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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阿萱”;看起来果然是有事情啊;崔舒钰好不容易挖到一个大新闻;怎么可能放过,立刻就八爪鱼一样地黏上来;抱住崔书铭的胳膊;仰头兴致勃勃道:“大哥你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同那白家二姑娘是怎么相识的,又怎么在一处的?”
崔书铭被她黏得不行;这会儿也走到了约礼阁的门口;便将小姑娘带进了院子,拉着她在石桌前坐下,敛起眉毛严肃地警告道:“我同你讲了,你可不许对别人说,不许坏了你嫂嫂的清誉。”
崔舒钰脑袋点的跟磕头机似的,她又不是崔书锐那个嘴没把门儿的,当然不会到处乱说了,崔书铭越这样她就越好奇,连忙凑过去,举着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不说,我肯定不说,我就是想说,又不知道找谁说去啊!”不过她大哥直接就“嫂嫂”了,这样真的好吗?
崔书铭这才沉下心来同崔舒钰娓娓道来了。
原来他同这个白家二姑娘白采萱还不是在京里认识的。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起白家草字头的小辈来。宁远侯总共有两房姬妾,再加上明媒正娶的正室,拢共给他生了六个儿女,这其中长子和白四姑娘是一搁妾室所生,白六姑娘是另一个妾室所生,剩下的白二姑娘、白三公子和白五姑娘则是正室宁远侯夫人所出。
白采萱在家中排行老二,下面一弟一妹,弟弟唤作白采英,妹妹便是白采薇。不过今天要说的事情同白采薇没关系,有关系的是白家三公子白采英。
这个白采英,和白采萱是一母同胞,孪生姐弟,除却性别,长相和白采萱是一模一样,小时候两个孩子抱在一处,就连宁远侯夫人也未必能分辨得出来。后来姐弟俩慢慢长大,模样竟然仍是相差无几,这个白采萱长得比寻常姑娘家英气许多,而白采英同同龄的公子比起来,眉眼间也多有几分阴柔女气。
崔舒钰知道白家有一对孪生的龙凤胎,可也仅仅是知道而已,这会儿听见崔书铭提起来,想象力顿时也丰富了起来,打断崔书铭的话,惊讶道:“总归不会是这白二姑娘女作男装,将那三公子的身份顶替了,这才结识的大哥罢?”
崔舒钰就是随随便便一开脑洞,没想到竟然真的被她说中了。
崔书铭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便是如此。你可还记得前两年我同京中几个世家子弟一同出门游历?”
那一同出门游历的白三公子,便是白采萱偷偷灌醉了自家弟弟,女作男装顶替的。
“可大哥你们竟真的没看出么?”崔舒钰寻思着女扮男装这种事情顶多就是在电视剧中看看,现实中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就算是身形能用束胸的带子掩饰,可男子脸型多是棱角分明相对女子而言硬朗许多的,大家也不是都瞎,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
崔书铭看小姑娘好奇地追问,也笑了,拍拍崔舒钰的头,回答道:“若是寻常女子,自然能一眼看得出,只是这白三公子自在太学上学以来便一向以阴柔示人,个性也腼腆,我们眼拙,一时间如何能想到白三公子竟被悄悄换了女儿身。”
崔舒钰想了一下,好像还是有点道理的,当日他们离京,几家的父母都是亲自送过的,就连宁远侯和宁远侯夫人都没看出来,他们这些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哪能注意到异样呢。不过她还是真的打心眼里佩服这个白采萱,胆子也忒大了,虽然是世家子几个结伴而行,可也难保这路途凶险,谁也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白采萱竟然就敢自己偷偷摸摸地出去了。
壮士!
