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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交好的同事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对方还不动声色地暗地里调查自己,光想到这一点,张佳佳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全然忘了,自己也曾用不光彩的手段打压、抢夺别的同事的机会。
钱文森同样也很惊讶,但心里又升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他原以为左宁薇是个跟王慧一样呆萌不知变通,只晓得埋头苦干的下属,哪知是他看走了眼,错将霸王花认成了小白花。这女人除了脸蛋,连性子都这么有趣。
不过现在意识到也不晚,他完全可以改变策略,既能将美人弄到手,还能将隐患消除。钱文森舔了舔唇,躲在镜片后面的琥珀色眼珠子里充满了兴味。
但就在这时,又一道稍轻的脚步声从外面经过,一个短头发的男同事陈治从外面经过,走到三号包间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钱文森和张佳佳傻眼了,他们明明是钓鱼,怎么一下子钓出两条鱼?
没等两人想明白,又先后过来几个同事,推开门,踏入了隔壁的三号包间。
五分钟后,钱文森和张佳佳脸上的兴奋全变成麻木和不解,因为除了王慧一部所有的同事都来了。
更令两人惊慌的是,这群人凑在一起,争论了一会儿,陈治忽然稍微拔高音量提出了一个疑点:“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除了请假的王慧,咱们部里就总监和张佳佳没在这儿了?”
左宁薇无奈地点头,半真半假的抱怨:“可不是,每周都有相亲,更年期的母上大人惹不起啊,我昨天还胆大包天地逃了相亲,在风岚那里躲了一天。哎,不说这些了,昨晚没睡好,我头痛得很,半点灵感都没有,下午你帮我请个假吧,我回去休息一会儿,晚上再赶工。”
冲击太大,一时半会儿静不下心来做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她想静下心来思考怎么应付钱文森。
张佳佳瞧她脸色不好,点头道:“好,你赶紧回去吧,路上打个车,小心中暑。”
左宁薇点点头,等张佳佳吃完饭,两人一起出了餐馆分道扬镳。她家离公司不远,打车也就二十几块,大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她也不想省这点钱。
左宁薇叫了个车回家,刚打开门,一股凉爽之气扑面而来。正在客厅里忙活的左母闻声偏头往门口瞅了一眼,见是女儿,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来问道:“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吃饭了吗,昨天我包了些饺子,给你煮一碗?”
左宁薇一边换鞋,一边低声道:“不用,在公司吃过了。”
闻言,左母没再勉强,走回厨房收拾。
左宁薇换上脱鞋,走到客厅就看见,自家兄长左亦扬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笑得像个傻瓜,真是白瞎了他身上那件纯白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衣。
她坐到左亦扬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捧着杯子,直到一杯水都快喝光了,左亦扬才放下了手机,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领结,斜了左宁薇一眼,又冲厨房那边努了努嘴,幸灾乐祸地笑了:“放了老妈鸽子,你还有狗胆回来!”
两人只相差了两岁,从小一块儿长大,总是互相拆台,这种状况到了长大也没任何改变。
左宁薇白了他一眼:“你比我还大呢,你还是先操心你自个儿吧。”
这话正好被从厨房里的左母听到,她擦干手,叉着腰,怒视着一双儿女:“你们俩都一样,一大把年纪了都不带个正经的对象回来,你瞧隔壁栋的张婶家的云依,跟你们一块儿长大,别人都怀二胎了,你们俩却连个对象都没有“
中年妇女战斗力惊人,能以一敌十,舌战群雄,左宁薇兄妹只能乖乖坐在一旁挨训。
左亦扬寻着缝,偷偷瞪了宁薇一眼,用眼神说:都怪你这死丫头,把我拖下水。
左宁薇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活该!
左母说得口干舌燥,左亦扬见机狗腿地端上一杯温水:“妈,口渴了吧,你歇会儿!”
左宁薇也跟着起身扶着左母:“妈,别气,气坏了怎么办?你以后还要给我哥带孩子呢!”
左亦扬闻言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左宁薇不鸟他,笑眯眯地哄着左母,将她扶进卧室:“妈,该午睡了。”
都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左母怎么不知道这兄妹俩在想什么。她摇摇头,任凭左宁薇将她扶进屋,然后语重心长地说:“宁薇,妈也不是让你现在就结婚,只是先相看相看,有合适的就谈一谈,了解个一两年,到订婚结婚你也27、8了,结婚再磨合个一两年,生孩子都三十了。”
左宁薇头大地看着母亲,嘟囔道:“哥现在都27了,你怎么不催他?”
左母摸了摸她的头:“傻姑娘,别看什么男女平等喊了几十年,实际上啊这社会对咱们女人还是要苛刻得多,不说别的,男人四五十一样能找小姑娘生孩子,女人能行吗?再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哥从高中就开始谈女朋友,这些年谈过的女朋友没有一打也有半大,我只担心他去祸害好人家的姑娘,可不担心他打光棍。”
好吧,原来母上大人心里门清呢。
左宁薇还是不松口。
左母瞧了,捂住胸口,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挥手说:“行了,出去吧,一个两个,只知道惹我生气,让你相个亲跟要你的命一样。我还不是担心,有一天我跟你爸都走了,你一个人孤零零地没个人照顾,多可怜。”
更年期的老妈惹不起,说着说着眼泪就滚了下来。
左宁薇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拉着左母的手,咬牙应了:“好,我去,我去还不成吗?你别哭了。”
左母立即停止了哭泣:“真的?”
