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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在她出发前往赵家时赶过来,向她传达了祖父很喜欢她送的这盆花的想法,然后大摇大摆跟她一起去赵家。
赵家和赵府不同。
赵府就是赵天一家住的地方,离阮府很近,赵天常往这边跑也有这个原因。
赵家则是首富赵山河居住的地方,在阮府相反的方向,马车穿过热闹的集市,最后停在赵家偌大的大门前,看门的下人一眼认出这是阮黎的马车,立刻招呼其他人一拥而上,把她带来的东西搬下来,再搬进去。
“小姐,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老爷之前还说一得空就要去阮府找您,知道您来了,他一定会很高兴。”听说他们来了的赵管家迎面走出来。
“外祖父在书房吗,我去找他。”阮黎撩起裙摆就要去书房找人。
赵管家急忙叫住她,“可真不凑巧,老爷现在在会客。”
“是我没事先通知外祖父,那我们等他会完客,赵叔你忙自己的事吧,不用管我们,”阮黎招呼劳动力赵天,“我们先去外祖父的花圃。”
姐弟俩来过花圃无数次,就跟自家后院一样,连什么花要移植到哪片花圃都知道。
赵山河的花圃平时是不让下人碰的,都是自己浇水除草,不过阮黎除外。
她把花移植到花圃里,开始指使着赵天浇水除草。
“姐,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我每次都得跟你过来,你还就会指使我干活,自己就坐在那儿动动嘴皮子。”也怪自己,明知道会被使唤,他每次还是屁颠屁颠的跟过来。
“天上可没白掉的馅饼,我不让你多干点活,你回去怎么跟我舅他们解释,你的零花钱是哪来的?”阮黎一边吃着点心水果,一边回道。
赵天无语,“你怎么说都有理。”
阮黎往嘴里塞块点心,含糊道,“本来就是。”
赵天继续干活,可除草的时候,不小心把旁边一株花的根须伤到了,吓得他赶紧让阮黎下来看看。
阮黎下来一看,发现断掉的根须老长一截,对花会不会有影响,她也不知道,她养花都是假把式,“你真是的,除个草都像往脑子里塞稻草。”
赵天刚要反驳,丫鬟那把清脆的声音传过来。
“这位公子,你不能往这边走,这是我们老爷的花园。”
阮黎和赵天同时扭头,看到一个被丫鬟拦下的年轻人,二十弱冠,身上有股儒雅的书生气。
年轻人也正好看过来,不禁呆立在原地。
言下之意,她不会咏诗。
贺蘅已经充分了解到阮黎在某些方面的直白,不像其他人明明不喜欢,却为了讨好某些人曲意逢迎,这样的阮黎更加真实。
“英雄所见略同,我亦不喜此类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赏花会。”贺蘅淡笑地说道。
“我能理解,王爷玉叶金柯,贵不可言,讨好您的人可以绕京城几十圈,要是他们知道您在这儿,早就过来围堵了。”与贺蘅聊天,阮黎觉得很舒服,也渐渐放开了拘谨。
除了沈子安,也就只有她会当着贺蘅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他是王爷,有着高高在上的身份,所以别人才会讨好她。
贺蘅却知道,阮黎只是单纯的这么说,未有其他想法。
“阮小姐既然也不喜欢,可要与我一同离开?”贺蘅站起来,向她提出邀约。
也多亏沈子安没有看到,否则两颗眼珠子只怕要掉下来,身为贺蘅的好友,他是最了解贺蘅的人。
表面如谦谦君子般一团和气,待任何人都和颜悦『色』,可正如阮黎猜的那般,贺蘅骨子里其实是个很冷漠的人。
阮黎有些意外贺蘅的话,但并没有多想,见石桌上的点心在不知不觉间吃得差不多了,也萌生了离开的想法。
“如曼见过王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亭子旁的走廊传过来,就像糖下多的声音,甜过头了。
她的话打断了阮黎。
阮黎越过贺蘅的肩膀,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阮如曼,微微欠着身,脸蛋粉嫩粉嫩的,低着头,欢喜又羞涩,活像个思春的少女。
阮如曼大概没有看到她,以为这里只有衡王一人,她的想法便不难猜测了。
顺理成章的气氛被打破,贺蘅好似没有听到阮如曼的声音,连头也没有回,只是看着阮黎,似在等她的答复。
阮黎看了眼嘴角僵硬的阮如曼,忍不住笑了,“好啊。”
阮如曼永远不会忘记仇人熟悉的声音,瞬间忘了礼仪,猛然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失声道:“阮黎,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总喜欢说这句话,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阮黎说着,又意味深长地问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不在前院面与大家作诗对对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我『迷』路了。”意识到这里还有衡王在,阮如曼立刻放软姿态,受惊般的瑟缩着,好像阮黎欺负了她一样,苍白的脸『色』透出几分楚楚可怜,如果她没有一边说,一边偷偷的瞄贺蘅的话。
“赏花会也不是第一次在公主府办,你竟然会『迷』路,可真稀奇啊,不会是跟着别人过来的吧。”阮黎有什么说什么,向来不会给她脸。
阮如曼咬了咬贝齿,委屈巴巴的抬起头,好似一只被欺负得不敢反抗的小白兔,“我知道姐姐一直不喜欢我……”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阮黎话接得飞快。
一旁的春花急得恨不得上去捂住小姐的嘴巴,衡王还在这里呢,小姐说得高兴,又忘了这里还有别人,可要是个普通人,她也不会这么着急了。
第六十五章()
此为防盗章 “住手。”阮黎大声喝斥道。
张氏的动作下意识的停住了; 没想到阮黎来得这么快。
听女儿的话; 张氏今天特意起早,就是为了来柴房探探情况; 没想到下人的嘴巴紧得很,问什么都不回答,分明不把她放在眼里; 一气之下就想动手,结果还被阮黎逮个正着。
“张氏; 想耍威风回你的偏院去; 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阮黎大步走过来; 拉着脸。
爹娘虽然瞒着她,什么也不让她知道,但她又不是刚出生,什么也不懂的婴儿。
张氏在她还在襁褓时; 经常抱着女儿到首富娘面前耀武扬威,所以从会跑会跳开始,阮黎就没有给张氏和阮如曼一个好脸『色』过。
“你娘就这么教你直呼长辈的名字吗?”张氏气急败坏。
“我娘当然教过; 她还教过长辈要以身作则,可你有吗,”阮黎不客气的怼回去,“不叫张氏,难道你喜欢我叫你贱人?”
