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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找我什么事情?”
洛凯风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
“她跟我说了你们的约定。”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周沐晴。
当初和洛子衿约法三章,让她至少三年内,不要和程悠悠那么高调地出现在公共场合里,至于私底下的关系,只要不是去酒店开房被人拍个当场,新诚娱乐都有办法控制住舆论。
洛子衿没说话,黝黑的眼眸与自己的哥哥对视一眼,在安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洛凯风许久之后叹了一口气,定定地说道:
“我也给你五年的时间,你用你的成绩说服我,五年以后,不管爸妈是什么态度,我站在你这边。”
洛子衿稍稍睁大了眼睛。
她以为这件事在洛凯风这儿是全无回旋余地的,乍然听到了他的话,眼前仿佛豁然开朗。
“哥”
她声音极轻地冒出了这一个字。
洛凯风下一句紧跟着过来了:“但是,你在这五年里,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能公开这段感情,你可以做到吧?”
洛子衿抿了抿唇,却只说了三个字:“我尽量。”
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如果哪天程悠悠因为她的事情而受到伤害,那么洛子衿是绝对不会再坚定地从事这行的。
二者兼顾自然再好不过,但哪天若是真到了要选其一的时候,洛子衿的选择必然不会改变。
洛凯风听见她的话,有心想要个确切的答复,却在看到她的表情时,把话又咽了回去,然后抬脚往外走。
室内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的歌声,在他的身后,洛子衿轻声说了一句:
“新年快乐。”
随即,节目主持人宣布倒计时的声音响起,洛凯风回头正想给她回一句同样的祝福时,看到洛子衿在倒计时开始的时候,自顾自地给程悠悠打电话。
洛凯风:“”
他转身就走。
程悠悠很快地接了起来,在那边背景里烟花鞭炮齐鸣的声响中,笑意吟吟地说道:
“新年快乐呀,同桌,新的一年里,祝你万事顺意。”
洛子衿牵了牵唇角,目光温柔地看着夜空,轻声道:
“嗯,新的一年,也请多指教。”
只要你每年都能陪在我的身边,我生活里又哪还有不如意的事情呢?
程悠悠看见夜空中升起的五彩斑斓的烟花,一簇簇火花细细地蹿上去,在最高处团团炸开,形成的花朵让人看着便心生欢喜。
洛子衿在那头轻声说了一句话,难以让人听清。
程悠悠被烟花轰鸣声淹没,往里屋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将手机往耳朵上压了压,大声问道:
“什么?”
屋里的程锦打着哈欠抱着枕头回了房间,程爸程妈点评着今年的春晚,往卧房的方向走去,还不忘了叮嘱程悠悠早点睡觉。
程悠悠点了点头,注意力仍然留在耳边的听筒上。
想要捕捉到洛子衿重复的那句话。
良久之后,她听见那头响起的温柔声音:
“我爱你。”
想和你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程悠悠蓦地露出个笑容来,弯弯的眼眸里仿佛装了一抔温水,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合上房门,背抵在门上,将那喧嚣的热闹声响隔在门外,低低地回了一句:
“我也爱你。”
首都某间四合院内。
谢佻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抱着个枕头,不远处的电视机上节目已经结束,她却从头到尾兀自好眠。
瑛正在和大洋彼岸的米切尔发短信:
“不是说华国人过年的时候要‘守岁’吗?”
她一脸迷茫地将问题发送给自己那个同样对华国文化有研究的老师,看了看旁边那个睡得很香的人,疑心是自己的文化学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结果她的老师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对,不过听说很多华国的年轻人已经不这么做了。”
瑛看了看旁边躺着的那个‘年轻人’,半晌之后扶了下额头,用手戳了戳谢佻的肩膀,跟她说道:
“电视上的节目播放完了,你可以回房睡了。”
谢佻困得很,模糊中认出了拍自己的那人声音,又翻了个身压着抱枕继续睡,理都不理一下。
瑛:“”
她给自己做了十多秒的心理建设,最终决定再做一次好事,把这人挪到房间里去。
毕竟这沙发窄的让人毫不怀疑只要谢佻翻身面向外面,下一秒钟就会从边缘掉下来。
客厅铺的是青砖地面,就算洒水打扫得再干净,也落着灰,以某位谢大佬的洁癖程度来看,估计会把自己带衣服和被子都整个重洗一遍。
瑛凑到她的跟前,用越发标准的中文低声问了一句:
“要不要我带你回房间?不说话我就当作你同意了啊。”
凑近的时候,鼻尖闻到了谢佻身上一股浓浓的桂花香味。
那是今晚某位大佬做好团圆饭之后,又拿出的一瓶桂花酒的味道,瑛尝了一小杯,忙于品尝谢佻的手艺,等到再回过神的时候,那瓶子已经空了。
而吃完晚餐说要看春晚的人,就这么抱着枕头睡着了。
闻到那味道,看着眼前的人熟睡且无动于衷的样子,瑛心中跳出个猜测:
这不会是喝醉了吧?
