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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开玩笑好么?他们是拟定血亲,都做了十几年兄妹了!”白卓寒一直以为,白叶溪不谈恋爱只是因为她的个性太女权。实在无法想象她痴情暗恋而求不得的样子,得有多招人心疼。
“反正我看人一向很准,你信不信随便。”说完,上官言就匆匆挂了电话,因为他从阳台玻璃的倒影里,看到了韩书烟进来。
“刚回来啊。”上官言接过她的一身风雪,伸手抚了抚她的短发。
“嗯,移民手续很复杂,今天又跑了好几个地方。”
“有那么复杂么?”上官言眯着眼笑了笑,“只要跟我结婚,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移民了么?要不今年春节跟我回英国吧,我爸是中英混血,一直保持着华夏民俗传统。我想,我的家人一定很喜欢你和小蛋。”
咣当一下,韩书烟拎着的蛋糕差点砸在地上,还好上官言机敏地接在手里。
“嘘!小蛋刚睡着,我们下去说吧。”他搂着韩书烟的肩膀,将她轻轻推出门。
“那这蛋糕就留到明天当早餐吧。”
那是一盒草莓瑞士卷,精美的盒子上有雪花甜美的气息。韩书烟出门时顺便给儿子买的。
“还留得到明早么?”上官言扶住韩书烟的肩膀,沿着她敏感的脖颈吻了又吻,“我去调柠檬安神茶,当宵夜吃掉吧。”
“那小蛋早餐怎么办?”
“我给他煎蛋好了。放心,吃啥补啥。”
蛋:excuse…me?
坐在温暖的壁炉前。上官言用精美的餐盘盛放了冰甜可口的点心。
韩书烟有点惊讶:她不记得自己家里有这样的餐具。文艺清新款,跟gay似的。
“你一个女人,都不懂点生活上的情调。用的餐具像解放前一样,我都帮你换了。”
韩书烟:“……”
“上官,”韩书烟用叉子挑了一小块蛋糕,食不知味地送进了嘴巴,“如果有天,你发现我跟你想得不一样……”
“茶有点苦,等下我加点蜂蜜。”上官言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按着她的肩膀站起身。
“昨天我去拜访了一下这附近的双语国际学校,我觉得以小蛋的资质。泡金发碧眼的辣妹才比较有挑战——”
韩书烟放下了叉子,酸着鼻子扑过去,拦腰抱住了上官言的身子。
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那么抱着他。脸颊轻贴那熟悉的脊背,岁月历练了更加宽厚的温度,气息却久久不曾改变。
男人的手顿了顿,最后扣在她的双手上:“你是不是……已经爱我爱到,只想随时准备贡献身体了?”
上官言慢慢转过脸,吻她,然后把她抱上灶台……
*
这场欢愉,上官言略有些不投入——
因为他记得韩书烟带回来的蛋糕。应该是中心医院对面那家店的。之前他也买过,用来追求白叶溪。
韩书烟不是说自己去外事管理局办相关手续了么?这两个地方,分明就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
***
夜幕降临的时候,唐笙已是口干舌燥了。
这一下午,她为白卓澜朗读《追忆似水年华》,整整读了大半本。
她的声音本来就不够洪亮,一直温吞吞的,略带沙哑。
平缓的语速就像一台怀旧的刻录机,在男孩面无表情的沉静下,带着她自己。同样回忆了一整个曾经。
唐笙已经记不得自己的泪水打湿了扉页多少次。每一次,都好像能洇出那个男孩旧时的音容笑貌。
温柔灵动地眼睛,痞痞的半个小酒窝。一笑,全世界的好心情就都要被俘获了。
“卓澜,你一点都没变呢。”唐笙给他喂营养粥的时候,手指轻轻探着他的脸颊。凹陷的皮肤早已没有小鲜肉那般的光泽,轮廓却依然精致如画。
“如果,你还能记得我……会原谅我么?”唐笙又难受了,她放下毛巾,慢慢俯下身子靠着那男孩。
泪水一滴滴融进白卓澜的衣袖上,就好像在浇灌等待新叶的植物。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白卓澜的胸腔起伏程度略有异样,就好像——在用自己的心跳,敲击着回应。
“卓澜?”唐笙像惊醒了一场噩梦般,赶紧抬起头。
白卓澜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脸上的表情渐渐浮出婴儿般的安详。
原来是睡着了哦。唐笙怪自己太敏感,魔障了似的。
外面又下雪了。这么晚的天,要开车会去着实有些不安全。
唐笙把白卓澜的被子往上掖了掖,准备去疗养院隔壁的酒店开个房间入住。
她给白卓寒打了电话。听了爷爷的事,唐笙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卓寒,你也别太自责了。爷爷年纪大了,意外常有……”
“知道了。我没事,你还没回来吧?”白卓寒没去公司,他本想过来看看唐笙的,见她不在,就独自窝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
他的膝盖上放着糖糖。而撸猫这种事是会上瘾的,这一撸就撸到快九点了。
“嗯,我住隔壁酒店。”唐笙刚刚从停车场出来,一边夹着电话,一边准备check…in。
“哦,那明天吧。我明天一早开车过去,我们接卓澜回来。”
“好。”
挂了电话,白卓寒站在空荡荡地房间里,心中总不是滋味的。
唐笙已经帮白卓澜收拾好了一间客房,就在自己主卧的对面。里面的床和餐台都是特制的,她为卓澜做着一切的时候,又用心又甘愿。
淘气的糖糖溜进了隔壁的杂物间,白卓寒进去抓。
哗啦哗啦,猫爪子扒开一只巨大的纸箱子。拖着里面的泡沫,四仰八叉地玩着。
白卓寒无奈地把它拎起来——不是说布偶猫很有智商么?
