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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绅说完就离开了。只留冯写意拉长的身影,在寂静的长廊上沉思良久。
他花了这么多心思去对付白卓寒,却不肯花一点点精力去证实一下——父亲的死,到底该不该由白家和顾家来负责呢?
冯写意觉得向绅说的一点没错,他只是想要唐笙而已。
因为良知可以觉醒,仇恨可以泯过——但爱情,就是一条单行道。
只不过,冯写意从向绅那欲言又止的表情里,并没有看出太过敌对的成分。
他今天放了自己一马。仅仅是白卓寒授意的高姿态,还是另有缘由呢?
***
快元旦了,天气却莫名回暖了不少。
星期六的中午,白卓寒把车停在外面等待唐笙。他们约好今天要去疗养院把白卓澜接回来的。
“这个斜坡是我叫工人来家里专门打造的,推着卓澜进出都会方便些。”
唐笙穿了一件褐色的薄长款羽绒服,白色的围巾把她最近圆了不少的脸蛋遮了半张。
指着院子外面刚刚建好的木质斜坡,唐笙对白卓寒说:“你看看,是不是蛮结实的?”
看到唐笙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因卓澜的事而低沉不休,白卓寒的心里还是蛮欣慰的。
同时,见她也并不因为与自己无疾而终的感情过多抑郁,白卓寒的心里又是很难受。
“挺好的。不过。你可以再把那个木工叫过来。还需要修点别的。”
白卓寒的话让唐笙很奇怪:“还要修什么?餐桌和床位都是专门定制好的,我想不到还有——”
“猫走廊。”
说着,白卓寒一抬手,高斌推开车门,从后座端出一个篮子。
只看了一眼,唐笙的心都要融化了!
那是一只两个月大的布偶猫。
它的毛又细又软。白白的小鼻头上,两只蓝的像宝石般的大眼珠,好奇地打量着新环境,
最后它把目光落在唐笙身上,吐出粉红的小舌头,冲着她咪了一声。
“这……这是送给我的?”
唐笙的眼睛有点酸。想起那窝可怜的猫咪,前天搬家的时候她还特意在小坟包前扫了扫雪。
白卓寒别过脸:“不是,我……是给卓澜买的,顺便寄养在你这里。”
“那它脖子上的牌子,为什么写着糖糖?不写澜澜?”唐笙笑道。
“少废话……”白卓寒咬了咬唇。
“哦。”
唐笙小心翼翼地戳戳猫脖子上的铃铛,叮当叮当的,就像是从刚刚过去不久的圣诞节中遗落的音符。
这时小猫打了个呵欠,唐笙吓得收回了手。
“它……会咬人么?你确定卓澜这个状况不会被宠物吓到?”
“不会的,”白卓寒把猫抱起来,摩挲在手臂上挠了挠它的脖子,“它是在专业培育基地出生的,血统很纯。爸爸妈妈都在国际大赛上获过奖。况且布偶猫的性情十分稳定,疫苗和健康证都是配套过来的,连婴儿和孕妇都可以接触。”
听到白卓寒这么说,唐笙才放心大胆地撸了一下猫尾巴。猫儿正舔着毛,顺便也舔了下唐笙的手。小舌尖温温剌剌的,感觉很奇妙。
奇妙到……让唐笙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跟白卓寒……
“你干嘛脸红?想到什么了?”白卓寒盯着她。
“没什么,”唐笙赶紧摇头,又撸撸猫,仰起头问:“那它,就叫糖糖么?”
“嗯。”
唐笙把猫交给芳姨带着,准备上车出发。可就在这时。白卓寒的手机突然唱响了。
听完了对方的话后,男人的脸色变了——
“卓寒,出了什么事?”唐笙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阿笙,我们改天吧,爷爷那里出了点状况。我要赶去医院。”
“爷爷?”
唐笙也听说了老爷子前段时间入院的事,据称是被白卓寒给气着了。
她本想过几天亲自去医院看望他一下。现在出事了,自然也焦急万分:“要不要紧?我……我能跟你一起去么!”
“不用了,你先在家等着吧。或者跟疗养院联系下,找时间再去接卓澜。”
“那我……我先自己过去看看他吧。上次临走的时候答应过他,我不想食言。”
虽然唐笙知道,白卓澜已经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意识。可他还活着,活着,就意味着她应当对他信守承诺。
“你一个人,晚上回来开车太不安全了吧?”白卓寒担心。
“没关系。要是太晚了,我就住那边的酒店好了。”唐笙点点头,“反正周末也没事,我想多陪陪他。”
“自己当心。”
白卓寒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上了车。
唐笙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那种感觉很不美妙。
相比面对着已经这样子的白卓澜,至少唐笙还可以照顾他,可以陪伴他。
可是白卓寒呢?
这个把所有责任都一肩挑上的男人,已经将自己永远游离在外。让她连守在他身边共同面对的资格都没有了。
唐笙甚至会有一丝偏激的冲动,想要回到曾经被他伤害被他侮辱的那段日子——至少那个时候的白卓寒,还愿意用责怪她的方式来为自己减压。
这会儿唐笙前脚把车开出了院子,并没有发现冯写意的车与她错道而过……
“冯先生?您怎么来了?”芳姨下来开门,看到冯写意后十分惊讶,“少奶奶刚刚出去——”
“白卓寒呢?”冯写意笑眯眯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芳姨就更奇怪了,“先生?先生现在不住在这儿。”
她心里犯嘀咕:明知道他们都离婚了,还问东问西的干嘛?上回枪子儿还没挨够啊!