“嗯,不过我最近工作很忙,安排在下个月吧。”左宁薇闷闷地说。
这都月中了,离下个月也不过两个星期,左母没多想就答应了。
母女俩又说了两句,左宁薇起身出了父母的卧室。
听到关门声,左亦扬从手机中抬头,瞧见妹子苦逼的样子,立马笑了:“又着了老妈的苦肉计吧,我左亦扬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妹子,明知老妈耍诈,还回回都中招!”
左宁薇心里本来就不爽,他还在一旁说风凉话,顿时不爽了,扬起手里的手机,打开了播放键,赫然正是左亦扬刚才说的这番话。
“我现在就将这段录音播给老妈听。”
左亦扬连忙摆手:“别,好妹子,你已经入地狱了,何苦再搭老哥一个,你说是不是?这样吧,你不是很喜欢那什么迪奥的香水吗?哥哥送你一瓶。”
兄妹俩打闹归打闹,左亦扬对唯一的妹妹一向很大方。
左宁薇斜了他一眼:“不用,你想封我的嘴,就陪我去买一只随身携带的无线摄像头。”
左亦扬是律师,经常有客户递来偷拍不合法的视频,久而久之,对这些东西也有所了解。
他讶异地瞥了左宁薇一眼,脸上的笑容消去,严肃地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
“没有,你想多了,走啦。”左宁薇不想他多问,走过去,推着他往门口走去。
刚推到门口,兄妹俩的手无意中在空气中擦过,幻觉又出现了。
灯红酒绿中,暧昧的光线下,一个画着浓妆穿着大胆的艳丽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卡座中的左亦扬,胸口波涛汹涌,都快挣破薄薄的吊带,扑到左亦扬的脸上。她舔了舔烈焰红唇,眼神专注,神情妩媚,充满了诱惑。
画面随着兄妹俩手背的分开戛然而止。
左宁薇停下脚步,神情微妙地看着左亦扬:“你昨晚去酒吧了。”
左亦扬瞪大眼捂住她的嘴:“你怎么知道?”
可千万别被老妈知道了,不然非要念叨死他。
左宁薇哪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这种幻觉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而且她还从左亦扬这里得到了验证,这些幻觉都是真实的,并不是她脑子坏了,臆想出来的。她现在只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左宁薇想了想,一把抓住兄长的手,闭上眼准备迎接接下来辣眼睛的一幕,但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刚才那副画面再也没出现。
“喂,干嘛呢,你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左亦扬低头看着她紧闭的眼,万分不解。
等了半晌,还是没任何动静,左宁薇只好放开他的手,打定主意,另外再寻办法弄清楚这究竟是什么状况。
“走吧,陪我去买东西。”左宁薇率先出了门,心情却异常压抑。
原本在公司的时候,她还只是怀疑,现在看来,她上午在钱文森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一幕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甚至就还在近期。
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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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只细腻柔软的手掌拍在了她的肩上。
左宁薇回头就瞧见部里要好的同事张佳佳努嘴对她指了指总监的办公室:“钱头叫你。”
左宁薇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卷起;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推开椅子轻轻地往总监办公室而去。
他们一部的总监叫钱文森;四十出头;和善文雅;没有架子;时常与大家打成一片;因而在私底下,大家都称呼他为“钱头”。
不过这名字还有另外一层调侃的意味。钱头;中间再添一字,就是钱光头。
不知怎么回事,这男人一过三十,肚子就跟吹了气的气球一样噗噗地鼓起来,后脑勺也不甘落后,头发蹭蹭蹭地掉;转眼间就成了地中海。
她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钱文森掩映在稀疏头发下光亮的秃顶。
左宁薇在公司的网站上见过钱文森年轻时的照片;削瘦挺拔、细腰长腿宽肩;妥妥的一大帅哥;不知为何也没避免很多男人一到中年就长残的命运。
“钱总,你叫我。”她避开眼,规规矩矩地站在离钱文森办公桌半米远的地方道。
钱文森放下笔;抬起头;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框;斯文地笑了:“就是想问问你,关于贺老先生的案子,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左宁薇保守地说:“已经有了雏形,不过还待进一步修改。”
钱文森指的案子是贺老先生钻石婚送老妻的首饰。
他们公司是升华珠宝旗下的设计部门之一,平时主要负责升华旗下的珠宝设计,不过偶尔也会接一些私人的案子。这些人大多来头很大,升华不好拒绝,这位贺老先生便是其中之一。
原本这样的案子轮不到左宁薇这个初出茅庐的小设计师,不过今年设计部有两个公费出国深造的机会,为了公平起见,上面的人一商量,索性布下了这样一个额外的任务,让所有有意向报名出国深造的助理设计师和普通设计师也参与其中,做为备选方案,供贺老先生甄选。
其中最能获贺老先生青睐的两件作品的普通设计师和助理设计师将获得这次出国深造的机会。这对所有混在底层的设计师来说无异于一个从天而降的大馅饼,因而除了日常工作以外,大家都卯足了干劲,不停地收集素材,画画,修改,不断重复。
因为不能与贺老先生沟通,大家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尽可能地让产品更精美,更合乎潮流,也更合乎贺老先生的审美。
左宁薇也不例外,昨天周日,她还去贺家老宅转了一圈,打听贺老先生夫妻俩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