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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他的直系亲属,有没有想过,这事会不会有些蹊跷。如果有必要,我们院方可以出具可疑病例的报告,当然如果要做进一步检查,还需要你们家属同意解剖遗体。”
白卓寒抬起头,窗外冬日的暖阳徐徐洒下金光。
他的心情突然开始轻松了起来——
“不用了,老爷子信佛,定然不愿自己的遗体残缺破坏。”
“那,就是说您同意正常死亡报告,并接受遗体火化?”
“嗯。”白卓寒点头。
他想,无论是妈妈还是爷爷,在他们死去的瞬间一定已经做了这样的选择。
他们把一些秘密保守在灵魂最深处。只是希望活下来的人们,能多点期盼。
这么难得的轻松,如果不被白天茹的电话打扰,那就更美妙了。
白卓寒无心与这个蠢女人挣扎,刚想开口,对面就一连串机关枪似的:
“白卓寒我告诉你,唐笙现在在我手上!不想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就把我把那部分股份解冻拿出来,否则——”
“堂姐,爷爷已经走了。别再跟我玩这种把戏了行么?”白卓寒并没有相信白天茹的话,因为她恶狠狠的威胁听起来就跟小孩子告状似的。
何况唐笙昨晚去了疗养院,她白天茹多半是看自己一时找不到唐笙人在哪,才出这么low的幺蛾子吧。
“你说什么!爷爷他——”
“遗嘱现在在黄律师手里,目前谁都不能动。二叔欠的钱,我已经叫人提现来帮他。至于白天翼的罪证,我也可以向警方推翻。
白天茹,拿了你们的东西赶紧滚。从此你们将和圣光没有半分钱关系。再在我面前耍花样,别怪我再也不认你们这滴血。”
挂了白天茹的电话,白卓寒又觉得眼皮莫名有点跳。横竖想想不放心,于是准备再给唐笙打个电话。
然而汤蓝的电话却先一步打了进来!
“卓寒!出事了……唐笙她…”
076 别怕,有我在()
汤蓝的声音又哽又咽,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昨晚在东海酒店被应酬上的客人欺负,唐笙经过正好救了我。没想到她下楼去我车里帮我拿手机的时候,却被白天茹派去的人抓走了!
卓寒,都是我的错,他们本来可能是想抓我的!”
“你说什么!”白卓寒的脸色顿时青了,“汤蓝你给我说清楚!唐笙真的是被白天茹绑走了?!”
“是……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我睡醒了也没等到唐笙,就去了东海酒店车场。有人说看到三个男的开了辆陌生地黑车进来,很可能就是那时候把她抓走的!她的钱包都还留在我房里,完全联系不上她啊!我……我先去找她!卓寒,我一定会帮你救出她——”
“等下!汤蓝——”还没等白卓寒说完,那边手机嘟嘟就挂了。
麻痹的白天茹!
白卓寒一个电话反打回去,冲着白天茹声嘶力竭地咆哮:“白天茹,你他妈的把唐笙给我弄哪去了!”
白天茹这会儿已经从医院那里确认了爷爷去世的消息,正准备联系黄律师问问遗嘱内容呢——对她来说,爷爷死了唯一的影响就是,他们到底可以分到多少钱。
一听白卓寒的电话,她更是不知气打哪里出了:“白卓寒我说了唐笙在我手里你还不信,识相的,赶快把我爸爸的钱——”
“天茹天茹!”白靖怀抱着手机里支票账户的头寸提醒,一个箭步就扑女儿身旁来了,“你看看,这真的……真的是刚刚收到白卓寒给我的两百万?”
白卓寒愿意妥协?却并非因为唐笙——
白天茹手里还捏着两张‘狗血淋头’的照片没等发过去吓唬他呢!
看来,爷爷的遗嘱内容——多半让他们已经大势已去。两百万对白卓寒来说就跟打发叫花子一样。但着实可以先缓解父亲的债务危机。
既然事已至此,白天茹当然不愿再结梁子了。
“卓寒你听我说,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啊!你放心我们没有伤害唐笙,她就在福龙仓库一号,真的,我们没有伤害她的!”
她赶紧换了一副口吻,隔着电话都能听到感受到那张猥琐的小人嘴脸。
“白天茹你给我听着,唐笙要是少一根头发。我叫你全家陪葬!”
白卓寒叫上了高斌,一路沿着高速开过去。从这里到那边至少要三小时,他只觉得心跳都要蹦出喉咙了——
不管白天茹究竟会不会伤害唐笙。但这么冷的天,她一个人被抓进仓库,就是吓也吓死了啊!
何况,她还怀着孕……
无论那孩子究竟是谁的,就算是冯写意那个混蛋的他也认了!
这一刻白卓寒就只有一个念头,绝对要保唐笙母子平安。
“天茹!天茹怎么办啊!我们会不会弄巧成拙激怒了他,”白靖怀抱着这笔救命钱还没捂热乎呢,因为白卓寒让上官用地现金支票对账,24小时才能解款。
要是唐笙真有个三长两短,别说两百万没了,白卓寒不把他们一家屠戮得鸡犬不宁才有鬼!
“你先别急啊!我已经叮嘱过他们不要伤人了,唐笙不会有事的。”白天茹在原地踱了一会儿,“爸,你还是先去医院处理爷爷那边的事儿吧。我亲自过去仓库看看。”
要说这白天茹也是纸老虎一枚,看着嚣张,其实最不敢闯大祸。
眼下爷爷都已经没了,要是白卓寒真跟他们撕起来,还不只有挨打的份儿?
