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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不要”冯佳期把唐笙往身边一拽,“万一有个闪失了,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我们家阿笙光用闻得就能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闭眼睛都可以给你配个八九不离十的。”
唐笙红了下脸,却也赞同冯佳期的话:“这是公司的东西,何况我现在连研发部的员工都算不上。告诉白总放心吧,我会尽力的。如果需要试验器材的话,我会到学校的实验室。”
“那好。”韩书烟收起了资料,却将一支什么白白的东西塞给唐笙。
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支涂烫伤的云南白药!
唐笙瞧了瞧自己白天烫红的手背,咬着唇说了声谢谢。
“白总要面对的敌人实在太多了,在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把谁当成自己人之前,你该保护好你自己。免得有天他后悔了,会痛不欲生。”
韩书烟这话说得十分有嚼味,以至于当她人已经消失在茶餐厅里,唐笙和冯佳期还在面面相觑。
“我估计是白卓寒太过分了,连他的秘书都看不下眼了。”冯佳期说。
唐笙摇摇头:“也许吧。不过,佳佳你在这儿有一年了,对这位韩秘书怎么看?”
“我?”冯佳期想了想,“她是白卓寒半年前上任之后,突然空降过来的。不知道以前是干嘛的,也有人说她其实是老董事长很信任的人。”
唐笙叹口气,心想算了。反正从决定进入圣光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里藏龙卧虎,水深不见底。吃一堑长一智,慢慢来吧。
唐笙到家的时候,没想到白卓寒竟然会先她一步回来。
看看时间才不到八点,而芳姨却说他已经睡了。
唐笙有点奇怪,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门,唐笙看到白卓寒盖着被子,面朝内侧。
呼吸均匀起伏,似乎已经睡得很熟了。
唐笙将手机和包放下,想悄悄打开柜子拿几件换洗的内衣,再到客房的淋浴间洗澡。
可是没想到,床头柜上突然铃声大作!
白卓寒一下子就被吵醒了,坐起身来抓起手机,一不小心按到了免提键。
电话那端传来了白叶溪高亢的嗓音:“明天上午别忘了过来复查啊!我都等了你好几天”
“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别烦了!”
显然白卓寒还没有完全从混沌里清醒,更没有意识到,此时他拿起来的是唐笙的手机。
“卓寒?怎么是你?”白叶溪在电话那端懵了,“阿笙呢?”
“是……找我的……”唐笙倒吸一口冷气,怯怯上前从白卓寒手里夺过电话,“大姐,嗯,没事我记得呢。明天见。”
敷衍了几句,她按下了手机。抱着刚才因为惊吓而散落在地的内衣,转身去推门:“你先休息吧,我到隔壁去洗。”
“站住!”白卓寒坐在床上,强大的起床气把他整个人笼罩得像大魔王似的。
“我姐跟你说什么?你要去医院复查什么?”
027 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一种真相()
唐笙咬住镇定,轻轻哦了一声。
“没什么,最近生理期有点不规律,去大姐那配点药。”
“你该不会是想要调理下身子,偷偷怀个孩子吧?”
面对白卓寒的讽刺和质疑,唐笙以为自己早已习惯的强大内心,却在他提及孩子两个字的时候差一点决堤!
强行屏住哽咽的声音,唐笙回应:“你放心,我不会忍心让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被父亲厌恶的。”
“你知道就好。”白卓寒拉上被子,整个人倒回床铺。
他的头很痛,老毛病了。
唐笙吞下已经怂恿到眼眶的泪水,凑上前去。
“你不舒服么?”
白卓寒不回答。
“刚才,”她回忆起刚才白卓寒接电话的时候,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那句去医院复查并不是对他说的。
“刚才,你以为那个电话是找你的?所以你也,需要……去医院么?”
“唐笙你还有完没完!要么就乖乖躺下闭嘴,要么滚出去!”
于是唐笙出去了,她找到芳姨,让她煮一碗天麻枸杞汤。
她记得白卓寒从小就有偏头疼的毛病。只是不知道这些年来,仿佛又加重的几许,想来是劳神费力得多了。
她已经做好了再被白卓寒泼烫一身的准备,反正今天韩书烟已经给她药了。
“当心,有点烫。”看着白卓寒难能听话地喝下,唐笙给他递了擦嘴的纸巾。
端碗,出门,再回来。唐笙习惯了顺从,也习惯了这段无言却已经算是仁慈的相处模式。
所以当她听到白卓寒问,如果我同意跟你离婚,你愿意现在就走么,的时候。唐笙差一点就分辨不出,这究竟算是厌恶还是恩赐。
“卓寒?”
唐笙咬了咬嘴唇,和衣躺在床侧。不敢碰触他一寸一厘的警觉,已经很好地诠释了她的答案。
她很怕他,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一切期盼,都被他折磨成了恐惧。
“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像正常交流一样,说过几句话了。”白卓寒说。
“嗯。”
“今晚,我问你三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白卓寒拉了下被子,整个人转过去。
两人之间的空隙大约有三十厘米,四月夜风冷的渗人。就好像送进了谁的灵魂,扎根在那,怎么也驱散不去。
“我希望你如实回答。”
“嗯。”
“五年前,顾浅茵车祸的时候,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她身边?”
