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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朵。”我突然停下来,转身问她:“你和那个凌辉,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表弟啊!”金朵在回答我的问题,但是她的眼神却贪婪的盯着我手里的蛋挞看。金朵的馋样,让我心神微动。她的精力不集中:“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
我将蛋挞袋子举起,金朵的视线也跟着袋子移到了我的脸上。我有点郁闷,我居然还没有一袋子蛋挞重要。
“不见得吧?”我不甘心,我想知道金朵更多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表弟带着表姐和女朋友出来,却一直搂着表姐坐的。”
“那”金朵在跟我装傻:“李老师的意思是?”
我皱眉问她:“金朵,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追蒋小康?”
金朵话回答的似是而非,我听的是个满头雾水可我反而安心了,金朵要是能说明白她为什么喜欢,那才怪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我忽然轻轻扯了扯唇:“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金朵撅嘴的唇红红的:“我喜欢蒋小康,有那么奇怪吗?”
不知道金朵把我的话想成了什么,她后知后觉的惊叹:“李老师,你不会以为我是拿蒋小康当幌子吧?难道说,你以为我喜欢”
我脸上的表情一愣,整个人都变的特别的紧张。难道说,金朵看出我对她的想法了?
金朵不愧是金朵,她接下来的话彻底将我打败:“可算了吧!哪怕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凌辉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他。我要是喜欢凌辉,那都算我妈生我的时候没给我留情商。”
我心里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落,脸上的表情,是哭笑不得。
怕是又想到了什么,金朵赶紧补充解释:“不不不,李老师,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世界上哪怕只剩下你和凌辉两个人,我也不会选他。”
那是说她会选我吗?
金朵立马再次补充:“李老师,我的意思是”
“行了行了!”我不想让自己无限制的憧憬下去,没有理会金朵乱七八糟的解释,我匆匆的打断:“你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没什么事儿最好。”
金朵的眼睛在我身上瞄了好几圈,她的想法变了好几遍。最后怕是觉得不好意思,她极为友善的问:“李老师,你家住这儿附近吗?呵呵,医院这儿房价挺高吧?”
愉悦的心情一点点褪去,我想起还在等我蛋挞的燕飞晓。我提醒着自己的身份,用词也变的冷冰冰:“我先走了,金朵。”
“哎!李老师!”
金朵在后面叫我,可我几乎是落荒而逃。拎着蛋挞一口气儿跑回病房,我中间连停都没有停过。
燕飞晓吃过了药,她的情绪平复了不少。见我拎着蛋挞回来,她笑盈盈的看我:“李致硕,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出去买蛋挞?”
“没什么。”燕飞晓不记得之前的争吵,我还很高兴:“吃蛋挞吧!”
“我现在不想吃,”燕飞晓的表情不太舒服:“我想出去走走,李致硕,你带我出去走走好吗?”
我带着燕飞晓到处走走,可是却一直心不在焉。我想着金朵和凌辉的事儿,做事儿难免频频出错。好在燕飞晓的精神恍惚,不然的话,肯定又是一番哭闹。
第二天燕飞晓才开始吃我买的那份蛋挞,我说再买一份新的,燕飞晓倒不让:“又没坏,丢了怪可惜的你往家里打个电话,问问多多怎么样了。”
我劝不听燕飞晓,只好随她去。
打电话问了问多多的情况,等我挂了电话燕飞晓拿着蛋挞没有吃,她正出神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凑过去嗅了嗅:“是坏了吗?”
“多多没事儿。”我以为燕飞晓是在担心狗:“看护帮着照顾呢!我说我们这几天燕飞晓!你干嘛去!”
我正在说着狗的情况,燕飞晓突然丢下蛋挞往窗户外面冲!我赶紧从后面抱住她,燕飞晓不甘心的蹬着腿:“松开我!你不喜欢我了,你为什么还要管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真的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李致硕!你问问你自己!你刚才到底问的是谁?”
对于燕飞晓的指责,我完全摸不清头脑:“不是你让我打电话问”
燕飞晓眼睛通红的看我:“我让你问多多,我什么时候让你问朵朵了?你刚才打电话,你一直在叫朵朵!”
“朵朵?”我心里一惊,完全记不起自己说过什么:“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听错了?”燕飞晓把蛋挞丢在地上,她用脚踩了个稀巴烂:“李致硕,到底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燕飞晓力气很大的甩开我,她拼命的扭动:“你放开我!你让我去死好了!李致硕,你都已经不爱我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飞晓!”
燕飞晓的动作灵活,我只能尽力的将她困在我的怀里。病房被打的乱糟糟,满地的狼藉。
“燕飞晓!”我情绪濒临崩溃的顶点,我反手给了燕飞晓一个耳光:“我说的你没听见吗?你去死好了!你不死,我今天都瞧不起你!”
燕飞晓摔倒在地,她松散的长发胡乱披在身上。她躺在地上小声的哭,嘟囔着自己错了。我叉腰站着,看到地上的水果刀不如,我们两个一起死好了。
这样的日子过一辈子,还真是生不如死。
我的想法很坚决,动作也毅然决然。可当我正打算弯腰去拾捡水果刀时,门外传来了一声不易察觉的触碰。
回头去看,门口的窗户外面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那个毛茸茸脑袋上带着的兔子发卡我认识,是金朵的。
盯着金朵的脑袋看了好一会儿,我心里的戾气一点点散去。过了能有一分多钟,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飞晓,你起来吧!地上凉。”
哄着燕飞晓躺下后,我才出来查看。金朵没有走,她猫着腰费力的去捡手机。金朵的手机开了前置摄像头,她手机屏幕上显现出我僵硬的脸,吓了金朵一跳。我还算冷静的问她:“金朵,你干什么呢?”