后来的事情就和崔舒钰想的差不多了,他们夜间歇在一个驿站,不曾想马车遭了劫,第二日醒来便只得由车换马,每两人共骑一匹马,尽量赶到下一个大些的镇子上再采购马匹和车子。而崔书铭同女作男装的白采萱分到了同一匹马。
有些事情吧,眼睛虽然看不出来,可是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崔书铭很快就发现了白采萱的秘密,虽不说破,却渐渐不动声色地对她多加照顾,若是遇上了客栈的房间不够一类的事情,也主动要求同她分在一起,只把床榻给她,自己和衣在桌上或者地上凑合了。
崔舒钰几乎不敢想她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哥是怎么凑合的,世家子弟向来矜贵,半点委屈受不得,她大哥又惯来最懂享受生活,约礼阁里的东西样样都大有来头,出门在外竟落得个在桌上凑合……这简直就是噩梦吧!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崔舒钰才同时确信,她大哥实实在在是爱惨了白采萱了。
一来二去,自知自己是女儿身的白采萱爱上她风度翩翩的大哥也不足为奇,终于在一个只有二人在场的黄昏向崔书铭袒露了心迹。崔书铭不等她自己坦白就早早对这个胆大妄为豪气万丈的姑娘心生了爱慕,白采薇一坦白,两人一拍即合,就这么两心相许了。
崔舒钰托着腮帮子听她大哥轻描淡写简明扼要地说着自己是如何同这白二姑娘两情相悦,如何私定终生,如何答应穆氏回来成婚的要求,如何回京不动声色地将穆氏的目光引向白家去,最终如何如愿地娶到自己的心上人的,就好像听茶肆里的说书先生讲话本子一样。
不得不说,她大哥才是真·腹黑心机boy啊,简直和他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形象完全反差萌啊!崔舒钰佩服得五体投地!
还有,这两个人哪是出门游历,这分明是出门度蜜月啊!
要不要这样甜蜜蜜!
眼看着崔舒钰眼睛越睁越大,嘴都合不上了,崔书铭抬手宠溺地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顶,温声道:“你既已经听我讲了我同你嫂嫂的事情,心里也需有数,这婚姻大事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说到底还是能自己争取的,我见祁王殿下也是暗自倾心于你,既然是难得的两情相悦,可千万莫要生生错过。”
崔舒钰一边点头,一边想,怪不得一直没见白采萱出席任何宴会,真正的白采萱都和她大哥出门度蜜月去了,被留在家里的白采英为了家族门面,只能哑巴吃黄连日日在府上装病了。可怜,真是可怜……
被自家大哥的“励志人生”鼓励到的崔舒钰带着一脑子的羡慕和佩服回到了博文阁,恨不得崔书铭的婚期明天就到来,好让她早些见到这敢想敢做命又特别好能碰上她大哥的奇女子。她也是不能想象,若是白采萱没碰上崔书铭这等君子,事情又会怎么发展。
崔书铭也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崔舒钰听进去了多少,不过很快他就无暇顾及小丫头的心思了,因为他同宁远侯府的婚期已经近在咫尺。
这期间倒是还发生了一件事,说大不大,说小爷不小,因为同太傅府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太傅府上下倒是重视的很——
由祁王殿下监办、大理寺主要负责、因户部贪腐案而起最终牵扯数十名京中官员的大案终于结案了。
武阳侯府因为牵扯其中,果不其然被削了侯爵,府上的门楣也从侯爵降到了子爵的礼制,武阳侯的官位虽然还在,可长子岳明业却被罢了官,看圣人的意思,往后也很难再重新启用了。武阳侯府在京中的地位顿时一落千丈。虽说公侯伯子男,这子爵后还有男爵接着,这男爵后还有无爵的清水官儿接着,可一府的继承人折在了官场,往后就算继承了爵位,这岳家也是再难东山再起了。
她们姑姑崔诗湘意料之中的大病了一场,按着崔老太太的意思是想要接回太傅府将养的,只是正逢了崔书铭的婚事,穆氏还没说话,崔老爷子已经表示反对了。当日是他不争气的女儿死活要嫁过去的,如今虽然心疼,却不能叫她冲了太傅府长房嫡长子的晦气,这劫,还需她自己去渡。