浮动的暗香在脖颈处弥漫,说不定唇上都还沾染了那个味道。
瑛盯着她的唇瓣看了看,半晌之后移开了目光,将她一条手臂搭上自己的脖子,然后尝试着把人抱了起来。
睡着的人竟然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被她抱回了房间。
跟平时凶巴巴的,会露出嘲讽神色的,仿佛带刺的模样完全不同,甚至仿佛连身上的攻击力都弱了许多。
被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的时候,安静闭着眼睛睡觉的谢佻,让人根本没法把那个被压住了还要用头槌撞人脑袋的女生联系到一起。
眼尾的泪痣莫名勾出点妩媚的味道来,加上她之前喝的桂花酒的味道萦绕在人的鼻尖,无形中就有了点诱惑人的意味。
金发的女人一手撑在枕侧,另一手将谢佻的黑发往旁边拨了一下,看到她的那张明艳脸庞。
明明在跟程悠悠比赛前也说不上对华国的人和美食多么感兴趣,然而在真的接触到谢佻和程悠悠这类型的华国女人之后,好像无师自通的开启了对她们的欣赏。
挺好看的。
她想。
而且是不同的美,程悠悠属于那种让人忍不住想去逗弄的可爱,而谢佻哪怕是不言不语地站在那里,她身上那股气势就会让任何人都投以注目。
仿佛天空中的骄阳。
又好似荆棘丛里层层掩映里,开着最浓烈的那朵花。
瑛对着她睡着之后的样子端详了半晌,半点没觉得自己这幅模样哪里不对劲,起身想离开的时候,谢佻好似后知后觉的感知到了跟前有人,抬起手就想勾住这人的脖子,下一秒钟翻了个身,就把床边的人压在了身下。
两人之间还隔了层被子。
原本被子是好好的盖在谢佻身上的,然而瑛被她拉着倒在床铺上,谢佻再一翻身之后,被子就变成了被谢佻压在瑛身上的那层阻隔,甚至让被莫名其妙压住的人一只手都没法从里面抽出来。
瑛感觉到睡着了还死死压着自己的人,有些无语地看了她半天。
——果然,所谓的温和都是假象。
“谢。”她开口喊了一声,想把不知道是困了还是醉了的人叫醒,把自己给放下去。
但是三秒之后,那人没见反应。
她碧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些许的复杂,心想自己在米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坐怀不乱的人,美人都压在身上了,再不做点什么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半晌之后,她趁着对方锁自己的力道渐小的时机,果断地又翻了个身把人掀了回去,然后四肢并用地把被子的边角都按紧,看到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的人,满意地露出了个笑容。
然后她低下头,嗅到谢佻唇边残留的桂花酒味道,伸舌轻轻在谢佻唇上舔了一口。
微甜,还带着点酒精的味道。
熟睡的人只是挪了挪脑袋,正做梦梦到自己被一只大章鱼给缠住了,怎么都扒拉不开章鱼的那些足,非常想转身就跑,结果又怎么都扯不开那些封锁。
于是谢大佬在睡梦中咬牙切齿地盯着这只章鱼想:
妈卖批,我要把这玩意做成章鱼小丸子。
瑛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家当成了梦里耍流氓的大海怪,舔了舔觉得味道还不够,于是胆子非常肥地捧着谢佻的脸,往更深的地方亲去。
隐约能感觉到自己仿佛也被那桂花酒的后劲给沾染了,竟然亲完之后就顺势在旁边睡下,就这么一觉到了大天亮。
“阿嚏!”瑛打了一个喷嚏,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都被卷走了。
听到她的声音,旁边卷被子的人迷瞪着睁开了眼睛,茫然地跟她对视了几秒之后,抬脚踹了她一下,谢佻非常冷静地醒了过来,看着瑛说道:
“是你喝多了跑错房间,还是我喝多了?”
瑛差点一脚被她踹下床,所幸及时拽住了谢佻身上的被子,才在床沿边止住了下坠的趋势,彻底也跟着清醒了过来。
然后她理直气壮地对谢佻说道:
“你就是这么对待昨晚好心把你送回房间的恩人吗?”
谢佻皱了下眉头,发觉自己确实没有自己走回房间睡觉的记忆,只记得之前还是在客厅沙发上看春晚。
她黑色的眼睛瞅着瑛看了半天,哼了一声,开口道:
“谁知道你怎么送我回房间的,我还没计较你多管闲事、占我便宜这件事呢。”
毕竟她可是非常厉害的谢大佬,并不是谁都能抱的。
瑛被她怼得无话可说,确实想起来昨晚‘真占了人便宜’的景象来,闭嘴了。
也多亏谢佻并不知道发生的事情,否则,今早堂而皇之睡在她床上的那位,可能不仅仅是要被踹到床下那么简单。
或许还要挨一通揍。
四十分钟之后。
瑛洗漱完毕,走到院落里,看着谢佻从厨房里端出来的,撒上了细碎海苔的金黄色小丸子,指着它说道:
“今天早餐吃这个?”
谢佻淡淡地应了一声,答了句:“是啊,昨晚梦到被一只章鱼缠着,所以今天我要报复回来。”
说罢拿起竹签戳下其中一颗被炸成金色的小丸子,往唇边送去,只咬破了微烫的外皮,顿时就露出了里面夹着的馅料。
对着里头稍稍吹了吹,将那热气都吹散之后,谢佻把剩下的全部都戳起送到了嘴里。
略有些脆,但总体来说是柔软的外皮,包裹着很有嚼劲的章鱼腿肉,和着海苔碎的味道一并咬下去,能让人不知不觉吃掉五六个。
吃完之后,她抬眼看了看对着小碗无动于衷的瑛,挑眉道:
“怎么,不喜欢?”
瑛赶紧端着碗挪到了离她更远的另一边,从心虚的怔愣中回过神来,赶紧依模样也将一整个送进了嘴里,在咬下去之后被里头流出的馅料烫的嗷嗷叫。
即便如此,也含糊着说出一句:
“好吃!”
谢佻看着她这幅二傻子的样子,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