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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八卦的日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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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黎直接做了一个动作,令阮老太太气炸了。

第19章 对质() 
簪子掉在地上,直接断成两截。

    大厅落地无声。

    阮黎掸了掸手,她宁愿把簪子摔坏,也不会给阮如曼,她的东西自己做主,老太太凭什么一句被捡走,她就得无条件白送。

    从小就没受过委屈,哪怕阮老太太是爹爹唯一的亲人,得寸进尺到她身上,就别想讨到好。

    阮老太太气得脸青了,手指着阮黎颤抖起来,“你目无尊长,真是反了反了,阿宣,看看你们教的好女儿,一点姐妹友爱都没有,现在能这样,以后嫁了人,还不得只向着夫家!”

    “姐妹友爱?那你得先问问人家有没有把我当姐姐。”阮黎目光瞥向嘴角来不及隐去笑意的阮如曼。

    “姐姐,您怎么会这么说,我一直把您当成亲姐姐的。”阮如曼垂下头,委屈地说道。

    “我可没这个福气,真当你亲姐姐,哪天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都不知道,”阮黎说完又看向阮老太太,“您怎么就这么确定,簪子是她弄丢的,而不是她当掉的。”

    “这还用得着说,如曼又不缺银子,她有什么理由当掉簪子。”阮老太太自信得很。

    阮黎耸肩道,“说不定她要干一件大事,而这件事大事需要一大笔银子呢。”

    阮如曼握着的双手突然紧了紧,手心微微冒出汗渍。

    知道真相的张氏也因为这句话冷不丁惊了一下。

    “如曼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有什么大事可干,不过是你胡『乱』猜测罢了。”阮老太太还在替阮如曼说话,全然没有注意到张氏母女俩的异样。

    “想要知道簪子是不是阮如曼当掉的,很简单,只要问问送我簪子的人,是在哪个当铺发现的,再去问当铺主人,对质一下就清清楚楚了,”阮黎冲阮如曼笑一下,“把我当亲姐姐的你,一定问心无愧吧?”

    被点名的阮如曼背后立刻冒出一层冷汗,不行,不能对质。

    女扮男装虽然能降低风险,但不是百分百,仍然有被认出的可能『性』,能不对质,最好还是不要。

    看到阮如曼的表情,阮黎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小当铺是在京城外,一来一回需要不少时间,阮如曼如果离开太长时间,势必会被发现她不对劲,但是她又不能假他人之手,应该是连贴身丫鬟小青都没有告诉,所以她让小青在房间假扮她,自己出城当簪子。

    “我当然问心无愧,”阮如曼见大家都在看她,强颜欢笑地回了一句。

    “大伯母,我看不如就算了吧,簪子都摔坏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张氏急忙出来打圆场。

    阮黎打断道,“不行,我可不喜欢正正当当得来的簪子,还要被人骂没有姐妹友爱,虽然我跟阮如曼确实没什么姐妹友爱。”

    阮宣一直没有发话,本来想顺着张氏给的台阶下的阮老太太,听到这话又被气到了。

    “阿宣,姑母知道你平时上朝忙,你媳『妇』总不忙吧,就不会让她管教一下阮黎吗,听听她都说的是什么话!”

    “我说什么话了,更难听的我还没说呢,比如姑祖母您倚老卖老,以为自己辈份大,您说任何话,我们就得听,真不好意思,这是阮府,再者,但凡你们一开始提出花同样的价格把簪子买回去,我还能称赞你们一声有骨气,说不定考虑一下就卖给你们了,”阮黎不屑道,“你们到底哪来的自信,认为我会将几百两的簪子白给阮如曼,仗着一张风干的橘子脸吗?”

    阮老太太胸口急剧的呼唤,肝肺也在抽疼。

    “黎儿,怎么跟姑祖母说话的,”阮宣喝斥了一句,“既然这一切是簪子引起的,那就从簪子上解决,黎儿的朋友在当铺发现簪子,如曼却说弄丢了,如此,就把当铺老板找来问问。”

    “老爷,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都是一家人,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张氏抓着帕子说道。

    “怎么没有必要,如果簪子是阮如曼当掉的,我很好奇,她到底做了什么需要当掉价值几百两的簪子,那银子又被她花哪里去了。”阮黎『插』嘴道。

    “我什么也没做,簪子真的是我不小心弄丢的。”阮如曼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了。

    “如曼不用怕,真金不怕火烧,对质就对质。”猪对队阮老太太上线了。

    阮如曼恨得攒紧双手。

    这事就这么决定了。

    “如曼啊,这可怎么办,难道真要等阮黎那个小贱人把当铺老板找来吗,万一他认出你怎么办?”一回到偏院,张氏再也冷静不下来,担忧得在原地走来走去。

    “娘,不用担心,当铺老板认不出我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就算记得,也只是大概,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爹爹会不会信我。”这才是阮如曼最担心的事。

    张氏一听也有点担心,“别怕,只要他们没有证据,我们就是安全的,你爹是朝中大臣,办事一向讲究有理有据,阮黎一张嘴再能说,没有证据也是白搭。”

    阮如曼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黎儿,你之前不是说簪子是衡王送给你的,岂不是要去问衡王才知道是哪个当铺?”阮夫人也是回来才想起这件事。

    “对啊,不过沈将军的儿子沈子安好像也知道,好像就是他帮衡王找到的。”阮黎点点头。

    “那还是去问衡王吧。”阮夫人只是犹豫了一秒。

    阮黎笑了,“为什么呀?”

