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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慕晴听出梁晓琳声音带颤,知她是真害怕,忙问道:“你在哪儿?”
“我在勿地臣街和耀华街的岔路口。”梁晓琳惶急道,“姐,你快来——”
梁慕晴挂上电话就叫道:“费……”同时转身,却倏然发现费伦就杵在她背后一米开外的地方,被吓了一跳。
费伦道:“什么也不用说了,我都听见了,咱们这就去勿地臣街!”又扭身冲正往嘴里大塞甜品的妮露道:“露露,你跟我俩一块去。”
“哦哦,我去换衣服!”妮露知道费伦叫上她是为了给梁慕晴当临时保镖,却也没有计较什么,一手抄起一块甜品就朝自己房间跑。
古精灵也想跟着去,但看到费伦吩咐完妮露后就走到一旁打电话了,便没敢出言添乱。
费伦跟总台通报了一下情况,让勿地臣街附近的军装帮忙留意梁晓琳,随即挂了电话,冲黑妞道:“精灵,你看好家,车借我!”像法拉利、道奇蝰蛇这样的跑车就是麻烦,只有两座,所以费伦不得不“暂借”一下黑妞的车。
在古精灵的潜意识里,她现在拥有的一切东西都是费伦给的,所以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费伦所说的车就是那辆玛莎拉蒂,连忙翻出车钥匙扔给了费伦。
接住钥匙,费伦冲梁慕晴道:“走,我俩去车上等妮露。”说完,当先奔出门去。
等仅穿好内裤罩罩手里抓着外衣裤的妮露钻进了车,费伦一轰油门就驾着玛莎拉蒂窜出了早就大门动开的别院。
没走西环、上环较堵的方向,费伦开车绕往了黄竹坑,从香港仔隧道直插而下,拐上礼敦道,直达勿地臣街街口。
这时,总台打来电话,说有同事已经找到了梁晓琳,正在耀华街的牛记茶餐厅。
费伦马上驱车到了牛记茶餐厅,看到了正在接受军装巡逻警安抚的梁晓琳。
“晓琳!”
站在餐厅门口的梁慕晴远远地喊了一声,正埋着头的梁晓琳立刻抬起头来,嘶声道:“姐!”喊完就排开了巡逻警,冲向了门口。
梁慕晴张开手正打算迎接扑过来的妹妹,没曾想梁晓琳竟一头扎进了费伦怀里,哭喊道:“费大哥,快救救采玥吧,她被一群男生挟走了!”
费伦眉头微蹙,道:“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哭着喊着叫救命?”
在费伦冷冽目光的直视下,梁晓琳居然止住了哭声,把整件事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原来她跟同学卢采玥提前一节逃课出来,本打算去买包包,没想到遇上了五六个一样逃课出来的高年级同校男生,其中有两个还是全校闻名的优等生,于是两女就跟他们走到了一块,孰料路过附近一间时钟酒店时,有男生提议上楼开个房间大家一块玩玩。
梁晓琳和卢采玥虽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开房的事多少略有耳闻,一向洁身自好的卢采玥当场表示反对,梁晓琳也出言抗议,结果一群男生硬是生拉活拽打算将二人拖进宾馆。情急之下,一向在学校比较低调的梁晓琳大呼梁祖泽是她爷爷,想藉此恫吓一干男生。
男生之中果然有听说过梁祖泽名头的家伙,心恐事后梁祖泽找后账,便放过了梁晓琳,硬架着卢采玥转到隔壁街去了。
听完梁晓琳的描述,俩军装巡逻警有点愕然,他们没想到事情有这么大。
梁慕晴也有点色变,问道:“妹,你口中的卢采玥是否你们学校那校花?”
“嗯!”梁晓琳抹着眼泪点头。
费伦闻言一愣,暗忖梁晓琳虽然跟梁晓琳只有六七分相像,但的的确确算得上是迷人的胚子,这样一个小女生还不能称校花,那卢采玥得长成啥样啊?想及此,他心里倏生出些许预感,觉得今天这事儿未必是男生跟女生凑巧碰到一起的,而如果真不是巧合,卢采玥的处境就堪忧了。
“费大哥,你快想办法把采玥找到吧!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梁晓琳又带着哭腔叫了一声,显然她也不看好卢采玥的情况。
其实一个不相干的小女生,费伦真没心思去管,不过有同事在场,他好歹得装装样子,当下问道:“晓琳,你的意思是说,那群男生没把你同学拖进时钟酒店,而是去了别的地方,对吗?”
梁晓琳点头道:“对,想来是他们怕我报警,就把采玥拖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时,其中一个军装警插言道:“***,你刚才还说是‘隔壁街’,怎么这会儿又变成‘别的地方’了?”
梁晓琳微愕,张了张小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费伦哂道:“这很正常!一个小女生心慌意乱之下前后言语有所出入,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军装警怔了怔,觉得费伦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费伦此刻亮出证件,吩咐道:“两位同事,麻烦你们call下总台,把这里的情况说明一下,让总台方面把周围几条街巡逻的同事都调动起来,挨家宾馆搜一搜,特别是由社团控制的宾馆要重点盘查!”
“yes,sir!”
随即,费伦让梁晓琳带他去之前她和卢采玥被男生拖拽过的那家宾馆,更调了宾馆门口的监控来看,果然发现了约一小时前六个男生拉扯梁晓琳和另一名女生的录像,只可惜录像上那女生一直只露侧脸,加上像素的问题,费伦未能得睹其真颜。
费伦将录像收好,又宁杀错毋放过地将宾馆搜了一遍,确定没有要找的卢采玥后,这才带着仨女离开。
总台的行动倒是很迅速,接报后迅速调集警力搜索附近几条街,可惜大半个钟头后仍然无果。
梁晓琳愈发忧心忡忡,小眉头紧蹙,费伦不得不提点她道:“晓琳,你知道卢采玥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吗?有或者那群男生之中你有没有认识的,知不知道他们喜欢去哪些地方?”
