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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突然尖叫起来,是欧阳,我不想欺骗,如实告诉他,我和非衣在一起,不过只是告别。
“宝宝,你不会离开我?”
“傻瓜!不会,很早之前我们就约好了,除非你放手。”
“嗯,那我等你,你告诉我,具体几点可以回家,我想跟你好好聊一下,我很想你,宝宝!”
“九点半我准时回去。”
非衣留了又留,他知道一旦我走出这扇门,从此就是天涯寂寞,再无关联,虽然我答应不会失去和他的联系。
“若心,我怕我忘记不了你!”非衣凄凉地说。
“可是,非衣,我会努力忘记你的。”我看着他定定地回应。
非衣于是颓然的放手。他说他早知道我会给他这样的答案。
我也微笑,转身毫无顾念的离开,不愿意非衣看到我的眼泪,原来告别是这样的疼痛,我曾经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其实我还是没有学会云淡风轻地说再见,我还是不能够幽雅的转身,因为身后的这个人,我是真的动了心。
我没有如约回去,欧阳的电话追过来,我挂断了,不想看到他们再起争执。然后是一条短信进来——宝宝,还记得我送你的水晶吗?那么重我从长沙一直背到济南,爬泰山我都没有舍得丢下。水晶很美但是也易碎,需要精心呵护。
终于非衣已经走远,深蓝的夜幕下,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笑,有点凄凉,静静敲下:“欧阳,是的,我记得,也一直明白这些道理。”
“宝宝,让我再这样叫你一次,好不好?我想他说得对,我们还没有结婚,你还是自由的,你可以再选择一次。我希望你是幸福的,哪怕不在我身边了。”
我的眼泪落下,原来所谓爱情不过是心疼。欧阳,我想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很久很久,你不要担心。
跟欧阳通了电话,他固执地跟我表白——我爱你。一遍一遍。
听得我肝肠寸断,我一直以为,这三个字是很甜蜜的,原来并不是这样的。
好不容易,欧阳才挂断了电话,睡不着的我,翻来覆去,脑抽地群发了一条信息给老于、孟渺还有丁当——如果我说,我喜欢上其他人,你能接受吗?
老于吓了一跳,电话马上追了过来,“是你发的吗?小心心,不是手机被偷了吧?”
我瞬间尴尬了,“手机没有丢,真是我发的。”
“真的,你终于开窍了?决定不要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家伙了。好啊,我支持你,我这里有大批资源呢,就算不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家底殷实肯定没有问题。刚好,你嫁青岛来,咱俩就近了,咱俩那左岸也有救了。”
“人家都痛苦的要死了,你能不能认真点啊?”
“能,问题是我没谈过恋爱啊。那,这样吧,你喜欢谁,我都支持,当然最好有钱又有爱。”老于又开始碎碎念。
“好了,亲人,我错啦,你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我简直要哭了。
孟渺的电话一直接不进来,急的她在qq上给我留言——是不是欧阳欺负你了?如果是,你等着,我带上王振这就买票杀到南昌去给你报仇雪恨。你跟着他,我早就觉得委屈了,人家恋爱成双成对的,你倒好,还是一个人,搬家、找工作都得自己来。受了委屈连个肩膀都没有依靠的,还不如人家单身的,单身的能找男朋友,你呢?他还敢造反了,分手,赶紧分手,离了他,我们活得更好。
丁当更狠,打车直接杀到了我宿舍,一通砸门。我拉开门,惊讶地发现向来在乎外表,不化妆不出门的她,头发随意挽了个卷,居然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
“说吧,姐妹,什么情况?就你俩那样,你都快变成望夫石了,怎么可能喜欢上别人?肯定是他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原来是有那么多人爱着的,他们一直都默默站在我身边。我抱住丁当大哭起来。
丁当蒙了,“别哭,别哭,有我呢,分了是吧?分了好,是他没有福气。”
我抽抽噎噎的说,“没分,就是突发奇想,问一下你能不能接受我喜欢上别人。”
我最终也没有把真相讲出来。
这事后来还是惊动了我父母,是我讲的,欧阳也同意,他说也许上一代人经历了很多会比我们更清楚怎么选择,不管结果怎样,他都不会怪我。
老爸坚决的态度彻底扑灭了我心底最后的火花,老爸说就算我放弃欧阳,也不能跟非衣在一起;老爸说,这个人不地道,明知道你有男朋友还横插一脚;老爸说如果你敢这么做,我们就断绝父女关系
我有动心过,也喜欢过,但是不够爱,如果深爱就不会放手了。
于是,就这样一个拥抱结束,非衣远走,之后,我还是悄悄换了工作,不想再遇到。
偶尔我会无端的想,也许爱一个人并不是以时间长短来判断的,虽然骨子里我不愿意相信一见钟情。
欧阳的电话越来越频繁,几乎要一天查3到5次岗,问的很简单,来来去去就是那几句——你在干什么?你吃饭了吗?你想我吗?我很想你,你要乖乖等着我回来。
我心里明白,这是他第一次对我没有了信心,他怕我真的会离开。
终于有一晚,他试探着问我“是否准备好了?他不想等到结婚后了,他想真正的拥有我。”
是的,5年了,我们并没有真的在“一起”,他一直在等我长大,等我能够接受。
我想了想,默默地打上——好,我准备好了,我等你回来。
密枫在济南的工作不是太顺利,他想换个环境,打算春节后去心心念念的北京,离开前特意征求我的意见。
他说——如果我希望他留下来,他就继续留在济南,因为我最重要。
我笑,“老大,你还是去北京吧,我都毕业这么久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在北京,我以后就再也不怕被丢在大街上没地方去了。”
他已经陪我走了很久,他早该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了,我怎能那么自私地让他继续留下呢?
