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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净室里的水声停了,她便浑身僵一下,竖起耳朵听宋越的脚步声,以确定他是否洗完了。等到没有听到脚步声,而水声再次响起,她才放心继续烘烤。
布条烘干时,宋越那边的水声还没有停。青辰犹豫片刻,还是手忙脚乱地一件件脱去了上衣,准备要裹胸。
她大概算了一下,他就是突然间洗完了,穿了衣服再走回来,那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她能来得及在他回来前把胸束好。
灯盏发出了橙黄色的光,将屋子照得很温暖,光线落在上身赤。裸的青辰身上,照得她的身体愈发白皙细腻,肤如凝脂。
青辰才褪尽了衣服,就听到水声停了。她惊了片刻,然后告诉自己他还得擦身穿衣,于是连忙抓起裹胸布,加快速度。
不想这时,门突然就被推开了,伴随着一阵寒意涌入屋内,宋越的声音也传来,“我给你做了……”
他才说了一半,就忽然打住了。
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了一下。披着黑发的少女坐在圆凳上,侧着身,以半边的身子和背对着他。她的上半身裸。露着,发丝散落在肩头和背后,黑发之下是若隐若现的背部和细细的腰肢。
而在那惊慌的侧脸和纤细洁白的脖子之下,是袒露在空气中她还未来得及束的一只浑圆酥。胸。它的尖头微微上翘着,是淡淡的粉色。
冬天还未完全过去,屋子里却已是春色旖旎。
宋越只觉得,他的呼吸微微一滞。
回过神来,青辰忙抓起一旁脱下的衣服,遮住了胸口,羞着解释道:“我,我的裹胸掉进水里了,我想烤干它……”
她专注于捂着胸口与跟他说话,却没留意到那块裹胸的布条已滑落到炉子边。
“当心,”宋越边提醒着,边将手中的东西搁到桌上,大步跨过去抢下了马上就要被烧到的小东西。
那件东西被他握在手里,青辰已是羞得脸上泛起了红晕,对着近在咫尺的宋越嚅嚅道:“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听到你的水声刚停……”
他的衣服怎么会穿得这么快,走过来也没有脚步声,这跟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他淡淡道:“早就洗好了,方才不过是去厨房洗了个碗,装给你做的东西。原是想给你个惊喜,便刻意没有发出声音。”
她羞得低下头,小声道:“哦。”
他走到她的身后,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我帮你吧,夜里天气冷,还是快些穿上衣服的好。”
青辰怔了一下,转过头去看他,“你帮我?……”
“转过去。”他温柔道,“把头发撩起来。”
她拿开了挡在胸前的衣裳,然后把头发撩了起来。他把她束胸的布条展开,将一端以一指固定在她背上,然后另一手抻着布,绕过她的胸前。一圈,又一圈,他的动作小心而轻柔,两只手完全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
青辰安静地坐着,撩着头发,没有说话。宋越身上的胰子的香味隐隐传来,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她还能听到他轻缓的呼吸声。
除了她的背,他什么也看不到,双手也没有触碰到她任何一寸肌肤,可他在为她做的,又的的确确是一件很亲密的事。这样的感觉很奇妙,让她感到有一点点心悸。
“冷吗?”他问。
“不冷。”炉子就在他们的旁边,而她的血液也沸腾不止,脸上大约已经红了,“你呢?”
“不冷。”他淡淡地回。事实上,他还感觉到有一点点热。
沉默了一会儿,青辰又问:“你刚才端进来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做的?”
“下午,你睡觉的时候。”
“哦。是什么啊?”
“一会儿你吃了就知道了。”
“我洗碗的时候,没看到厨房有东西,你藏到哪里去了?”
“地窖里。”
“这里还有地窖?”
“嗯,在厨房下面。”他道,“地窖里冷一些,好叫它凝固得快一点。
“嗯……”她不由想,是什么东西呢。
“好了。”他在她身后将布条系了个结,然后拿起脚边她的衣服,盖住了她的身体。
青辰正要穿衣,却是看到宋越已走到她面前,为她系衣带。
她抬起头看他,道了声:“谢谢。”
随后,在青辰期待的目光中,宋越把他做的东西端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看到碗里的东西,青辰不由惊喜地望向她。
“你喜欢吃的红果。”
过年前,他们一起去买年货,在他问是不是要包养阁老时,她给他买过。
“你怎么会做呢?”
“来之前让厨房教我的。”他看着她,“好吃吗?”
“唔!”她边吃边应道。这一小碗东西,却是要费不少功夫的。它吃着就像果冻一样,有点凉,甜甜的,带了一点点酸,有桂花和山楂的香味。
就像,爱情的味道。
……
夜深了。
等青辰躺上床后,宋越便到几前息了灯,然后也躺上了床。
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她的心怦怦直跳。
黑夜中,他握住她的手,轻声问:“冷不冷啊。”
青辰摇了摇头,“不冷。”
他嗯了一声,凑近她额头吻了一下,“那睡吧。”
“嗯?”她小小声地回应,尾调却略有些上扬。
“嗯?”他也轻声反问,然后嘴唇下移,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还不想睡吗?”
