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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释然,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能接受的。我等他,是生,是死,都等。
欧阳差不多走了一个月才有消息,那边通讯设备被破坏的太厉害,信号时好时坏,他说话总是断断续续的。但我知道他一切平安,已经心满意足,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但我一直不敢告诉父母欧阳究竟经历了什么,怕他们太担心,只是骗他们欧阳去外地驻训了,虽然后来他们也隐约猜到了欧阳的去向。我更不敢告诉他们欧阳拆危房的时候,被砸倒在了下面,头破血流的,缝了十几针,还有4颗牙齿永远没有了,到现在有些东西都不太敢吃。
欧阳这一走就是整整3个月,一直到9月初,我才见到他,欧阳原本单薄的身影,更加瘦削了,黑了很多,脸颊深深凹陷下去,苍老了很多,他自嘲——“婚还没有结,就老得跟孩他爹一样了”。
我的心钝钝的疼,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辞职,跟他一起回家,我想多一点时间在他身边,怕会再有突然的意外将我们分开。
在家里过了一段很淳朴很平静的日子。每天和他父母闲散的聊天,去田间看风景,下午带着小黑去散步,在他儿时玩耍过的地方,听他讲小时候的种种,夕阳很美,有人在垂钓他的幸福如果人生就是这样了也好,至于那些的不如意,还是忘记了吧,毕竟我们都还活着,是不是?
欧阳的休假很快结束,他再次回到河南。他从军转那边得到切实的消息,军人转业安置只有2条路,一种是回原籍,还有一种是随配偶。如果他想转业后留在济南,我就必须有济南户口,就算集体户口也可以。
于是脑筋跳线的我毫不犹豫地决定考研,因为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笨也是最好的办法。我报考的是山师中文系,当时只剩下不到3个月的时间。已经3年多没有摸教科书的我又开始了挑灯夜战的日子,经常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收音机都忘了关。
最后的成绩有点差强人意,英语没有出线,差3分,总分也有点勉强,如果服从调剂重新投档,就会发配到南方或西南,我放弃了调剂,因为济南才是我的目的地。
可是命运是聪明的,它总能准确地找到你,怎样都逃不脱,哪怕你改变了容颜,变换了肤色。2009年我阴差阳错去了温州,后来又辗转到了湖州、南宁,一次比一次远,一次比一次向南,欧阳戏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初投档来读研呢!
第67章 还有更悲催的事吗?()
新年,没有任何悬念,我再次去了部队,这是第二个春节和欧阳一起,也是第二年没有在父母身边,现在想来,自己当时是有点过分了。但那时,我心里更多的是逃避,不想面对家里无休止的争吵,也不想面对已经陌生的水若岚,所以还是选择了窝在欧阳的羽翼下。
欧阳很受领导器重,又被选去带新兵,他很忙很累,所以大部分时间,只有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电影,守着一大堆吃的,自得其乐。
有一天中午,等到都12点半了,送饭的小兵还是没有来,欧阳也没有回来,电话也没有打,我正纳闷。突然听到敲门声,我跳下床开心的拉开门,不是欧阳,是送饭的小兵。
“今天好晚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在开会吗?”
“没有,嫂子,你去看看连长吧,他在下面发火呢,那群新兵都在下面擦枪擦了半个多小时了。”
“为什么?”我有点惊奇,欧阳发火这怎么可能。
“考核不合格,连长生气了。”
“你们连长平时脾气很大吗?”
“嗯,也不是,就是抓训练很厉害,反正我们都怕他。”小兵抓抓头皮说。
我跟他去了训练场,看到欧阳满身杀气的一个人站在一边,一群小兵在雪地里擦枪,手冻的通红。
“好好擦,什么时候擦干净了,什么时候吃饭,我看下次谁还敢考核不及格。”
我拉了拉他的衣袖,看到是我,他的眼神才缓和下来,“老婆,你怎么来了?”
“我都快饿死了,你也不回来吃饭,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我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欧阳,在我眼里他的脾气一直是极温和的。
“走吧,都去吃饭吧,下午好好训练。”欧阳挥挥手,小兵们赶紧收拾好东西快速地溜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欧阳在新兵连带兵是出了名的严格,其实他的脾气并不是很好,他只是很包容我,舍不得吼我。
部队里的新年,是张灯结彩的大红灯笼,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的温暖,还有自编自演的篝火晚会,不过我很少坚持到看完,因为外面太冷了。
最庆幸的是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欧阳在我身边,还给我包了一个大红包,他说以后每年都会给我包,因为我是他老婆了,他要替我父母继续宠着我,他总是那么温暖,仿佛冬日耀眼的暖阳,让我不由得想要抱紧他。
日子水一般溜走,纵然百般不舍我还是不得不回济南,只能安慰自己有舍有得,总有一天我们会不必再分开,但愿那一天快点到来。
车晚点了,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多,我怨气万分的跟欧阳抱怨,后来才知道自己是幸运的,没有被打劫,租住在同一家的女孩比我早到5分钟,被洗劫一空,幸好没有伤到人,我当时还纳闷,110巡逻怎么到小巷子里来了。
抢劫的人一直没有抓到,我心里也不由有些害怕,自己一个人住,就这点不好,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本来睡眠就不太好的我,这几天就愈发睡的浅了。
朦胧中,听到有撬锁的声音,我仔细听了一下,心不由狂跳起来,门外有人在撬我的门锁,我按亮了手机,凌晨2点10分。
我的喉咙突然很干,舔舔嘴唇,哆嗦着下了床,光着脚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真的有人在撬锁。
我啪的按开了灯,壮着胆子问,“是谁?”
