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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汤蓝眨了眨眼,“外面冷,你穿我大衣吧。我的车……车就在第一排停着呢……”
唐笙的外套被汤蓝弄脏了,这会儿还在保洁处烘干。虽然距离停车场只有几十米,但大晚上的又下了雪,她觉得还是应该多穿点以免着凉。
“那我去了哦。你别乱动,我马上回来。”唐笙套上了汤蓝的衣服,正要推门的时候,汤蓝又扑过来:“来,这个也戴上。”
说着,她将自己的那条雪白狐围脖——挂在了唐笙脖子上。
“冻坏了你,卓寒又要……又要骂我了。”
唐笙皱皱眉:“好了知道了,你等我。”
门咣当一声关上,汤蓝睁开眼,从靴子里拿出手机。
“喂,天茹姐,我准备好了。就在停车场,让他们动手吧。白色的车,我穿灰大衣,白围巾——”
075 内疚不内疚是你的事,原谅不原谅是她的事()
白卓寒把婴儿床拆了出来。
粉红色的摇杆晃悠悠的,欧系蕾丝帐像一朵小小的棉花糖,挂着独角兽装饰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叮铃声。手指一碰,心都要融化似的。
唐笙……她为什么买婴儿床?
此时糖糖已经把自己困在一张泡沫袋里了,而突然起身的白卓寒差点把她踩了。
“芳姨!芳姨你出来下!”
芳姨刚刚收拾好浴室,正准备进屋睡觉呢。
“先生,什么事?”
走进来一眼看到那已经被拆掉了包装的婴儿床,她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床怎么回事?谁买的?”白卓寒问。
“是冯先生送来的。他说是跟少奶奶逛街时买的,我也不清楚究竟是……”
白卓寒的脸色变了变:“唐笙怀孕了?多久了?”
“先生,我是真的不清楚。”芳姨很为难,也着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少奶奶一直也没有搬回来,这不是为了卓澜少爷才开始打点房子的么?她冬天穿的又多,我看她的肚子也看不出多少。就觉得这段时间貌似是胖了点。
若是真有了,应该差不多,三四个月大?”
“她的东西放在哪?证件,病历卡什么的!”白卓寒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带着焦虑又带着或期望或恐惧的失落——
“在……在书房抽屉里,但是有上锁啊。而且先生,您这样——”
芳姨想说,您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毕竟都已经离婚了,随便翻她东西也有点不合情理。
然而白卓寒哪里还顾及得了那么多?他抄起一把榔头,直接把抽屉给撬开了。
吓得糖糖粗着一跟大尾巴,喵一声窜了出去。
白卓寒找到了唐笙的病历卡——
崭新的,看样子是刚刚换了一本。
第一页上就写的清清楚楚,她上周才做过产检。妊娠周期,三个半月。
“芳姨!”白卓寒不懂,于是拿去给芳姨,“这什么意思,看这个时间能看出她哪天怀上的么?这是不是表示三个半月前的那天,就……”
拿这么私密的问题来问老阿姨。这要是放到以前,白卓寒一定觉得三观尽毁。
芳姨被他逼得老脸通红,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但毕竟是过来人。她总是懂一些的:“医院里好像不是这么算的,应该是从孕妇最后一次来那个开始算,一般会多个二十天左右。也就是说……”
病历单上的三个半月意味着唐笙是三个月前的某一天怀孕的。
而那个时候,自己碰她了么?白卓寒拼命地开始回忆——
白卓寒记得离婚后一共跟她在一起三次。
第一次是她刚搬走时,还在夏天,他冲动地闯进了唐笙的公寓。
第二次是在办公室,她上门为冯写意求情。事情发展地很不愉快,最后根本就没有弄完。
而第三次就是一个月前了,他送离婚证的时候,遇到小猫遭虐待。然后带着唐笙回了家,但他记得自己戴了安全措施。
可无论哪一次。时间都对不上啊!
白卓寒只觉得脑子都要炸了——
唐笙怀孕三个月了?那孩子,是谁的呢?
“冯写意还说了什么!”瞪着血红的双眼,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殃及了芳姨这条池鱼了。
“他……他说…他说少奶奶打算生完孩子再办婚礼的。其实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少奶奶她从没跟我提过这个事。”
“办婚礼……”白卓寒松开拗着芳姨胳臂的手,白卓寒颓然落进沙发里。
“先生,”芳姨叹了口气,慢慢走过去,“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我们当佣人的,虽然从不多话,但不表示心里就没有是非论断。
我看得出您是真心想对少奶奶的,可您以前对她做的那些事——纵有千般无奈的理由,也确实是太过分,太伤感情了。
其实仔细想想,她也不过就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人家这个年龄的都还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跟男朋友撒娇嬉闹呢。
先生,您有权利内疚,但人家也有权利选择原谅或不原谅是不是?
冯先生这个人,我瞧着精明又城府,笑里藏着两面刀,说话自留三分地。讲实话,他未必是个比您坦正的人。但至少在我看来,他对少奶奶的好,是一点不掺假的。”
芳姨言尽于此,白卓寒却是一字一句听得入了心。
此刻他只觉得头痛欲裂,那种难言的压抑和不甘像煮沸了的热水一样冲斥着自己的胸腔。而种种回忆,种种分析,都只会让他更抓狂。
唐笙,你早已经决定,要放弃我了么?
***
唐笙没有在汤蓝的车里找到手机。
事实上,从她独自一人来到停车场的那一刻,就已经有点后悔了。
她为什么愿意帮助汤蓝呢?她真的是个善良到犯贱的圣母婊么?