“不是……”
“要不要做点什么?”语气中有一点点戏谑的味道。
“嗯?”青辰的脸瞬间有些红了,只好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嗯?”他轻轻喘了一口气,靠近她,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吻上了她的唇。
他长臂一伸,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温柔至极地抚摸着她的背,以唇舌探索着她的。青辰闭着眼睛,有些无力地瘫软砸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停下来,放开她微微一笑,试探地问:“嗯?”
青辰的身子已是被他点燃了,此刻又酥又软,嘴唇微微发麻,只顾得上在他怀中喘息。
这时,忽然有人在外面敲了门。
青辰一时有些紧张。
宋越轻轻拍着她的被,安慰道:“别怕。这里只有相熟的人才会来。”
然后,他替她盖好被子,起来批了件衣服,开了门。
门外的人正是他的车夫。
他道:“大人,皇上急召大人进宫。宫里的人到府上来寻大人了,说是皇上今夜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大人……很急的事。”
第117章()
“知道了。”
宋越回了车夫;让他先到门外等着;然后来到床边;对青辰道:“皇上召我回京。”
青辰点了点头;边从被窝里爬起来;边问:“可是有什么事吗?”
“还不知道。”
两人收拾好了东西;坐上马车往京城赶。宋越先将青辰送回了家;然后再让车夫往宫里去。
他回到宫里的时候,已是子时了。他急忙换了官袍,然后去了乾清宫;到了乾清宫却是未见到皇帝朱瑞。
朱瑞已经睡下了,并没有等他。宫里的内侍去通禀了掌印太监黄珩,不一会儿;黄珩才披着绯色的锦缎毛皮披风;打着灯笼来了。
“黄公公。”
“宋阁老。”黄珩看了看他身后的月亮,“皇上等乏了;先歇息了;吩咐阁老在偏殿候着;以备皇上醒来随时召见。”
宋越点了点头;“多谢公公。公公可知;皇上因何事连夜召见?”
“出了个案子,事关定国公与郑贵妃;皇上难以决断,原是想请徐阁老帮着拿主意;不想徐阁老身子不适;向皇上推荐了阁老您。再多,我就不便说了。”黄珩打量了一下宋越,又道,“阁老这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是出了趟远门?”
“不过是到京郊小住了一日。”
“最近宫里的事不少,阁老向来忙于政务,没想到也有忙里偷闲的时候。”
确实如黄珩所说,平时的他连政务都忙不过来,更何况是在这种敏感时期。做了特别的事,自然是因为特别的人。宋越不禁想,黄珩之所以这样问,也许是要提醒他什么。
说完了话,黄珩便走了,宋越则继续在偏殿等候。
夜里天冷,他不能休息,也不能离开,只能干等着。根据黄珩的描述,他猜想定国公与郑贵妃之间大约是有了什么矛盾,这个矛盾还不小。只是不知道徐延此时为何病得这么巧,是不愿意淌这趟浑水,还是另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天兆一事,徐延肯定已经看出来,朝廷上没什么人替太子说话,是自己有意为之。也就是说,他已经确定自己是不可能被笼络的了。如此,他大概不会再让他那么舒服地坐在次辅的位置上。
只是内阁还有那么多政务要处理,少了个能干的人,徐延身为内阁首辅就要疲于应付各种事情,并不会很舒服。所以,他大约需要好好权衡一番,会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尚不得而知。
过了很久,天才终于亮了。
宋越一夜未歇,加上昨天又为青辰忙前忙后,已是感到身子有些疲惫。在透进窗子的微弱晨光中,他让内侍端来一盆水,简单梳洗了一下,理了理衣冠,准备等着朱瑞召见。
谁知等了半个多时辰,皇帝陛下的旨意还是没有传来。这回来的,依然是公公黄珩。
“陛下还没起来。阁老再等等吧。”
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
当朱瑞差人来召见他的时候,宋越已是一天多都没有合眼了,眼里泛起了一些红丝,嗓子也有些不舒服。
乾清宫书房。
朱瑞坐在书案后,见宋越来了便问:“你可是回来了。听黄珩说,你去了京郊小住?”
“回皇上,是的。”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朕这头可是寝食难安啊。”
*
与此同时,沈青辰在礼部处理公务。
礼部的事务忙完后,她又忙着起草户部财事变革方案。
提笔落字的时候,青辰想起了昨天在秋千上与宋越的对话。
吏治混乱是政事糜烂的根本原因,而吏治混乱的原因,则在徐延身上。只有扳倒了徐延,才有可能肃清吏治,大明的痼疾才有可能得到好转,否则一切都将是空谈。
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功夫。
宋越的这番话让她思虑良久。
不一会儿,司务过来通传,说是有人要见她。
“是什么人?”
那司务答:“翰林院的庶吉士,徐斯临。”
青辰皱了皱眉头,思绪霎时回到在徐府的那天晚上。那天夜里下着雪,他满身酒气,以强劲的双臂将她禁锢在他怀中,拔掉了她的簪子,还吻了她。
她犹豫了一下,道:“就说我在忙,让他等一会儿吧。”
才想到了他父亲,现在他便来了,眼下她不是很想见他,可是又不能不见。
对于沈大人说的话,司务自然要遵从。他很快就去回复了徐斯临,说是沈大人事务繁忙,从今天一早回到部里,就没停歇过,连午膳都是草草用的,“大人说了,让您等一会儿。”
徐斯临听了点点头。
对于青辰让他等待,他心里一点怨气也没有。她本来就是心系朝政的人,就算是女人,也有不输于男子的志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