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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涵冷冷道:“你可以试试。”
她说着忽然推开车帘飞身跃了出去,几个起落后,就拐入山中的小道,她走的那样急迫。
可宫九却并没有追上去,他冷冷的坐在车厢里,直到青涵的身影消失在满山苍翠中,也没有对下属的请示伸一指头。
不知过了多久,宫九才冷冷道:“盯着她,保护她,把她每天的行踪告诉我。”
立即有四个人追了出去,他们的轻功足以和陈青涵媲美,要追踪一个只逃跑了一炷香时间,又完全不懂如何掩藏行踪的人,实在是易如反掌。
宫九的冷脸在夕阳下如九天寒冰,墨黑的双眼中有着无法克制的占有欲以及熊熊燃烧的怒火。
青涵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山中转了许久,这个时候,她本应该好好哭一场的,但她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她其实早已知道,和宫九最终会走向这一步。
离开了宫九的保护,站在这座无人的山中,她才真正感觉到,她现在已完全无依无靠,就像这满山的树木和青草荆棘,只能依靠自己顽强的根系拼命生长,否则就会被无情的大自然淘汰。
这种认知,让她感到害怕无助,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就算不需要任何人依靠,也一定可以完成任务,一定要坚强。
可是,她的心却无法在这种暗示中得到安抚,心中的小人躲进了黑洞中绝望的哭泣。
她的眼却仍然是干的,仿佛掉下一滴泪就代表她已经屈服,已经认输。
青涵一屁股坐在潮湿的草地上,抱着头静坐了很久,直到心已再次冷硬起来,她才站起来,在最后的一抹晚霞中,慢慢的走下山,顺着大道急速前进。
她知道宫九既然没有追过来,那就代表他已不会再挡在路上,这不是宫九的作风。
青涵虽然担心花满楼的安全,但她也知道,如果宫九一定要杀一个人,就算有两个她也阻止不了。
她只好告诉自己,如果宫九杀了花满楼,她一定会亲手杀死宫九,因为她明白宫九的占有欲一定会狂妄的给予她这种机会。
两个倔强又变态的人,总是会在感情的道路上走的越来越远,拒他们也许是世界上最了解对方的人,但可惜,无可预知的感情,总是会毁掉这一份知己之情。
西门吹雪在青涵的心上才捅了一刀,宫九接着来了第二刀,这一刀,已几乎把她的心完全碎裂。
青涵的双目,在这种碎裂中,变得更加冰冷无情,这时候,她的杀气已完全可以媲美西门吹雪。
她冰冷的心也已在淬炼中变成一把冷硬锋利的剑,她的整个人也变成了一把剑,没有鞘的剑,剑锋到处,必能伤人。
74章()
黑暗的长巷里静寂无人;只有一盏灯,灯笼下挂着个发亮的银钩,就像是渔翁用的钩一样王妃要当家:宝贝,别嚣张。
青涵已是第三天从银钩下的窄门走进去;这三天来,她在银钩赌坊输了一万两银子,砍断了七只企图染指她的咸猪手;但该上钩的鱼却连一条也没有钓到。
找到银钩赌坊简直像命运般相遇一样;那么巧妙,那么恰到好处,可是方玉飞这个赌徒却忽然之间绝迹于赌坊;像风一样消失了。
青涵手里已只有最后的五千两银子,如果今天晚上再输掉,那么她就只能跳到那个一直坐她对面的大老板怀里去。
布置豪华的大厅里;充满了温暖和欢乐,酒香中混合着上等脂粉的香气,银钱敲击,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这三天的刺激,足够让青涵爱上这一个地方,她已快要成为一个赌徒,就算输的身无分文,但如果有人赞她赌的精彩,她一定会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好的赞美。
美丽的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在这种赌坊中,尤其能吸引男人的目光,青涵拿着筹码走到那一桌,那里的赌徒都会抬头望着她笑。
那种笑既包含着一种赤。裸。裸的打量,当然更有看到肥羊的兴奋,任何一个赌徒看到一个逢赌必输的人,总是会很愉快的。
庄家已开始在摇骰子,然后“砰”的一声,将宝匣摆下,大喝道:“有注的快押!”
青涵拿着一叠筹码,考虑着是该押大的?还是该押小的?因为,手头的银子实在是不够了。
其他人居然也不下注,他们都盯着青涵纤柔而美丽的手,等待这只手给他们带来财运。
这时,赌坊里来了两个人,两个长的很俊又很有气派的年轻人,其中一个长着两条奇怪至极的胡子,就像两条眉毛挂在了嘴边。
有些人在人丛中就好像磁铁在铁钉里,陆小凤和方玉飞无疑都是这种人。
所有人都望了过去,青涵当然也不例外,她的脸上立即绽放了一朵美艳的笑容,她的笑容将所有人的目光从陆小凤和方玉飞那里拉了过来。
所有人都震惊了,原来这座冰山也会笑,而且还笑得这么妖艳。
陆小凤和方玉飞也注意到了她,青涵对他们勾勾手指,两个人对视一眼,竟然笑着真的走了过来。
青涵笑着道:“押大还是押小?”她今晚的笑容是那样多那样美,让其他想爬上她这座冰山的男人觉得刺眼无比,也无比的羡慕嫉妒陆小凤和方玉飞两个人。
宝匣既已摆下,这个时候再决定押大还是押小似乎已经迟了,尤其是对陆小凤和方玉飞这种赌徒来说,现在押什么只能看人品。
两个人笑着摇摇头,在青涵的殷切闪亮的目光中,不得不说道:“五五之数,姑娘自己下注也是一样的。”
青涵的脸瞬即冰冷了下来,双眼也如寒冰,她偏头瞪着陆小凤,道:“押大还是押小?”
