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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辞云呢?
他们在一起不过三个来月,发生的事情就已经足够写30万字了。
原来一个人是不是正确的,从来就不是出场顺序决定的。
可是来不及了,宋辞云应该已经放弃她了吧像他这样的男人,一点转身,哪里还能有半点转圜的余地呢?看看周丽娜那个傻逼样。冯佳期就想不行,我不要变成她那样子!既然是自己做错了事,打碎牙齿也只能咽下肚。
可是至少宋辞云你还能让我对你说声对不起么?
想到这,冯佳期趴在馄饨摊就开始哭。哭得人家老板都懵逼了!
“姑娘,我家馄饨是不好吃,但也不至于难吃成这样吧!”
冯佳期说不关你的事,是我把东西弄丢了。
我天天看着他,把玩儿在手里,却从来没想过那么贵的东西一旦丢了就再也买不回来了。可我还是把他弄丢了。
宋辞云打了冯佳期39个电话,跟她被屏蔽的数量一样多,依然是关机。
他有点懊恼。自己怎么可以弱到这种程度?被个小孩子戳一下就能昏迷这么多天,传出去还怎么混?
也不知道冯佳期现在知道了多少事,会不会很难受
不过确认她还在樊城就好。
樊城,可是宋家的天下。
“小三?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接电话的是宋家长子宋庭裕。
按照常理来说,宋辞云第一句话必然是你丫再叫我小三,我分分钟砍死你。
可是今天他没有理会这个无聊的称呼:“哥。帮我找个人。”
“什么人?”
“你弟媳妇,现在人在樊城,手机关机不知道哪哭呢。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宋庭裕打了个打呵欠:“这事你得找你大姐。她手里有一个师团的兵呢。”
宋家大姐宋敏之是樊城军区司令部的一位正军级官员,从小就在军校打拼出了一身男人不得靠近的气质。
快四十岁了也不成家,主要是没人敢娶。
“别给我废话了,天亮之前我要确认她是安全的。而且眼睛不可以哭花,免得不能上妆。”
佳佳,如果在你心里,有些决定太难做。那我们就先忘记自己已经三十岁的年纪,干点年轻人的疯狂事吧。
***
“就是这个绿色垃圾桶么?”傅婷月怀抱着满满的使命感,深吸一口气。刚想把手里那张装卡片的信封都放进去,再一回头,却发现阿泰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秋夜萧索,风清冷。
傅婷月裹了裹身上的风衣,说不出哪里恐惧,但就是觉得心神不定。
这几个月来,她从一无所有慢慢打拼到今天这个高度。什么朱子秀周丽娜云小琼冯佳期,通通不过是垫脚石。
从那天在夜如澜第一眼见到宋辞云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一种任不可能而勇往直前的信念。
爱一个人又没有什么错,她一没杀人二没放火,要怪只能怪她们不聪敏。
就在这时,身后呼呼啦啦几声脚步出来。傅婷月凛然一回头,为首的一个男人五十多岁,看着慈眉善目的,一点不像坏人。
他就是刘正豪了吧?傅婷月心想。
“刘先生,我是替我哥来送芯片给你的。”要论演技,傅婷月一点不含糊。只不过她知眼前这几个人都是些亡命徒,心里总是有点讪讪的。
刘正豪挥了挥手,左右两个人上去,一把将傅婷月给架住了。
“刘先生!我哥说你们不要冲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这个东西还给你,你们也就放心了。”
倒出信封里的芯片,刘正豪仔细端详了一下。突然神情暴起,狰狞可怖:“给我把这个臭婊子绑起来!”
傅婷月当时就傻眼了!
“这是芯片?这他妈是电话卡!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云小琼已经被警方抓起来了,杨颂莲的东西早就落到警察手里了是不是!你是云小琼?我看你是个条子吧!”
“不是!我不是警察!”傅婷月几乎吓尿了。
“刘爷,她不说实话,要不要来点硬的!”旁边有人一脸猥琐地说,一双眼睛就没有移开过傅婷月漂亮的身体。
“你们看着弄,给我问出点实在东西就行!”
“不要!我不是!救”傅婷月一句救命还没喊出口,迎面过来一拳就把她揍懵了。
她哭喊着:“你们弄错了,宋三爷跟你们是一伙的,他”
“一伙的?宋小三跟警方一个鼻孔出气,短短半个月断了我们多少路子?你到底是哪来的蠢货,说!”
在此之前,傅婷月还不愿相信宋辞云是故意把她推到火坑里来的。直到她开始回忆,送她出门前的最后一瞬,宋辞云脸上的笑容温和得近乎不自然。
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这样对付自己呢!
“打不打?打没意思,细皮嫩肉的不如”
看着一张张猥琐的面孔冲自己慢慢逼近,傅婷月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知道今天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只希望老天爷看在她为爱执着的这一点点动机的份儿上,不要让她死的太痛苦。
远处警车轰鸣,仿若天降的救星。傅婷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越来越清晰的鸣笛,和眼下四蹿的脚步零零乱乱在逼近。
“刘爷!有警察!”
“快跑!”
“不行那边也有!!”
傅婷月蜷缩着身子,就像在战场和炮火中瑟瑟发抖的一只小野兔。等到警察来救她起来的时候,她还吓得连连挣扎:“别碰我!别碰我啊!救命!”
“姑娘!冷静点!我们是警察!”