其实唐笙早就给了自己一个答案:汤蓝就是再与自己为敌,至少她是真心爱着白卓寒的。
而那个男人身边已经太孤独了。哪怕再多一个爱他的人,唐笙也是觉得值得欣慰的。
为此。她义无反顾地救下汤蓝,却从没想过自己会付出——
这样的代价!
就在她扶着肚子摸黑在车座上翻找的同时,两三个陌生的男人窜了出来!
两个人架起她的胳膊,另一个人上手塞住了她的嘴。
从这里拖到另一台车上,总共没用十秒钟。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我——”塞进陌生的车,唐笙整个吓得脸都白了。瞧着这几个人流里流气地打扮,就差在脑袋上贴个标牌写:我是坏淫了。
眼下这场面,用小脑想想也知道自己是被绑架了。唐笙是很怕的,但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绑我?”
为首那个纹身混混笑了:“汤小姐,您先睡会儿哈。我们马上到那边的仓库,等下再说。”
这纹身男说话有点大舌头,唐笙也没听清他喊的是唐小姐,还是汤小姐。
唐笙一下子就懵了,说是绑架,这画风是不是稍微柔和了一点。
但她不敢放松警惕,依然强摒着镇定道:“你们,你们到底要找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要带我去哪!”
“哎呦,白小姐都交代过了。放心,我们哥们下手有的是分寸。”纹身男不耐烦地挥挥手,“您的脸呢,我们是不会动的。不过照片得拍得惨点才有效是不是?”
说完,车拐了几个弯就到地方了。
这是一件宽敞又简陋地仓库,破旧的大门在巷子最深的地方。
唐笙被他们推搡进去,然后一个红头发的小马仔找了根绳子,将她双手反绑在身后。
然后就看到另一个高高瘦瘦的猥琐男过来,端了一盆不知道什么的——反正腥臭腥臭的,应该是猪血吧?淋淋洒洒地就往唐笙的脸颊上,衣服上蹭。
“喂!你们!”纵然嗅觉依然不灵敏,唐笙却还是被呛得十分作呕。这衣服上围巾上算是洗不干净了——算了,反正也是汤蓝的!
“你们……喂!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这什么情况?真人秀?还是整蛊节目啊,第一次听说被绑架了还要化特效妆的。
纹身男看着‘血淋淋’的唐笙,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传给白天茹。
“行了,汤小姐你就在这儿蹲一晚上吧,照片我发过去了!”
“等等——”唐笙灵光一现,“你们,是不是弄错人了?”
几个混混面面相觑,而与此同时,纹身男的手机跟催命似的响了。
那头白天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呵斥:“你们在搞什么!这不是汤蓝啊!”
唐笙怯生生地眨着眼,左看看右看看:“你们,是找汤蓝么?我不是她,我只是去车里帮她拿东西的。”
纹身男怔了怔,骂了句娘。
那边白靖怀守在女儿身边,看她神色一颦一簇的,也跟着紧张不已。
“天茹,怎么样了啊?怎么回事啊!”
“绑错人了!”白天茹先把电话挂断,皱着眉跟父亲抱怨道:“谁知道那几个猪头三怎么回事?竟然把唐笙给绑去了!”
“啊!怎么会这样的,你不是说都跟汤小姐商量好,就是逢场作个戏么?真要是绑架,那可是犯法的啊!”白靖怀窝囊了一辈子,给他胆子亮刀,他也是没胆子杀人的。
到了这一刻,白天茹再蠢也意识到自己这是上当了。分明就是汤蓝想要除掉唐笙,借自己的手当刀子啊!
“事已至此,也只能将错就错。”白天茹看着着刚刚传过来的,唐笙的照片。血淋淋怯生生的,还真是像那么回事。
她咬了咬牙:“反正白卓寒对唐笙更是一往情深,绑了她也一样,只要不伤人就是了。”
于是白天茹把电话又打给纹身男:“你们先把她关在里面关半天,不要伤人。天亮就放出来。”
纹身男听了指示后也是稀里糊涂的。不过反正银行卡也到了账,他有钱赚就行。
挥挥手,他只留了个红毛的小子看着唐笙,自己带着另一个高瘦男回去睡觉了。
唐笙虽然害怕,但也差不多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是白天茹为了逼白卓寒就范,盯上他身边的女人了啊。
“是白小姐让你们做的?”唐笙看那个红毛小子。年纪不过十八九。倒也不像个穷凶极恶之徒,他稍微定了定神,试着跟他攀谈了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老大让我们干的。说这票轻松不犯法,还有不少钱拿。”
“如果你们不伤害我,确实算不上严重的犯法。可是小弟弟,你知不知道法律上有条罪叫当然死刑呢?”
唐笙也不记得自己看得是哪年的刑法了,反正就记着有这么一段。拿来糊弄糊弄这种小角色还是绰绰有余的,“一般的绑架勒索可能真没什么大不了,大家就是图个钱嘛。但绑架致人死亡,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不管你是不是有心的。哪怕人质生了疾病死在你手里。也要判死刑的呢。”
红毛小子被唐笙几句话给弄蒙圈了。看他将信将疑的样子,唐笙继续道:“所以你想想看,你老大他们把我随便丢在这儿给你看管。万一我出点什么事,谁会负这个责任呢?他们完全可以推卸说,已经吩咐你放人了,是你自己没有及时放。到时候,你要一个人承担罪责呢。”
唐笙以前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