不知道玩泡沫会静电么!看着小猫整个一披麻戴孝式的风采,白卓寒简直被她蠢哭。
正拎着她准备找吸尘器呢。那纸箱上的图案,一下子吸引了白卓寒的注意力。
这是——婴儿床?
***
“这是您的房卡,请收好。电梯在右侧,祝您入住愉快。”唐笙办好了手续,正要离开。就见旋转大厅那里,突然进来了两男一女。
其中一个男的穿着猥琐的百兜衣,尖嘴猴腮的一脸谄媚。
“王老板,您可真是好酒量啊。你看我们蓝蓝,这都不行了。您可得好好照顾她哦。”
“行了行了,”另一位中年胖子穿着灰色的西装,领带已经被扯到胸大肌上了。与其说他扶着那位苗条妩媚的女子,还不如说是整个夹着的,“该,该干嘛干嘛去。别扰了老子的雅兴!”
那女人穿着红色地连衣裙。只肩上搭着一条灰色的大衣。
一双尖细的高跟鞋,踩得每一步都像足了悲催的鼓点。
唐笙并没有多留意他们,这种戏码,明眼人一看就懂。她故意在大堂站了一会儿,不想跟他们进同一台电梯。
可就在这时,那女人挣扎起来了:“别……你别碰我!我不跟你走!”
“嘿你个小娘们,刚才酒桌上怎么骚劲十足的?”中年胖子不乐意了,夹着她的腰又用了几分力。
“我不去……王老板,我不能……”
唐笙觉得那女人的声音有点熟悉,这才有心沿着大厅外围绕了几步,看清那女人原来是汤蓝!
“我不去!你放手!”汤蓝似乎醉的不轻。这会儿蛮劲儿一上来,抬腿就往王胖子身上踹了一脚,然后拖着外套就想逃——
无奈高跟鞋一绊,她竟整个扑倒了。
“妈*的!你个臭婊子!”王胖子当时就怒了,上前一步按住汤蓝,“刚才酒桌上你丫怎么勾搭老子的?合同一签就他妈给我装圣女?
告诉你,你就是一不要脸的鸡!”
说着,他抓起汤蓝的头发往桌角上一磕!鲜血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唐笙当时就吓傻了,一把抓住身旁的酒店管理人员:“你们快点叫保安!快点救人啊!”
酒店自然也怕出事,赶紧上去阻拦:“先生你别这样!我们要报警了!”
王胖子这会儿酒也醒了,气也出了。看着地上躺尸的汤蓝,狠狠淬了一口。
大骂一句贱人,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汤小姐!”唐笙两步上前,扶起她瑟瑟发抖的身子。
汤蓝的左侧额头上擦了一道,还好没有很严重。这边唐笙赶紧招呼服务员拿医药箱,那边还没来得及问她发生什么事呢,就听汤蓝突然呕了一声,醉酒的污物全都吐在唐笙的身上!
***
“水放好了,你要不,先洗个澡?”唐笙把被汤蓝弄脏的衣服清理了一下,叫酒店服务拿下去烘干。
而此时的汤蓝正用药棉按着额头上的伤。颓然坐在床边。从进来开始,她就没有停止过发抖。
“不用你这么好心,我这就走。”汤蓝并不领唐笙的情,起身就要离开。
“唉!你等等!”唐笙拉住她,“汤小姐,不是我要多管闲事,可是刚才的情况那么危机。你……你为什么要跟他们这种人喝酒啊?”
“呵,”汤蓝不屑地冷笑:“唐笙你没毛病吧?你当我愿意?
干我们这行的,就这么几年青春饭。我跟了卓寒这么久,现在他要跟我划清界限。圣光与我解约,我在国内又没有其他资源。
再不想办法帮公司拉点赞助,我怎么混下去?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好命,所有男人都把你捧在手心里么!”
汤蓝的话,唐笙是无法反驳的。各行又各行的难处,她从来不会去评价别人的三六九等。
但是让她眼看着汤蓝就这么狼狈地往外走,她心里也是不忍的。
“你还在流血呢,先躺下休息吧。都这么晚了,你怎么出去?”
汤蓝咬咬牙坚持道:“我必须得出去,刚刚拿到王胖子的合同,我得给我们经理送过去。明天一早就是新片发布会,就等这个了。”
她站起身,一手去撩大衣,一手还没有放开额头上的纱布。
咕噜一声,差点跄踉倒地!
“喂!汤小姐!”唐笙赶紧扶住她,“你就别逞强了!什么东西不能明早送!”
“不远,我们经理就在三公里外的咖啡厅等我拿下这个单呢。我……我开车……一会儿就到。”
“你都什么样了还开车!打电话叫他过来取一下啊!”唐笙真是被她气得没脾气了。这女人虽然讨厌,但总归是蠢得让人心疼的。
“哦……对……手机……。”汤蓝下意识地摸兜,翻包,“忘车上了。我去……我去拿……”
说着,她又要起身。
唐笙上手就把她按住了:“你先歇着吧,钥匙给我,我帮你取。”
汤蓝眯着眼,在床上缩着。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唐笙拎着她的大衣抖了抖:“是不是衣服里?”
“唐笙。”汤蓝立起身来。跪在床上蹭两步过来,捉住了唐笙的肩膀:“我他妈的,就是想不明白了,卓寒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啊?
呵呵呵,我算看懂了,你丫就是个圣母婊,比我还圣母。哈哈哈,你说你,我是你情敌,你管我……干什么啊?”
唐笙没心思陪她发酒疯:“你到底要怎么样,东西还要不要,不要我回去睡觉了。”
“嗯……”汤蓝眨了眨眼,“外面冷,你穿我大衣吧。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