“警察”傅婷月睁着大眼睛,哇一声扑倒警察姐姐地怀里,哭得像死过了一回。
“队长,这姑娘怎么办啊。”女警方静竹把傅婷月从怀里摘出来,摘了还往里钻,再摘继续钻,跟蚂蟥似的。
人家实习女警也刚刚才踏入工作岗位,实在不是很会处理这样的情况。
然而刘队长正在打电话呢,摆摆手说:“先让医生看看她受伤了没。哦,宋先生,放心我们几乎把刘正豪全伙端了个干净。但是刘赟没出现。
没办法,现在的证据只能指控老子,就怕他一口气把所有的罪都端下来,替他儿子扛,这就有点棘手了。”
“没关系,我能拿到指证刘赟的证据。是他给杨颂莲下达指令的音频文件。你们先审刘正豪就是了。”
“谢谢你宋先生,只不过”刘队长转过脸,看着还在女警怀里哭得像智障似的傅婷月,“只不过,这女孩是怎么回事啊?”
“呵呵,刘队长,麻烦你把电话交给她。”宋辞云说。
傅婷月一接电话,哭得更大声了。
“小月,好玩么?”
“宋大哥,你你”傅婷月上气不接下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那么相信你,我”
“我有怎么做?我有打你伤你么?傅婷月,这几个月来。你难道不也是在用这样的手段,一次次算计我身边的人么?
我和佳佳拿你当小孩子,从来没有对你怀疑过一分一毫。就算知道你有小心思,也没往深里算计过。
你倒是说说看,你听去了多少秘密?利用我妈和周丽娜的关系,利用周丽娜和佳佳的矛盾,再利用杨颂莲,利用我妹妹。先让我妈对你毫无防备,再接近周丽娜,假意在她和佳佳之间当和事老。然后把周丽娜的丑事告诉我妈,让我误会佳佳的同时,踢周丽娜出局。再拿我父亲的死做契机,挑拨小琼这个没脑子的家伙,让她脱离我的控制去收拾杨颂莲,让冯佳期误会我。
傅婷月,我真是对你太刮目相看了!”
“宋大哥我知道错了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啊”傅婷月哭得泣不成声,“你知不知道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很喜欢你。可是像我这样的小姑娘,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你。我承认我不择手段了,可是那也是她们自己不知道珍惜啊。”
“你知不知道我妈因为这件事病情复发,到现在还在昏迷。又知不知道佳佳差点燃气中毒,再晚个半刻就没命了?至于我,你有幸在我身边照顾了我七天七夜,但我伤成这样又是拜谁所赐?傅婷月,我何德何能,让一个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为了得到我而怎么处心积虑?
如果你是我,你会接受你自己么?”
“宋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怕极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出现在你身边了!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别让他们杀我”
经历一番绝望的恐惧,傅婷月哪里还敢再废话一个字。只是瑟瑟发抖地乞怜着,像个斗败的泰迪。
“如果我要你死,只要通知刘警官晚到一分钟就可以了。小月,有些课,不交学费是学不到东西的。
你得明白,你能想到的事,就有别人能想到。你怎么算计别人,总有一天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希望今天的事能让你有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好好想想该用自己年轻地生命做点什么事才有意义。
如果你现在依然迷惘,我可以给你指个方向。你抬起头,向右边走”
听了宋辞云的话,傅婷月果然抬起了头。就看到阿泰拎了一袋早餐,在初升的阳光下,靠着车门站立。
“上车去,阿泰会带你去个地方。如果那里都救不了你,下次我就埋了你。”
宋辞云挂掉了电话,拉开窗帘后放进了第一缕阳光。
终于雨过天晴了呢?也不知道他的新娘,准备好了没有。
***
冯佳期像个游魂一样徘徊在樊城的火车站,手里捏着今早七点回t城的动车票,静静等待着检票开放。
“请问,你是冯佳期么?”
有人从身后过来,拍拍她的背。
冯佳期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很高很帅,气质好得像个a。
“我是。您是”
“太好了,跟我走一趟吧。”说完,冯佳期就觉得那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不自然了。接着,一只黑乎乎的麻袋从自己后面罩了下来!
身子被人平地扛了起来,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就给扔上了车。
冯佳期挣扎着,四肢却被人很快按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
“别吵!”低幽幽的男声吼了她一句,随后,一针刺痛慢慢推进冯佳期的手臂。
她没了意识。
平躺在酒店地大床上,冯佳期醒来时没觉得身上有哪里痛,只是脑袋昏沉沉的。
腾一下坐了起来,眼前的两个男人哦,不对,应该是一男一女。
左边一个男人靠在柜子上,双手抱肩,神色优雅不羁。
着西装和花式衬衫,头发梳理得很有型。
另一个女人留短发,站姿十分挺拔。双眼炯炯有神,精致的五官却可惜模糊了性别。
因为她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看肩上地军衔,冯佳期眼花缭乱。
“你们是”
冯佳期低头看看自己,差点吓尿!
为什么胸部露出这么多!这什么衣服啊?!
自己什么时候被人换衣服了?男的还是女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冯佳期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穿过这么不舒服的衣服。低低的胸口,拉长了丰满的事业线,蕾丝地花边刺得她两只手臂都不舒服,还有那么长的裙摆,连腿都看不见。
最要命的,居然还是白色的!多不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