我不喜欢撒谎,更加不喜欢别人对我撒谎。可是金朵的话明显是骗我:“我没干嘛。”
“没干嘛是干嘛。”我的火气蹭的一下冒上来,对金朵也对我自己:“你行了啊,你能耐了啊!真是给你点笑脸你就阳光灿烂啊?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啊?现在都偷拍到我这儿来了是不是我不管你,你感觉跟过年似的?”
我骂的凶,金朵更是跳脚反驳我。金朵用她的石膏手,一下下的往我身上撞:“我是偷拍了!但我并没觉得我偷拍有什么错!李致硕,你是老师!你想你自己做的对吗?打女人亏你下的了手!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把你人道毁灭了!”
打女人?
我才意识到,金朵并不知道燕飞晓有病的事儿:“金朵,你说我打女人?”
“你还想否认?”金朵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我异常的火大:“刚才在病房门口,我看的清清楚楚!”
跟燕飞晓在一起,我更多的是一种无法掌控的无力感。但是跟金朵在一起,我总是很容易情绪焦躁。我将头发挠的乱糟糟,暴躁的好似只濒临发疯的狮子。
金朵带给我的折磨,要比燕飞晓大的多。燕飞晓折磨的是精神和肉体,金朵更多时候则是在蹂躏我的灵魂。我觉得自己受不了,我担心我要疯了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一样讨人厌的女孩子。金朵,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说完,我赶紧回到了病房。
我的话说的重,我自己知道。可是我只有这样一个办法克制自己,克制自己不要靠近金朵。
金朵在医院碰到蒋小康,我当做没看见。金朵和凌辉一起去吃涮火锅,我尽量忽略不计但是金朵遇到麻烦,我却再也不能装傻了。
因为金朵听到了我和燕飞晓在火锅店吵架的内容,所以在学校遇到金朵的时候我十分不自然。金朵八成跟我一样,她见到我的第一感应就是弯腰蹲下系鞋带。
这样虽然没有多好,但我没想出有什么不好。我强压下心里的憋闷感,打算装傻路过金朵身边。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金朵会突然跳起来和我打招呼:“哎!李老师!我那个”
我尽量神色无常的停下回头:“有事儿吗?”
金朵嘿嘿笑,她没话找话的说:“那个啥,我想问问,我办缓考的事情”
“班长都给你办好了。”我面无表情,答的简略:“下学期教务处会给你发缓考的条,你跟着补考的同学一起考试就好了。”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转身离开。而没等我走太远,那个说是凌辉的女朋友宋小玉追来了:“金朵,好久不见。”
金朵不是笨蛋,见事情不好,她叫我:“李老师!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走!”
“呵呵,李老师,我还有点事儿要问问你缓考的事儿。”金朵奋力想要冲着我奔来,她说话声音里带着哭腔:“李老师,你带我走吧!”
“朋友来找你,你就去玩玩吧!”情况有问题,我自然能看清楚。金朵不是笨蛋,我同样不是笨蛋:“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学校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处理。”
我快步走到树林里,小心翼翼的盯着金朵和宋小玉看。金朵被宋小玉送上车里,我赶紧取车跟上。
解决问题,我还是喜欢一劳永逸的办法。在路上,我打电话给一个叫杜健生的老邻居。
杜健生爸爸的岁数比我爷爷小不了多少,可他的年纪却没有我大。如果按照辈分来说,我还要叫杜健生小叔叔。杜建生岁数不大,本事倒不小。处理各种各样的关系,他是能手。
我太久没有社会关系了,解决问题时第一时间就是想起他。我拨通杜健生的电话,开门见山的说:“我是李海波的儿子,我想麻烦你帮我解决点问题。”
“李致硕?”杜健生笑的讽刺而又挖苦:“我听说你当了人民教师?你能需要我做什么?”
我没吭声,杜健生继续问:“你女朋友家的事儿?”
“不,不是。”我略微停顿:“我学生的事儿。”
杜健生哈哈一笑:“李老师还真是教书育人了?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你说来我听听。”
“国际关系学院有一个学生,叫宋小玉的。”我没跟杜健生拐弯抹角:“她带着人到我们学校绑走了我班的学生”
杜健生很灵敏的问:“需要我救人?”
“救人我自己可以救。”我说:“我需要你帮我个忙,让她以后不要再找我学生的麻烦了。”
“好。”杜健生答的痛快:“我可以帮你。”
杜健生的话说了一半,他要什么,我自然也清楚:“作为交换,你朋友安年城在美国惹下来的债务危机,我会帮着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杜健生没有问别的,他的语气淡淡然,言谈间的老诚完全不像一个25岁青年该有的从容:“说来我听听。”
“提拔现任局长的人,以前喜欢过我姐姐。”
大家都是明白人,话点到即止就可以了。杜健生笑的让人摸不清虚实:“李老师多久没回大院了?大院的事儿,你看来都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