门外没有人答应,撬门的声音也没有了。
我等了好大一会,还是没有动静,那人应该是走了,但我不敢开门确认,手里握着手机,却不知道能够打给谁,欧阳那么远,就算接通了又能怎样?那么寒冷的天我的后背全是汗,默默企盼着天快点亮。
灯一直开着,我依靠在墙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早晨打开门,果然外面的门锁已经被撬坏了,幸好还有插销,我心中的惧意更甚,果断敲响了房东的门,“阿姨,有人撬我的门,门锁都撬坏了,您看是不是报警?”
一向慈眉善目的房东看看外面没有人,冷冷说了一句,“这怎么行?你一报警,大家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哪里还有人肯住,再说,你不是也没有事吗?你觉得不安全就搬家,想继续住着,我就给你换锁!”
我愣住了,没有再说什么,我在这里住了整整3年,想不到离开是以这种结局收尾的。
剩下的日子,我一直不敢安睡,房门每晚都用椅子之类的重物顶上,整夜开着灯,但还是无法合眼,很多时候只是眼睁睁看着房顶,一直到撑不住了才勉强眯一会,白天也没有时间补觉,忙着找房子,面试,等考研的成绩。
2月下旬的时候,新房子终于有了着落,工作在经过几次三番的闹剧后,也总算定下来了,我以为就是这样了,没有想到还有更多的倒霉事等着我!
2月26日,农历二月二,龙抬头应该是极好的日子,可惜我的运气差到了极点。早晨去上班,惊觉我把公司钥匙丢了,找遍了所有口袋,没有,回家翻了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最后只能打电话给经理,经理跟老总在一起正在去泰山的路上拜神。
最后,老总恼怒万分的宣布——今天放假,集体休息,至于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我欲哭无泪,工作没有了,家还是要搬的,虽然还有2个周才到期,提前搬走房东也不肯退还房租,但我一分钟都不愿意停留在这里了。
中午去买了新窗帘,还有墙纸、挂钩一些急用的生活必需品,一个人七手八脚地收拾东西打包,没有打电话找人帮忙,因为不是周末,我也不想总麻烦别人,如果欧阳在就好了,但我只能想想,欧阳在部队里是不可能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唯一庆幸的是新家离得不太远。
我像一只小蚂蚁一样,来来回回搬运着,不记得来回走了多少次,天快黑的时候,家也终于快搬完了,老房子里就剩下一床薄被子,我心里略略松了口气。抱着最后的家当,满心欢喜地想着晚上可以好好睡一觉了。然后乐极生悲了,因为抱着被子楼道里也比较暗,我没有仔细看钥匙,只是下意识地插进了锁孔,钥匙转动了半圈,突然不动了,我心里一惊,不会插错了吧?不幸的是,的确错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拔不出来,邻居们也惊动了,几个男人轮流试了一圈钥匙还是纹丝不动。
渐渐的,安慰我的人也都离开了,我看着冰冷的房门,不知道该怎么办?懊恼万分恨不得杀了自己,最要命的是,我的手机,钱包也都在里面,身上分文没有。
后来,跑去央求配钥匙的大叔帮忙撬门,任我说的再恳切,对方仍旧是一脸狐疑,坚决不同意,也许我看上去太狼狈了,头发散乱,衣服也抹脏了
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不知道能够去哪里,也不知道能够找谁,可是,我知道,无论如何,我必须得进去,不然欧阳找不到我,我爸妈找不到我,所有人都会联系不上我
不记得晃了多久,我在群康大厦楼下站住了,想起自己曾经的公司在这里。心一横就冲上去了,幸好康姐、汲姐都在,在那里工作时都是待我极好的。顺利在网上搜到了开锁公司的电话,然后打电话,终于,有救了,我眼泪差点流出来。
晚上8点多的时候,我灰头土脸地搬进了新家!
明明累的要死,但就是睡不着,也没有眼泪,只是心里很凉,凉到自己的手划破了都没有觉察到
第2天,我理所当然光荣地失业了,去办交接,临走老总说,咱俩八字不合,你换家公司试试吧。
我苦笑,这算不算年度失业最奇葩理由?
第68章 世上最爱我的人走了()
老于心疼地安慰我,小心心,你去买个风车吧,你这运气简直背到家了!不然你来青岛吧,我先养着你,过了这段日子再说。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都这么惨了,别再把霉运传染给你了。
丁当贴心地送了我一串转运珠,安慰我,“若心,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人不可能一直都倒霉,有句话怎么说的,否极泰来,对,就是这个。”
我打起精神笑了一下,“放心,我有那么容易被打倒吗?没事儿,我接着找工作,好在住的地方总算有了。”
我没有告诉过丁当,其实,我是特别缺乏安全感的人,没有工作待业在家的日子,我是不能想象的,于是,我又开始了一场有一场的应聘,后来在一家化妆品公司落脚,职位很好听,但是很辛苦——总经理助理。
4月,欧阳好不容易申请到了休假,可我几乎没有时间陪他,就算吃饭,我也在跟他聊工作,因为化妆品我之前完全没有接触过,需要恶补的东西太多了,除了助理,我还兼着出纳,库管,经常需要下店盘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