“没关系,他不在就好。”冯写意挥挥手,就见一个搬运工抱着个大箱子进来。
“这是我和阿笙上次逛街时买的,今天正好送货。现在还用不上,先放客房吧。”
芳姨又不傻,看着包装盒上婴儿床的图案,压根就没有需要猜测的悬念好么!
“这是……床?少奶奶她……”
“嘘!阿笙说想先生完孩子再办婚礼,我尊重她就是了。辛苦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她不说,您也别多问。”
“原来上次——”芳姨想说,原来上次白卓寒开枪打他是这个原因?
她只是个女佣,对主人家的私生活从来不过问。但这并不表示,她不会过脑子猜测。
冯写意只笑笑,不解释。因为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个孩子他既然认下了,就总有办法让白卓寒相信——
他与唐笙之间,将再也没有可能了!
***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白卓寒目光凝重地看着病床上呼吸一簇一簇的白瑞方。
“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他问身边的主治大夫。
自从上次爷爷哮喘发病后,在医院已经住了半个月了。白卓寒不是没来看过他。但他生着闷气,每次都骂骂咧咧。
白卓寒觉得,有精神骂人则说明这老爷子身体硬朗着呢,根本就没想过他会突然病危。
医生解释道:“今天中午老先生突然说胸口闷,送去急救的时候呼吸已经很困难了。起初我们还以为他只是哮喘又发作得厉害,后来才察觉,是左心室波冲式梗塞。
以他这个年纪来看,即便手术后,情况也不是很乐观……”
“可我记得他并没有心脏病。”白卓寒皱紧了眉头。
看着病床上白瑞方,仿佛一夕之间就从雷厉风行的老当家,变成这样一摊病骨,白卓寒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病因情况有多种,可能是情绪环境,也可能是药物引起。当然,老先生也已经快八十岁了,突然出现心脏机能缺损的症状,也不是很难理解的。”
就在这时候,二叔白靖怀带着白天茹匆匆赶了过来。
“爸!”
“爷爷!爷爷他怎么样了!”
白卓寒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冷漠地回了一句,“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大夫说。也不见得还剩多少时间了。”
“你这个畜生!一定是你干的!”白靖怀本来就恨透了白卓寒,眼下这个境况,更是让他如同跳墙的狗一般焦躁。
要知道,老爷子连遗嘱都还没来得及改呢。
如果这个时候撒手人寰了,现在白家的一切,可真的就全部落到继承人白卓寒手里了!
他们一家人的脑袋加在一起都不是白卓寒的对手。若是没了老爷子,那可真的算是大势已去了——
“白卓寒!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你会不得好死的!”
白靖怀气得歇斯底里,差点跟着老爷子一块发病发过去。
“现在到底怎么办!老爷子在的话他多少还能有些顾忌,如今谁还能治得了他?天翼还在拘留所里,咱家的房子也都已经抵押给高利贷了。他要是再不肯把我们的钱吐出来。我就,要么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白天茹咬咬牙,扶着气得直跺脚的白靖怀:“爸,先别急,我还有招呢。”
***
白卓寒独自站在停车场中央,路灯晕着一点寒霜。
他一边吸烟一边思索,最后摸出手机,拨到上官言那里。
“帮我查个事。”
“你忘了你一脚把我踹回东南亚了么?”
“少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回来泡韩书烟了?”
外面寒风刺骨,屋内暖炉徐徐。
上官言夹着一本童话书,给床上的小蛋念完一篇故事。这会儿男孩刚刚睡着——
而楼下的门也轻轻发出旋转钥匙的声音,应该是韩书烟回来了。
“有屁快放,我要给她弄宵夜去了。”上官言才不管虐不虐狗呢,反正他觉得,当老婆狗的感觉也是不错的。
“我爷爷突然病危,我怀疑是有人在他的饮食或药物里下了什么东西。
你帮我查查。”
“steven,”上官言打了个无奈的呵欠,“你以为我是福尔摩斯么!这已经算是刑事案件了,你不是应该报警么?”
“因为表面上来看,爷爷去世,我受益最大。”白卓寒想了想,“由我报警反而显得像贼喊捉贼。”
“你顾虑这么多,真的不怕脑袋哪天突然爆炸么?”上官言摊了摊肩膀,“不过这种事实在没什么头绪。老爷子以前的事我们也不了解,结下世仇恩怨的多了,谁都有可能捅刀子啊。要不这样吧,我再去找那个侦探程先生帮忙好了,虽然收费很高,但至少专业又靠谱。
上次钧天集团的事,多亏了他们才能查的那么清楚——
说实话steven,我也没想到,钧天破产的背后,居然会有这么不可置信的隐情……。”
“是,钱无所谓,你找他安排吧。”白卓寒闭了闭眼,又说:“不过提起钧天集团的事,你觉得我的策略对么?”
“你指的是,把向绅安排到海山做ceo。让他跟冯写意——”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白卓寒苦笑一声,“不过,这也是向大哥自己的选择。”
“唉,只是可怜了叶溪。”上官言唏嘘一声。
“跟我姐扯什么关系。”
“你真傻还是假傻啊?叶溪这么多年不嫁人,心心念念的还不就是向绅?”
“你别开玩笑好么?他们是拟定血亲,都做了十几年兄妹了!”白卓寒一直以为,白叶溪不谈恋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