陆小凤苦着脸,无奈道:“押大。”
青涵果然听了他的,一半筹码押了大危险缠绵:错惹腹黑总裁。
她的这个押法,让其他所有人都开始犹豫了,但还是习惯性的选择了押小,因为只要反着来,就一定能赢。
庄家掀开宝匣,三粒骰子加起来也只不过七点。“七点小,吃大赔小!”
青涵的冷脸立即比千年寒冰还要冷,双眼如剑锋,直透陆小凤的灵魂,“倒霉蛋。”
陆小凤干咳一声,只能苦笑。
方玉飞和他对视一眼,目露笑意,替他解围道:“下一局他一定能猜中。”
青涵冷哼一声,偏头看着方玉飞,冰冷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她一笑就露出两个酒窝,弯弯的眉眼就像春天最艳丽柔和的一朵花,任何人看到这种冰封解冻的笑容都会失色,方玉飞也逃不过,青涵轻轻柔柔的说道:“下一局,我听你的。”
方玉飞的人似乎都有些酥了,他好基友陆小凤斜视了一眼,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但他嘴角没来及掩藏的笑意却暴露出了他的好心情。
陆小凤挑挑眉,刚一进赌场就遭到美女的冷遇,这实在不是一件开心的事,他一扭身,去别桌找乐子去了。
庄家又已开始在摇骰子,宝匣还没有摆下,就有几只手同时悄悄低着桌面,对面一直觊觎青涵的大老板脸色变得绛红,方玉飞却很轻松。
青涵笑盈盈的对方玉飞道:“押大还是押小?”她的笑容就像沾了蜜糖,微眯的眼睫又带着点锋利的刀锋,如蜜如毒,已足够瘙到方玉飞的痒处。
他心情很好的微笑着道:“押大。”
青涵果然跟着押大,其他人这一次更犹豫了,但三天的惯性足够他们还是选择了相反的一方。
宝匣打开的瞬间,就连陆小凤也从别桌瞟了过来。
“十四点大!”青涵兴奋的抓住了方玉飞的手,身子也靠了一半在他的身上。
所有人都有点艳羡的瞪着方玉飞,这小子今天行大运了。
这种嫉妒的目光一直将青涵和方玉飞送到了赌坊的门口,因为,青涵赢了一把就已不打算再赌,一次就赢了一万两,她已心满意足。最重要的是,还钩上了最重要的一条鱼,这时候不走还待何时?
马车在黑暗中驰行,转过喧闹的街道,出了东门,近郊的树木在晚风中轻摇,小虫儿喁喁私语,月光柔和的洒满大地。
青涵忽然命令马车停了下来,停在了一片黝黑的树林子里,车夫也被打发银子赶了回去。
幽暗的林子,幽暗的马车中,只剩下一对年轻男女,万籁俱寂,他们能听到对方激烈的心跳声,已经充满的气息。
方玉飞抱着怀中温暖馨香的身子,却并没有被美色勾去魂魄,他的理智还在,他笑问道:“为什么停到这种荒郊野外?”
青涵抱着他的脖子啃了一口,轻轻笑道:“你不觉得这种地方,更适合”
“更适合什么?”方玉飞笑了,笑的很得意,热气喷涌着青涵的颈子,手也不老实的开始移动。
然而,在这种暧昧中,银光却忽地在黑暗中一闪,青涵手中忽然多出来的匕首如利箭般迅疾的插入方玉飞的肩头,她的人也从车厢里跳出来,冰冷的笑道:“更适合毁尸灭迹。”
伤口并不深,也没伤到要害,但方玉飞的脸色却已黑了,他按住伤口,冷冷的跳下马车,问道:“臭婊。子,你是谁?是谁派你来杀我?”
青涵冷笑道:“就是我要杀你,其实,凭你的功夫,我也没必要玩这种手段,但可惜,我若是一剑洞穿你的喉咙,你岂非死的太痛快?”
她笑着一步一步走向方玉飞,黝黑的林中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看到一双亮如天星的眸子,以及剑锋上的冷芒。
杀气如潮水般向方玉飞涌来,空气变得窒闷而沉重,方玉飞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让他感到绝望的,倒并不是对方绝高的武功,而是他现在不但不能回击,甚至连逃走也没有办法,因为从伤口慢慢传来的麻痹已让他的手脚开始变得不那么灵便。
高手相争,全在一念之间,他已非死不可。
可是,长剑却并没有一剑要了他的命,剑光一闪,方玉飞的身子立即斜歪在草丛里,口中痛苦的嘶喊,因为他的一双腿已经被整齐的砍断,鲜血如泉,喷涌而出。
“真是太残忍了。”青涵轻轻的叹息一声,一双眼在黑暗中如疯狂的野狼,一阵从未有过的快感让她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舒服的寒颤。
方玉飞嘶喊道:“贱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你还不如一剑砍死我。”
青涵冷笑道:“看来你的嘴不够干净。”她一挥剑,方玉飞就再也说不出话来,血水在喉咙里咕隆,翻着血沫子。
方玉飞的双眼盛满了疯狂的恨意以及恐惧,他绝望的挣扎反抗,可是他的手却一动也不能动,早已扣在手中的暗器根本就发不出来。
青涵轻轻笑道:“没用的,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最好的毒药,花了我五千两银子,效果不错吧,很痛是不是,但你却偏偏动不了。”
方玉飞瞪着她,喉咙中的血水汩汩作响,如果他能骂,一定会把最脏最恶毒的话都骂出来。
林中还是一片寂静,黑暗有如浓墨,林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青涵遗憾的叹口气,终于递了一剑,结束了方玉飞的生命。
方玉飞一生做的最多就是利用女人,死在女人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丁香姨和她的小情郎这一次,应该能够圆满的在一起了吧。
青涵不敢肯定,因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