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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尾树是吃够教训不会上钩的样子,宋却只好耸耸肩,道:“你现在太难欺负了。我们先来考虑一下假如柳眉真的带着方慈的尸身进了这个墓的情况。一个想到生殉的人,她的心理状态已经失衡了,很可能处于抑郁,有点偏执。她会想到和他一起去死,却不会想到把墓门从里面锁上,永永远远地在一起?当然,这部分属于你不喜欢的部分,也属于策划组可能没规划好的细节。那个老婆婆的步伐虽然很慢,但很稳健,左右两脚力量均衡,没有刻意控制的情况下,普通人很难达到这种均衡,我观察过游戏里的npc,他们大多都使用了普通人的参数,身体会因为职业之类的原因慢慢变得有所侧重。所以这个老婆婆不是普通人,她会武功,但她装作不会。她有一个卧病在床的丈夫。她的厨房里只有蔬果而无肉类,连葱都没有。提问,葱是什么?”
尾树道:“我知道了!葱是小荤!他们俩虽然破了戒,但还维持着饮食习惯。你的意思是,他们俩就是方慈和柳眉,这个墓是障眼法!”
宋却点头,道:“还有一点,神女的传说出现在十五年前左右,而按着游戏策划的性格,目前出场的女性角色都很漂亮。我猜他们易容搬到此地,柳眉曾经不小心被人看见过真容,但等那些人去找,又找不见这么个貌美的姑娘,这才有了神女的传说。要验证这个猜测很简单。”
话音未落,宋却便掀开了墓门。
一股呛人的尘土味扑面而来,宋却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起来,额上甚至还出了点细汗。尾树大惊失色,道:“是这个气体有毒吗?你中毒了?”
宋却不想说话
但最后还是开口道:“突然忘了自己的力量加点有限,开门的时候用力过度,现在好像肌肉拉伤了。”
尾树看着宋却一脸平静地讲述这么丢人的事,忍不住用看怪胎的眼神看他,最后道:“佩服佩服。”
宋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毫无疑问,那墓里空空如也,但可以看出修建它的人十分用心,兴许她是真的这么想的,百年以后共赴黄泉。宋却抬起没有拉伤的那只手,果然在闭合的地方找到了暗扣,这是一个可以从内里完全锁死的墓穴。
尾树道:“我们下山的时候他们会不会已经走了?像调虎离山之类的。”
第59章 策马江湖(十二)()
宋却扶着他那条肌肉拉伤的手臂;在尾树的嘲笑中十分镇定地下了山;敲响了院门。
老婆婆看见他们十分惊讶,问道:“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吗?”
宋却摇头道:“柳眉前辈;你认识神医吗?他是我师傅,十六年前他接手了一个病人,却没能找出治疗他的方法;这十六年来,他一直没有忘记过这位病人;现在,他想出方法了。”
老婆婆脸上一直带着的笑消失了;她站在那里;似乎在评估宋却两人是否可靠。
宋却开始背诵那个并不长的案例,神医并没有写多少废话;简单的病人信息之后便是大段对病情的描述以及他采取的措施和疗效。
这一字一句仿佛将柳眉带回了十六年前。她想到了大雪崩山之时,那个护住她的身躯,也想到了那张丑恶的脸;带着劲风在方慈后心打了近乎致命的一掌。事实上,这一掌没能要了他的命,却让他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几乎磨灭了他的尊严。
柳眉道:“你们先进来。”
等宋却两人进了院子,她将院门锁上,带着两人进了方慈的房间,一边走一边拔去脸上薄薄的面具。五官还是相似的五官,但那皮肤一下变得光滑紧致了许多;虽然不如少女妍丽,但仍称得上中年美妇。
尾树看怔了一下,突然问宋却:“你怎么没看出来她易容了?”
宋却想笑,道:“我连你化妆都看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这话就是在取乐了,易容实在是另一个技术活,对于高手来说,很难有什么明显的破绽。尤其柳眉做这易容做了十多年,宋却又不精于此道,光凭观察难以发现。
尾树:“”
行吧,就当你在证明你是直男了。
床上躺着一个人,他闭着眼,眉目间的俊秀依稀可见,只是太过憔悴,有些衰老。柳眉走上前,开始给他输送真气,她时不时会这样做,好像怕方慈睡着睡着体内的真气忘记护住心脉,某一天突然就不会再醒来。
柳眉看着方慈,对两人道:“我知道,你们的目的肯定也不止替他治病,但只要你们能把他治好,你们想做什么都行。”
宋却没有急着提条件,而是道:“你先让我看看他现在的情况,师傅写的法子是针对他当时情况的,如果这些年里他恶化很多的话,可能得用别的方法。”
柳眉在方慈手上吻了吻,这才退开一步。宋却上前替方慈把脉,这种时候他就很想吐嘈,神医光给他现代医学教材,在那里治病的时候还有器材和药剂可以用,一出来什么都没有,他能怎么办?
宋却用了几个能用的方法,有些意外,道:“你把他照顾的很好,看起来他的病情没有恶化。我写信给师傅,请他过来替他救治。”
柳眉的眼眶一下就好了,她低下头匆匆擦了擦,冲他点头,又重新抓住方慈的手,给他输送真气。
宋却没有制止她,这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这么做,这么做能使她情绪稳定,没有必要现在阻止。
神医的回复来的很快,他答应赶来替方慈治病。
柳眉几乎不搭理宋却和尾树,成天待在方慈的病床边和他说话。但方慈醒的很少,他的身体不能支撑他有长时间活跃的脑部活动,一天里清醒的时间屈指可数。就算醒了他也不怎么说话,只静静地看着趴在床边因为疲倦睡去的柳眉。
尾树守在窗外,对宋却道:“他们两个眼里好像只有彼此。”
宋却一边冰敷那只倒霉的手臂,一边道:“其实我觉得,让两个人在这隐居十多年,很容易就忽略外界的存在,变成眼里只有彼此了。”
尾树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无所不知,现在看来啊,你不懂爱情。这种特别,哪里是随便两个人都能做到的呢?”