他说他一定好好混,等我再去北京的时候,带我去吃全聚德的烤鸭,去香山看红叶,还要一起去爬长城,当一次好汉。
我开心地说,好。
密枫笑,由惆怅了说了一句,我年后去了北京,就不能经常看到你了。
南昌陆院的寒假很长,差不多有1个月,2007年2月11日,欧阳迫不及待从南昌回到了济南。
他到的时候是早晨,天还很黑。
我24小时开着手机,特意设定了震动加铃声,怕一不小心错过他的消息。清冷的街头,我寂寥的脚步声空空地回荡着,在3路车的站牌下,他只一眼就认出了我。匆匆穿过马路一把拥住了正欲跑过去的我,我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他的气息包围了,突然想流泪。
但凡他想要的,我都愿意给他,如果爱是需要证明的,那我愿意证明给他看,我是属于他的,哪怕是一场献祭,夹杂着血泪。没有言语,也不需要言语,这是一场浑然天成的演出,却不必有掌声,因为我们是彼此的观众。
因为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傻傻的,折腾了很久,很疼,但欧阳很开心,他觉得这样的拥有,才够完整彻底。
他喜欢呆在我的房间里,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我傻笑,我抱着他总有片刻的恍惚。
第60章 我们都在成长()
不久迎来我的生日,我笑不如把你的也补过一下,因为他的生日比我早了18天。欧阳开心地答应了,还坚持一定要好好庆祝我们的生日,但是不邀请任何人,只有我跟他。
趁着我上班的时候,他特地去订了一个漂亮的蛋糕,上面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欧阳说很像我。还破天荒的给我买了一束花。这是第一次欧阳给我送花,小气得很,一大束百合衬托着一朵孤零零的红玫瑰。
他振振有词的解释,买多了,你就不懂得珍惜了。后来玫瑰做成了干花,一直挂在我的床头上,奇怪的是,原来玫瑰是没有香气的,倒是百合的清雅,我爱到了极点。
没有红酒,是一个小小的遗憾,但是有橙汁也很好,是我喜欢的味道。在摇曳的烛光下,我们虔诚地许愿,然后一起吹灭蜡烛,欧阳兴奋地要讲出他的愿望,我定定看着他,用手掩住了他的嘴,尽管我很想知道他许了什么愿,但我更怕一旦说出口就不能实现了。
欧阳的大手覆盖住我的手,2个人傻笑着一起切蛋糕,然后欧阳把最大最完整的端到我面前,宠溺万分地要我先吃,自己满足地看着我忘了吃。
后来他告诉我,这是他第一次过生日,从小到大他都没人给他过生日。小时候家里穷也没有生日的概念,长大了条件虽然好了一些,但他一直在外面读书,父母也没有在意过,我是第一个给他送生日礼物的人,也是第一个陪他过生日的人。
欧阳兴奋地给我拍了很多照片,把我的样子设成手机壁纸。后来一直换,但都是我的样子,微笑的、抿嘴的、微怒的、还有睡眼惺忪的。他说他要让我住进他世界的每个角落,第一次发现他是个很煽情的家伙。
开心地带他去买衣服,反正年终奖已经发了,我愿意把钱都花在自己爱的人身上。这是第一次给他买外套,总觉得衣服有很私密的味道。2005年的冬天,我给他买过一套保暖内衣做生日礼物,1年后我才知道他居然没有穿过,一次也没有。问他原因,他说怕穿旧穿坏了。这个人总是在某个时刻给我温暖的感动和震撼。最后那天买了一件蓝色套头毛衣和一个红色的外套,很明媚的色彩,我想温暖他的心。
我看着他在镜子前试衣服,问他是否喜欢,他一脸花痴,老婆买的当然喜欢!
回去过春节前,欧阳特意邀请了丁当和密枫吃饭,感谢他们对我的照顾,丁当烫了长卷发,洋娃娃一样妩媚、可爱,密枫笑的很温暖,话始终不多,之后他了无牵挂去了北京,临走时他说他终于放心了,他相信欧阳会待我很好。
2007年的春节,是我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春节,也是最冷清的。那时候水若岚的女儿可心刚出生没多久,他忙着照顾老婆和女儿,没有时间跟我聊很多。他的老婆,就是之前订婚的那个女孩,分分合合折腾了很久,到底是结了婚,但对于之前的种种,应该是心生埋怨的,特别是生下可心后,她们从不在一处吃饭。
我去看可心,给她包了1500的红包,1500是我当时一个月的工资。我是心疼我弟弟,只是心疼我弟弟。她冷冷的脸看到钱的那一刻露出了笑模样,客气地要我抱抱可心。可心小小的一团,粉粉嫩嫩的,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真漂亮,像个粉娃娃,可是我不敢抱,逗逗她就回了自己房间。
至始至终,我们都没有在一张桌上吃过饭,她也极少叫我“姐”,一直都是陌生人。
我和老爸老妈,一边包饺子一边看春晚,我看得出他们不太开心,因为团圆饭没有水若岚。
水若岚忙着哄孩子,鞭炮太吵了,此起彼伏的,怕可心害怕,他就一直抱着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睡熟了才肯放下,还要衣不解带地整夜守在旁边,她一哭就抱起来继续走。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变得如此耐心。
新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