麻痹的汤蓝,算是把她坑惨了!现在,她只能祈祷唐笙千万千万别出任何状况才好。
***
白卓寒赶到福龙一号仓库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下车就往巷子里冲,却先在门口的地上看到躺的像条美人鱼一样的汤蓝!
“阿蓝!唐笙呢?”
心下一惊。他抱起汤蓝先探了探鼻息。
汤蓝躺在白卓寒的臂弯里,虚弱地皱了皱眉。她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鲜血糊住了,整张脸看起开越发苍白。
“卓寒……”
她先冲着白卓寒挤了一个笑容,然后向着门内指了指。
“卓寒……她没事的。她要是有事,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对么?”
“你别说话了!”白卓寒心里一痛,却无法再给她任何安慰。转手将汤蓝丢给高斌,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仓库——
在阳光照不到的黑暗里,发霉的气息充斥着每一寸角落。
白卓寒只觉得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几乎要叫他不敢呼吸了,地上躺着的两个男人更是把这诡异的气氛——渲染到恐怖的极致!
“阿笙……”
唐笙缩在角落里,上身的衣料被扯开一半,头发全散乱开了。
她脸色苍白,浑身的血迹让白卓寒一下子就把可怖的回忆拉了出来。
如果这些血都是她的,那么现在她一定已经死了。
“阿笙!”白卓寒扑上去,一把扯下自己的外套围住唐笙瑟瑟发抖的身子!
他捧起她惨白的脸颊,声嘶力竭地吼着她的名字:“阿笙!你看看我!”
“卓寒……”唐笙木然地转过脸,泪水一下子就丰盈了双眸。
她的双手死死扣着,在胸前形成一个同心结一样的弧度。
白卓寒试着去掰开,却掰不开,最后才看清——她手里握着一枚生了锈的,染血的剪刀!
“卓寒……我好像,杀人了……”
唐笙哇一声哭了出来,像触电一样把剪刀丢了出去。然后一头扎在白卓寒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他要侮辱我……我……我就戳了他一下,我是不是杀人了!卓寒,我杀人了!我怎么可以杀人啊!”
“阿笙!这不怪你,不怪你!”白卓寒将唐笙搂在怀里,心碎片片散散的。
小时候连个蜻蜓都不敢抓的唐笙,定然不会想过。若有一天,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需要亲手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其崩溃程度可想而知!
白卓寒不知道自己还能用怎样的方式来安抚她,劝慰她。他唯有这样抱着她,哪怕把自己最后一丝生命力燃烧成支撑她的能量,也在所不惜。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要欺负我,我只能拼命!”唐笙还在崩溃,浑身筛子一样颤抖,让白卓寒想用力又丝毫不敢用力。
他捧起唐笙的脸,心疼地擦去她肌肤上的血污:“阿笙,伤哪儿了?告诉我你那里受伤了!哪里痛?”
“我没有……”唐笙摇头,牙齿还在上下打架:“都不是……不是我的血。”
她的确没受什么伤,只抖抖索索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剪刀。然后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他打死了小宏,小宏是好人……然后又要来强暴我,我……。我捡起剪刀,他绊了一跤,戳到他脖子了……好多血,卓寒!他流了好多血!”
唐笙身上的血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染红了,除了之前一点泼洒的猪血外,大多都是这个悲催瘦子伤口里喷出来的。
高斌扶着汤蓝进来,这会儿才在白卓寒的指示下。过去查看地上的两个‘尸体’!
“白先生,两个都还有呼吸!”
“那快叫救护车!”
一听这话,唐笙就像是回暖了的冻鱼一样精神了好多。她一把抓住白卓寒的肩膀:“卓寒!他们还没……还没死,快救人!我……我怎么能杀人呢!”
唐笙不敢允许也不能允许自己的手上沾染性命,她……已经决定带着女儿归于一种虔诚的信仰,杀人这种事简直太毁她的三观了!
“放心,放心没事的!”白卓寒抱着唐笙,不停地安抚。“你力气小,戳不死他的。伤口不深,流这点血不会致命,别怕。”
白卓寒心里有数,就算那个被割喉的真的死了,唐笙也只能算是正当防卫,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
关键只在于,她能不能过自己心里这一关了。
高斌出去打电话的时候,汤蓝一个人坐在门口的麻袋上。
整个仓库里,连‘尸体’都是成双一对对的。她太讨厌这种又绝望又嫉妒的感觉了。
除了祈祷唐笙肚子里的孩子最好可以因为惊吓过度而保不住之外,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此时就躺在她脚下的那个割喉的瘦子。
他的确还没死,只是血出了不少。看来唐笙这一剪刀戳得还挺运气。
不过伤口蛮危险是真的,就靠近大动脉一点点——只要再深入下去半分。
瘦子还在艰难地呼吸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汤蓝。盯得她毛骨悚然的,几乎要一不做二不休了!
就在这时候,白天茹和那个纹身哥一块冲进来了。而眼前这混乱的场面足以让他俩懵逼懵到月球上——
“阿胡?小宏?!这到底怎么回事!”纹身哥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最后气急败坏地把白天茹拎了起来,“我的人怎么了?”
“你问我?!”白天茹也吓傻了,“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你们伤人的,我怎么知道会弄成这样!”
“白天茹你他妈的给我闭嘴!”白卓寒呼得立起身来,一步上前就把她给推到角落里去了。
“我说过,你要是不服气冲我来。你们一家要是斗得过我,白氏圣光我双手奉上!
但你敢动唐笙,我真的会要你的命你听得还不够明白么!”
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