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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晋抬眸看了她一眼:“还要也不能再给你。”
“你——”韩嘉宜心知他在逗自己,轻哼一声,“你不给我,我难道自己没长手不会剥么?”
她也拿了个粽子,三两下除掉竹叶。她颇有些得意地看了他一眼。
嘉宜这孩子气的举动看得陆晋想笑。他只“嗯”了一声,也不说话。
然而,在韩嘉宜准备吃时,他却忽然握了她的手,径直送入自己口中。
韩嘉宜瞪大了眼睛:“你,你,你”
陆晋将食物咽下,取出帕子慢条斯理擦了擦嘴:“好吃。”
韩嘉宜看着被他咬掉一口的粽子,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她跟陆晋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她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韩嘉宜扁了扁嘴,“你怎么这样啊!”
声音娇软,说是指责,不如说是撒娇。
陆晋这才道:“粽子是糯米所做,不宜克化。母亲特意叮嘱,你只能吃一个。”
他说完低头,就着她的手,又咬了一口粽子。
韩嘉宜另一只手指了指桌上盘中的若干粽子:“所以这些,都是你的?”
陆晋点头:“嗯。”
韩嘉宜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将手中剩下的粽子递到了陆晋嘴边:“那你吃好了。”
陆晋看她神情,隐约能猜出她的心思,笑笑:“好了,虽然粽子不能多吃,可我给你准备的有其他东西。”
“什么?”韩嘉宜懒洋洋的,也没什么兴致。
陆晋扬声道:“呈上来。”
见侍者端盘进来,韩嘉宜稍微有点好奇了。等东西放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是”
这是一种模样十分精致的食物,颜色鲜艳,呈扇子状。
“面扇子啊。”韩嘉宜面带惊喜之色,“我只小时候吃过,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陆晋笑笑:“对,是面扇子。”
韩嘉宜方才的那一丝失落早就一扫而光,她含笑对陆晋道:“我家里有个帮工的厨娘来自陇地,端午节的时候,她就会做这个给我吃。不过她后来回了老家,我就没再吃过了。”
“嗯,陇地有在端午吃面扇子的习俗,那你尝尝,看跟你小时候吃的,是不是一个味道。”
韩嘉宜依言尝了一口:“我小时候很喜欢吃,可惜厨娘只有端午才肯做。”她不忘也让陆晋尝一尝,眼中满是期待:“好吃吧?”
“好吃。”陆晋应声回答。
韩嘉宜笑得眉眼弯弯,她心情大好,用脸颊蹭了蹭陆晋的脸颊,抱着他的胳膊笑道:“好喜欢你啊。”
“唔。”陆晋唇角不受控制上扬起来。他偶然得知此事后便留了心。不过他也没想到她竟然会这般欢喜。
番外:夏日()
韩嘉宜怀孕之后;除了嗜睡一些;倒也没有其他明显反应;胃口比先时还要好点。
陆晋先后向宫中御医以及有经验的嬷嬷讨教注意事项;除了在饮食上对她要求严格以外;在其他方面也格外上心。
他新配了妥帖稳重的嬷嬷来照顾她;又给她新添了几个丫鬟。而他自己也是;只要有空,就陪在她身边。或是同她说话解闷,或是陪她慢慢散步;细致体贴。
进入六月后,京城的天就越来越热了。
韩嘉宜晌午吃罢饭,略看一会儿书;就感到困意袭来。在丫鬟的服侍下;她除去外衫鞋袜,躺在竹床上小憩。
雪竹取了蒲扇;要帮她扇风;被她拦住了。
“你这样我睡不着。”韩嘉宜轻笑;“你知道;我不习惯睡觉时旁边有人。”
雪竹“嗯”了一声:“姑娘不热么?”
“还好;心静自然凉,也不是很热。”韩嘉宜指了指窗;“帮我把窗子打开,窗纱放下来就行了。大中午的;你也去歇一会儿吧;我有事会叫你。”
雪竹跟随韩嘉宜数年,当然清楚姑娘的性子,知道不爱叫人跟着。她略一思忖:“我就在耳房,姑娘有事唤一声,我就知道了。”
韩嘉宜点点头,在雪竹离去后,拿起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给自己扇风。
困意越来越浓,眼皮沉重得快要睁不开了。不知何时,她手劲一松,蒲扇脱手,而她则沉沉睡去。
院子里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偶尔有凉风穿过窗纱吹进来,稍微缓解一下闷热。
陆晋放轻脚步走进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美人酣睡图。
韩嘉宜躺在竹床上,一头青丝铺陈开来,白玉般的脸颊因为熟睡而生出了一抹红晕。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好梦,唇角犹带着一抹笑意。因为天热,她白皙柔嫩的脖颈中微有汗意,有一绺头发甚至黏在了她脖子上。
陆晋视线微移,大约是因为熟睡的缘故,她的衣裳稍微有些乱,枫红色的纱裙下,秀美的锁骨清晰可见。
他心生爱怜之意,动作极轻拿起蒲扇,在旁边为她打扇,送去阵阵凉意。
韩嘉宜这一觉睡了很久,颇为舒坦。她一睁眼,就看到了陆晋,微觉讶然。她坐起身:“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叫我?”
“有一会儿了。”陆晋眸中漾起极浅的笑意,“见你睡得香,不想打扰你。”
他这才在她身旁坐下,继续打扇:“今天觉得怎么样?”
韩嘉宜随手整理了一下头发:“挺好的,中午吃了一碗饭,睡得也好。”她瞧了一眼被他握在手里的扇子,笑问:“你是在一直给我打扇吗?可真要谢谢你啦。”她说着凑近他,在他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嗯?”陆晋本想说,这点小事,也值得道谢?但是他发觉她近来似乎喜欢用亲昵的举动来表示欢喜。是以,他不但生生受了,还绷着脸:“这就算道谢了么?”