“你!”张氏呼吸急促; 眼睛瞪圆。
阮黎被称为京城第一女纨绔不是白叫的; 她这个人遇强则强; 尤其明白,对付这种不要脸的贱人,就要比她更不要脸。
“阮黎,你别太过分了。”躲在暗处看到这一幕的阮如曼终于忍不住跳出来。
怂恿张氏过来,她心里依然放心不上,早上便跟着张氏一起来,让她出面,自己则躲起来。
没想到一个下人也敢甩主子的脸,阮如曼气炸了,问不到男人的身份,她也焦心,阮黎出现了,正好也给她名正言顺出来维护张氏的理由。
阮黎瞥向她跳出来的方向,早猜到她不可能安心在房间里等着,“我处置自己的丫鬟,你们这么关心做甚,难道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阮如曼心里咯噔一下,旋即又意识到这是一个收买人心的好机会,蹙起眉,于心不忍道:“下人也是人,姐姐平时不是自诩对下人宽厚仁和,秋兰怎么说也在你身边伺候了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这话是说给附近的下人听的。
这时,系统突然感慨了一句。
“我怎么记得,偏院之前经常传出打骂下人的事?”听到声音,阮黎表情不变。
阮如曼的脸僵了一瞬,神『色』就恢复如常,“姐姐定是听错了。”
“是吗,那怎么之前,有丫鬟跑来找我娘,主动要求调离偏院?”阮黎在她开口解释前又道,“好好的姑娘,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
因为这件事,气得阮夫人把人调离后,也没有再派贴身丫鬟到阮如曼身边。
张氏气不过,把这件事闹大了,逢人就说阮夫人苛刻妾室和庶女。
阮丞相知道了,直接把偏院其他下人丫鬟招出来,没再往偏院派一个人。
整个偏院,除张氏母女,只剩下张氏嫁入相府时带来的贴身丫鬟和老『妇』。
阮府从不在意什么名声,外人的看法跟他们无关,否则也不会十几年没一起吃过饭,也不怕张氏到处说。
最终闹到阮如曼的姑祖母面前,姑祖母亲自去找阮丞相。
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姑祖母气冲冲的离开相府,后来还是她派几个下人给张氏母女,所以偏院现在的下人都是姑祖母那边的,张氏母女都要靠姑祖母过活,她们不敢再像以前对待相府的下人一样打骂姑祖母的人。
“一个丫鬟说的话怎能相信,她早就对我不满,自然会编排我的不是。”阮如曼从容道。
“好端端,丫鬟怎么会道你的不是,定是你这个当主子的对她不好。”阮如曼又要辩驳的时候,阮黎挥手提前阻止她,“别解释,我懒得跟你说这些陈年旧事,一句话,有多远滚多远,别碍着我教训自己的丫鬟。”
“姐姐这么做,就不怕有损你好不容易在下人心中竖立的形象吗?”阮如曼暗讽道。
阮黎瞥了她一眼,不想再跟她说话,对下人说,“把她们赶远点。”
下人二话不说开始赶人。
“你们敢!”张氏声音尖锐。
有大小姐撑腰,他们当然敢,“张妾室,二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我不走,你们又能怎么样,别忘了我才是主子,你们不过是低贱的下人!”张氏泼『妇』状。
阮如曼来不及阻止,瞬间就被张氏打脸。
刚刚还说下人也是人,一转眼就原形毕『露』。
注意到下人嘲讽的目光,阮如曼有些许难堪,但一想到他们只是下人,自己是相府二小姐,便又觉得本就是如此。
下人也是人,被这般嘲讽,当即不再客气,直接推搡着母女俩离开。
张氏骂骂咧咧的,阮如曼脸『色』也不好,但是克制住了。
没能打听到何明的身份,她心里很焦急,想买通下人帮她打听都不行,因为看守柴房的正是之前伺候过她们母女,后来从偏院调离的下人。
外面发生的事传到柴房的秋兰和何明耳里,被关了一夜,也忐忑了一整夜。
柴房的门终于打开了,下人进来将他们带到坐在红椅上的阮黎面前。
阮黎没有立刻审问他们,而是跟赵天说了句话,赵天会意,转身就走。
不一会,他又回来了。
“姐,你猜的果然没错,阮如曼正躲在附近偷听呢,我已经把她赶走了。”
阮黎点了点头,本来她只有六分怀疑,阮如曼的行为又增加了两分,再加上系统突然的感慨,她基本可以确定了。
“大小姐,我跟秋兰只是一时走上歪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您能不能看在这个份上,饶了我们,如果您不解气,可以冲我来,秋兰是无辜的,她只是被我的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