梁晓琳愣了愣,旋即摇头道:“那些男生我也只是在学校偶尔见过几面,没一个熟悉的,不知道他们爱去哪儿玩,至于采玥嘛,她是个球迷,比较喜欢看足球,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球场了。”
“走,咱们去球场附近看看!”
费伦四人坐上车,驶往附近的足球会大球场,谁知刚绕回礼敦道开到离假日酒店不远的地方,就见左前方一个东西从天而降,正好砸在路边豪华轿车的顶棚上。
“哐——”
巨大的响声让四周的行人车辆一滞,耳力倍儿好的费伦跟是将令人牙酸的骨碎声听了个一清二楚。
有人跳楼了?!
费伦瞬间反应过来,嘱咐道:“妮露你来开车,都待在车里别出去!”说完,趁着车流停摆的当口,他跳下车,往事发现场赶去。
凭借警官证,费伦轻易地挤到了事故现场中心,只见一个年轻女生仰躺在车顶,身体被毯子半掩着,早就没了声息;胸腔里的肋骨已经顶开了皮肉,把毯子支出了大小不一的帐篷;脑袋耷拉着歪向一边,双眼圆睁,耳口鼻均在溢血,说不出的凄厉。
费伦死盯着女生的容貌,身体竟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203 真怒?!()
费伦如人偶机械般地走将过去,怔怔盯着女生的脸。
真的很像,可惜了、可惜了……
曾几何时,在费伦还没穿入轮回空间的高中时代,他暗恋上了当时同级的校花。
单相思的暗恋,很纯的那种,当时还在读高一的费伦一见校花,心就跳得厉害,更是半天吭不出个屁来。
不过这种既艰涩又满足的单纯暗恋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开学不到两个月,校花就从主教楼天台纵身一跃,摔在楼下的轿车顶棚上,当场身亡。
费伦当时就在现场附近,校花惨死的景象至今历历在目,之后学校谣言四起,传校花曾被**,这才一念轻生。但当时费伦并不相信传言,不是因为他少年老成,而是他还很淳朴,不愿相信那些腌臜的东西。
可惜几天后的电脑课,充斥在整个学校内网上的某些不堪入目的视频彻底颠覆了费伦的三观,从此之后,他的心里由阳光变得阴暗,由纯真变得诡诈,由仗义直言变得隐忍阴险。
值得一提的是,世间事一饮一啄皆由前定,正因为费伦拥有了颠覆后的性格,才令他能够在初入轮回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中苟活下来,也才有了今天的费伦。
的确很像!
凭费伦现在远超常人的毒辣眼光,他敢断定面前这个女生跟当年那个校花至少有八分相像,就是缺了双眸中的灵性。
可是,圆睁着失去了神采的双眼又怎可能会有灵气?费伦一边想着,一边木木然走到女生脚当头,轻轻掀起毯子的一角,朝里面看了看。
光的,一丝不挂!
胯下那些过份红肿的磨痕是怎样照成的又如何逃得过费伦的法眼。
容颜相像的两个女生,同样是跳楼,同样跌在车顶身亡,同样圆睁双目怨怼苍天,如不出费伦所料,她们轻生的原因甚至也一模一样。
笑!费伦脸上泛起了讽刺的笑容。第一次总是美好的,第一次总是不可追的,第一次总是记忆犹新的,眼下他的笑不知是在重温第一次的噩梦,还是在不屑主神精巧的安排。可不管怎样,自打回归现实之日起,费伦第一次动了真怒。
费伦晃神间,跑马地警署的同事和法医科的人都已经赶来。
带队的警署警长见费伦杵在女死者身旁撩起毯子在那儿看什么,顿想出声喝斥,好在来的同事中郭宾也在,一眼认出了费伦,忙扯住警署警长道:“友哥,那位是总区的神勇干探费伦sir!”
警署警长史易友愣了一下,小声道:“不会就是去年光景街劫案一个挑一群那家伙吧?”
“可不就是!”郭宾一说起这个就来劲了,“我跟你说友哥,那天你轮休没在,光景街劫案那个现场,好家伙,至少打了有上百发……”
史易友不耐烦地挥手道:“行了行了,做事!当事人就在那里站着,听你的我还不如直接问他。”
郭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赶紧给其他同事铺排工作去了。
史易友刚想过去跟费伦打声招呼,就见法医科有位女同事过去拍了拍费伦的肩头。
“你杵在这儿干嘛?不会是想破坏现场吧?”曾曼的声音在费伦背后扬起。
费伦霍然转身,虽然他真怒过后已变得极为冷静,可残留在眼中的雷霆之色(不是错字)扫向曾曼时,仍把她吓得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心跳更是瞬间加速到一百八。
“尸体运回去解剖时,我必须在场!”费伦的声音中透着彻骨的寒意,不容置疑道。
曾曼虽被吓着,但经年来养成的职业本能仍令她下意识回道:“不可能,检验尸体又不是你的工作。”
费伦一指女死者,道:“可她在向我控诉!”
曾曼随口接道:“控诉什么?死人又不会说话!”不过说完她就后悔了,做为资深的法医,她非常清楚,尸体是不会说话,但尸体上残留下来的证据是会替死者说话的。
费伦没拿“尸体上的证据会说话”诸如此类的言语堵曾曼的嘴,只是冷漠道:“死者不瞑目就是控诉!”说完,不再理会曾曼,举目四望下,冲史易友招手道:“那个谁,过来!”
史易友忙屁颠屁颠地跑到费伦身前,道:“费sir,有何吩咐?”
“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