“什么?”
陆晋勾唇一笑,伸手捧着她的脸,吻上了她红艳的唇。
他掌心的温度烫的惊人,瞬间就灼红了韩嘉宜的脸。然而他的亲吻却温柔而细致,如同丝丝春雨,又像是以前饮过的果子酒,令她有种熏熏然的沉醉感。
韩嘉宜直到他的唇落在锁骨上,才猛然惊醒过来,她那不知何处安放的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躲开他的亲吻,轻声道:“别了,停下,我还要沐浴呢,我脖子里都是汗我肚子里有孩子呢。”
陆晋松开了她,见她双目含情,面如胭脂,他低低一笑,目光幽深。他轻轻“嗯”了一声。
“你笑什么?”韩嘉宜嗔道,她以手为扇胡乱扇了两下,希望降低脸颊的温度。
“我知道。”陆晋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扇子,“我只是想教你一下,什么才是亲吻。”他一面替她打扇,一面似笑非笑:“怎么教了这么多次了,还没学会?”
“你——”韩嘉宜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扬声道,“雪竹,备水,我要沐浴。”
“知道了!”雪竹在院子里脆生生回答。
“你如今有孕,沐浴不方便,我服侍你吧?”陆晋低声道。
“有雪竹就够了。”韩嘉宜脱口而出,她转念一想,又放软了语气,柔声道,“你先歇一会儿,自有用你的时候。”
韩嘉宜沐浴时,陆晋已教人准备了干净的巾帕。她刚一出浴,他便自动接过了为她擦拭头发的活计。
这件事他常做,早就得心应手了。
韩嘉宜枕在他腿上,任由他侍弄。许久之后,她才慢悠悠开口:“我想写个新故事”
陆晋毫不犹豫:“不行。”停顿了一下,他又道:“你写的时候,兴致上来,一写就是几个时辰,耗时耗力,又伤眼睛。又不缺那几个钱。”
“可我想写。”韩嘉宜眼珠转了转,随即诌了一个理由,“我都承诺二哥了,十月初就要刊印发卖的。”
陆晋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陆显这小子,他不是胡闹么?”
韩嘉宜连忙道:“是我主动跟他提的,也不能怪他啊。”她冲他笑笑,有意撒娇:“我每天只写一会儿,很短的,我是真的想写嘛。大哥,好哥哥,相公”
她刻意之下,原本就甜美的声音比平时娇媚了许多。陆晋哪里受得了她的痴缠?差点就要同意了,但还是抿了抿唇:“既然只写一点,那我替你写。”
“啊?”韩嘉宜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不是说一天只写一会儿吗?我来帮你写。如果不放心,那你口述,我笔录。”
韩嘉宜眨了眨眼,她之所以要在十月初全部完成能印出来,是因为这是她要送给陆晋的生辰贺礼啊。让他自己提笔写下来,好像有点怪怪的。
“怎么样?”陆晋问。
韩嘉宜想了想:“那行吧。”
反正是化了名的,他也不一定能猜出来吧?
“不过,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陆晋状似漫不经心道。
韩嘉宜心情极好:“你说。”
“你方才叫我什么?再叫一次。”陆晋眸中的笑意已遮掩不住,“我还挺喜欢的。”
“嗯?”韩嘉宜心念微转,方才的记忆很快浮现,她红了脸,蓦地拔高声音,“陆晋!”
但羞恼归羞恼,她还是小声唤道:“大哥,相公,好哥哥”
她声音甜腻,不亚于方才,同时伸臂抱住了他。
番外:生辰()
刚到十月;韩嘉宜就开始期待起来。
十月初四是陆晋的生辰;她早早地就为他准备好了礼物;只等着给他一个惊喜。
陆晋提前声明了今年不过寿;但韩嘉宜作为最亲近的妻子;自然是不同的。
清早;韩嘉宜睁开眼睛;打算今天的第一句话就是祝他生辰快乐。然而她向身侧一看,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咦?”韩嘉宜慢悠悠坐起身来,心头微觉懊恼。她有孕后睡得沉;竟然连他何时走了都不知道。
听到房内的动静,丫鬟们匆忙入内,帮她更衣洗漱。
她如今有孕五个多月;身子渐重;有些事情不大方便,她也就不拒绝旁人的帮忙。
收拾好后;韩嘉宜令丫鬟退下;只留了一个雪竹;轻声问:“大哥什么时候出去的?”
虽然已经做了夫妻;可她还是习惯用旧日的称呼;一时也没改口。
“卯时就出去了,看姑娘睡得沉;就没惊动你。”雪竹笑道,“姑娘;用早膳吧?”
韩嘉宜点一点头:“也好。”
雪竹一面让人将早点端过来;一面对韩嘉宜道:“这些都是国公爷亲自选定的,太医也说吃了对姑娘好,对小主子也好。”
韩嘉宜只“嗯”了一声,这些她都知道的。
用罢早饭,韩嘉宜扶着雪竹的手在院子里慢慢走了一会儿,直到四肢发热才停下来。太医叮嘱过,说怀孕期间适当走动,对胎儿更好。
她看了会儿书,又休息了一会儿,然而直到晌午也没见陆晋回来。
韩嘉宜瞥一眼她早就备好的礼物,心中不免有些气恼。吃了午饭后,也不想再等了,自己直接去歇晌。
她在孕中,格外嗜睡。这一睡,就是一个多时辰。甫一睁眼,她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陆晋。意识有点混沌的她,直接笑问:“你回来啦?”
陆晋笑笑:“我听说,你在等我?”
“呀。”经他这么一说,睡前的事情,她全想起来了。先前的那一点子情绪一扫而光,她攀着他的手坐起身来,指了指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