宋却看着屋里方慈看柳眉的眼神,轻声道:“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懂。”
尾树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宋却这长相就算是上调过,原本底子应该也相当好,不可能没有小姑娘喜欢他。
“你没有喜欢过人吗?”
宋却微微垂眼,看上去有些忧郁的样子。
尾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一下不自在起来,绞尽脑汁才想出两句道歉的话,就见宋却抬眼,对她道:“我总觉得我还不到恋爱的年龄,不能让别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我犯罪呀。”
尾树对他拳打脚踢:“恩!?你今年几岁?十四岁?十八岁?”
二十多岁的宋却嬉皮笑脸地躲着。
在宋却和尾树帮着柳眉二人做了十多个日常任务以后,宋却的手也好了,神医也赶来了,还带着他的各种家当,都是些让宋却眼馋不已的仪器。也就是在游戏里,这些东西才能轻而易举地携带,神医甚至还带了发电机。
宋却开始有些嫉妒了。
神医打了一下他的头。
“你小子这是什么眼神?你师傅我缺过你好东西吗?”
宋却双眼一亮,明白了这句潜台词。
宋却要作为助手,帮助神医一起完成这台手术。柳眉和尾树就站在一旁看,宋却一下刀,尾树的表情就变得十分一言难尽。
“策划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古风游戏里添加现代医学元素吗?”
宋却手眼不离方慈,回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尾树对这种血腥画面不是很接受的来,将脸侧到了一边去,道:“我看影视剧,手术好像要在特殊的房间里做吧?”
宋却道:“你得知道,游戏里没有细菌、病毒一类的东西,不然光是感染就够他受了,先前裴云山的腿也治不好。它们的仿真是通过对伤口各形态的概率进行过程设定达成的,所以可能会看到感染的病状,也需要把它当感染来治,但其实并不是真的设定了细菌对他进行感染。说这么多,你听懂了吗?”
尾树一脸迷茫地转过来,看到那团血肉以后崩溃地转了回去。
“算了,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看我是没那个缘分懂了。”
宋却便不再费力解释。
神医的手很稳,宋却光是在旁边打下手就学到了许多,他是头一次做这么精细的手术。方慈本身的身体状况就很差了,做手术的位置又如此危险,等好不容易结束这场,尾树都下线吃完饭又回来等了好久。
她在外边架了个锅,煮了鸡汤,就等宋却和神医做完手术,给体力严重透支的两个人补一补。
神医是先出来的,他一出来就闻到了鸡汤的鲜味,立马跑过来,尾树给他舀了一大碗,还给他夹了一个腿,问道:“你徒弟呢?”
神医先一口气把汤喝下去,才抹抹脑门子上的汗,道:“收尾呢。”
尾树往里边看了眼,道:“方慈能好吗?”
神医道:“手术完成的不错,但还要再观察几天。再给我添一碗,我回去跟李老头夸夸你,还真学到了他三分手艺。”
尾树立马高兴起来,殷殷勤勤地给他添了汤和肉。
方慈手术后发热,但有神医在一旁,几度反覆以后终于回到了正常,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是十六年来的第一次。
他不能像以前那样高来高去,肆意地使用武功,却可以像寻常人一样,一天里只睡几个时辰,不需要人扶就能随意走到自己想去的地方,甚至可以到冷一些的地方过冬。
方慈向三人道谢,一个卧床多年没有哭过的男人,在这时候红了眼睛。柳眉见他这样,也止不住抹泪,跟着一起向三人道谢。
“有什么是我们能为两位做的吗?”
神医写完方子便出去了,无意参与进来,宋却和尾树对视一眼,道:“我们想知道当年无缺山庄元清和肖凌风约战一事。”
柳眉有些惊讶,她重新打量了宋却一遍,问道:“是谁让你来查这个的吗?”
宋却道:“是柏琴师叔。”
柳眉迟疑了一瞬,道:“可有信物?”
宋却思来想去,觉得能被称为信物的只有那本秘籍了,便将秘籍拿了出来。
柳眉看过后看向方慈,方慈朝她点点头,她才开口,缓缓叙起当年事来。
在柳眉还是无恨的时候,她是同辈里年纪最小的,却也最出众。可能因为不谙世事,她将师门的规矩贯彻的很好,保持中立,绝对公允,直到有人这样评价她:“伪善。”
那是肖凌风,意气风发的少年,却又背负着血海深仇,很矛盾的人。
柳眉和他成为了朋友。虽然他说话难听又刻薄,但对于从小被宗门洗脑的柳眉来说,好像看到了另一片天地一样。
肖凌风是她见过根骨最好的人,但他没有什么上乘武功可以学,因为他不愿意加入任何一个门派。他的父母是已经消失了的天水宫的弟子,保存了天水宫的各种武功,还让肖凌风发誓加入了这个早就消失的门派。肖家的祸事也是因这些武功秘籍而起,肖凌风说要去无缺山庄偷师,等报了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