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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考虑的很清楚了。要不,下周你陪我去趟医院吧,我们做个全面的检查好么?我也不想让你们担心,但如果我合适,姨夫我是一定要救的。”
“好,我去问问白家大姐,看能不能找个权威点的医生。”
来到火锅店的时候,商琴琴和毛丽丽已经点了好多东西,就等他们俩了。
几个年轻人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说了好多商场里的八卦事。唐笙一直插不上话,倒不是因为不跟她们在一起圈子。主要还是唐君之前对自己说的那个决定,让她心有涟漪。
人么,都是有点自私的。
若能切了她的肝脏去救顾海礁,唐笙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可轮到唐君,她感慨弟弟知恩图报的同时,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和担忧的。
但是这种时候,她的良知绝对不可能允许她说半个反对的字。只能在去洗手间的时候,偷偷给白叶溪打了个电话。
顾海礁住院的时候,白叶溪也帮忙张罗了不少。这会儿听了唐笙的意思,也是唏嘘不已。
“小君这孩子也真是懂事,难得能有这份孝心,也算顾家夫妇没白疼他一场。”白叶溪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正好认识一个泌尿科权威的专家,专攻尿毒症愈后护理等方面。等我把他联系方式给你,你们找个时间跟他联系一下。让他好好看看,小君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能不能接受肝脏移植手术。
不过我先建议你们,有这个想法不错,但还是别过早地跟你姨夫姨妈说。
人一旦有了希望,再落空,那是很难受的。”
“我知道了,大姐。谢谢你。”
挂掉电话,唐笙的手机里立刻就传进来一条微信。
白叶溪是个急性子,什么事都会做的很效率。
唐笙看着微信上的姓名电话和地址,有点纳闷?
【圣水天泉疗养中心?】
唐笙打过去一句话。
【这是医院么?怎么像度假中心啊。】
白叶溪很快回复。
【就是这里。张医生有国外行医执照,一般只给些上流社会人士做私人医生,不挂靠公立医院。偶尔也在一些高端疗养院服务。】
【这样啊?好像离市区有点距离。】
【是的,你们过去时,先电话联系一下。】
唐笙走出了洗手间,桌上的菜快被这些狼吞虎咽的小家伙们吃光了。
“唐姐你还没吃饱吧,再叫几盘肉吧。”毛丽丽小胳膊一撸,胸脯一挺,“唐姐我前天刚发的工资,你可别跟我客气,这顿算我请。”
唐笙怀孕本来食量就大,刚刚看到盘子空了还真有点失落呢。既然毛丽丽有这个心意,她也就不客气了:“好啊,再来两盘羔羊吧,这家店的还是挺嫩的。”
“阿笙你也不怕胖,你看你最近,脸都圆了。”商琴琴笑说。
“唐姐,是不是离了婚的女人都会有这个阶段?”毛丽丽没心没肺说,“我觉得我最近都胖了不少。”
“你那胳膊,是擦玻璃练的肌肉块吧。”商琴琴打趣道。
席间其乐融融,一晃就八点多了。
“琴琴姐,你之后有什么安排么?”唐君红着脸,问商琴琴道,“不如,我们上去唱卡拉ok吧。”
第一次见到这么腼腆的弟弟主动约人,唐笙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可是商琴琴看了看表,有点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呵,我之后有约了,今天就先不去了吧。反正丽丽的生日也快到了。咱下次聚的时候再去好么?到时我买单。”
“哦,这样啊……”唐君咬着轻薄的红唇笑笑,“没关系,琴琴姐你玩的开心点。”
因为商琴琴要赶约会,所以这顿饭不到八点半就散伙了。
唐君直接回了宿舍,距离这里不过两条街,就没让唐笙送。
“琴琴你去哪?”
“啊,不用不用,你先把丽丽带回家吧。我不顺路,自己走就行。”
听商琴琴这么说了,唐笙也没太在意。她把酒足饭饱的毛丽丽扔上后车座,一路准备先把她往家送。
“唐姐,看出来了没?”毛丽丽八卦地凑到唐笙的驾驶座后面,“小君喜欢咱琴琴姐呢。”
唐笙正在等红灯,差点一脚油门踩出去。
“真的假的啊?”
“说了你还不信。”毛丽丽撇撇小嘴,“你看他刚才脸红的,跟蟹足棒似的。而且平时你不知道,小君负责一楼的内网服务,平时有事没事总爱在琴琴姐地香水店那徘徊。哈,我一过去,他就红着脸跑开。
唐姐,你弟弟真有意思。”
“哈,你也看上他啦?”唐笙玩笑道。
“我哪有这本事啊。”毛丽丽感叹道,“小君多帅啊,一层楼的姑娘都对他发花痴呢。我也就是用拖把擦擦口水罢了。不过要说相配,我倒是觉得琴琴姐要是真有那意思,也不错。女大三抱金砖嘛。可惜”
“可惜什么?”唐笙听毛丽丽的意思,好像话里有话啊。
“可惜琴琴姐有男人呀。”毛丽丽眨眨眼睛,“否则这么晚了,她跟谁约会啊?”
“也是。”唐笙并不太八卦朋友的感情生活,包括对冯佳期那么铁的关系,都没曾问出过一个傅子康。商琴琴本来跟自己就不在一个生活圈,关心也就更少了。但是现在涉及到弟弟地问题,唐笙便多嘴问了几句。
“丽丽,你跟琴琴也在一块住了好几个月了,没见过她男朋友啊?”