    “不是我想贬低沈将军的儿子,只是那个沈子安听说是个纨绔,跟他接触不太好。”阮夫人给了解释。

    阮黎就更不解了,指了指自己,“我还是京城第一女纨绔呢,你侄子赵天也是有名的纨绔。”

    “那怎么一样,”阮夫人不咸不淡,“你们这两个小纨绔有几斤几两重,我还不知道。”

    所以比他们大几岁的沈子安,就是真正的大纨绔是吗。

    阮黎无话可说,心里已经明白,在阮夫人心里,大概有着谦谦君子美称的衡王名声要比沈子安好得多。

    不过为了问一件小事特意把人约出来,也不太好。

    阮黎回房后,再三琢磨,决定写信询问。

第20章 太够意思了() 
衡王府

    “王爷,这儿有您的一封信,是阮府的大小姐差下人送过来的。”管家拿着信走进来,恭恭敬敬地递给正在练字的贺蘅。

    一手铁划银钩,苍劲有力的字,跃然于白纸上,笔尖锋芒微『露』,『露』锋处却含蕴雅致,不焦不躁,不乖不戾。

    贺蘅收掉最后一笔,将『毛』笔搁置于笔架上,目光落在信件上,上面写着四个字——衡王亲启。

    “呦哟,这真是那位号称女纨绔的阮大小姐写出来的字吗?”沈子安的脑袋凑了过来,惊乍的表情好像看到不得了的东西。

    “你这个真纨绔,对她的字有什么意见?”贺蘅瞥了他一眼。

    “外面的人不都在传阮黎不爱读书,当初上女子学堂不到一年,听说气病了两个夫子,成功荣获周朝历史上第一位被禁止去学堂的女子。”说到这,沈子安就想笑,“可是谁知道,这位阮大小姐就是不想去上学,才故意气病夫子的。”

    贺蘅也听说过一点传闻,嘴角往上牵了牵,目光落在信封上的字,正所谓见字如见人,阮黎的『性』格在这字上也能窥见一二。

    奇险率意,又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她的字特点太过明显,没有任何条条框框的束缚,张扬跋扈,不受束缚,每个字一笔而下,没有一丝犹豫。

    就像她的人,总是说出让人出其不意的话,做出令人惊诧不已的事来,堪称特立独行。

    “快看看她说了什么,赏花会才过去一天,她就迫不及待送信找你,该不会是主动来邀赏的吧。”沈子安哈哈笑道。

    贺蘅想到阮黎那双明亮又总是带着满足笑意的眼睛,“你认为她缺什么,她爹是当朝丞相,从我这儿能图什么?”

    “那可不一定,衡王妃可是块香饽饽,而且你还是‘那个’最有力的竞争人选,京城想嫁给你的女人不知凡几。”沈子安没有点明,他知道贺蘅听得出来。

    贺蘅笑了笑,只说了一句,“她爹是阮丞相。”

    沈子安哑然,阮宣在朝中是个异类,他是周朝最年轻的丞相,在如今几乎人人都已站位的振『荡』局势下,唯独他一直没有明确的表达过立场,可是没有谁敢忽视他。

    阮宣的站位将会影响到朝中局势的平衡,所以每个有实力争夺皇位的皇子王爷都想拉拢他。

    阮黎是阮宣最疼爱的女儿,谁若娶了她,相当于将阮宣绑到自己的船上,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阮黎如果真对王妃的位置感兴趣,根本不用她去谋取就能得到,要不是她名声不好,又有一对不着急她嫁人的爹娘,阮府的门早被拍烂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突然有种你能娶到阮黎,是你的福气。”沈子安一时无语。

    贺蘅低声沉笑。

    片刻后,他取出信里的纸,上面亦是阮黎的亲笔字迹。

    开头便是一番感谢和赞美,直言很喜欢王爷送给她的簪子,第一眼看到它就觉得特别有眼缘,仿佛命中注定,说得天花『乱』坠。

    最后才进入主题,说不小心把簪子摔坏了,伤心得晚上做梦都梦见簪子质问她,为什么要把它摔坏了,所以想问他簪子是在哪里买的,大抵是怕他说那支簪子是唯一的一支,还在信里特别强调,她想亲自去看看,就算没有,她也认了,可要是不亲眼看到,她就不死心。

    “哈哈哈,笑死我了,眼缘,命中注定,还做梦梦到,这些话亏她说得出口,不就是想知道阮如曼当掉簪子的当铺在哪里,说得好像遇到一见钟情的郎君。”沈子安笑得肚子疼。

    贺蘅合起信纸,转向他,“你今天没有别的事可做了?”

    “没啊,我能有什么事。”沈子安仔细想了下,确实没有。

    “沈将军昨天还问我你去哪里了。”贺蘅说。

    沈子安瞬间反应过来,举起手,“行行行,我走我走,真小气,让我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贺蘅听到了,没理会,让管家取张信纸过来,给阮黎回了一封信。

    “小姐,小姐,衡王回信了。”春花拿着刚收到的信急匆匆的跑进来。

    “这么快。”阮黎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瓜子。

    信纸一『摸』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纸,而是特供皇室使用的明黄纸,上面写着阮黎亲启。

    一打开信纸,阮黎第一眼就被上面笔走龙蛇,苍劲如松的字吸引了。

    早就听说衡王的字自成一派,颇有大家风范,就连当代最具盛名的书法大家都称赞不已,这话果然不假。

    若不是衡王的墨宝极少流落在外,只怕早就成为文人墨客竞相模仿的对象。

    “小姐,衡王写了什么?”春花好奇地追问。

    “他也太够意思了,一句话也没问就把当铺地址给我,还告诉了我一件重要的事。”阮黎欣喜的折起信纸。

    “什么事?”春花问。

    “秘密。”阮黎收起信纸,想了想,便又回了一封感谢的信,接着将当铺地址告诉阮丞相。

    阮丞相出马,当铺老板很快就被带到阮府,毕竟阮如曼一个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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