崔舒钰虽然对崔老爷子的封建思想表示不认同,不过她一向也不喜欢那个姑姑,一点也不想崔诗湘住在太傅府上再将她们好好一个府搅得天翻地覆,因此,对于老爷子这个不近人情的决定,崔舒钰还是很同意的。
崔舒钰只盼着崔书铭大婚的日子快些来,她好瞧瞧往后长房的少夫人,她这大胆子的嫂嫂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也盼着婚礼那日,终于忙完了一应事宜的陆清晏能够露面。
虽然某人早就在她心里沦为了登徒子。
第76章 秒杀()
永光二十一年的十一月十一;太傅府长房大公子大婚,迎娶宁远侯府的二姑娘白采萱为长房新妇。
当日太傅府所在的榆林街可所为十里红妆;就连青石板路两边的树木都讨喜地缠上了红绸子,崔家大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一身大红的喜袍在刚入冬而显得有些干涩的空气中显得异常的鲜艳。崔书铭身骑一匹高头大马,上面还绑着朵顶好的丝绸攒成的大红花;一手握着缰绳;摇摇晃晃地走在前边,引着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从街口经过。
这一桩婚事将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贵族全都惊动了;论官位,有谁比得上位列三公之一的崔太傅;比爵位;笑话;太傅府封的乃是丰饶之地的万户侯;就算是两袖清风;这一年府上的收入也比空有个国公爵位壳子的府邸不知道高多少。京城的百姓也热热闹闹地挤在街边等着看新娘,纷纷议论着着白二姑娘命好;高嫁进太傅府里还做了长房的少夫人。
崔舒钰岁数太小;连跟着迎亲的资格都没有;也穿得喜庆,乌黑发亮的头发绑成双喜髻,上面带着红珊瑚的珠花,兔子一样灵活地在太傅府迎客的前堂和设宴的花厅穿来穿去。
她虽然年纪小,可是却是个能拿事儿的,来回忙着的府丁婢女但凡有点什么不懂的,问一句背着手笑眯眯来回“巡视”的小姑娘,竟也能被安排的条理清晰。
崔舒钰心里高兴,情绪也高涨,跟着里里外外地瞎操心,一点都没觉出累来,穆氏看在眼里只任着她跑来跑去不说话,心里却直点头,想着她这个小闺女虽然看着迷迷糊糊的不叫人省心,可到底也能拿得出手,操办的起府上的大事。等过了年,她也准备着正式开始教崔舒钰打理一些简单的账务了。
这一天的太傅府妥妥地能够称得上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上门道喜的宾客不绝如缕,贺礼也是一大箱子一大箱子地往后院抬,崔舒钰抽了个空儿眯着眼睛掐着腰查了查礼簿,不禁在心里感叹一句,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果然是官做得越大,银子也就越多,这送到太傅府来的物件,不是那么稀奇贵重,他们都不好意思送。
崔舒钰平日里哪这么连轴转过,方才是兴致勃勃不觉累,眼看着快到晌午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响,不觉也打起哈欠来,看看没人理她,便自顾自朝后院走去,寻了一处隐蔽背风的好地界就地躺倒了。
这一躺,便也困了,崔舒钰哈欠连天地揉了揉眼睛,裹紧自己身上的狐裘斗篷,眼睛一闭,竟然也给眯过去了。
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轻轻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崔舒钰费力地眯着眼睛去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索性抬起胳膊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蒙上眼睛彻底沉沦了。
不多时,身边果然走过来一个群青色衣衫的年轻男子,只在小姑娘身边停下来,看了一眼一动不动好像睡死过去的小姑娘,英俊肃然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神色,紧接着便在她身边半跪下来,探手去抱崔舒钰。
崔舒钰实在有些困乏了,身体跟一滩烂泥