想起当年的噩梦,唐笙依然忍不住寒颤。
表姐是陪自己去医院看望患尿毒症的弟弟唐君时出的车祸,当时自己站在马路这边,而表姐独自过去买奶茶。
那辆肇事的集卡,就是在那一瞬间撞上了她的身体。那时刚刚放寒假,姨夫姨妈在国外准备接回一直住在大舅家的外婆。所以,年仅十八岁的唐笙,再一次独立面对了死亡。
“是。”唐笙回答。
白卓寒略略提了口气:“第二个问题。送浅茵去医院的时候,你对医生说她叫唐笙,而你叫顾浅茵。以至于最后的死亡证明上,写的都是错误的名字。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是,可”唐笙的话被白卓寒打断。
“我还没说完!在事故发生后的半个月后,你和你姨夫姨妈依然没有站出来辟谣。而是任由你继续冒着顾浅茵的名字欺瞒了好长一段时间,甚至连脸上的泪痣都故意去掉!是不是?”
提到这件事,唐笙心里就想一万只蚂蚁咬嗫一样崩溃。她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是。可是我!卓寒,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我”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咬着已经渗透血腥气的唇,唐笙点了下头。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那天晚上,是不是你们给我下的药?”
“是。”唐笙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下头。因为如果第二个回答成立,那么第三个问题就连最基本的抗辩都没意义。
“我给过你机会了,这都是你自己承认的。你知道,我最恨别人愚弄我!”
白卓寒起身换衣,出门下楼。十分钟后,唐笙听到院子外的车引擎声。
抱着被子,听钟打过十二点。唐笙只是呆呆地坐到欲哭无泪,漫漫长夜,得回忆点什么才能熬过去吧。
白卓寒,你只要我如实回答。却不知道,这世间多少无奈,不是一个是字,或者不是就能诠释的明白。
既然你心里已经把我们一家人判定了处心积虑的罪名,又何必一次次再给我机会呢?
白卓寒,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为什么不能再让我问你一个
浅茵姐死后的这四年多,你在国外音讯全无,你到底……在做什么呢?
028 答应过的事()
“子宫环境恢复的还好,再过一周差不多会来第一次例假。如果再出血的话,记得过来看。”白叶溪把唐笙从b超台上扶下来,又给她递了一张药单。
“但你贫血很严重,注意休息和饮食。对了,那天打电话,你俩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他……拿错手机了而已。”
“哦,我还以为他又欺负你了。阿笙,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人从小就这样,越理他越来劲。你别和他生气,你这身子弱,生气伤肝。”
“我知道了大姐。”唐笙苦笑着点点头,心想白卓寒哪天不欺负她啊?自己要是真跟他较真生气,估计早就爆肝了。
“话说爷爷的生日就在下个月了,我估计他这段时间能消停点。再乱来,当心爷爷一样把他扫地出门,就跟爸似的。”
说起白叶溪和白卓寒的父亲,唐笙可是有所耳闻的。
据说白靖瑜那是堪比段正淳一样的花情种,见一个爱一个是病,得治。
当年娶原配陆巧英,生白叶溪。然后劈腿赵宜楠,生白卓寒。遂与陆巧英离婚,娶赵宜楠。没几年又劈腿韩云曦,生白卓澜,可惜韩云曦苦命,没等上位就出意外死了。于是白卓寒的生母赵宜楠算是暂且保住了白太太的位置,患得患失好些年。
然而他们的婚姻依然没有走到最后。因为在白卓寒十六岁时,白大野战将军再一次爱上了一位比儿子没大几岁的女孩,据说还在念大学。
这下白老爷子彻底虎了!想他为人正直,雷厉风行,上行下效,言出必行。祖上几代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国之栋梁,怎么生出这么个玩意儿!
一怒之下,白老爷子直接免了白靖瑜的职,将他赶到东南亚的分公司去。说是有生之年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精虫上脑的王八羔子。
结果人家白大公子也不在意,抱着比自己小了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在那边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小女儿都八周岁了!
那之后,年逾花甲的老爷子重新扛起白氏集团的生杀大权。直到去年,身子实在吃不消了,才想重新指定个继承人。
“阿笙,我听说你也去圣光了?”白叶溪下午没有坐诊,跟别人调休了假期。这会儿一边换便服,一边跟唐笙随便话着家常。
“嗯,刚进去,很多事情还不熟悉。”
“唉,你说你也真是想不开。那白家争权夺势乱得跟九子夺嫡似的,我身为白家人都恨不能躲得远远的。”白叶溪披下头发,一张知性又甜美的脸就好像时间从来没在她身上留下过痕迹,“你可当心点二叔家那两只,想当时爷爷直接越过二叔,而把继承权给了卓寒。他们这一家人,说不定杀人的心都有呢。
不敢动卓寒,可不表示不敢动你。”
“呵呵,我知道难混,可我学这个专业的,除了圣光我也无处可去啊。”
唐笙想给自己找点借口,却忘了眼前毕业于哈佛医学院的女学霸,智商压根就不会比自己低。
“你少来!就你这个水平,无论进哪家同行,那都是圣光最大的威胁。
别看卓寒现在欺负你,不信你离开试试,我保证他会找人去暗杀你。这叫将不为我所用,亦不能为敌所用。”
唐笙苦笑着舔舔唇,说:“大姐你就别挖苦我了。”
“唉,你也不用蒙我,我知道你其实是想帮他的。他一个人管理上千人的公司,如果没有足够的自己人帮他开路破雾,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在任何环节欺上瞒下,都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