空洞的双眼。她不敢进去,只是捂着嘴哭。
白卓寒抱着她,但已经无法抱得很结实了。因为唐笙的肚子越来越大,已经形成了两人之间甜蜜的障碍。
“阿笙。身体要紧。这种时候叫她妈妈过来照顾会比较好些,我们先送你回去吧。”
“可是佳佳她……”唐笙实在不忍心离开,况且,这混乱的事情搅合成一锅烂粥一样,却没有一个人能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佳佳突然辞职还说要跟傅子康分手?然后就在大街上被人袭击了?这跟冯写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仰起脸,唐笙认真而祈求地看着白卓寒。
“我求你告诉我好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卓寒点了下头,对唐笙说了几句话。
“有人要圣光竞争mb的项目,于是利用傅子康的华格文娱出现资金流障碍的时候,希望他通过跟冯佳期的关系,偷走圣光的机密文件。
我们将计就计,被抓个正着。对方见恶行败露,所以杀人灭口。”
“就这样?”唐笙的脸色惨淡须臾,“那跟……冯写意有什么关系?”
白卓寒抬起眼睛,很不自然地扶了下眼镜。
他本来并不近似,因为准备手术前要服用一些药物,给视神经带来少量负担。只能临时配上一副
一架眼镜,隐藏了目光里炽烈的霸气,却多了几分商人的算计。
白卓寒微微挑了下唇,平静地回答:“跟冯写意?没关系。”
唐笙觉得胸口有点窒息,她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一句。
“你刚才,是在跟我承认,你利用了佳佳么?”
“我有那么大的家业要打点,只论规矩,无所谓利用。她做错了事,公事公办而已。”
“你可以去报警啊,甚至可以让我出面去提醒她啊!你怎么可以让她在不知情地状态下就面临这样的危险?”唐笙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卓寒,嗓音因激动了情绪而提高了六七分。
“你怎么知道我没报警呢?”白卓寒平静地勾了下唇,“你可知道这份文件对圣光有多重要?一旦泄密,情节有多恶劣?
我们的法务部,完全保留追究冯佳期玩忽职守的责任”
“白卓寒!”唐笙咬了咬牙,“你是在逼我讨厌你么?那你不用再努力了,你做到了。
我…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指责你什么。因为我的自私和无知,间接害了卓澜一辈子。
所以我相信,今天发生在佳佳和傅子康身上的一切,也未必是你愿意看到的对么?
我的错不被赦免,所以赔上了我心爱的男人和我期盼了一辈子的爱情。
你呢?卓寒,把心变硬这种事,并不是适合每个人的。”
唐笙用力呼吸了几下,吞咽了心疼和无奈。
“我先走了。你说得对,文姨比我更适合陪着佳佳。我怕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唐笙走了,没有白卓寒想象中那么激烈的争执和放狠。
她转身的时候眼神很平静,一副‘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但是你很low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的表情,着实让白卓寒万般无奈。
“你在搞什么?”上官言从后面过来,推了白卓寒一下,“这种时候你还不拍死冯写意?留着他过年啊?”
“向大哥说给他三次机会。”白卓寒的眼镜总往下掉,就像舞台上一块滑稽的遮羞布。遮不住人心恶劣的霉菌,也遮不住人性期望的光芒。
“万一我在手术中有什么不测,冯写意是我唯一相信能给唐笙后半生幸福的人。
他虽然阴险,但爱她是真。但愿他可以吸取教训,收手悔悟。”
上官言想了想,又问:“那你要是没死呢?准备把他怎么办?”
“拖出去打死。”
世间生死最大,若穿越了生死。谁也休想再叫他离开唐笙半步。
白卓寒看着窗外飘过的两条光秃秃的柳枝,隐隐约约已经开始染上嫩绿了。
今年的春节特别的晚明天的大年夜,却依然免不了孤独。
*
“阿笙姐,你今天好像不太开心呢。是跟我哥吵架了么?”
白卓澜的双手认真地举着,他在帮唐笙撑毛线。
唐笙给宝宝织了几件小鞋子和小帽子,按理说要不了多少线。可惜每次剩下一团都会被糖糖拿去戏弄,所以浪费了不少。
“没有,你哥平时比较忙,哪有精力吵架啊。”唐笙被看穿了心思,脸上就更不爱伪装了。
“他总是这样,心里有事也不爱说。”
“卓澜,你真的了解他么?”唐笙心不在焉,毛线绕反了,又拆开来重新绕。糖糖如鱼得水,跑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给弄成木乃伊了。
唐笙怕她把自己勒死,赶紧叫小南进来把猫放出来撵走。
而目睹这一切的白卓澜,早已笑得不能自己:“阿笙姐,我觉得我哥就跟糖糖很像呢。
作茧自缚,画地为牢,从来都不知道为自己考虑考虑。你跟这样的男人相爱,累不累啊?”
唐笙觉得?子有点酸,因为她觉得白卓澜的话一阵见血。
“还是你幸运。做他弟弟,比做他女人轻松多了。”唐笙抹了抹眼角,觉得风有点冷,于是起身去关窗。
白卓澜无奈地抽了下唇角,心说:其实做他弟弟,也不轻松啊。
“对了,明天就是大年夜了,我和小君会去我姨妈那里。你也跟我一块去好不好?人多热闹些”唐笙回过身,问白卓澜的意思。
“阿笙姐,我想跟你商量个事。”白卓澜转过轮椅,认真地看着唐笙说。
“哦?”
“我想搬回白家老宅。”
白卓澜的提议不由得叫唐笙倒吸一口冷气,“你,为什么想去那啊?”
爷爷的遗嘱尘埃落定,却只有那处宅子的着落未置一词。
如今已经空了两个多月,只留了年迈的老管家忠叔,还有几个女佣花匠看守着。
“我毕竟,不能叫你们这样照顾一辈子啊。”白卓澜笑了笑,“阿笙姐,你和哥已经为我牺牲太多了。”
“你别这么想啊!”唐笙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白卓寒又不是因为你在我这里,才不愿意上门的。他只是……他只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