“没有。”毛丽丽认真地摇头,“她没有夜不归宿过,只是偶尔会带回来高档的化妆品和时装。我也知道,有些事不好多嘴,就没问。但是有次我在商场打扫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两个隔壁专柜的售货员在八卦。
其中有一个说见到过一个男人开车来接琴琴姐。
说是开得豪车,人长得非常帅。简直就像是电视里的那种明星一样”
“哦?”唐笙心里苦笑:看来自己可怜的弟弟,注定要葬送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了。
“然后另一个女的嘴很坏的,”毛丽丽继续道,“说什么就凭琴琴姐那个条件,配不上人家什么什么的。嘿,我真想上去撕她,咱琴琴姐长得也不差哪儿啊,你说是不是?”
一路把喋喋不休的毛丽丽送到住处,唐笙将车往回开。
商琴琴的八卦对她来说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她更多地心思还是在于唐君要为姨夫捐肝的这个决定上!
但愿,这个世界可以稍微温暖一下善良的人们。不要让太多地悲剧无止无休。
***
“汤蓝你是脑子被驴踢了么!唐笙都怀孕四个多月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把孩子做掉了!”
冯写意站在空无一人的工作室茶水间里,从他知道‘风度’这两个字怎么写的那天起,都还没有像现在这么歇斯底里过。
汤蓝在电话那端被骂得一脸蒙圈:“这不可能的!我亲眼看到医生电脑上有她的病例记录,做的是无痛人流!”
“病历上的记录是三个月妊娠,唐笙那时候才怀孕多久?你都不带脑子么!做手术的是毛丽丽,根本就不是唐笙!”
冯写意摔下手里的病历卡影印件,狠狠呵斥道。
“你怎么知道是带毛丽丽……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有办法知道。毛丽丽被唐笙从毛家岗带回来的时候,就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她独自一人在这里务工,跟别人合租地房子。自然是不能未婚带孩子的。于是唐笙是拿了自己的病历卡带她去打得胎!”
冯写意真是恨透了这个猪一样的队友,分明就差一步……都到手边的堕胎药,竟然被自己一时心软倒掉了!
“那就算是我错了,又有什么分别?”汤蓝在电话那端沉吟一声,也是懊恼不已,“说白了,还不是你心疼她,一点委屈不忍她受?就算堕过胎,再喝一口药也不打紧,你怎么就不舍得让她喝?”
“你少跟我废话,现在怎么办?她肚子都要大起来了。”冯写意越说越气,真是恨不能掐死汤蓝这个笨蛋。
“怎么办?凉拌!”汤蓝冷笑,“你要是不想让她生下白卓寒的孩子,还不是有的是手段?”
“汤蓝你疯了吧!她都四个月了!现在下手她会有危险的!”
“冯写意,哪有那么娇气啊?人家要是打定了注意不要,八九个月一样能弄下来。你要是不忍心,我来想办法。”
白卓寒已经离婚两个多月了,整整两个月一直在忙公司的事,完全没有对汤蓝叫过‘侍寝’。
说实话,汤蓝的耐心已经越来越浅,恨不得现在就把那男人灌醉了骑上去。
唐笙的孩子依然健在这件事,她比冯写意还要郁闷。
妈的,那天怎么就正好把电话打通了呢?冯写意怎么就正好接了呢?怎么不中枪感染发烧烧迷糊在床上挺尸!
“汤蓝,你给我听清楚,”冯写意咬咬牙,吐出阴冷的几个字,“你要是敢擅自动唐笙,我让你死的很难看。”
“你对我发狠有什么本事!”汤蓝尖叫道,“难不成你真想让她把孩子生了,再屁颠屁颠回到白卓寒身边?还是你喜当爹有瘾啊!”
“闭嘴!”冯写意怒不可遏地摔了电话,冲饮水机狠狠踹了一脚。
他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失控的地步?
他已经算准了白卓寒一定会争mb的那个项目,早就摩拳擦掌等着给他下套呢。这里面有唐笙的利益在制衡,白卓寒根本就放不开手脚。
现在这样的话
可是,如果要他完全不顾唐笙的生命安全,冒险再对胎儿下手。他做不到……
***
唐笙把车停好后,又去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猫粮。
“猫猫!猫猫出来吃饭啦。”
前两天,她在小区的花丛里发现了一窝刚刚出生的小猫。当时她就很担心这窝小猫过不了冬,也想过把它们带回家。
可是自己正在怀孕期,为了孩子好,还是不要接触这些猫猫狗狗的。
于是她给了保安大哥两包香烟钱,求人家弄了个破纸箱子,让猫妈妈带着几个宝宝住进防风的安乐窝。而自己每天下班都会记得买一小包猫粮过来,算是先学学怎么给人家‘侍候月子’吧。
“咪呜出来啦!”
可是今天晚上,任凭唐笙叫了几分钟,都不见猫妈妈的身影。
小纸箱子还在草丛原地,用自己单薄而坚挺的身影抵御着寒风。
唐笙把双手埋进手套,试着往前寻了两步。她怕惊动护犊心切的猫妈妈,所以不敢把手露出来,以免抓伤。
就这样,她小心翼翼地揭开纸箱盖头
里面的一幕,却叫唐笙几乎吓死!
四只黄白相间的小猫被人七零八落地虐死在母猫的身边,满地鲜血沾着蓬乱的毛,而可怜的母猫还保持着给孩子们喂奶的姿势。在这样初冬的夜晚,身体早已僵透了!
“啊啊啊!”唐笙掉头猛跑,咚一声!撞进了一个宽阔的胸怀里!
“阿笙!阿笙你怎么了?”
“卓寒……卓……”
泪眼摩挲地打量着眼前这张梦寐期盼的容颜,唐笙决堤的恐惧和无助一下子随着泪水喷涌而出。
“卓寒!!!”她一头扎进白卓寒的怀里,哭得难以自持。
“阿笙!到底怎么了,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